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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月2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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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
我醒来依然很准时。
7:40
打了个哈欠。
和前几天一样整理了一下房间。
还有昨天挂在浴室的衣服需要凉到阳台上。
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接着把我和南野君的衣服从浴室移至阳台。
今天看起来天气很不错。
咔
“早安。”
“啊，早安。南野君。”
“麻烦你了，我来帮你。”
南野君从我手中接过几件衣服挂在外面。
“都是南野君在照顾我。做点事情怎么能叫麻烦呢。”
说着又递给南野君另一件衣服。
“对了，南野君不用上班么？”
“我和继父请了假，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去上班。”
“抱歉，拖累你了。”
看来，
我的决定给南野君添了不少麻烦。
“明的话，并不麻烦。”
这么优秀的南野君。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这么普通。
也没有什么特长。
主要
现在这个状态
像极了骗吃骗喝的人。
“那个，南野君。我有点想出去工作。”
“哎？”
“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个人的支出。我不想给南野君添麻烦。而且我很介意……所以……”
“呵呵，那明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接过最后一件衣服，南野君面向我问了这个问题。
什么样的工作？
我想做点心呢。
虽然还没有试过。
“我想去点心店或者蛋糕店打工。”
“那有没有想过自己创业？”
一个属于自己的蛋糕店啊。
听起来很不错。
但需要很多资金吧。
还有资金周转问题。
“可我并不太懂那些。贸然创业是很危险的事。如果要借用南野君的财力，反而会让南野君困扰吧。”
况且，现在甜点也有很多竞争对手。
并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
“那要不要来我公司实习？”
南野君的公司啊。
在公司里可以学到很多吧。
“有我可以做的吗？”
“先吃早饭。”
有些期待地跟着南野君到餐桌上享用早餐。
今天又是洋式早餐。
咖啡的浓度也刚刚好。
“还合胃口？”
“嗯，谢谢。”
今天是三文鱼三明治。
“这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冲泡的。要是口味变了，和我说就好。”
南野君真是特别细心。
怪不得我这么喜欢他。
我托着下巴，看着用餐的南野君。
“怎么了？”
“我想问个问题。”
果然还是压不住好奇心。
南野君见我不说话，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嗯，什么都可以。是什么事？”
南野君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南野君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他还在等着我的提问。
没有催我的意思。
也没有一丝不耐烦。
反倒是我，
突然有些犹豫了。
“……嗯，还是没什么。”
想想还是算了。
这种问题原本就很难回答吧。
收拾着餐盘。
起身走向厨房。
把餐盘放入水槽。
等南野君用完早餐就能一起洗。
哗——
“呀！！”
身体一紧。
是南野君。
“这怎么行？”
哎？
大脑一片空白。
尝试挣脱，却发现根本使不出力。
在力量上想要胜过南野君，
看来是不可能了。
“说着别人在意的话，就这么不管了。”
南野君的声音就在耳边。
“你说了，我就放开你。”
“唔……”
“我想说，就是不自己创业，能帮到南野君也不错。比如秘书什么的……”
“嗯，所以你的问题？”
“但是社长和秘书的关系很难堵住他人的悠悠之口。也会给南野君添麻烦。”
南野君终于放开了手。
回到客厅整理他自己的餐盘。
“领导和秘书之间的关系有别于普通同事。如果只是为了端茶倒水，这种秘书我并不需要。”
我接过南野君手里的餐盘。
南野君没有聘用秘书的理由。
除了是因为他太优秀。
还有可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看了看手表。
“距离我上班还有五天时间。我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首先，10点公司有例会进行SMR数据统合，但依旧未收到客户反馈会议缺乏统计资料，9点55收到不同公司对五种新商品的赞助反馈，总共100家公司……”
我一边把南野君的话记在脑子里，一边拿出笔记本和笔。
10点会议。
SMR会议资料。
赞助意愿反馈。
公司100家。
“有81位愿意投资第一类产品，以此类推。第二类91位，第三类85位，第四类79位，第五类74位。超过三类产品及以上数量的公司愿意成为产品赞助商。SMR资料中，去年比例为30%。今年赞助商数量和去年相比的提高多少百分比。”
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完成资料。
这是在考验秘书的应急能力么。
第一类产品至少有19家公司不会选择赞助。
第二类产品9家。
第三类产品15家。
第四类产品21家。
第五类产品26家。
19+9+75+21+26
这是五类产品未得到认可的数量。
反向思考。
90个「不投资数据」中包含了「愿意赞助」和「不愿意赞助」的赞助商。
不投资三项就不愿意投资该项目。
不投资赞助商越多，投资的赞助商就会变得越小。
按照这样的逻辑就能算出赞助商的最小值。
假设所有不会投资总数中所有的公司都不投资。
那最多30人不会选择投资。
按照不投资的公司数量越大，愿意投资的公司越小的逻辑推算。
那愿意成为赞助商的至少会有70家公司。
所以——
“至少提高了40%。”
南野君再一次看了一下手表。
之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所以，都不点评一下么？
等了一会。
南野君依然没有给出任何点评。
「我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想知道我的极限。
我再次进去思考。
公司在完成「拉赞助」后，
就得考虑与谁合作了吧。
70个赞助商，
剩下的就是选择赞助商。
对了。
南野君想要的一定不仅仅只是一个数据。
“70个赞助商，以良好信誉优先，其次选择能给公司带来良好社会效益的优先。”
嗯。
是否还有其他的呢？
果然还是缺乏相关知识。
南野君抬头看了我一眼。
视线再次回到屏幕上。
“说完了？”
应该还有。
但我暂时想不到。
信誉大于利益。
长久的合作才是最为关键的。
“嗯，抱歉。”
南野君将笔记本转向我。
上面列出70个赞助商。
看了一眼标题，这只是一个模板。
商业机密，南野君确实不可能给我看。
“选择赞助商，要针对性强，回报高。划分同类行业的赞助商，从中选出最优的可长期合作的伙伴。但避免出现同行赞助商。这也非常关键。”
同行竞争。
对公司没有好处。
确实是这样。
“是我考虑不周。”
“不，作为外行，你已经做得很好。”
南野君总算给了我一个微笑。
“再问一个问题。”
南野君合上笔记本看向我。
“如果我现在需要一个秘书，你会不会毛遂自荐？”
如果我说会。
以现在的能力，一定会让公司的员工不服。
做决定缺乏理性思考。
回答不会反而不会冒险……
但谁又能说创业不是一场冒险呢。
等等。
我突然明白南野君的意思。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
表面选择权在我手中。
但我只是「赞助商」。
即使选择会，南野君也不会选择我。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不会。”
“理由？”
南野君的笑意更浓。
“我缺乏工作经验，没有人际关系。对公司不了解。”
在没有人际关系的前提下，
工作中难免会被人刁难。
“而且……”
这么认真的南野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上南野君。
他对我的帮助。
他对我的照顾。
「我想要报恩。」
“而且，我留在南野君身边，是想帮助你。就像南野君以前帮助我一样。”
南野君是个工作和私生活非常分明的人。
不得不说，南野君工作时的状态，非常吸引我。
我能遇见你，能喜欢上你。
一定是上天的恩赐。
“我愿意为南野君努力。”
南野君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腕。
让我的手贴在他的心口处。
隔着薄薄的衬衣，能感受到南野君的心跳。
手指微微用力，再慢慢放松，完完全全地贴在他的胸口。
真的很神奇。
仅仅只是这样去感受，也会觉得很幸福。
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仿佛从很久以前，就想这样触碰他。
我在监狱只能隔着玻璃面谈吧。
一直、一直只能隔着玻璃看着他。
我看向南野君。
看着他的双眼。
“你只懂了我一半的心思。”
“南野君……？”
“明知道你回答「不会」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打从心底却希望你回答的是「会」。”
移开视线。
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合适。
“哪天，有人得到了这个职位，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南野君总是话中有话呢。
“所以，明要努力往上爬。堂堂正正地坐进我的办公室。”
这么有挑战性的事。
我真的不太想做呢。
感觉自己不小心踩了南野君的「秘书雷」。
“嗯。”
“稍微准备一下，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我们有过约定的地方。”
约定？
会是什么样的约定呢？
换上外出的衣服。
跟在南野君身后。
我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和南野君出门吧。
今天天气非常好。
虽然七月已经是夏天。
但走在街上依旧很凉爽。
我稍微注意了一下，南野君手里的东西。
没看错的话——
应该是猫粮？
啊、说起来日记里有提到一只小黄猫吧。
叫什么名字来着？
雨曦？
“我们是要去看「雨曦」吗？”
我加快了步子，与南野君平肩。
有些期待。
不，是非常期待。
再往前走一些，能看到一个天桥。
“没错。是雨曦，我们到了。”
没过多久，天桥下钻出一个小脑袋。
是一只小黄猫。
好像比我画的那只要大一些。
“好可爱。”
我跑上前，蹲下身伸出手。
“小雨曦，过来。”
“呵呵，很可爱。”
南野君称赞了一句。
我也这么觉得。
“是吧？”
“啊、我指的不是……”
“嗯？”
我回过头。
指的不是？
“没什么，来，给。把猫粮放进小碗里，它自己会过来食用。”
接过南野君手里的猫粮，倒了一些放进小碗里。
这里是我和南野君约定过的地方啊。
会是什么样的约定？
“你说你想亲自喂它。”
原来是这样。
我托着下巴，看着雨曦用餐的样子。
“南野君……”
“谢谢你。”
雨曦用完餐。
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接下去需要给你买些衣服，还有手机。走得动的话，去一次商场。要是累了，明天再去。”
起身拍了拍。
“嗯，明天吧。”
揉了揉眼睛。
又有一些犯困。
果然，这个身体还很虚弱。
“等调养好身子，再考虑上班的事。”
“好。”
“累的话，回去睡一会。”
“没事的，我不会勉强我自己。放心吧。”
南野君扶着我回到公寓。
换了家居服，吃了午饭。
我坐在沙发上，等南野君为我调制的药。
说一天需要喝三次。
药很苦，好几次差点把药全都吐出来。
“忍一忍。”
“真的很苦。”
委屈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我会想其他办法降低苦味。现在去睡一会。”
不得不说。
这药不单单是苦。
还有安眠的效果。
挪进房间，钻进被窝。
房间里弥漫着燃烧药草的味道。
一点都不呛，反而有股好闻的味道。
我感觉舒服多了。
“晚安。”
这是我听到南野君说的最后一句话。
晚安……
南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