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毒瘤》快乐小丑

5、发展

　　“呃…”梅西是在疼痛中醒过来的，她努力睁开眼，看着惨白的天花板，闻着浓重的消毒水味，脑子卡壳了一下。

　　好吧。她僵硬的转过头，对坐在她旁边正在吃橘子的漂亮女孩笑了笑。最起码我没躺在太平间，也没有苏醒在某个小地下室里。

　　“嗨，玛利亚。”梅西口齿不清向那女孩打了声招呼，而那个女孩却嚼着橘子狂野的翻了个白眼。

　　“要我说多少遍？别叫我的外号，‘玛利亚’听起来像个傻子。叫我名字，我的名字你会拼吧？索菲娅，s——”索菲娅拼着自己的名字，往自己嘴里塞了瓣橘子，她故意来来回回扫视梅西骨折的双手，嘲弄她，“梅，你看起来像海伦娜。等你上厕所得时候可以试着跳个扭臀舞，看能不能把裤子脱下来。”

　　“别这样。我还没截肢呢。”梅西努努嘴，示意索菲娅喂她一瓣橘子，“我觉得我嘴里有点疼。”

　　“你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索菲娅将最后一瓣橘子吃了，转手从水果篮掏出一根香蕉剥完皮塞嘴里，“这是你姑妈送来的，她怕她等你醒过来打断你的腿，提前走了。”

　　哦，完美。梅西看着她大快朵颐，知道她为了自己肯定没有吃饭。

　　“你这回伤的有点重——”索菲娅咽下香蕉，问她，“你这次看到了啥？”

　　“我……”梅西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次看到我童年男神了。”

　　“他喜欢你。”梅西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吃到肚子里，听到他下结论。多说无益，梅西把空了的桶扔地上，看着他一句话没说。

　　他太真实了，比以往的几次都要真实，就好像一个真正的活人站在她面前。他穿着便装，浑身是血，可表情却戏谑极了。“好吧，女孩。你是在利用他吗？利用………一个孩子。”他自然的拿起她的手机，抬起下巴，露出一个标准的史塔克嘲讽脸，解开密码翻看她的聊天记录。

　　这个托尼看起来更年轻，也更自大。他看起来幼稚了不少，并没有新闻里的托尼那么深沉，眉头也没有紧紧皱在一起。但他浑身是伤，眼角裂开，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他的左手也呈现着超越人体极限的弧度，身上的衬衫只能看领子颜色区别它是红T恤还是灰T恤。他几乎每说两句话便会吐口血出来。

　　“这次你又要怎么折磨我……”梅西低声道，忽视他的动作。梅西偶尔会陷入自己的幻觉，她从一开始的崩溃自残到后来的冷静忽略经历了一个质的飞跃。

　　只要忽视他，他就没法伤害我。我能做到，即使他是………托尼.史塔克。不不不，他是假的，我不可以被他左右，他没法伤害我，没法。梅西掐着自己的胳膊暗示自己。

　　“好吧，他喜欢你。”托尼一字一句告诉她，他甚至和梅西脸对脸重复这句话，“这个男孩喜欢你。”

　　他温热的吐息呼在梅西的脸上，那双女气的眼睛轻轻转动，却依旧牢牢盯着她。梅西的脑袋猛地向后，磕在沙发边沿上。

　　“我知道。”梅西哑声回道，“你又是想做什么？来质问我，挑我的刺吗？我利用他，我戏弄他，我罪该万死。你满意了吗？你又想，又想来害我，控制我了吗！？”梅西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她掐着托尼的领子，凶狠的咬牙切齿。

　　“害你？哦，哦你想多了，你还没有值得我害你的地方。不过你很漂亮，记住这是托尼.史塔克说的，你很漂亮。那小孩禁不住你的引诱，嗯……他有多大？”托尼夸张的皱眉，自问自答，“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害我？拜托，他和我只有合作关系。”

　　梅西掐着他，把他摔在地上，用力击打他的头颅。她双眼血红，怒吼着：“滚出我的，脑！子！”

　　“不，梅西。我就是你所影射出的一部分。”托尼任由她抓喊挠打，“梅西，你该承认你喜欢——”

　　“闭嘴。”梅西打断他，表情看起来有点痛苦。

　　“伤害他的负罪感？”
　　“闭嘴！”梅西用手捶着地板，发出今人牙酸的骨裂声。

　　“还是因为舍弃了自己的信念？”

　　“闭嘴！”她往外呕着血沫，表情看起来又像哭又像笑。

　　“嗨，嗨，梅。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梅西尝着嘴里的血腥味，怔怔的看着抱住她的索菲娅。上帝！我在干什么！梅西发现嘴里的血腥味来源于她咬着的手臂时，差点哭出来。一目了然，这是索菲娅的手臂，她被咬的直抽气。

　　她松开嘴，表情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她说：“玛利亚，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