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毒瘤》快乐小丑

9、醉酒

　　我在下坠。

　　或许我是在漂浮。缓慢，平稳的漂浮，下坠。

　　这又像是在无垠的宇宙中，一个人孤独的沉睡在黑暗里。或许我会撞在某个星球上，成为一堆尘埃继续飘荡。

　　索菲娅睁开眼睛，她的耳朵里嗡嗡的响，她听不清别的任何声音。疼痛使她睁大眼睛，她试着爬起来，像条被扔上岸的活鱼，努力挣扎。

　　她咬着嘴唇抽抽搭搭。瘪掉的车门压住了她的左脚。她动不了，并且左脚痛的要断掉似的。

　　她颤声问：“梅西，梅西你在吗？……乔…？”没人回应她。“求你了，回答我。求你了，拜托……拜托…”她抓着纤细的蛛丝，摇摇欲坠。

　　她向后仰头，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这是只左手，手掌宽大，骨节分明。苏菲娅心沉了沉。她感到一条血线从他们相握的手上滑出来，落到车顶，将车顶砸出一个小小的凹陷。它缓缓朝着她的方向过来，这条红色的小蛇停在挡风玻璃上，玻璃龟裂。它卧在方向盘上，冷冷的凝视她。索菲娅开始大声喘息。它吐着乌黑的信子，爬上了索菲娅的脖颈。她摇着头，咬着嘴唇满脸泪花死死攥住那只手。她听到了哭喊声，人群奔跑的凌乱脚步声。火光冲天，有只手摁在她面前的挡风玻璃上，留下一个红手印。接着她看到一个人站起来，拍着玻璃呼唤她。是梅西，她转动卡壳的脑子，晕乎乎的想。梅西来救我了。

　　梅西拾起一块石头玩命的砸着玻璃，她满脸是血，表情狰狞与恶鬼无二。挡风玻璃内的索菲娅失神的看着她。玻璃被砸出一个洞，她扔掉石头，伸出手指用力掰着玻璃。手掌被划破，温热的血液滴在索菲娅漂亮的脸上，梅西咬牙掰着玻璃，她伸出手抓住索菲娅的衣领。

　　“索菲娅…索菲娅……玛利亚！”梅西急切的呼唤着她，她的眼神迷蒙。逆着光的救世主将她从无边地狱中拯救出来。

　　很多人在经历过生死后，会选择信仰某个神祗。在无法撼动铺天盖地的死亡与恐惧时，只能去试着祈祷，去相信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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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菲娅为坐在梳妆台前的梅西选了一条做工精细并且低调的蓝宝石项链。“瞧，它跟你多配。”索菲娅低叹。梅西抬眸看着镜子里的索菲娅，撩起自己的头发，索菲娅默契的上前为她带上项链。末了，她的手轻轻滑过梅西光滑□□的背部。梅西抖了抖肩膀，眼中冰蓝色的冷意融化为点点星光。索菲娅朝她眨眨眼：“今晚都是帅哥，你懂的。”梅西转过头站起来，裙摆在膝盖处轻轻晃荡。这条小黑裙很适合她的气质，冷酷，优雅，不近人情。

　　梅西伸出手将索菲娅白色外套的第一颗扣子系上，严严实实遮住索菲娅的锁骨。梅西提醒她：“你要多注意身体，你经不起这么……”索菲娅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嘴唇上，笑的像个白痴，说：“嘘——你知道我的情况，现在我们要及时行乐。你要好好看着我，如果我明天出现在新闻里，我弟会生气的。”梅西脑子里闪过那个和索菲娅同样有着漂亮翡翠色眼睛的小孩，沉默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完美主义刻在骨子里，喜欢纠结自己发际线的骄傲小孔雀？”索菲娅摸了下自己的发际线说：“还好这点我没遗传我爸…不过他现在长的越来越帅，你见到他会大吃一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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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我现在大吃一惊。”梅西冷着脸任由索菲娅扯着她穿梭在年轻的男男女女中。彩色灯光混着巨大动感的音乐，把所有人的心脏律动带上一个新的高度。周围时不时有人来跟索菲娅打招呼，揶揄她的漂亮女伴。

　　梅西冲索菲娅说了一句话，索菲娅一脸迷茫，很显然她什么都没听清。梅西揽着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喊道：“你他妈是不是划船不用浆！”

　　音乐，灯光，酒精，酝酿出了一曲狂癫的派对。梅西离索菲娅这个高发事故体远远的，喝了不少甜滋滋的果酒。索菲娅将DJ挤开，开始自己打盘。她将“不学无术，纨绔子弟”发挥到极致。

　　我可能醉了，梅西想。她喝光杯中的酒，向安静的小花园走去。梅西面色酡红，眼中水光洌艳。她有些醉。梅西找到长椅安静的坐着，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

　　她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西装的少年站在喷泉下，少年有些惊诧的回头看着她。柔和的暖黄色灯光抚平他的棱角。“你是妖精吗？”梅西脑子一抽问道。这个少年笑了，眼中流光转动：“不，你才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