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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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个世界和我自己了！——依云米格】
在这颗蓝色的星球Extra上，生活着上百万种独特的生灵——从高层大气到大洋深处，从火山口附近到岩石圈内部，形形色色的生灵以或平等或不平等的姿态书写着各自的生命之章。
而根据一种颇为流行的分类方法（以人类为中心），所有这些生命几乎都可以被分为四大类：人类、精灵、魔兽、普通生物。
精灵，除人类外拥有最高智商和最丰富情感的存在。虽然也一直存在矛盾——栖息地问题，因为精灵仅以部分能为它们提供大量能量的树果与树叶及其人工制品作为主要食物（精灵有时也吃其它东西，但它们特殊的身体构造使那些东西提供不了多少能量）。但其中的相当一部分（大约9%，顺便一提精灵数量与人类非常接近，为45亿）脱离自然与人类建立了伙伴关系。这种伙伴关系是建立在语言与经济合作上的：不管是精灵还是人类，要将对方的语言掌握到日常对话完全无困难都不是难事——不过由于声带限制，只有人类能使用精灵的语言。然后，精灵家庭通常会以两种形式进入人类社会——与人类家庭组建一个大家庭（此时幼崽会像人类小孩一样被双方父母共同抚养）或自己租、买个房子。但精灵与人类的关系在不同国家、地区差异巨大，在泛EU地区，居住在人类世界的精灵拥有包括被选举权（在泛EU地区指被选为政府领导的权利）在内的所有公民权利（在提耶拉尔，目前就由一只名为列诺·吉尔斯的胡地担任首相），而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如Neuable，因为历史文化以及与自然、与精灵的关系较差的缘故，法律规定公民只能领养部分力量很小的精灵作为宠物，而野生精灵不能进入人类世界。另外，因为精灵在某种特殊的光照射下配合自身意志可以改变身形的大小（但改变的幅度是固定的，要么是正常大小，要么是非常小的“一颗”，因此通常你不会见到不在球内而被缩小了的精灵），人类与精灵共同制作了精灵球这种东西来方便他们与精灵伙伴的共同出行或精灵的休息：当精灵们感到困倦时，可以进入精灵球中睡觉（如果没有床的话）。而当它们醒过来时，则可以立刻跑出来。（不过，因为这是一种非常高端的技术，所以精灵球直到现在依然主要为军队所用）。
另外，在精灵中，还有名为幻之精灵的特殊存在——一种人类依然知之甚少的特殊生命存在。它们不需要进食，不会被缩小，但因为语言属于精灵语体系，并且通常出现在精灵的栖息地，所以通常被视为精灵。而崇拜它们的宗教则视他们为单独一类存在，称之为神或神兽。
魔兽，数量最少的存在，智商第三高，但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自身也基本不使用语言），几乎没有情感，因“喜好”破坏又战力超群——在不会念的通常状态下仅次于幻之精灵，同时捕食除植物、微生物以外几乎所有生物（也是分类的依据）而是人类在生物中最大的外敌（过去瘟疫盛行的时代除外）。（所谓念，乃是生物体内蕴含的巨大力量）
普通生物，基本属于人类的食物或潜在食物（也是文明时代以来三种生物中人类唯一的食物），虽有矛盾但因为没什么战力而无关紧要。
然后，在人类的世界里，有着三个经济与军事力量的中心——Extra上国家的经济与军事实力大致是挂钩的。因为Extra上的国家间战争胜负的主要因素虽然不是高科技武器，而是念能力战士（在对念能力的研究取得革命性突破后，单一个体瞬灭一支坦克或战机大队简直屡见不鲜，而关于念能力者极限的猜测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接近国际导弹的速度与破坏力，而与武器不同，人具有智慧、机动性、再生性，甚至可能还拥有特殊能力。）但念能力战士，尤其是高阶的念能力战士的能量恢复，需要国家经济的支持。
首先是布列塔尼亚（北纬20度到北纬70度左右，西经125度到西经70度左右），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位于莫比乌斯大陆（Extra上三片人类居住的大陆之一，另外还有最大的烟云大陆和主要位于南半球的飞之大陆）的北边，占地2000万平方千米——世界最大。当然，布列塔尼亚被称之为唯一的超级大国，不是因为面积，而是因为其经济、军事、科技都有着（相对单一国家）近乎压倒性的恐怖力量——甚至有着独裁世界的潜力。
这并非危言耸听。
不仅拥有接近于此的能力，布列塔尼亚更有对于独裁的强烈渴望。从工业革命到信息革命，国家实力的突飞猛进也使得布列塔尼亚对外的干涉活动（以战争为主）同步扩大。对此，并未受到强烈洗脑的8亿民众却几乎都表示支持态度。他们似乎一直秉持着这样一种世界观：强者、优秀者应当对弱智进行改造，即使后者因为愚昧不愿意；强者、优秀者有权为自己寻求更多的资源——而他们自己则是这颗星球上最强大、最优秀的民族。更有甚者，自称演化人文主义者，认为人类必须通过种族净化来避免堕落，甚者进化成“超人类”。（不过也有相当一部分演化人文主义者反对他们，认为他们“抹黑”了演化人文主义）
然后是北方联邦，一个由45个尚武邦国组成的联盟国家。
同样位于北半球，北方联邦的经度跨度远大于布列塔尼亚（东经30度到东经155度左右），但纬度跨度则要小一些（北纬40度北纬70度左右），但这足以使它成为世界第二面积大国，同时拥有约6亿人口。据说，高纬度的人一般不易发怒，但北方联邦却似乎不遵循这一规律（不过它们的纬度本身也不能算特别高）。从游牧时代开始，烟云大陆北部的这片地区（墨龙之地）就一直经历着不停歇的纷争。直到工业革命后的近代，本就强大的布列塔尼亚的超高速发展才加大了这流着相同血液的几十个国家的对外忧患意识。随后，在伊部迹之的率领下，其中的一个大国伊之国通过战争与外交（不过，根据布列塔尼亚前任总统的说法，战争亦是外交的一种）相辅的手段，完成了对这片墨龙之地的统一（伊之民族也因而被北方联邦的其它邦国尊称为战斗民族），并开始追赶、对抗布列塔尼亚。然而遗憾的是，虽然工业时代北方联邦一度与布列塔尼亚在军力上持平，但到了信息时代却已明显落后于这个超级大国——至少世人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是EU。
并非国家，EU（西经10度至东经55度左右，北纬30度至北纬65度左右）是一个国家组织，一个目前由24个发达国家（皆位于烟云大陆西边）基于共同理念（在组织内加强交流，共同平等发展，减少不必要的对外活动，促进和平）组成的国家联盟（EU议会每年都会召开会议决定成员的去留和新成员的加入，但一般不会有变化。而现EU成员国加上曾经与潜在成员合称泛EU地区）。本身诸国历史悠久的强大综合素质，加上在这个时代相当有利于发展的合作理念，EU的总体实力可以说不逊布列塔尼亚。虽然在军事实力上EU远不如布列塔尼亚（甚至可能还不如北方联邦），但在经济与表层科技上却旗鼓相当。不过，与北方联邦正好相反，EU在外交上越来越明显的“软弱态度”一直被人所诟病。
但其实，在这三股势力以外，Extra上还有一股势力也不容小觑——位于北方联邦南部的Neuable。
面积世界第三，人口12亿，世界第一。Neuable同时也具有相当强的经济与军事力量——虽然是发展中国家但这是以人均GDP的标准衡量的，事实上这个“发展中”更体现了其未来的可怕。不过，与世仇北方联邦不断的冲突甚至战争阻碍了其经济的发展（当然，这也阻碍了北方联邦的发展）。即使如此，以这种速度再过大约十年，“三大中心”也将会变成“四大中心”。
在Extra上，还有三块从信息时代起开始被大国们明争暗夺的巨石——暗金石。
于七百多年前降落在西吟（现EU成员）、盖尔吉斯（烟云大陆中南部封建小国）、布列塔尼亚，暗金石从降落之初便带着一个极致疯狂的传说——
“暗金石的内部蕴含巨大力量，集齐三块暗金石能获得统一世界的武力。”
而面对这样一个极致疯狂的传说，面对这三块来路不明、连钻石都无法切割、火药都无法破坏的巨石，三个国家在六百多年的漫长时光中都没有完全相信这个传说，但也都对其保留了可能，它们向民间与他国封锁传说与巨石特殊的物理性质。但很快，间谍的存在还是使他国知晓了这一切。不过，谁也没有对其展开争夺。因为一旦展开争夺，便是向世界宣告了自己的扩张野心。然而，当时代到了近代、现代以后，大国的统一使得这争夺开始走上了舞台。
但使暗金石最终走向世界舞台中心的则是那件事——
AR1258年11月，在前布列塔尼亚总统恩瑞的指示下，一个科研小组用刚完成的物质内部观测技术观测、记录了暗金石内部的原子构造。然后，他们将暗金石内部特殊的原子构造用计算机模拟技术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模拟，发现了这样几件事：
1.组成暗金石的原子并非独一无二之存在，但那种由原子间引力与斥力不符常规所导致的特殊构造人类却无法复制。
2.暗金石内部确实蕴含巨大能量，但它特殊的构造同时也使将其转化并提供给念能力者（或发挥其它军事作用）成了目前的技术与理论无法想象的难题。
3.但这只是单个的暗金石，只要将三个暗金石集齐、合并（科学家们早已发现它们其实是一体的），能量的转化将会易如反掌。
4.而那个转化出来的能量将会比目前全人类的能量还要多。
所以那一刻十七个布列塔尼亚人确信了一件事情：只要将位于盖尔吉斯与位于西吟的暗金石夺来，布列塔尼亚便可以独裁这个世界。
“但这三块巨石到底是谁降下的呢？神？外星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人这样不安地问道。
“那不重要。”一个银发男子答道，“根据某个版本的传说，应该是冥王龙降下的。一直不满人类对精灵、对环境的压榨，但因为Arceus而无法直接出手，便通过这三块巨石让人类世界内耗，并且选择了历史上通过殖民来发达的国家。”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只要能统一世界就可以了……”见伙伴露出了略微惊恐的神色，男子又补充说，“而且，巨大的军事力量可以作为威慑，未必要使用……”
银发男子说中了一半。
然后，在那个科学研究，以及布列塔尼亚确立“利用暗金石征服世界”的基本国策的约六年后，EU议会颁布新法案——一个有史以来对EU军队行动限制最多的法案的两周后，AR1264年10月19日，另外两个紧密联系着世界命运的大齿轮，也加速转动了起来。
13点40分，继国会以后，最高法院通过总统的战争命令，布列塔尼亚正式宣布夺取位于盖尔吉斯的暗金石，并将与任何前来阻挠的国家、地区、组织、个人开战。
13点45分，布列塔尼亚的军队——一万多念能力者，搭乘战斗机前往另一个大陆。
1分钟后，北方联邦宣布与布列塔尼亚开战。
22点13分，布列塔尼亚的军队与北方联邦的军队在盖尔吉斯境内相遇，战争正式开始。
从发起战争的总统到Neuable的小学生，从战斗民族的军人到EU的愚蠢政客，从正在研究暗金石的天才科学家到盖尔吉斯的路边乞丐，从北方联邦境内邦国的公主到布列塔尼亚跨行业的富豪，几乎世界上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世界即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变革。
但没有人知道承载着世界的这条道路将通往何处。
……
“有三个A级的念能力者从9点钟、12点钟、3点钟方向步行着向你靠近，目前距离皆为10千米，格雷米纳。”
“因为不想让我发现而选择了步行吗？但是完全被你发现了嘛，里哀斯。”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一个外表年龄约为二十几岁的灰发男子一边向敌人靠近，一边过度兴奋地与不知在何方的指挥官“聊天”。
“别太大声，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力极好的家伙。还有，叫我Leader。”
“被发现才有意思嘛。”身着灰白条纹衣服的青年把手插进了裤袋，露出了一个有点邪恶的笑容，然后完全无视了长官的后一句。
“嘛，就他们体内的念能力波动来看，他们依然没有发现。”男子的声音依然沉稳。
“啊啊，好想立刻过去跟他们打一场。”
“……你能不能稍微像个成年人？”
“哦哦，竟然会吐这种槽。不像你啊，‘冰冷的黯墨之王’。”
“都说了我本来就感情丰富，只是平时尽量不流露出来罢了”里哀斯的声音恢复了沉稳。
“挺好~”
“那，我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来好了。”格雷米纳躺了下来，仿佛置身于一片大草原，而不是充满硝烟与血味的战场。
“哦？其中一个开始加速了。”格雷米纳注意到9点钟方向敌人的变化，起身进入临战状态——距他躺下不过3分钟而已。
大约30秒后，混合着雷电与火焰的杀气进入了格雷米纳的感知范围内。
“零舞弥子那边遇到了问题。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里哀斯的声音。
“那家伙果然很弱……”在这样说的同时，格雷米纳跳跃着闪开了对手以1400m/s逼近的三次斩击（同时在耳膜上施加念来防御巨大的音爆），并释放了一个Semisphere——在一定范围内制定规则的传说中的能力，目前这个时代似乎只有格雷米纳一人会，可以说是专属技能。
“Semisphere。”，话音刚落，一个半径为15米的光之半球以格雷米纳为中心出现。但半球展开的速度很慢，与格雷米纳近在咫尺的对手立刻在Semisphere触及他身体之前拉开了距离。
然后火焰与雷电被一高一低放出，而释放者本人则瞬移到了格雷米纳身后25米。
仿佛Semisphere没有任何用处一般，迅猛的火焰与雷电抵达了格雷米纳半径1.2米的第二防御圈内，但格雷米纳却在同时向后起跳，并将闪着光右手食指对准了对手。
露出了战时仅有的獠牙之姿。
同时格雷米纳注意到自己的对手是个深蓝色头发的年轻男子，留着北方联邦所特有的小辫子，并在锐利的眼神中流露出自己不得不承认的英俊。
在一瞬从光点变成巨大光球的念能力轰炸着降下。但将其避开的蓝发男子很快发现攻击不仅来自食指，还来自于白发男子周围的空气——显然那里布满了白发男子的念，只是被用“绝”隐藏了起来。
而后，在持续的广范围与高密度轰炸下，蓝发男子发现自己被诱导到了对手的Semisphere内——此时它已被扩展到了半径18米。
那么，究竟有什么能力呢？
格雷米纳却似乎不急于回答，他将并拢手指的手伸向对手，一道雷龙立刻呼啸着向敌人奔去——但也许这就是回答：Semisphere内可以一定程度复制对手的能力。
蓝发男子没有多想，也没有急着从Semisphere内离开，他瞬移到了直线延展处Semisphere的另一端，但格雷米纳却抢先在那个位置出现，0.05秒内3记带念的重拳将其击飞了50米远。
“呼。”嘴角微微流血的蓝发男子很快起身，并用自己的实体之剑挡下了格雷米纳0.05秒前变化出来的念剑。
“还真是多种多样的战斗能力啊。”蓝发男子笑着说道。对剑终于使得两人有了“聊天”的机会。
“你不也一样嘛。”格雷米纳露出了一个似乎是在讽刺的笑（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在讽刺），“别再‘藏着掖着’了啦。”
“哼。”蓝发男子轻蔑地一笑。
下一秒，一条火龙从背后向格雷米纳袭来。
速度并不快，但正在与蓝发男子对峙的格雷米纳无法将其避开……
攻击者是这么想的。
但是，
分布在格雷米纳身边的念立刻化为细小的光弹向蓝发男子的眼睛袭去，后者不得不后退避开。而格雷米纳亦趁机闪开了火焰的攻击。
奇怪，跟测出来的念能总量不相符啊……
所以说连那三拳都是严重放水的咯？还真是被小瞧了啊。
“奇怪，为什么会是从那个方向攻过来的？”格雷米纳被两个北方联邦的A级战士所包夹，却依然双手插着裤袋，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们察觉到里哀斯的‘广域观察’然后进行了反制与欺骗吗？”格雷米纳说着收回了Semisphere。
“看表情被我说中了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在未确定的情况下说出来，而且还连带着观察者的名字吗？嘛，那是因为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啊。”
在格雷米纳这样说的同时，蓝发男子与他的队友，一个留着红色束发的年轻男子在蓄力后同时向他们的敌人冲去。同时出现的还有在从精灵球出现的一刻便放出无数影分身的甲贺忍蛙，以及破地而出的Mega波士可多拉。
“这样说好像不太准确”在被极度压缩的时间里，格雷米纳的大脑悠闲而高速地自语着，“应该不能说是‘这里’……”
“Semisphere”
密不透光的纯黑色光球在所有攻击触及格雷米纳的第一保护圈之前出现。然后所有人与精灵在瞬间消失。
“空间转移能力？”注意到自己身处一片火山群之中，红发男子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没想到还真有这种能力啊……”
“也有可能是干扰了我们的五感……不，我并没有感觉到神经有被严重干涉，而且刚才似乎确实有身体被高速传送的感觉。”蓝发男子托腮低语道。
“不愧是诺流，真是冷静而严谨的判断。”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也应该意识到了吧？”
“我们不可能战胜这个怪物。”沉重的话语被二人同时说出，但二人都依然保持着基本的冷静。
“不过，也可以这样理解，他将大量的念的修炼时间用在这虽然厉害但却很低效的战斗方式上。而且事实上，这次空间转移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就目前来看。”
“所以说那家伙其实是个笨蛋？”
“不，应该是因为那家伙喜欢‘玩’吧。”诺流收回了剑与甲贺忍蛙，开始在火山群间高速移动。
“喜欢‘玩’？”红发男子也收回了Mega波士可达拉，并立刻跟上。
“嗯。根据他与我战斗时的技能、节奏，以及神情、动作、语言，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一个天赋极高，但修炼与战斗对他来说都是乐趣重于效率的怪才。”
“怪才吗……？那么，你觉得我们有机会胜过这个怪才吗？”
“当然有，至少从实际的战斗来看，我们跟他的差距还没有大到‘绝对差距’。”
“那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被干掉的差距吗？确实，我觉得我们至少还是能给他造成点伤害的。”
“不，我们必须给他留下永久性伤害……”
“确实，这家伙毫无疑问是布列塔尼亚的利刃，是可以与三大将对战，影响到这场战争，或者说整个世界的走向的存在……”
“我们还真是责任重大啊……”越过一个流淌着灼热岩浆的火山口，诺流似乎听到了有什么在吼叫的声音。
“也可以说是遇到了作为战士的‘天命’呢……”黑金笑着说道，内心却做好了牺牲的觉悟。
“呜……”在黑金话语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有结束之时，一阵低沉的兽鸣令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吼——！ ！ ！ ”
数百只翼龙类魔兽同时从诺流与黑金视线未能到达的火山脚下飞起，除了近百只人类最感到棘手的尸骨翼龙外（因为它是一个同时具有强大个体战力与强大环境适应力的高数量种群），诺流甚至看到有“翼龙”从超过700摄氏度的岩浆中飞出来，将刚反应过来的诺流与黑金的后路也给截断。
16米半径的空间内瞬间布满了庞大的身躯与邪恶的气息。
虽说用念能量防御住一千摄氏度的高温也不是什么罕见之事，像黑金这种“火系战士”更是不进行“主动防御”也能承受住1500度，但“生活”在岩浆中是什么鬼？即使是久经沙场的诺流，也对这一现象感到有所畏惧。希望仅仅只是威吓……
而且这个数量……
在思索的同时，诺流也同时蓄力着。另一边，黑金用念制作出了半径为2.8米的防护罩（这是黑金根据经验做出的一个比较合理的判断，半径太大耗力过多，半径太小则防护罩过小的表面积承受不了大量密集的攻击），防御最里面一圈几十只魔兽以黑色火焰为主的猛攻。
5秒后，第一波猛攻结束。然后，在魔龙们交换位置的短暂间隙，强迫自己蓄力完毕的诺流使出了他的大范围斩击。
“千轮。”
在技能名被唤出之前，一个分身出现在诺流身后，两人同时用利刃划出一个顺时针的半圆轨迹。然后，在两个交汇同时发生的那一刻，圆形的猛烈气流以诺流为中心迅速辐射出去。
在修炼这个技能时，诺流将目标定为有效杀伤半径1千米，故命名为千轮。
而此刻，根据魔兽们的分布，诺流将攻击半径压缩到了18米。
但根本不敢使用全力的诺流甚至无法确认在倒下的那几十只翼龙中有几只因命中要害被彻底杀伤的，便开始和黑金一同在猛攻中逃窜。
必须先从这包围中逃出。
没有别的多余想法，二人立刻用念使出了各自当下的第二极限速度——秒速657米与秒速640米。
翼龙们也立刻追了上来，但显然速度不及诺流与黑金。
在用这速度持续了约2秒后，确保魔兽们已放弃追逐的二人逐渐将秒速降到了300米。
但等在他们前方的却是格雷米纳意味不明的邪恶笑容。
“怎样，跟它们‘玩’得开心吗？”
“那些魔兽是你的伙伴或者手下吗？”诺流将刚收回的利刃再度拔了出来——虽然他的右臂依然因刚才的“千轮”而处于恢复期，但绝不能让对手察觉，更不能在气势上输掉。
“伙伴？我不觉得它们是我的伙伴啦，我的伙伴只有‘黯墨’的大家，虽然也并非每个人都是……不过，它们可能是把我当‘伙伴’呢，一定程度上。”
“什么意思？”诺流一边继续追问，一边用念轻声敲打挂在腰间的消重精灵球——为了用彼此间的暗号给甲贺忍蛙传达接下来的战斗指令。
同时黑金和Mega波士可多拉亦无声蓄力着。相反，格雷米纳依然双手插着裤袋，几乎没有一点战斗时的紧张感。
“因为我的体内，似乎有一部分魔兽的血液呢。”
“啊，我可不是说我的父母之一是魔兽哦。虽然这个世界上不断发现的个例、“奇迹”将各种过去的科学定律推翻，但如此大的生殖隔离是不可能被跨越的。我是在活着的时候接受了魔兽的血液，或者说细胞吧。”
“布列塔尼亚还真是变态啊。”
“不对，我是自愿接受的。不，最……算了，懒得跟你们解释了。应该说，跟你们说太多了。”
“你们已经，可以死在这里了。”
一只双手与双足为黑色（本应为银白色）的Bisharp（劈斩司令）在电光石火中从格雷米纳的精灵球中窜出来，然后甲贺忍蛙的灵敏被蔑视，Mega波士可多拉的坚硬被摧毁。
而依然站在原地，紧盯着格雷米纳并释放火焰的黑金根本无暇估计这一状况。他明白他们的两个精灵战友已经死了，也明白再维持不动的话，下一刻Bisharp的黑色利刃就会砍中他的要害。
但他已决定，在接下来的0.02秒内，他依然要为诺流的带刃冲击作掩护。
在Bisharp的黑色利刃抵达的0.01秒前，黑金闪开了攻击。Bisharp随即释放了个空气斩击——如黑金所料。
命中要害。但念能力的集中保护使这并不十分强大的一击无法对黑金造成太大伤害。
然而，下一刻，黑金却感到自己中毒了。
在空气斩击中混有毒素？怎么可能。空气斩击是辐射发出的，毒素必然会被扩散而不是直线前进。而且那么猛烈的……
不对，是地上已有毒……
黑金失去了意识，倒了下来。（他因而不知道的是，这种轻易摧毁像他这样一名优秀战士的特殊剧毒，是布列塔尼亚为这场重要战争耗费了数年而研制成功的，而这场它等待了许久的处子秀也同时如预料般是唯一的一次耀眼表现）
Bisharp的眼神依然冰冷没有感情。拖着带毒的钢铁步伐，它很快斩下了黑金的头颅。
片刻前另一方面。
诺流以超越极限的1800米每秒向格雷米纳逼近——巨大的音爆使方圆二十几千米都能听到，同时黑金的黑色火焰在一瞬间干扰了格雷米纳的视线。
但在两人仅有咫尺之时，格雷米纳抬起了手。
仅是抬起了手而已，诺流便被击飞了——再一次地。
而当诺流从已蔓延了毒素的地面上站起来时，Bisharp刚好完成了确保对手死亡这一工作。
于是一切终焉。
“呼，结束了。”格雷米纳没有处理剧毒留下的痕迹（因为他已得知北方联邦一只会使用“瞬间移动”的耿鬼带着带毒的“样本”“逃走”了），便用Semisphere将自己传回了盖尔吉斯西北部的战场，在叹气后露出了个像是玩厌玩具的小孩子的表情。
“里哀斯？”
“……”无线耳机一片沉默。
“好无聊。”格雷米纳忽然想个小孩子一样蹲了下来，开始注视一棵本不该在战场上出现的紫色小花。
距格雷米纳战场50千米远的北边战场。
悬崖之上。
“瞄准。”
“释——”
释放技能所必需的言语还未说出，一道一闪而过的白光在狙击手的胸前留下了一条致命的伤痕。
但随后，五个来自地上不同方向的攻击向年轻的白发剑士袭来。
名为本间乱步的白发剑士愣了一下，但在回过神来后他立刻以远远凌驾于任何一道攻击的速度逃离到了天上。
近百道斩击在1秒内被挥下。
山体随之破裂。
本间乱步同时开始以7.2倍音速在岩石密布的空间内飞窜，并一气呵成地斩杀了五个原本用特殊能力潜伏在山体中的敌人。
0.14秒后，本间乱步降落到地上，并向天空发表了这样的自言自语：
“不知道续那边怎么样？”
10月19日至10月23日上午，战争主要以布列塔尼亚的精英压倒性地击杀北方联邦的战士，或北方联邦的精英压倒性地击杀布列塔尼亚的战士这两种局面为主（前者居多）。即使双方的强者偶尔相遇，也往往不分胜负。
但10月23日下午，前奏结束，并且，直接进入最高潮。
下午2点49分，中央战场，北方联邦三大将之一的天止物痕（外号“天空之王”）突袭了黯墨的五番队队长初伦岩木与九番队队长流纹银以及两人率领的约200名黯墨成员。
没有丝毫的迟疑，天止物痕从战斗一开始便火力全开——两只Mega暴蝾螈的龙星群与他自身的龙星群几乎在一瞬便将眼前的黯墨普通队员全数歼灭，而天空之王将初伦岩木与流纹银及他们手下的两个副队长击杀，也仅用了五十几秒而已。
于是17秒后，布列塔尼亚第二强的男人——黯墨的一番队队长Gritiana出现在他的眼前。
天止物痕与Gritiana的视线相接触。两名顶级强者一言不发。
不管是绝对自负的天空之王，还是如同外星人般几乎永远轻蔑人类，带着诡异笑容的Gritiana，此刻都忘记了自我，瞳孔中仅有对方。
天止物痕率先打破了沉静，他让散布在自身周围的念能量变化成火焰、雷电、风暴、冰、沙暴向Gritiana袭去。而Gritiana则用黑色的念能量来进行阻挡。
另一方面，则是天空之王的两只Mega暴蝾螈与Gritiana的鬼盆栽、三首恶龙对抗。
龙之波动与恶之波动相碰撞。
第二轮，天空之王金色的龙与Gritiana黑色的龙相碰撞。
天止物痕变化出一把光刃，向Gritiana砍去。于是Gritiana将胸前挂着的玉石变成透明的利刃，挡下了这一击。
巨大的力量被双方灌注于利刃之上。
然后，能量爆裂的气流令双方向后退去。但很快，利刃再度碰撞到一起。
“砰、砰、砰”天止物痕与Gritiana以超过5000m/s的速度在天空中飞速移动、砍杀。
6000、7000，速度继续上升。
8000，9000，无数个巨大的音爆扰乱了大气，形成了巨大的风暴。
而双方的四只精灵，则在这场疯狂的对砍中被误伤，乖乖地回到了球中——它们很强，但此处确实已不是它们的战场。
“呼——————”天止物痕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向Gritiana攻去。
但并没有音爆产生。
因为周围10，000，000，000，000立方米的空气皆被吸入他那大概连接着异次元空间的肺中。
但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让Gritiana无法呼吸。天空之王同时拥有着将空气作为“能源”的能力——准确地说，是使自己的能量输出功率更大。
1万立方千米，可以说是天空之王使用100%力量的证明。
另一方面，Gritiana也再度变化出了一把纯黑的剑——这次用的是牙齿。而原先那边透明之刃则融入到了纯黑之刃中。
战斗在无声的空间内超高速进行，但空间却不是真空，能量瞬息万变的此起彼伏如同神疯狂的舞步。
“零速。”天空之王消失在Gritiana的眼前，然后下一刻，Gritiana被砍中。
没有看见移动轨迹？跃迁吗？
于是Gritiana也进入了他的另一种状态——超高速再生。
血与光与影越来越飞快。
悲与歌与伤越来越沉重。
战斗与命运的天平不断否定着上一瞬间的自身，但在命运的方向出现以后，在混乱的表象后，它开始螺旋上升。
或许应该说，螺旋下降。
天止物痕与Gritiana几乎同时解除了超高消耗的状态。不同的是，天止物痕降落到了地上，而Gritiana依然站立在空中。并且，前者的伤与消耗明显更重。
这样下去不妙啊……不管是我，还是……
然后下一刻，两个“熟人”和一个正在与这两个熟人激战的男子出现在望向天空的天止物痕的视线中，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们同时带来了些许空气。
这可真是史无前例啊。他笑着自语。
但在话语被说出来后，天止物痕忽然意识到：虽然他指的是三大将联手作战，但其实，两个大将联手面对一个敌人却处于下风，同样也是史无前例。并且，更加地超乎想象。
天止物痕将视线对准巴洛克米洛里哀斯的瞳孔，但只看见穿透时间的冰冷。
升言怒与伊部拂晓降落到天止物痕的两边。然后伊部拂晓迅速连接三人的大脑，分享对面两个敌人的情报。
另一方面，里哀斯用“凝”观察着北方联邦三大将的身体。天止物痕忽然怀疑他不仅仅洞察到了他们共享情报这件事，甚至连自己将周边的空气吸尽这件事也察觉到了——虽然过去的战斗经历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能力有没有可能被观察到。
把空气运过来，Gritiana。黯墨之王在Gritiana的脑海中命令道。
是，Leader。Gritiana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然后迅速降落到地面上。
他提起腿，然后又猛烈地踩了下去。大地瞬间泛起黑色的波纹。于此同时，巨大的风暴开始响应号召，以比风更快的速度，从四面八方奔赴此刻世界上能量最密集的场所。
就不怕传输过来的空气继续为我所用吗……天止物痕暗想。虽然那样会很勉强……
但下一刻他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空气在来到战场的同一刻被染上了剧毒——大概是Gritiana干的好事。
完全可以迅速吹飞，天止物痕想到。但里哀斯已先行一步布下结界。
伊部拂晓想要用剑给结界制造一条裂缝，但迅速被里哀斯如同乌云般的黑色光团挡下。
大概无法腾出人与时间来专门进行破坏呢……
即使如此，战斗产生的能量轰炸也迟早会损坏结界吧……升言怒心想。不，那是一般的结界，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
“光之坠落。”天止物痕使用了群战时常用的技能——一个如龙星群般的群攻技能，但不会伤到己方。与此同时，念能量做成的防御层保护着他。但在念能量与空气的交界处，毒向念发起的侵略却没有因此而放缓半分。
“空冥地零。”升言怒将非同寻常的岩浆对准了Gritiana。
Gritiana尝试劈开岩浆，失败，于是他直接用身体承受岩浆，向言怒杀来，然后与伊部拂晓对刀。
“夜尽天明。”伊部拂晓的长剑一瞬间便在Gritiana的身体上迅留下密集的伤害。同时，攻击的频率降低，但斩击的威力却大大上升。Gritiana的第一防御圈仿佛不存在一般。
伊部拂晓想要继续发动猛攻，但里哀斯的黑色左轮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千死之音。”眼中满是愤怒的Gritiana趁机脱身。然后，他制造出一千个巨大的泡泡般的物质，它们透明，在狭小的空间内互相重叠，并且在下一刻，剧烈地爆炸，发出死神吼叫般的声音。
不小的伤害。
“Norte，能把这里的毒都吸掉吗？”伊部拂晓放出名为Norte的耿鬼——与温顺的Surte（雪妖女）不同，Norte不听话，更不擅长合作，但它可能是在场最强的精灵——用瞬间移动立下功绩的也是它。本来是打算过会派它偷袭的。
Norte不负所托（虽然同时它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天止物痕也迅速将空气再度吸收干净。
“殊途同归。”失去了封闭作用的结界化身为反物质武器，向中心迅速靠拢，然后将自身之全部献祭给毁灭之力。
里哀斯与Gritiana先行一步从结界中脱离，刚好吸收到空气的天空之王也用跃迁避开了爆炸的大部分能量。
但另一方面，升言怒与伊部拂晓受到的累积伤害在他们最近五年的战斗史中已可以用“罕见”来形容。尤其是年轻的伊部拂晓——仅有23岁，比天止物痕小3岁，比升言怒小10岁，这是他成为大将后首次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
然后他忽然这样说道：“我们三个，搞不好会一起死在这里呢。”
“然后北方联邦彻底没落。”脸上的表情变得像个患有抑郁症的北方联邦大将继续说道。
Gritiana向用“夜尽天明”给他造成不小伤害的伊部拂晓砍去。
“空冥地零·热王”升言怒试图阻止Gritiana。
“天返。”
朝Gritiana攻过去的升言怒的灼热岩浆，在释放0.0009秒后被里哀斯反弹给了戒备较低的天止物痕。
那个被升言怒与伊部拂晓判定为“最强技能”的“天返”，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更强。
“光之坠落·物痕”天止物痕果断对里哀斯发动了反击。
“时间尽头。”在正面承受天空之王的攻击后，里哀斯又展现出了另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技能。
不仅仅是“物痕”，整个“光之坠落”都被封印了。
但与此同时，正在与Gritiana对刀的伊部拂晓却使用了“伪物无名”——这是一个无需说出名字便能使用的技能，暂时复制了里哀斯的“时间尽头”（仅能使用一次）——代价是血液与血液。
“晓至即零。”伊部拂晓使用了他的最强攻击技，但Gritiana也再一次进入了超高速再生状态。再生能力丝毫没有因体力的下降而减少半分。
升言怒忽然明白了什么。
“死亡已无法避免。你们觉得呢？”他问另外两位大将。
两人默认。
“空冥地零·八王”升言怒向里哀斯发动猛攻。而天止物痕则移动到了里哀斯身后。
“双天返。”
岩浆向天止物痕与伊部拂晓的方向袭去。后者立刻使用了“时间尽头”。
但他很快察觉到了违和感。
“双天返”的“双”并不是向两个人反射——天返本身就具有向多个对手攻击的能力，只是里哀斯没用过。“双天返”的“双”是“一次攻击”中有两个“天返”。伊部拂晓只“封印”住了第一个“天返”，而第二个“天返”则将他作为了目标，利用“时间尽头”将他的“伪物无名”给封印住了。
同时Gritiana的漆黑利刃令伊部拂晓的伤势达到了“临界点”。
要想继续发挥全力，只能靠意志支撑了。
“雷鸟。”升言怒转换了自己与伊部拂晓的位置。
真是讽刺，明明是自己说了那种话。
“绝对温度。”升言怒闭上眼，让灼热的岩浆包围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让自己的意识锁定Gritiana。
那家伙就交给你了，天止。
即使已经听到了那样的话，但在意识到他们的前辈进入了这个只在很久以前提起过的状态时，天止物痕与伊部拂晓还是流下了冷汗。
化身为狂战士，用提升至极致的灼热之拳攻击对方，至死方休。
同一瞬间，升言怒向Gritiana发动了将陨石作为雨滴的暴风雨般的猛攻，因“晓至即零”而开启的超再生状态立刻在这场拉锯战中显现出劣势。
3。天止物痕向伊部拂晓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希望他能帮自己拖住对手3秒。
白衣剑士自然用默认表示同意。
“龙疾走。”天止物痕扔掉手中之剑，同时具现化出了另一把巨大的剑，然后又从远处召唤来空气。
将跃迁与攻击的技法融入到意识中，然后再将意识融入到巨剑之中。
3秒结束，伤势严重的伊部拂晓进入片刻的休息，而难以用天返防御的攻击开始持续给里哀斯造成伤害。
但里哀斯同时蓄力着。
“空间崩裂。”
跃迁被迫停下。
里哀斯的左轮对准了天止物痕。
伊部拂晓及时赶到，但他的斩击也被再一次“天返”给了自己。
天止物痕趁机抓住了里哀斯的肩膀——“禁止通行”。
“光之坠落·物痕。”
明白已无法再通过正常途径给眼前的银发男子造成较大伤害的他选择强行使用这个被封住的技能，通过违背规则的力量来与对手同归。或者至少造成重创。
“时间尽头。”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的里哀斯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他凭直觉做出了选择。
另一方面，伊部拂晓闯入了狂战士与Gritiana的战斗。他砍下Gritiana握着剑的半只右臂，然后被瞬间陷入极度愤怒的Gritiana的黑色左臂贯穿心脏。
里哀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光之坠落·物痕”连“尝试之力”都被封住了。
伊部拂晓临死之际发动了“霜结”——Gritiana被似寒非寒之物所冻结。并且，由于Gritiana的身体有一部分在伊部拂晓的尸体之中，冻结效果得到了翻倍。
“禁止通行”结束，里哀斯摆脱了束缚，用“主神·雷”毁掉了天止物痕的左眼。
升言怒的岩浆之拳疯狂地落在此时无法动弹的Gritiana身上。
“Semisphere”里哀斯立刻转移了濒死的Gritiana的身体，然后试图用“主神·雨”强行停下已经濒死，向着远处的Gritiana追杀过去的升言怒的特殊状态，并且用“余热”的引爆波及到同样赶过来的天止物痕，直接结束这场属于他们五人的，战争中的战争。
但天止物痕，虽然左眼已毁，依然凭借感觉用火球挡下了这在左侧的攻击。
“主神·雷”里哀斯将攻击对准了天止物痕。另一方面，升言怒继续向西侧飞去。
天止物痕用雷挡下了雷。然后他以更快的速度追上了升言怒。
“没办法了。”
“毕竟她喜欢那片土地。”
他将巨剑刺进了升言怒的身体，继续了全部他需要的东西。
“而我喜欢她。”
“界限突破。”
“光之坠落·永恒。”
“主神·云”
仿佛是传说中毁掉天堂、人间、地狱的神与神的交锋，能量爆炸的巨大光芒几乎整个盖尔吉斯都可见。
然后光坠落。
而战争的天平，如伊部拂晓所说，如Gritiana所望，如巴洛克米洛里哀斯所预判，其中的一个托盘落到了地上。并且，看不到反转的机会。
10月24日，布列塔尼亚与北方联邦的战争宣告结束。布列塔尼亚宣布占有盖尔吉斯的暗金石。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有一个国家得到了两颗暗金石。
“速——”
数架S-9复合战机带着一群念能力者来到Extra上三块暗金石之一的所在地——盖尔吉斯的天干沙漠。
“近看还真是巨大啊。应该说简直就像一座山。”格雷米纳依然一副小孩子的口吻。
“你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啊，里哀斯Leader。”
“别烦我，Gritiana。”
“好。”身体在外形上已完全恢复的Gritiana摊手，一脸无语的表情。
里哀斯就这样离开身边的几个黯墨成员，慢慢地向远处的暗金石走去。
然后他忽然停了下来。
取出了一只银色相机。
“咔嚓——”
明明是极高端的相机，冷漠的男子却立刻得到了照片。里哀斯随即看了一眼这张被暗金色巨石占据了三分之二多画面的纸片。
他又回过头去，给身后的队友拍了一张。
“Leader竟然还有这种兴趣……”
“格雷米纳，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你这个能力我还没有100%掌握。”放下相机，里哀斯以委婉但单一的口气命令道。
“好……话说这么大，真是不知道要花上几天啊。都不敢算了。”
“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是陪我聊天啦。”
不去理会格雷米纳的“任性”，里哀斯开始了闭目沉思。
但是，几分钟后，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站了起来。
开始向着他极致辉煌的战利品、极致伟大的胜利之路面无表情地前进着。
面无表情地注视着。
然而，在大约1分钟后，在从心脏处拿出一个小石子的几秒后，身着边缘尖锐、破碎的黑色风衣的银发男子忽然露出了一个奇怪而疲惫的表情。
那就好像是丢失了存有自己最爱音乐留声石的寂寞少年，也很像是还尚未学会歌唱就被母亲抛弃的幼鸟，又或者说是因年老耳聋，只能在记忆里追寻那段旋律的虔诚信徒。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