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嗝儿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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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凉。
那个，我现在给你唱《征服》你能饶过我吗？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因为嘉德罗斯压根没给我开口的机会。攻势就如狂风暴雨般，接连砸下来。
好快，我勉强举刀格挡住。
我有些费力才跟上嘉德罗斯的动作，最后在他一记横扫中终于没稳住身体，被重重踢飞。
好在半空中我及时翻了个身，不然就该狼狈地摔在地上了。
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惯性使然，落地后我在地上划了长长一条痕迹才得以停下。
抓住这丝喘息机会，我连忙朝嘉德罗斯说，“等下先别……！”
嘉德罗斯哪里会听，丝毫不作停顿，只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再度欺到我面前，大罗神通棍带着千斤之力压下。
我只得暂时咽下话语，压低重心后仰躲开这一击，然后左手在地上一撑，翻身到几米开外。
“嘉德罗斯，对于之前的冒犯，我向你道……”
回应我的是毫不留情的一棍子，被攻击带起来的气流如同粗糙的石子，贴着皮肤滚动。武器的摩擦声贴在耳畔响起，短暂几秒僵持后大罗神通棒竟强压着烈斩砸进地面。石屑飞扬，在混乱的烟尘中面部神经忠实的将火辣辣的刺痛传导入大脑皮层。攻击挨的太近了，几乎是贴着我左脸挥下。
我暗暗使力，烈斩被牢牢锁在大罗神通棒与地之间抽不出，我不作迟疑，当即松开右手侧身贴近嘉德罗斯用手肘撞去。距离太近，就是嘉德罗斯也得吃下这一击，不过效果也只是让他后退几步。
我要的就是这个空隙，连忙拔出烈斩，再一次拉开两人距离。
“我道歉！我认……！”
特么攻击又到跟前了！
靠，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说完一句话吗？我一口气梗在喉口差点没吐出来。
顺势退到远地，我余光扫过默默退到二十米开外的两人，红发少年一如往常对着绿发少女手舞足蹈说个不停，一脸过分灿烂的笑意。
笑的是谁，我不作他想，除了是我还能是谁？
要知道这家伙在我还在嘉德罗斯身体里的时候就爱看我的笑话。
很快我就收回了视线，对这两人我一开始就不报任何希望。他们忠于嘉德罗斯，我不认为他们会帮我。
这事能不能善了，还是看嘉德罗斯。
于是赶在下一次攻击抵达前，我再次开口。
“嘉德罗斯，我能从你身上离开，自然也会离开格瑞的身体。”以防被打断，这次我提高了语速。
“所以？”眼前这人的一直躲避与先前数次格瑞的态度重叠在一起，嘉德罗斯终于不耐烦地拧眉，“你在向我求饶？”
我一直在向你求饶……果然是又没听我在说啥，很好，这很嘉德罗斯。
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当然，不敢讲。应付嘉德罗斯这种性格的人，不说软的他吃不吃，来硬的肯定不行。
我压低声音，“我们打没有意义，你想跟格瑞战斗，但现在的格瑞不是格瑞。”
很简单的道理，让我便当了，格瑞也就不在了，就没有嘉德罗斯唯一期待可以一较高下的目标了。
我觉得嘉德罗斯不会希望如此。
而只要他犹豫，我就有机会。
结果就听到嘉德罗斯一声嗤笑，那双金眸色彩更为浓郁，似乎将世界也染成金色，在里面其他一切都黯然失色。他高高在上，毫不掩饰声音中的轻视，“你威胁我？”
？？？
不是，你哪里解读出这个意思的？
但此刻我并没有余力去吐槽。
那几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却如同一根细小的针，冷不丁就越过坚壁扎进内里。风暴在那后面，滔天大浪以摧枯拉朽之势蛮横拍下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筑在我面前的一切防御瞬时就荡然无存。避无可避，恐惧灌入口鼻，杀意束住四肢，将我拽入海底。
这是嘉德罗斯，我终于切身体会到我曾经穿过的NO.1是个怎样恐怖的存在，不同于格瑞冷漠内敛，他霸道张扬，就连自己的危险性都肆无忌惮展现在你面前。
我下意识攥紧烈斩，片刻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艰难道。
“……我只是客观表述一下事实，或许你可以再等待一下。不需要太久，就今天晚上，他会……”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嘉德罗斯有些意兴阑珊了，对于一心求饶的弱者——即便她披着他目前最为看中之人的壳，他也提不起多少兴趣，“有点道理，不过，我要怎么做，我给你干涉的资格了么。”
他随意将大罗神通棍抡了个圈，末了，朝前猛地挥出，一股凛冽的气流就声势浩大击出，沿途留下一条凹陷不知多少米的深坑。
我刚躲开，脖子上就一阵凉意，大罗神通棒不偏不倚抵在了那里。要害被掌握，我浑身一僵，不敢动弹。
“你就不讲道理吗？！”
“道理？只会动嘴皮子的虫子没有和我谈这个的资格。”嘉德罗斯说。
渣渣就是渣渣，即使用着格瑞的身体，也不能发挥出格瑞力量的十分之一，依旧是弱者。而就是这样一个弱者，在今天之前，还掌控过他的身体。
我……深呼吸一口气，冷静。
我就知道，我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想要和嘉德罗斯讲道理！明明早在前天就知道和他谈是行不通的。
严格来说，我并没有做危害到他的事——不就捏了几下脸，你是碰不得脸的姑娘不成？
……宝宝委屈。
也有些火大。
我一路退让，嘉德罗斯却如此咄咄逼人，半分余地都不给。
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么，真以为我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吗？行吧，我是，但我不会甘于任人摆弄。
我躲的够多了。
你不给我退路，我就自己去开。
我微微吐出一口气，“嘉德罗斯，格瑞那句话还真是没说错，你真的是——”
“哇哦~”观战的雷德发出一声感叹，“祖玛祖玛，你看，好像有趣起来了~”
蒙特祖玛也依旧是一如既往一言不发注视着战局。
他们搞不清为何童语会附在嘉德罗斯身上，同样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会跑到格瑞那里。
对于这名耳熟能详且嘉德罗斯感兴趣的大赛第二，他们自然是特意收集过他的资料的。但光凭干瘪的文字与寥寥几次碰面，依旧不足以了解格瑞。
刚发现格瑞是她的时候，他们是意外的。
但一旦知道后，所有微妙的不和谐就变得有迹可循。
就比如，这个人还是喜欢迂回的行事风格。而且崩形象一把好手，想了想昙花一现的无害型仓鼠版嘉德罗斯，蒙特祖玛内心就有了一点点遗憾。
——幸好拍了照。
还比如现在，银发少年长期面无表情的脸上重新凝回一层坚冰，色泽深沉的紫眸也不再被慌乱焦急的尘屑盖去神采。总算有几分格瑞平时的气势了，虽然眼神比起以前的冷还差了点什么。
但有他们曾见过的，小小的火苗在瞳孔跳跃。
“不可理喻！”
话音未落我就首次反击了，经过蓄力后挥出的一击威力自然不可小觑，烈斩周身凝聚出荧绿色的齿轮状半环，狠狠撞在黑金交杂的棍子上，然后反弹插入地中。余波荡开搅起风暴甚至将周围一圈树木连根拔起。
嘉德罗斯被逼开了。
充沛的原力在全身流淌，我似乎听到了血液流动的声响，混着心跳声，一声一声，愈发急促。握着烈斩的手在微微发抖，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并非是吃下嘉德罗斯招数的后遗症。是恐惧，同时也有被极力压抑的兴奋。
我早发现了，这幅身体，格瑞也渴望着与嘉德罗斯，与强者交手。就如同我在嘉德罗斯身体中感受到的一样。
嘉德罗斯看上去有些意外，但很快这丝意外融于火焰，于是炙热感更甚，他哼笑一声——
“这样才对。”
“哎呀，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嘉德罗斯大人明明都打算收手了呢。”见战况转变，以防碍事，雷德与蒙特祖玛很有先见之明避到了更远的地方。
嘉德罗斯不喜弱者，也不喜在弱者身上浪费时间。一个只会躲避的“格瑞”显然只会令他感到浪费时间，无趣至极。
这样下去，很快嘉德罗斯就会彻底失去兴趣，扭头就走。
幸好我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嘉德罗斯身上，没听到他这句话，不然还不得一口血吐出来。
同嘉德罗斯正面杠，我是抱着拼一把的觉悟的。生气并不能使我带上什么buff，一下变得厉害。跟不上的动作依旧跟不上，该挨的招依旧挨。失误也会有，刀法与棍法还是会混，只是如果用更快的攻势就可以覆盖过去。
别慢下来，别让致命破绽太快被嘉德罗斯抓住。
然后——努力抓住我的机会。
雷德突然托住了下巴，“祖玛，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她也太熟悉嘉德罗斯大人的进攻习惯了吧？”
童语与游刃有余完全不沾边，她的反应不够快。可是最开始她基本上就能躲开嘉德罗斯大人的攻击，现在也是，她以攻为守总能在最合适的时机攻击。
单凭本能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显然是出于某种精确的预判。
——她知道攻击会从哪里来，知道他会朝哪里移动，下一次他会接上怎样的攻击。
雷德视线牢牢跟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之前那个反射行为也很有意思，我们是有意教她运用嘉德罗斯大人的战斗方式，但就那么两天，会形成这么深刻的条件反射吗？话说回来，她到格瑞身上的时间还没一天吧，这就能运用格瑞的招式了，上手速度比在嘉德罗斯大人身上还快啊。”
雷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不过啊，比起格瑞还是差远了。嘿，我猜十招内她就会败下阵来。你觉得呢，祖玛？”
“恩。”祖玛沉默了几秒才回道。
“恩是什么意思啦？祖玛你别只说一个字嘛blabla。欸？欸？祖玛你别走，不想说就不想说吧，我不吵你了。哎真是，干嘛这么冷漠嘛，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子。”瞅见蒙特祖玛一脸冷漠抬腿就要走到另一边去，雷德连忙收回视线去补救。
“……”
蒙特祖玛明白雷德的意思。
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训练童语，所以比起雷德她能更为直观感受到童语的变化。
两天，就从战斗小白到能掌握原力使用方式，还能大概用出嘉德罗斯的招式——当然威力有待商榷，假扮嘉德罗斯大人能有个七分像，并不合常理。
就如先前所说，结合童语自己的描述蒙特祖玛认为她是靠嘉德罗斯大人身体的本能才进步如此神速，她学的只是怎样调动本能。
而归根结底这些本能都是嘉德罗斯的，不属于她，可看她现在的表现，却并非完全如此。
她确实带走了什么东西，且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吸收着进步着。
蒙特祖玛也只是顺着雷德的话这么想了想，童语究竟是不是天资禀赋她不关心，天才她见得不少，她自己也有极高的天赋，更别说她追随之人嘉德罗斯的天赋更是强到了变态的地步。
于是绿发少女又将专注的视线投向了那个金色的人影。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21.嗝儿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