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小兽：我勒个去什么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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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小兽：我勒个去什么鬼
莫闻并没有起身，反而顺势开始吸纳灵气，巩固修为。笑话，灵气灌顶的机会千载难逢，莫闻怎么敢随便浪费，简直要遭天谴。
刚刚星辰丹引动的灵气漩涡虽然已经有了消散的迹象，旋转的速度在渐渐放慢，不过总体还是十分可观。
莫闻能在百岁之内大乘飞升，三百岁时位列仙王，自然与他平时的刻苦有关，但是他本身的天赋也是十分出众。
修真本来就是讲的一个缘分，天赋越强，与仙道的缘分也就越强，虽然常常有人用“勤能补拙”来安慰人心，实际上就修真而言，前途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很大一部分……
而莫闻，是纯火灵根，空灵之体。
修真者的灵根是修炼的基本，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大基础灵根，再加上风雷冰三大变异灵根，正是八大灵根种类。
灵根是越纯净越好，进境越快；越杂乱，资质就越差。单灵根往往是所有宗门梦寐以求的天才资质。
不过物极必反，杂灵根一旦达到八灵根，那是比单灵根更难得的天纵之姿。莫闻活了五百年，单灵根的天才见的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但是八灵根的满灵根，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他的小师弟莫行。这狗东西和心平气和的莫闻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一个人形兵器……
至于莫闻的空灵之体，实际上知道的人只有两个：莫闻自己，和他师尊方寒。
在修真界有一种十分罕见的体质叫空玄之体，身体当中杂质极少，经脉通达；还有冥灵之体，心性极佳，不会产生心魔。空灵之体就是这两大体质相加的结果，只是这相加，却不是什么简单的一加一的问题，经脉通达，没有心魔，简直是扫除了修炼道路上的所有阻碍，只要小心一点不要死得太早，就几乎一定会飞升。
这种灵体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十分适合夺舍重生，甚至被夺舍之后，修炼速度才会真的爆发出来，达到一种让人惊骇的程度，是以莫闻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此刻莫闻的空灵之体全面展开，疯狂地吸纳着周围的灵气，没有瓶颈的他完全不用顾虑心境的问题。实际上即使他不是空灵之体，顶多是吸收灵气慢一点，也不会有瓶颈，毕竟是曾经的仙王，至少在飞升以前，是可以毫无顾虑地升级而不用担心心魔和瓶颈的。
凝聚得几乎是雾气状的灵气不停地从莫闻的百会灌入，沿着功法线路流转一圈，进入丹田之后就已经是液态，不过一万缕的灵气才能凝聚成一滴灵液，除了之前莫闻强行压缩的灵液数量略多，现在他无论怎么吸纳灵气，形成灵液的速度还是减慢到了半个时辰一滴。
实际上这个速度已经非常骇人，一般的修真者筑基之后，几乎要半个月，灵液才会增加一滴，要是被他们知道莫闻半个时辰就有一滴，说不定会气得颠过去。要是被他们知道莫闻这样还嫌慢，说不定会不顾实力的差距把莫闻暴打一顿先。
莫闻呼吸着浓厚的灵气，舒服得几乎想要呻吟起来，就算是定元仙宗里他师尊的洞府都没有这样的条件。一滴滴灵液不停地落入他的丹田，莫闻的丹田还剩下薄薄的一层就要满了。沉浸在实力迅速暴涨的快感里，莫闻完全忘记了他现在身处的是异兽横行的东部山脉……
山洞外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闪烁着两点幽亮的绿光。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狭长的竖瞳，不时闪现着冷漠和残忍的流光。
一丝极为人性化的犹疑在幽亮的兽瞳中闪过，最后化为坚决，慢慢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悄悄地靠近毫不设防的山洞口。
清冷的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只有兽人巴掌大小的一只灰白小兽以一种折磨人心的缓慢速度慢慢地爬向洞口，时不时还停下用一双幽绿的眸子看一看即使是黑夜中也散发着莹白光亮的灵气漩涡，丝丝缕缕的贪婪和畏惧快速划过其眼底，瞬间又消散无形，变成了幽绿的翡翠般的眼瞳。
如果有兽人在这里，实在是看不上这么一只小东西。没有多少肉，还不够兽人塞牙缝，毛色还脏乱不堪，不能用作皮草，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灰白小兽磨磨蹭蹭地一点点靠近山洞，距离莫闻不过五十米。若是在平时，别说五十米，就算是五十里，在莫闻的神识之下也无所遁形，可是现在莫闻正用尽全部心神吸收灵气，根本无暇他顾，完全没有发现。
灰白小兽终于爬进灵气漩涡笼罩的范围之内，幽绿的翡翠眸子瞬间爆亮，可是不待它再产生第二个念头，一股磅礴的灵压带着颠覆天地的气势狠狠砸在它小小的身体上，灰白小兽感觉自己几乎是在对抗着整个天地，不到一秒的时间，它就吐出了一口带着粉红色内脏的鲜血，被强横的灵压掀到了灵气漩涡之外。
灰白小兽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狠狠地砸在地上，又吐出一口鲜血，灰白的皮毛被沾染，显得更加的狼狈脏乱。
幽绿的翡翠兽眼中闪过强烈的怨气和不甘，灰白小兽强撑着想要再往山洞那边爬，却苦于身上无力，勉强翻身趴在地上之后就再也动弹不得。
之前极为安静的丛林里忽然远远近近地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又一双幽绿的眼瞳在灌木的缝隙间亮起，根据其眼距来看，却不是灰白小兽那样兽人一个巴掌大的小体型了。
像是一个开端，一瞬间无数双幽绿的眼瞳在丛林间亮了起来，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的，可以看出这些野兽的体型和种类并不统一，却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山洞上方巨大的灵气漩涡已经小了一半，却仍然在安静地旋转着，灵气流动之间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玄妙感觉。
“呜……”远远的丛林里，一只高大的异兽嚎叫了一声。声音很低，好像是故意压在喉咙里只吐出来一点点一样，透着一股压抑和不甘。
像是被带动了一样，满山的异兽都发出了压在喉咙底里却依然不改血腥味的嚎叫，高高低低，此起彼伏。
如果从空中看起来，就会发现，这些异兽们把灵气漩涡之下的山洞隐隐围了起来，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地都在百米范围之外，相比之下，即使那只灰白的小兽被灵压掀出圈外，却仍然是离得最近的一只兽。
这时候要是真的有兽人经过，绝对会被漫山遍野的异兽吓得精神失常。一只E级的异兽就能够把一只成年雄性撕成碎片。就算有个人机甲，按照西丽母星糟糕的制造水平，也只够勉强抗衡D级异兽。所以只有东部山脉的外围地带才会有兽人活动，很大一部分的广袤森林，都是无人到达过的原始地带。
据兽人们的了解，异兽绝大多数是领地意识极强的物种，这么不分彼此地凑在一起，还没有大打出手，实在是足够颠覆他们的认知。
星河战争的污染和来自宇宙的辐射，让没有智力的野兽获得了变异式的进化，无论是力量还是智力都快速增长。而东部山脉是进化异兽的大本营。它们是唯一被这片原始森林接纳，不会受到新生植物攻击的动物。它们生性残暴，外表奇形怪状，对于任何闯入领地的兽人都会穷追不舍。
从原始时代到星球时代末期，异兽还不像现在一样在东部山脉聚居，每年被异兽吞吃的兽人就已经不计其数，几乎是兽人们发展最大的障碍。就西丽母星而言，每年的冬季，在食物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异兽还会形成兽潮攻击兽人聚居地，至少在机械时代以前，兽人们除了躲避对它们毫无办法。
他们把这些不友好的无脑生物称为“异兽”，毕竟兽人雄性们都喜欢以“强壮的野兽”自居，所以加以区别。根据多年与野兽的斗争的经验，他们把异兽由高到低分为六个等级，以能源石的等级为标准。
不过到了星球时代之后，联邦政府就将聚居点划分为多个安全区，每个安全区都有能量罩完全覆盖。平时没事的时候，兽人们就像兽人祖先圈养牲口一样把自己圈养起来，一般的兽潮都不能冲破即使是最薄弱的能量罩。
从此之后，兽人和异兽的形势就不同了。只有兽人偶尔组队去能量罩之外的地方捕猎落单的异兽，而异兽却不能冲进能量罩捕杀兽人。
而兽人们经历了星球时代短暂的上风之后，因为“星河战争”使用了未成熟的星球核弹，完全摧毁了西丽母星原有的生态环境，大气层每时每刻都在少量逸散，完全失去阻挡宇宙射线的功能。
兽人在辐射中衰弱，而野兽获得了进化。
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是向变得不再适合兽人生存的方向发展的。
如果不是战争推动科技，兽人们提前进入星际时代，纷纷移居外星，简直是要灭族。
宇宙时代以后，兽人们都不再把眼光放在居住星球上，与异兽搏命的只是一些无法离开西丽母星，只能在荒原上苟延残喘的自由民。
因此，在联邦的荣光照耀不到的西丽母星，自由民的生活绝对比新爱丽丝星系的囚犯更惨。这里的兽人每时每刻都在衰弱，而异兽每时每刻都在进化。
缺乏身临险境的科学家，没有兽知道西丽母星的异兽们进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在力量演变到极致之后，是不是还有更超凡的智慧诞生？
兽人暂时思考不到这里，而受伤的灰白小兽也不会思考这种问题，它还是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夜晚的绝对低温和过度的失血让它瑟瑟发抖。但是在听到众多异兽的意味难明的嚎叫的时候，翡翠般的眸子里燃烧出了碧绿的火焰！
“咕！”
清冽的叫声响起，明明不怎么响，似乎瞬间就会淹没在满山的兽吼当中，可是却奇迹般地传到了每只兽的耳朵里，异兽们纷纷噤声，一时间丛林里忽然就安静地与之前灵气漩涡爆发之时一样。
“吼！”
丛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不甘的怒吼，虽然也刻意压低了响动，却比之前的兽吼锋锐多了，带着一种不甘示弱的气势。
随着它的吼声，也有一些边边角角的异兽稀稀拉拉地跟着吼，但更多的兽却保持了沉默，还有的兽身边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在往圈外走。
灰白的小兽抖得更厉害了，眸子里燃烧着的火焰几乎变成了实质！
“咕！”
清冽的叫声比之前拔高了一个调子，有肉眼看不见的波纹从灰白小兽周身散发，一圈圈扩大着朝周围而去。
“呜……”
很多还在犹疑不定的兽瞬间夹起尾巴掉头就跑，而那只带头反对的异兽刚想转身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蓦地，它本来就硕大的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簇幽绿的火焰从它的爪子下开始燃烧，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声音，可是被它烧到的地方已经化成了飞灰，一滴血液没有留下。
“呜……”它痛得想要打滚嚎叫，可是却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从鼻子里哼出微弱的呻吟。
幽绿的火焰很快蔓延到它的全身，把它水牛大小的身体完全包裹起来，静静地燃烧着。远远看去就像一块微微跳动的翡翠。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幽绿的火焰静静地熄灭了，就像它出现的时候一样毫无声息。只剩下留在地上的一枚青绿色的六棱晶和两颗铜铃大小的绿珠子。没有人知道这里不久前还有一只硕大的异兽。
“咕噜……”灰白小兽从喉咙底发出一声响动，完全没有把来了又走的满山异兽放在心上，仍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翡翠般碧绿的眼珠中，燃烧的火焰已经消失，剩下丝丝缕缕的渴望和畏惧，仍是牢牢地盯着漆黑的山洞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小兽：我勒个去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