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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10

      蜀地易守难攻,颜王出兵推翻前朝时,天下大乱。水患不治,旱情不忧,百姓民不聊生,唯独蜀地诸世家得以保全。

      那时刚满六岁的张艺兴对蜀地的印象就是“所有人都穿着麻布在大大的树林里干着农活”。当他被母亲强硬塞进马车,没来及问一声,就一路向着蜀地最大的城市长沙奔去。

      张艺兴在长沙红家住的并不舒服,红家老爷总是拿看麻烦的眼神看自己,家里的下人也经常换来换去,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伙伴。

      幸运的是,红家少爷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不常看见,但每次见到他,张艺兴都觉得自己见到了仙人。红哥哥温柔俊美,偏偏爱穿红色的衣服,不但一点都不突兀,反而衬得他,像拿上好苏锦布供着的绝世美玉。

      张艺兴还见过红哥哥登台唱过戏,妆容一上,整个人的气质徒然一变,妩媚多情,看得张艺兴心里砰砰直跳。

      闲余时间里,张艺兴最喜欢听红哥哥讲长沙城外的故事。北到疆外各个风格迥异,狂野彪悍的蛮族;南到穿银带玉的神秘部落;西到佛教盛行的敦煌小城;东到小桥流水,丘陵湖泊纵横的江南。除了各地的风景名胜,张艺兴还喜欢“江湖”,各种奇人异事,听起来特别带劲。

      平时没有红哥哥讲故事了,张艺兴还喜欢挑一根笔直的树枝,背在背上,戴一个草帽,想象自己是一个惩恶扬善的杀手。

      那时六岁大的张艺兴心里,“江湖”比全天下还要大……

      ……

      阳光透过冷宫破洞的纸窗进来,不比死气沉沉好多少。张艺兴躺在破旧的木床上,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一只小鸡,要不然自己现在怎么被人圈在笼子里,哪里都去不了。

      他甚至怀疑,外面的世界不过一个个皇城复刻拼接起来的,没什么不同,哪里都一样绝望。

      “艺兴……”门外响起黄磊的声音,张艺兴赶忙起身,却被人温柔却坚定地按住了。
      “师傅!我……”
      “我都知道,艺兴啊,等你渤哥那边解决完京城的各大商贾,就是最好的时机……你再等等。”黄磊盯着艺兴的眼睛,认真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张艺兴本来还怕师傅生气,现在只有满肚子疑惑,“师傅,你为什么刺杀皇上?”

      “师傅都是为了你啊,小傻子。”黄磊笑起来,让张艺兴想起了自己的红哥哥,一样温暖。

      张艺兴也不多问了,把心里蹦米花一样多的问题压下,乖巧地看着黄磊,看得黄磊把原本大大的眼睛生生地笑成两条缝儿。

      张艺兴没错过黄磊眼睛中闪过的亮光,但扣脑袋都不可能想出来的事,张艺兴也放弃了,任由他算了……

      ……

      宫里这师徒俩小心翼翼,相互隐瞒,宫外黄渤和孙红雷却意外地剖心挖腹,互诉衷肠。

      黄渤将自己对黄磊的怀疑跟孙红雷说了,孙红雷也跟黄渤说了自己唯一的目的。

      两人越谈越觉得黄磊有问题。当即,黄渤把自己手上的周家交给了孙红雷,愿助他一臂之力,顺便也想摆黄磊一道。

      ……

      此时,远在凉州的徐峥调动了京城里他势力下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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