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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起因(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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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老爷子很是满意,看着局促的站在一边的武爸爸说:“小玠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玩伴儿,好不容易有一个小伙伴,老头子我做主把他们分到一个学校去如何?虽然他是要上初中了……但是武宿嘛,我恍惚听说你们想送去当兵?既然如此,那就从小都学起来!”
“初中知识也不难,回来再叫小玠给他补补课。重点还是身体素质!”
惬意的呷了一口茶,荀老爷子拍板定下了小武宿的命运。
武爸爸脸涨得通红,搓了搓手还是把武宿从小到大考试没过过60分的话给咽了下去——这孩子从小一根筋,打架摸鱼样样在行,就是读书不行,这才是二年级呢!现在有了荀老爷子保驾护航,就算给荀玠做一辈子的小跟班,那也是天大的福气!
武宿不知道这一会儿就决定了自己一辈子的命运了,他正在荀玠大的令人惊叹的卧室里面蹲着玩那小轮船。
小轮船随着他的指挥在浴缸里面横冲直撞,他还时不时用水盆使劲的“掀起波澜”看它乘风破浪,乐得哈哈大笑。荀玠也是笑眯眯的端了一个小凳子塞在武宿的屁股下面,自己也跟他挤在一起看。
“你要不玩一会儿?”武宿玩的心满意足的时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荀玠,看遥控器都被自己的小脏手摸的脏水横流了,更是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把遥控器递过来。
他头发有点长了,随便的用手摸了一把,额头上就出现了一片乌黑。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没事儿,我看你玩儿,好多操作我还不会呢。”荀玠看着他的脸意有所指的说,那表情实在不是一个小男孩可以表现出来的。
但是武宿这孩子实在心大,他闻言也只是惊喜的笑了笑,然后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看我教你怎么按!”然后又心无旁骛玩起了小轮船,热得满头满脸的汗。
回家的时候武宿还惦记着荀玠说的话,“明天我爷爷说要带我去买变形金刚,我不知道哪种比较好,你跟我一起去吧!”对武爸爸说要给自己转学跟荀玠一个班上的消息也并不在意,学校哪有跟荀玠在一起好玩呢?
荀玠有小轮船学校里有吗?!
第二天,子弟学校的初中部就迎来了一个爆炸新闻,那个九岁的小神童真的要来读初中了,还带了一个小保镖?!
当下很多人就是不服气,就这一年明里暗里都比不过,怎么办?脑子不行咱们还有拳头啊!
很多人就把主意动到了武力上面,谁知道武宿虽然脑子是个不灵活的,但是身手着实不错,就算是初中部的几个小孩围殴都打不过他一个。
虽然才十岁,但是身高都有一米六了,比起初中部的小孩来说也不差什么,别提他下手又黑,专挑软肋下手,跟他打过架的全都在床上哎哟哎哟的躺了一个月。
十一岁的时候荀玠被绑架,就是这小孩伪装昏迷,跟荀玠一起被绑,绑匪看他无非就是个个子高大点儿的小孩放松了警惕,居然还真被武宿单枪匹马把荀玠给救了出来,居然还敢带着绑匪在神农架躲猫猫,整整藏了两个星期才被警察给发现。
回家的时候荀老爷子本想把武宿给直接“遣送回家”,但是看着自家孙子白白嫩嫩的小脸和干干净净的衣裳,还有武宿那一头一身的伤。
尤其左脸上好像还被什么东西给咬了有个血肉模糊的坑,光着个膀子——他衣服脱下来给荀玠穿了,不然神农架的蚊子能活吃了那嫩汪汪水蜜桃似的荀玠。
荀玠看到警察的刹那就昏迷了过去,但是手还是死死的拽着武宿不放开,扳都扳不动。荀老爷子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是叮嘱他们好好休息。
过了这件事,两个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武宿和荀玠也越来越要好。这么多年,经历了武爸爸去世、荀玠从商、武宿从军种种事件,武宿自己都认为荀玠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他会一直跟荀玠在一起。
但是这并不代表武宿在受到荀玠告白的时候就能欣然接受。
武宿,母胎solo单身了24年之后,开了一朵爱情的小花。
随军医院的一个叫做秀芬的女人看上他了。
秀芬虽然名字土,但是人长得不土。大波浪小红唇,美中不足就是一个单眼皮还老爱画可粗的眼线和烟熏妆,武宿第一次看到还以为是她没睡好或者眼睛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对这个姑娘,武宿很满意。
他就是一个臭当兵的,虽然混到了少尉,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臭当兵的。能有个姑娘看上自己,不错了!
他可有自知之明,要是他拿荀玠当蓝本找姑娘,这辈子他注定打光棍!
老套的整了一个情书去告白,姑娘打电话来羞答答表示接受的时候正好是他训练完的时候。高兴啊!一身泥水的衣服都不换了,武宿兴冲冲的去找荀玠,站在那人昂贵的白地毯上流汤滴水的把自己的爱情果实跟荀玠分享,末了作总结,“到时候我叫你们一起吃饭!”
也要见见家长不是,武宿这辈子都是跟荀玠绑在一块儿的。
然后他就这样,一身泥水一身汗臭头发上还沾着泥块和沙子就被荀玠给摁在白地毯给“啃”了。
荀玠是真啃,一嘴的血。那人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发狠,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
“我让你找女朋友,我养你这么多年你给我找女朋友?武宿你是不是没有心,我不信你没觉得,我不信你没觉得!”
武宿开始还有点茫然,被压在地上还在想,“要跟我摔跤吗?我是不是要让着点儿……”结果才发现荀玠的手劲根本大的挣脱不开。
等回过神来,自己的衣服都要被扒光了,那人正在虔诚的舔着自己形状完美,块垒分明的腹肌。
汗!毛!倒!竖!
手忙脚乱的把人挥开,荀玠很受伤的看着武宿,他的嘴唇还留着血,眼睛里面全是要溺死武宿的深情。看起来妖异的好像一个暗夜里面的吸血鬼,又宛如天上的谪仙终于染上了情欲,变成了凡人的模样。
“荀玠你怎么了……”武宿茫然的说,他好像有点明白又好像有点不明白,手把身下昂贵的地毯给抓起了皱成了一团。
“讨厌吗?讨厌你推开我。”荀玠的声音洋洋盈耳,简直好听到犯罪,低沉的在耳边要把武宿给催眠了去,迷迷糊糊的就要被扒下了裤子——一把把荀玠推开!
武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窜起来,气喘吁吁的站在房间中央,像一头桀骜不顺的狼。
他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荀玠,像打量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一个敌人,一个猎人。
荀玠丢弃了平时翩翩君子的模样,眼中全是势在必得的光芒和偏执的欲望。
武宿握了握拳头,荀玠敏锐的捕捉到这点儿,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被一记重拳打倒在地,“混蛋!”然后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就这样灵活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荀玠只允许自己失神了几秒钟——武宿是非常强大的,美丽的猎物。他细心布局了十几年,从他的青梅竹马到生死之交,一丝一毫都容不得松懈。他不顾自己满身泥水让全公司的人侧目而视,只是一门心思的追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武宿那天被太阳晒得头晕,被训练折磨的无力,被荀玠吓唬的丢了魂,才跑到公路上就看到一辆疾驰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