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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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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晖不悦的瞥了眼梁令月,冷声道,“不过这要是万一皇上出了意外,太后娘娘认为又当如何?”
“摄政王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让皇上去,是吧?”
“臣没有这个……”
“呵。”梁令月冷笑一声,打断道,“摄政王,你都说这个份上,还说没有?你别忘了,哀家是皇上的母后,又怎会害皇上?”
萧正晖拱手道,“太后娘娘,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臣会这样一再阻拦,完全是为了大秦江山着想,难道你想大秦因为意外,而分崩离析?”
梁令月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要是萧景越真出了事,她这个太后之位,也岌岌可危……
萧正晖是转而干韦茹云合作,但由此至终,他都没想过让本来就背景雄厚的萧景明当这个皇帝。
傀儡越是无能就越容易控制,不是吗?
梁令月毫不退让道,“摄政王,哀家怎么做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太后娘娘……”
“摄政王。”
梁令月忽地站了起来,强硬道,“皇上去密州的事,哀家方才已经做主,就到此为止吧,皇上身为哀家的儿子,大秦的皇帝,不该只是个‘井底之蛙’。”
萧正晖忍住勃发的怒意,一字一句道,“竟然太后娘娘如此坚持,臣,自当遵从。”
说到底。
梁令月在身份上还是占了优势,萧正晖只好不甘不愿的同意,但他看着梁令月的眼神,比之以前更加不善,甚至还隐隐出现杀意。
梁令月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阻挠本王,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早朝过后。
梁令月叫停萧景越,而后,用很是担心的目光注视着萧景越道,“皇儿,你怎会突然想去密州?”
萧景越小声道,“儿子听说密州风景如画,才想借着这个机会去看一看。”
“你啊……居然就因为这个原因……”
梁令月似乎没料到萧景越会这么说,好笑的摇摇头。
萧景越似乎真被吓到,身体直到现在还发颤,“母后,儿子是不是做错了?今天皇叔他真的很凶,要不是母后您帮朕,朕恐怕……”
“你做的很好。”梁令月拍了下萧景越的肩膀,微笑道,“不必太过在意你皇叔的话,皇儿,密州毕竟有战事,你去了可要注意点,知道没有?哀家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可不能在失去你了。”
萧景越大喜过望道,“是。”
……
慈宁宫。
杜映丞听梁令月说了今天早朝的事后,不解道,“祖母,您这样为了萧景越得罪摄政王,真的没问题吗?”
“映丞,你这就不懂了。”
梁令月嘴角含笑地摇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哀家跟摄政王早就翻脸,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而且,如此一来,你将更容易拉拢其他大臣,为你所用。”
毕竟萧景越的名声越差,对杜映丞能够顺利夺位就越有利。
“祖母,可萧景越如今是皇帝,韦将军又是猛将,如果密州之战胜利……”
“这点哀家早就想到。”梁令月唇角微扬道,“这位与萧景越一同去密州的韦将军,可是韦茹云的哥哥,你觉得他会善待萧景越?”
“祖母的意思是,要借他们的手来打压萧景越?”
“不错。”
梁令月点了点头道,“再者,密州还有萧景临在,萧景临是个武夫,脑子里只想着打仗,一向最厌恶的就是纨绔子弟,而萧景越又是这种名声,能好吗?”
“还是祖母想得周到,孙儿甘拜下风。”
……
未央宫。
白一疑惑道,“小鬼,你怎么会突然想去密州?”
“白一,我要找一个对我很重要人。”萧景越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依恋,“而这个人,正正是在密州。”
这才是萧景越本人的真正目的。
白一抖了抖耳朵,出其不意地问道,“小鬼,你不是没离开过皇宫?怎会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密州?”
萧景越懵了,尴尬道,“呃……这……我有这个预感……”
天,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将重要的事随口说了出来。
萧景越对自己说漏嘴的事,很是懊恼。
“预感?”白一顿时眼睛微眯道,“那还真是稀奇了,可我怎么没有?小鬼,我可不是人类。”
“这……”
“行了,下次忽悠我记得先想好后面的话,不然圆不回来,就不好了。”白一不甚在意地用爪子,拍了拍萧景越的脑袋。
萧景越,“……”我是不是该对你说声,谢谢你不深究?
“对了小鬼,竟然你要去那种要人命的地方,那就趁现在还有时间,好好锻炼一下,省得一不小心,小命就平白丢了。”
萧景越心生不安道,“白一……你……你又想做什么?”
“帮你锻炼。”
话毕,整个寝宫的四周霎时开始虚化。
不稍片刻。
重新出现在萧景越眼前的,是一支不知名军队的行军画面。
正在行军的士兵,每个人脸上都溢满了视死如归的眼神,就是遇上艰难险阻的环境,也浑然不在乎的一直往前走。
萧景越可以肯定,即便是前世,他也没有见过这种古怪的,不像是军服的军服,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支军队的震惊。
可以说,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萧景越还是第一次见到看见如此震撼的行军。
到底是什么促使他们拥有这种无畏的心?
“白一,这些是……”
“小鬼,是什么你不必深究,你与他们并不在一个世界,等下我会让你变成他们中的一员。”白一没有回答萧景越的问题,就直接地用法术,让萧景越融入了行军队伍中。
“走……在加快点速度,我们必须在日落之前赶到目的地。”
“是。”
……
‘呃……我的身体怎么会不受控制的在动?还有身上传来的疲惫感到底是什么?’萧景越咋一睁开眼,就被身上那种难以语言的疲惫感,给怔住了。
白一道,‘因为我暂时把你的灵魂,附在了其中一个士兵身上。’
‘白一?你在什么地方?’
因着见不到白一的身影,萧景越的身体一下子绷紧着。
‘你心里。’
白一直截了当道,“小鬼,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趁这个机会,给我好好体会行军的困难与艰辛。”
萧景越,“……”
不久,队伍遇到了危机。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被拆了一大半的吊桥,而更为恐怖的是,天空下起了倾盘大雨。
淅沥淅沥……淅沥淅沥……
在雨水的冲刷下,整座吊桥不停地摇摆,一些连接的绳索还有松动迹象,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只要掉下去,绝没有活命的机会。
“我们上……”
“是。”
这支军队的领头看到这种恶劣的环境,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第一个身先士卒的上了危险重重的吊桥。
后面的士兵紧跟其后。
“啊……”
忽地,一名一时没抓住绳索的士兵,掉下去了。
“继续,注意抓紧,我们不能,也不可停在这里。”
“是。”
萧景越下意识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因为这是一场关于他们国家的生死存亡的战争,他们停下的话,他们的后代就没有未来可言。’
“未来……”
萧景越没在出声。
只是沉默地感受着他附身的这名士兵的所有感受,久久无法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