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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自欺欺人的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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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
和你结婚之前,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我们竟然能走到结婚这一步,我总是处在自己梦幻般的想象中。我习惯吃去皮的苹果,所以我习惯静静地一个人削苹果皮,那对我来说甚至已经成为一种享受。苹果皮有红的,有青的,可是去皮之后的果肉基本上都是偏黄白的。一只手拿着水果刀,一只手拿着苹果,刀刃抵住苹果皮,手上轻轻用力,刀刃便突破外围保护层,接触到内部多汁的果肉,然后慢慢的转变力的方向,一点点的削就可以了。削的过程中,苹果的汁液偶尔会顺着刀刃流到手上,掺杂着乳白色的细小泡沫,干了之后会产生一种黏黏的感觉,需要清洗手指。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如果你就坐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把削好的第一个苹果给你品尝,甚至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如果能在你的注视下,把一个带皮的苹果削完,那么我想这个苹果会像我一样,神奇地拥有一种叫做幸福的味道。
总之,结婚之前的我总是这样的幻想。
我们结婚之后,反而我很少为你削苹果,那些美丽的幻想确确实实的真实地再现了,只不过主角的位置发生了对调,变成了你为我削苹果。结婚之前那几年的想像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我注视着你,你偶尔含笑望一眼我,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有多少回这样的日子,到现在都历历在目。我们靠在沙发上,看着电影,突然,
“林木...”
“嗯?”你连看我一眼都不,只是盯着屏幕,僵硬地出声。
“我想吃苹果。”
“那你就吃这个呗!”你顺手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过一个苹果,递到我的面前。
“我想吃你削过皮的。”我继续纠缠不休。
“哎,真拿你没办法!”你故作生气地白了我一眼,却拿起了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我们俩结婚以后,完全可以再要一个孩子,可是我坚持不生。因为我怕你的女儿多想。虽然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已经上高中了,可我还是怕她受委屈,怕你为难,所以作了这样的选择。就因为这,你总是觉得亏欠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过得都是非常惬意的二人世界,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我们。因此,我们之间这样温馨的时刻有很多很多。多到我以为可以永远如此,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一切不过是我们自己在欺骗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