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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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然提出带唐思出去玩，唐思本以为牧然是要过二人世界，不料牧然说还约了邢悦。这就让唐思感到很迷了。
唐思追问道：“你怎么有阿悦联系方式的？”
牧然笑了：“你在紧张吗？”
唐思坐到旁边的小椅子上，跟牧然拉出距离，“我紧张什么？”
牧然也没心思再逗她，说道：“你不是借我的花献邢悦的佛吗？你借花献佛那天，我可是跟邢悦留了手机号的，她说找她拍照可以提前一个月预约。”
唐思这才想起牧然说的是私人写真的事。唐思有些怀疑：“不是吧？牧然姐你真的要找阿悦给你拍啊？”
“不是给我，是我们。”
唐思说：“那就我们自己用自拍杆拍了就得了，还要麻烦阿悦，多不好。阿悦跟拍收费不便宜的。”
牧然说：“思思，你是关心我还是心疼钱？”
唐思挠挠额角，“好不容易我俩一起出去玩，我不想带着别人。只是拍拍照片就得请人，还得花钱，我觉得没必要，咱们又不是拿照片去比赛，自己拍拍玩就好了嘛。”
牧然忽然叹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陷进沙发里，用一种无奈带着丝丝哀怨的眼神看着唐思。
唐思被牧然那古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她从飘窗上捞过来一个抱枕搂在怀里，问她：“干嘛？”
牧然把胳膊横在沙发上，脸靠在靠背，“唐思，有时候不得不说，你可真没有情趣。”
情、情趣？
这两个字第一个让唐思想起公园背后的小路里一家名叫“桔子-成-人”的情-趣-用品店。唐思没来由的脸红了一下。可是牧然说的情趣，显然不是唐思联想到的那个情趣。
唐思鼓着气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也没觉得你那么想有什么好。”
唐思这话倒是把牧然说蒙了。牧然直起脖子，两眼无辜，“我怎么了嘛？”
唐思呼吸有点重，把怀里的抱枕甩在牧然身上，端走牧然吃剩下的空盘子，说：“就按你说的做。”
牧然的视线跟着唐思走，看她在厨房里放水洗碗，打开手机订机票。
第二天牧然联系了物流，那套瓷器图鉴果然是当时物流送漏了一本，仓库很快把漏的那一本发来了，殷长河把书寄给了博物馆，这事就算结了。
林冬批了牧然和唐思的假，说了句都是淡季，团购活动也没什么任务，可以出去玩玩。
休假的前一天，林冬下班锁办公室的时候碰到牧然也出门，她问牧然：“你和唐思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
牧然说：“不知不觉。”忽然，她反问林冬：“林姐，你不觉得唐思很可爱吗？”
林冬说：“蛮乖的，就是有时候有点闷闷的，祝琦那样可恶的就喜欢逗那种小妹妹玩。”
牧然勾起嘴，“我大概也是吧。”
林冬指着她说：“那你跟祝琦一样，都是可恶的人。”
牧然跟着林冬进电梯，满眼笑意：“我不可恶，我可好了。”
唐思比牧然早下班，她们晚上的飞机去昆明，第二早转去蓝月谷，行李昨晚就收拾好了，唐思换衣服，最后清点一下有没有遗漏，然后等牧然回来一起打的去机场。
看天气预报说，云南的气温会比A市高一些，可以穿短袖短裙，但蓝月谷的气温会比市区低那么一点点，也可以带一些轻便的秋装。唐思嫌麻烦，直接装的夏装，然后装了两件薄外套，这样什么都不怕了。
唐思联系了邢悦，邢悦说因为九月安排了云南的行程，所以她跟前一位客人也推荐了云南的经典，现在她正在洱海，明早去蓝月谷预订的民宿。
坐在飞机上也没什么事，唐思就和牧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唐思讲了一些小时候的事，牧然不时回两句，但是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去。
“我小学那会，爸妈经常在医院值夜班，我就一个人在家。有几次我晚上特别害怕，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叫我开着电视睡觉。那时候我妈卧室里的小电视还是黑白的，外壳是玫红色，还不到大电视的一半大。”
牧然说：“我们思思从小就很勇敢。”
“我如果真的勇敢就不会开着电视睡觉了。”
“那时候你还小嘛。”
美丽的空姐推着小车车从中道走过，唐思跟空姐要了两杯果汁。
唐思把果汁递给牧然，问她：“叔叔阿姨怎么样了，我都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牧然眼底掠过一丝黯淡，她转头望了望窗子，外面都是黑的，又回头看着唐思，淡淡地笑：“我爸妈都在A市，我是A市土生土长大的。”
“嗯。”这是牧然第一次跟唐思提家里，唐思听得很认真。
牧然牵起唐思的一只手放在腿上。
牧然说：“我爸自己做点小生意，我妈以前没工作，在家里。”
说到这里，牧然顿了顿，好像再想什么，想好了，才再开口：“后来，高中的快毕业的那段时间，我爸做生意不小心亏了点钱，过了一段日子挺不容易的。”
唐思反手握住牧然，保持着静默。
“我读大学的钱一部分是找亲戚借的，高中毕业的暑假，我去杂货店打零工，赚点生活费。我每年都申请助学金，打工做兼职，加上每年奖学金，勉强应付学费，再后来我爸又重新做了点小生意，把欠亲戚的钱还了，我也工作了，慢慢就好了。”
唐思注意到牧然说她有奖学金。她看了看牧然，感到她的眼底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那份情绪谈不上多好，却也让人讲不出安慰的话。唐思记得，刚到云厢那会她问牧然为什么没有读研，牧然说她不是读书的料。可是，一个修了双学位还每年拿奖学金学生，怎么就不是学习的料了？
唐思还注意到，牧然都说的是爸爸，没有说妈妈。
直觉告诉唐思，牧然没有主动说的家事，就不该问。
唐思慢慢把话题岔开。
“牧然姐，你说小夜一只猫在宠物店还好吗？”
牧然说：“还好吧，那里有挺多猫的。这几天楼上的芒果爸妈出差，他们家的丑丑也在那，小夜不是很喜欢丑丑吗？”
丑丑的名字虽然叫丑丑，但作为一只猫来说，它真的不丑，甚至可以说是美腻。丑丑是一只失格的布偶串串，虽然是个串，但猫家冰蓝色的眼眸像冰裂纹的蓝水晶一样晶莹剔透，长毛白皙柔顺，性格温柔可人。当然，也可猫。
总而言之，丑丑是一只标致的小公子。
小夜非常喜欢丑丑，从第一次在单元楼的一楼大厅相遇，它就黏上了丑丑，每次晚上被唐思抱出去散步，如果遇到芒果妈妈和丑丑，它都会努力跳到丑丑那边去。唐思一个劲感慨：猫大不中留。
唐思一听丑丑也在宠物店，顿时放下心来：“那它肯定很开心了。”
晚上十一点过，两人着陆，到预订的快捷酒店入住。第二早还得早起赶路，她们很早就休息了。
这几天天气都很好，晴空万里，云龙雪山下的山谷像一弯月牙一样，缠在山麓边。
山谷里的河水底部都是白色的泥，晴天时水蓝，雨天时水白。
晴空下，围绕雪山的山谷河流就像一弯蓝色的月牙。
牧然定的民宿在蓝月谷附近的森林温泉，是一个度假山庄似的旅游民宿。山庄里被分割成若干独栋，每栋都能住一家人。
牧然跟唐思是订的一栋，邢悦自己定了一栋。
牧然和唐思快中午到的，邢悦说她有点事，要下午晚一些才到，于是吃过午饭牧然就带唐思去蓝月谷景区玩。
走在长满青草和野花的小路上，她们还看到了路过的农人牵着水牛。
唐思说：“真好玩。”
牧然打趣道：“城里的孩子见什么都好玩。”
唐思说：“我是正经的乡下孩子，你是A市土著，你才是城里孩子好不好？”
牧然说：“哦？那你们正经的乡下都有什么？”
唐思挽住她的手，边走边说：“我是B县长大的，B县周围都是农地，有种玉米的，种豆子的，还有养鱼的，养鸡的，什么都有。”
牧然笑：“还能养鸭养鹅，养狗养猪。”
“对对。”
“还能养唐思。”
“对——”唐思忽然住口，说：“不对！为什么要把我跟鸡鸭猪狗列在一起？”
牧然认真地说：“因为思思是正经的乡下人啊，不是和它们一起长大的吗？”
它们，当然是指的鸡鸭猪狗咯。
唐思哼一声：“我看你是没被大白鹅追着咬过，所以还不知道乡下的厉害。”
牧然虽然没被大白鹅追着咬过，但直觉告诉她那不是件好事，于是急忙说：“不了，我不想知道那种厉害。”
唐思还看到了水车，还有竹筏，有些小孩在小溪边玩水，抓鱼摸虾。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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