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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月1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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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
嗒嗒嗒
「藏马，藏马，不好了。」
清晨
我被牡丹的脚步声惊醒。
是山田又做了什么事么？
一步一步算计。
到最后成功越狱，交换人质。
他们的计划，又可以开始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贴近门口，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
「长谷川，长谷川被杀了。我们从她身体里发现了这个。」
发现了什么？
我微微蹙眉。
「芯片……」
先是灵羽。
再是蛊师。
接着是阴阳师。
如今轮到了长谷川小姐。
灵羽是长谷川小姐买下的「宠物」。
从头到尾，无论是长谷川小姐还是灵羽，都是devil的工具。
蛊师的目标看似是阴阳师。
可阴阳师最后的目标确实另有其人。
而她们的目标由始至终都是为了「杀了我」。
凶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恰恰是整个事件中最画龙点睛的一笔。
事件的表象一件又一件地被另一个表象所取代。
我们看到的、听到的，真的都是真相么？
当真相模糊不清的时候……
“明。”
我一怔。
缓缓回身。
露出一个微笑。
——早安，泷太。
————————————————————————————
泷太同我说起我们以前的事。
每过一个片段，他都会停下问我是否记得。
而我除了摇头依然是摇头。
我什么都不记得。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有一部分，是因为灵界的「洗脑」。
有一部分，是为了跟随藏马来到人界的代价。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看向泷太担忧的神情，我只能用摇头回应。
「恶性病原体」。
这是镇上所说的「怪病」的「本体」。
实验对象都是一些“作恶多端”的低级妖怪。
可药物的副作用，牵扯甚广。
泷太成功地阻止了这场灾难。
并带着「疫苗」离开了灵界。
听着泷太的述说，我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泷太是跟踪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他研究出来的药物可以拯救山田先生。
因为两年之差。
潜伏在Jasmine太太体内的病毒一直没有爆发。
所以泷太没有发现Jasmine太太其实也感染了病原体。
可最匪夷所思的是
泷太对我而言是消失了9年。
所以，
泷太没有道理不知道Jasmine太太感染了病原体。
泷太的销毁行为。
还有他见死不救的行为。
就成了整个事件中的迷题。
泷太带着疫苗消失的理由是为了减少受害者，彻底终止这次的研究。
可结果呢？
受害者死了，而研究者却活了下来。
疑点远远不止这些。
消失的疫苗。
去世的Jasmine太太。
成功的试验品。
从Jasmine太太实验失败开始，一直到疫苗转移到人类身上，经历了多少实验呢？
如果没有疫苗，人类就会面临死亡。
那又如何瞒过灵界？
换一个思路。
如果山田先生知道疫苗配方，泷太的销毁行为又有什么意义？
还有
我被当做实验这么久。
却一直存活下来的理由。
会不会和疫苗有关系？
如果实验对象根本无所谓。
那jasmine太太的死，恰恰成为了山田先生继续实验的绊脚石。
疫苗是因为恶性病原体终止的。
既然泷太要终止研究，就绝对不会把疫苗配方告诉山田先生。
所以造就了Jasmine太太因为没有疫苗死亡。
关于疫苗的分析，至今为止没有什么冲突。
冲突的是——
泷太为何没有拯救Jasmine太太。
Jasmine太太的死能给泷太带来什么？
既然泷太选择见死不救。
我又怎会约泷太前往灵界重地？
我明明不可能独自行动，
那要如何解释我发现的灵界洗脑实验室？
山田先生告诉我和仙水先生所有一切都是阎王大人的阴谋。
照理说，我拥有的证据是山田先生对付阎王大人最有利的把柄。
可他为什么会恼羞成怒砸掉他妻子的门店？
思绪越来越混乱。
等我清醒过来，我才发现，一直关心泷太生死的我，居然开始怀疑起了他。
“明？”
双眸微微一颤。
我望向泷太。
思绪一瞬间的停顿。
面对泷太。
我竟说不出半个字。
“我现在很混乱。”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泷太没有说什么。
他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始终还是放下了。
“现在想想，我们三个在灵界时关系特别要好，对药物研究方面，也可算是颇有成就。也许山田在恨我们吧。原本以为在阎王身边工作是一种荣耀，可到头来却是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始终没有看向他。
“他害死了自己妻子，对付我们也从未心软。是他自己把自己关进了牢笼。用别人的尸骨换取自己的功名。”
我把我所有的疑问压下，继续听泷太说下去。
灵界删除了泷太的权限。
没有权限的泷太无法再研究「疫苗」甚至生产。
可为了「研究」，「疫苗」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那会，泷太与我还有联系。
山田先生利用这一点，对Jasmine太太注射了「药物」。
目的就是为了逼泷太再次制造「疫苗」。
我曾经去求过泷太，希望他能救Jasmine太太。
他试图潜入灵界实验室，才发现自己权限已经被删除，根本无法进入实验室。
而出于机密，泷太始终没有对我有任何解释。
想要制造「疫苗」，就只能将公式交给山田先生。
这是让Jasmine太太存活下来的条件。
而这一切，在我看来。
都是泷太对Jasmine太太见死不救。
我根本不知道，如果泷太妥协，就代表实验可以继续下去。
「我必须阻止这一切。」
泷太坚决不愿交出自己已经销毁的「公式」。
Jasmine太太的情况也开始恶化。
「恶性病原体」开始侵蚀她的大脑。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只以为那是一个「怪病」。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我也开始对泷太有所顾虑。
——你能拯救山田先生。治好了他的「怪病」。
——可为什么？你不愿意治疗Jasmine太太的怪病？
泷太不愿意看到我难过。
就将「疫苗」公式告诉了我。
他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
留下一句「你要想救Jasmine，就把这个交给山田吧。」
我并不知道泷太给的是什么东西。
只知道这是可以救Jasmine太太性命的存在。
听到这里，我不解地望向泷太。
“等等，是我吗？”
是我把疫苗公式交给了山田先生？
可为什么Jasmine太太依然死了？
还有山田先生为什么要砸烂他妻子的店？
是因为我根本没有交出公式？
泷太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再次去找你的时候，Jasmine已经不在了。而你，却告诉我另一个人也感染了「恶性病原体」。”
另一个人？
我咯噔一下。
「我感染了恶性病原体，已经活不久了。」
仙水先生。
所有的线索连起来了。
Jasmine太太死后，我拜托仙水先生帮忙调查Jasmine太太的死因。
而真相，我和仙水先生得知了阎王的阴谋。
实验室中的「药物」和Jasmine太太体内的成分一模一样。
没有疫苗的仙水先生感染了「恶性病原体」，并非注射，而是因为接触药物后所感染的「恶性病原体」。
“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是去调查了这件事。”泷太看了我一眼，苦笑道，“一旦被发现，你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那后来呢？”
为什么我会进监狱？
为什么我会变成实验对象？
如果我和泷太同在，两人就因为私自调查机密被捕，属同罪。
“因为Jasmine的死，你我二人终究产生隔阂。我让你跟我走，跟我远走高飞，可你拒绝了。”
泷太倒吸了一口气，一手撑着额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地板。
“我说那我陪你，去揭示这一切。等一切结束，我们就结婚。”
我无声地听着。
也感觉不到喜悲。
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们失败了。我求阎王大人放过你。那一次，我才体会到当时你想拯救Jasmine的心情。阎王大人提出的条件，是药物的疫苗公式。为了救你，我交出了公式，他说——”
泷太拖长了音，语气中充满了疲惫。
“他说……罚我们去人界，永世不得踏进灵界半步。我就这么到了人界，而你……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
——……
真是讽刺。
从头到尾，
灵界都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经历的越多
越发感觉善恶之间模糊的界限
早已失去了平衡点。
善与恶的平衡被打破。
天平向善的一方倾斜。
然而，整个世界却倒塌了。
——……
——……
恶势力的铲除往往需要时间。
和devil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整个事件的迷题至今还没有解开。
而我最在意的一件事。
Jasmine太太的死。
这是整个事件的开始。
也一定是解开谜底的关键。
整个事件牵扯的人。
只有山田先生、泷太还有我自己。
我抬眸看向他。
心中的疑虑一点一点扩大。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被隐瞒。
只有Jasmine太太的死体现得如此透明，毫无掩饰？
为什么山田先生被抓时，devil毫无行动。
为什么devil三到四次要至于我死地？
为什么devil没有利用我去兑换人质？
为什么拯救泷太时，阻止我们的只有人类？
这一切的一切
真的不是泷太为了接近我才如此安排？
是我太多疑？
还是泷太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知道。
但只有这两种情况。
接触过药物的只有山田先生和泷太。
而真相，只有一个。
会是谁？
Devil真正的幕后。
是山田先生、
还是泷太？
【第二部完】
【是的，还会有第三部】
【总之，第二部告一段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