《(射雕)绝世好姐姐》木叶三

18、第十八章 初入蒙古见故人 仗剑再助郭巨侠

　　完颜乐不懂蒙古语言，并未对那黄袍小孩多说些什么，倒是从腰侧荷包里掏出松子糖，先是自己吃了一颗，然后将那荷包递给那小孩，又拍了拍其肩膀，这才进了帐中。
　　当晚蒙古人大摆筵席，款待金国众人，饮酒半酣，完颜洪熙直言道：“明日我兄弟要去册封王罕，请招讨使跟我们同去。”
　　铁木真自是应答。之后众人又是一轮敬酒。
　　完颜乐向来饮不得酒，但是蒙古人待客礼仪中的祝酒是不能不喝的，就算事前有所准备吃了醒酒丸，此刻也是倍感不适。完颜乐不想在筵席上失了礼数，便告知了完颜洪烈一声，退到帐外。
　　或许是白日里完颜乐仗义出手，救了蒙古的小孩，如今走在蒙古部落中，倒也无人阻拦，遇着蒙古妇人，也都是悦色以待。
　　此番进入蒙古，完颜乐的真正目的是寻找郭伯母以及郭靖的下落。
　　原著中对郭靖在蒙古的生活描写实在简略，加之这些年，许多细节完颜乐也忘了不少，现下也只记得郭靖会在蒙古遇到他的七个师父，之后去往中原。
　　蒙古用来招待客人的酒后劲很足，再加上完颜乐是足足喝了三杯，若非仗着桃花岛出品的解酒丸，此刻完颜乐早就醉倒了。
　　越发头晕脑胀的完颜乐无奈，便寻了一个小山丘席地而坐，只等那酒劲过了后再回去。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眼前说着话，完颜乐睁眼一看，却见正是白日里救得的小少年。不如平日里那般思维严谨，完颜乐随口便用官话说了句：“原来是你。”
　　“哥哥，你会嗦官话？”小少年的语气很是惊讶。
　　完颜乐也未曾预料在蒙古部落还会遇上说官话的人，可是转念一想，郭伯母不正是蒙古部落里就应当会说官话的人嘛！所以眼前的小少年……
　　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的完颜乐顿时清醒，深呼吸几下平稳自己的气息，这才开口问道：“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郭靖。”
　　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进入蒙古部落第一天就遇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郭家弟弟！射雕第一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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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乐心中激动不已，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弟弟，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把匕首，上面刻了‘杨康’二字！”
　　“咦，哥哥你怎么知道？”郭靖说着便掏出了那把匕首。
　　完颜乐此番是隐藏身份随着金兵入蒙古，此刻虽说见着故人心绪起伏不已，但是并未忘记郭杨两家敏感的身份，心情越是激动头脑便越是清醒，一番思索才开口道——
　　“弟弟，我如今喝了酒，头昏脑涨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让我讨碗水喝？”
　　郭靖想了想，念及眼前之人白日里救了自己，如今不过是讨碗水喝，自己应当知恩图报。当下郭靖便领了完颜乐往自家的帐篷走。
　　“哥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回去取碗倒水给你。”郭靖并不笨，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自己家中还有一个母亲，在没有告知母亲前提下，就没让完颜乐跟自己进帐里。
　　然而完颜乐此行本就是为着郭伯母与郭靖而来，如今已是到了门口，焉有过而不入之理。
　　眼见郭靖入了帐内，听见其中传来说话之声，确定身份后，完颜乐便再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掀了门帐就进去。
　　完颜乐进帐一瞧，果见方才说话之人便是郭伯母！只见那妇人穿着蒙古传统长袍，脸上也早就染上了风霜的痕迹，足见这些年生活之不易。
　　“郭伯母！我是杨乐！”完颜乐说着，便褪去脸上的伪装，露出真颜，又解开了那男子发髻，让对方仔细打量自己。
　　“你是？”或许是帐内光线昏暗，李萍好一阵细看，完颜乐这些年五官已经长开，但仔细分辨还是能见得几分当年的模样。
　　“乐乐？”李萍在蒙古生活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回南宋，能够为夫君报仇。如今见着昔日故人，又想起自己这些年的艰苦，那不公的命运终于恩赐自己些许希望，不可谓不欣喜，当下泪洒满襟。
　　“郭伯母，是乐乐！乐乐好想你！”完颜乐见李萍认出了自己，当下上前一步，将其拥入怀里。如今的完颜乐已是十八芳龄，身形也比李萍高挑许多，这般抱着对方，倒是很令人心生依靠之感。
　　当初逃亡与李萍分开实属迫不得已，完颜乐这些年不是没想过来蒙古寻人，但是线索实在很少，蒙古部落毕竟是游牧生活，部落之间往往很少接触，加上语言障碍，完颜乐要打听消息也不是什么易事。
　　“郭伯母这些年您辛苦了。”完颜乐明白一个女人在这蒙古的生活定然是不易，若非有着郭靖这个绝对主角光环存在，只怕李萍会更加艰辛。
　　完颜乐耐心地安抚着怀里的郭伯母。与郭伯母相比，完颜乐不得不说自己的温柔娘这些年真的是被照顾得很好。
　　待李萍情绪平稳下来，完颜乐掏出帕子帮其擦了脸。这才对着一旁不知所以的郭靖招招手，重新介绍了自己。
　　“我是杨家的姐姐，单名一个乐字，靖弟弟可唤我一声乐姐姐。”完颜乐摸了摸郭靖的脑袋，欣然道。
　　“靖儿，当年妈妈怀着你的时候，你乐姐姐可是天天都给咱们做好吃的。赶紧叫一声姐姐。”李萍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当下便跟郭靖讲清楚。
　　“乐姐姐！”郭靖对于一开始的哥哥突然变成自己的姐姐不是不惊讶，但是如今从自己妈妈口中证实了眼前之人确实是与自家有故交，原先还有的些微陌生情绪如今已是荡然无存。
　　“乐姐姐，你今日给靖儿的是什么呀？好好吃！”郭靖双眼冒着星星，很是激动地问道。之后又将白日里完颜乐如何救了自己一命的事跟李萍说了下。
　　完颜乐白日里很是欣赏那小少年的勇气，如今知晓小少年就是郭靖，心下更生欢喜之情。“郭伯母将靖弟弟教的很好！”转身又对郭靖道：“靖弟弟今日真勇敢，很厉害！对着那金国王爷都能毫不怯场。”
　　李萍本就是普通农妇，大字也不识几个，甚至连自家丈夫的名字都不晓得，一直都很担心郭靖的教导是否能跟上其他人家的孩子，如今听得完颜乐一番夸赞，心中甚是欣慰。
　　当晚，待完颜乐从郭伯母处回去，已是深夜。因着早前喝了酒，后来又情绪激动了些，完颜乐一睡醒来就已是天色大亮，但却觉得浑身瘙痒不适。待完颜乐掀开袖子一看，却见自己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如今已是红点斑斑。
　　穿越前完颜乐不能饮酒不只是自己一杯就倒，也是因为自己一旦饮酒便会引发酒疹子。如今看来，穿越后的完颜乐依旧带有这种体质。
　　完颜乐原本不甚在意，但转念一想如此正是自己留在铁木真部落的最佳借口，于是收拾一番，完颜乐便着人与完颜洪烈告知一声，说是今日不一同去王罕部落。
　　完颜洪烈以为这是完颜乐留在铁木真部落想的计谋，自是一番配合。铁木真则是差了部落的巫师前去探病，待那巫师回禀称确是酒疹后，铁木真便随其留下不再多语。
　　铁木真一行人出发后，完颜乐遍寻郭靖而不得，一打听这才知道郭靖原来随着那铁木真一道去了王罕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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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乐从李萍帐中离开，便取了自己的红枣马，一路往王罕部落的方向追去。一路紧赶慢赶，才见到远处蒙古包的形状，正欲策马奔腾，却听得附件有人呵斥的声音，当下驭马止步，凝神细听，果真听了个一二。
　　【“投不投降……再打……”】
　　【“谁敢上来？”】
　　完颜乐虽然听不懂蒙古语，但觉得后头的声音很是熟悉，便寻声找去，却见是一群孩子，而郭靖并另一个小孩正被围困在中间。
　　若是在以前完颜乐可能真不会管这些小孩子的争吵，但在这尊卑分明的世界待久了，完颜乐对于贵族动辄打杀他人的做派很是了解，如今见着这情形，完颜乐并不会将之作为小孩子过家家来看待。
　　完颜乐一个纵身便挡在郭靖身前，右手执着长剑却未出鞘，只一记推搡，那些小孩顿时狼狈倒地。
　　“乐姐姐！”郭靖原本就已经掏出匕首，只待奋力拼死反抗，如今见着完颜乐，自是喜不自禁。
　　“靖弟弟可还安好？”完颜乐背对着郭靖，提防着前头的人算计，只出声询问郭靖的情况。
　　“乐姐姐我们没事。”郭靖收起匕首，将托雷从地上拉起来，又将事情跟完颜乐说清楚：“这些人是王罕部落的人，中间那个胖子叫都史，他刚刚侮辱铁木真大汗，我们才动手的。”
　　“无事，我总归不会放任靖弟弟被人欺负。你帮我翻译一下，就说他们若是想找靖弟弟的麻烦，便先打赢了我再说。”
　　郭靖听话地转达了，完颜乐见对方的人散去后，这才放下手中的长剑，带着郭靖二人回了自己的红枣马旁。
　　“乐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郭靖见事情已了，便关心起完颜乐来。
　　“靖弟弟莫不是忘了乐姐姐现在还是金国赵王府的幕僚，”完颜乐一边将两个孩子扶上马，一边回答道，“本来以为靖弟弟会留在铁木真部落，乐姐姐还向赵王告假，未曾想靖弟弟竟一同前来，我这不是追了过来嘛。”
　　“嘻嘻，乐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会跟着来。”郭靖傻乎乎地笑道，“乐姐姐，这个是我的安达，托雷！”郭靖说完又对着他身后的人说了句蒙古语。
　　完颜乐对于这个名字还是很熟悉的，不为其他，就为这人可是日后元世祖忽必烈的老爹，如今成吉思汗的儿子！
　　【“其赛白努。”】马上的小孩许是听了郭靖的介绍，对着完颜乐打了声招呼。
　　完颜乐蒙语不通，但这句“你好”还是听懂了，当下便也回了一句“其赛白努”。
　　或许是小孩天性，托雷见完颜乐性情和善，也不拘着性子，便与郭靖聊了起来。
　　“乐姐姐，托雷想问问你的功夫是哪里学的，能不能教教我们？”郭靖心中也是很佩服完颜乐的身手，完颜乐可以算是郭靖见过的最为柔弱貌美，却武功高强的人了。
　　“噗——我道你们一路上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原来是说学武功呀！”完颜乐只觉得有趣好笑，转念一想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最崇拜的就是力量。
　　“等回了部落，你们晚上自来找我就是了，虽然我教不了你们高深的功夫，但是一些防身的招式技巧还是可以悉数传授给你们的！”
　　蒙古崇尚的是力量的绝对压制，这边推崇的是摔角活动。纯粹靠力量的话，完颜乐自然是比不过蒙古人的，但是多年的经验积累，完颜乐也是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搏斗技巧。
　　很多时候完颜乐都是靠着这些小技巧来弥补自身不足的，这也是刚才郭靖两人看到的场景，完颜乐能够单手轻松地将都史一行人撂倒。
　　“哈哈~至少下次你们和方才那个胖子打架就不会输了嘛！”完颜乐很好说会地应承下来，比起身边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在江湖行走多年的完颜乐更清楚一个人自保能力越强才能走得更远。
　　完颜乐牵着马一路往王罕部落的方向走去，坐在马上的郭靖与托雷见完颜乐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都很高兴。
　　三人一路说笑地往回赶，却没发现在远处一行七人听得三人谈话后的惊呼。
　　“大哥，你说你方才听见有人叫了一声郭靖？”韩小莹激动问道。
　　为了寻找郭靖履行与丘处机的十八年之约，江南七怪在蒙古草原上已经生活了近十年，对于蒙古语也是颇为熟悉，也因此方才郭靖与托雷的对话才会暴露身份。
　　“我的耳朵是不会错的。”柯镇恶肯定道，“我们寻找了这么多年，那孩子如今就在附近，定要将他找出来！”
　　“我方才似乎看到一群孩子往那边的部落去了，说不得那孩子就在里面。”妙手书生朱聪回忆着自己策马而过时见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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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郭靖："乐姐姐，为什么你不能教我一些高深的功夫？"
杨乐（故作高深）："靖弟弟，有朝一日你自己会走上一个令众人敬仰的高度（所以放过我这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