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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刀柄2 ...

  •   昨日,黎辉和钱旺议事,议了好久,得出得结论是,虽然刀柄买主资料在手,但没有调查令,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去抓人,关键的调查令目前还在申请中,期间我茶水灌多了,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厕所,回来路上,鬼蝶仗着普通人轻易意识不到它的存在,爬在黎辉头顶上,懒得飞了。黎辉也没管他,眼里思滤万千。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了我,这才几点凌晨2点!从斋心堂回来也快凌晨了,这才刚睡下谁啊!
      '开门啊!黎辉,出事儿了!'咔嚓门开了,踏踏踏,钱旺挤了进来。
      \'你衣服呢?赶紧穿。\'
      \'出什么事了。\'
      \'路上说,诶!你家侍呢?\'
      \'里面的起来了吗?赶紧起来,穿衣服,有急事!\'隔着我房间门板,钱旺急切催促。
      咔,我穿好衣服,开门,头发边走边绑,拿起红鸾伞,一路小跑,跟在他们身后下了楼,公寓外,除了门廊的灯光,也就只有院子里,车子的车灯亮着。
      一辆吉普车,驾驶那边的车窗下摇,一个阴恻恻妩媚的男人,一手捻着手卷烟,一手紧抓方向盘。看到我们出来了,烟屁股猛啄三口,按熄在烟盒上,一口浊烟,压低不想打扰人的声音,小声又急切的说\'墨迹什么玩意儿!赶紧上车,大姑娘见情郎,出门都比你们快。\'碰,车门关上。
      \'安全带,把安全带系上。\'
      \'哦.哦。\'我四下摸索安全带。
      \'系好啦。\'话音刚落,车子如离弦的剑,稳健迅速的滑了出去,上了主干道,路上没什么车。
      \'现在能说说,出什么事了吗?\'黎辉未打理的发丝,有一缕搭在了眼皮上,整个人在不算太亮的车里,平添一份慵懒。
      \'就刚才,扫黄组,去例行工作,在萦馆,本来跟往常一样,以为就是遇到个普通嫖客,一开始怎么敲门都不开,后来强制了开门,里面…谁知道,对方是个玩性 虐的变态,床上的男孩被玩得斜躺在床上,身上一件蔽体的布片儿都没有,皮肉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后背被抽得一道一道的,手腕,脚腕,脖颈,被用绳子套在床柱上,嘴角被打破皮了,左手骨折了,大腿根五道瘀痕,指甲抓得皮都裂开了,里面肉都翻了出来。扫黄组的夏队长说,孩子年岁看着不大,地上扔着的校服,看样子还是这儿私立的名校,年纪轻轻,长得也俊气,脸上被割了极深的一刀,鲜血淋淋,看着揪心!满脸的血一直流到锁骨深处,他脸下的枕头床单上都是血…'
      \'这个,是扫黄,暴力犯罪组的事情,用不着,你半夜三更狗拿耗子吧。\'
      \'黎小少爷,可以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事情发展到刚才那步,确实不是咱们,业务范畴内地,但是那个嫖客手攥着,咒歌的刀柄,打伤了六名协警,3名警员,还有一个刚来实习的小孩,从7楼一跃而下,就穿着条皮裤衩,逃跑了。\'
      \'你怎么就确定,那个男人手里拿的就是咒歌的刀柄。\'
      \'咒歌一丢,神,仙,人,妖,冥,魔这六届都找疯了,印着咒歌资料的图片,跟传单一样人手一份,局里的小队长,局长都叮嘱,平时多留意留意,一有事儿就通知特异组,扫黄组的工作记录仪里,录下来,拿着刀柄的男人,就是我在斋心堂给你的资料上,写的买主,赵文。\'说完钱旺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解开了扣在脖颈上的衣扣,三分气恼两分埋怨,气鼓鼓的向开车人说到\'叶逢舟啊!叶逢舟!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让你去申请一张调查令,又不是让你去生孩子,一走几个小时不见人影,你要是早点,把调查令弄来,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吗!\'
      \'你赖我!局长去隔壁省开会,手机关机,找副局长,打第一遍电话说这儿正忙,有事明天说,我用定位一查,人在纸醉金迷,推门进去,人搁哪里正推杯换盏,喝得满脸通红。\'
      \'喝酒副局酒精过敏啊?平日里滴酒不沾的,跟谁喝啊。\'钱旺满脸疑惑。
      \'红河谷,三莲组,天下社,那三个老狐狸喝的。\'
      \'然后呢?。\'
      \'然后,我刚一进门,就把我拉下来,非让我也喝,就这功夫,老夏来电话了,出事了,副局接完电话还埋怨我,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说嘛!早说,我早就说了!他仔细听了吗!\'
      \'那现在副局人呢?\'
      \'先一步去医院了,让我开车把你们接去医院,到了下车。\'熄火挂档拔钥匙一气呵成,啪,叶逢舟下车关门,气呼呼的走在前面。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白白的墙面,急救的红灯还在亮。椅子上穿着警服的男人紧张等待着,手里拿着一把单子和病历本,看见我们来了,着急要站起来,被叶逢舟按住肩头,压了下去。\'坐,坐,你也累了一天了,严子,那孩子还在里面急救?\'
      \'没有,前脚他刚出来,你们后脚就来了,现在他在病房,明镜守着呢,里面的是副局。\'
      \'副局?\'
      \'钱哥,副局他,一看那孩子没事儿了,捂着胃咣当跪地上了,大夫检查后说急性胃出血,让我去办手续,就把副局拉去急救了。\'
      \'受害者的身份弄清了吗\'黎辉开口询问。
      \'弄清了赵莀光15岁,就读于思尔康国际中学,家境殷实,母亲芳兰芝是古董收藏家,犯罪嫌疑人赵文是赵莀光的继父,赵莀光的亲生父亲,齐恒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在5年前跟芳兰芝因为感情不和,离婚,不到半年芳兰芝嫁给了赵文,其名下的古董店也由赵文打理,芳兰芝一个月也就在店里露面两三次。\'
      \'通知受害者家属了吗?\'
      \'通知了,钱哥,受害者的亲生父亲,接通了电话,我把事情经过跟他一说,他就说我姓齐他姓赵,这孩子早就不是我儿子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不要在打电话来了,之后电话关机怎么也打不通,受害者的母亲芳兰芝,打了5遍电话,电话才接通,一听到受害者在急救,就哭得不行,跟她解释半天,通知她赶紧来医院,现在快两个小时了,连人影都没看到,这孩子身上的伤是周期性的。\'
      \'你说什么!\'钱叶二人异口同声的喊到,黎辉一言不发,眼神更凉了。
      \'喊什么这里是医院,还有病人在休息!\'路过的护士轻声呵斥了一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钱叶二人连轻声道歉。
      \'畜生,真是畜生。\'叶逢舟啐了一句。
      可不是畜生吗,周期性的伤痕,这孩子被做这种事儿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更可怕的还是被自己的继父伤害,求告无门。
      \'严子,你和明镜还没吃饭吧,我下楼买点吃的给你们。\'
      \'不用了,钱哥。\'
      \'人是铁,饭是钢,后续还有的忙呢,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空气中气氛很凝重,在场的人,心情都不怎么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红鸾伞的伞骨,凉凉的触感缓解了我焦躁的心,摸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诶呀~伞我拿出来了,扫帚忘拿了。
      \'太晚了,我就买点面包和牛奶,牛奶是热的趁热喝啊。\'钱旺回来了。
      \'谢谢,钱哥。\'严子打开包装就开始吃,吃相比我好看多了,我接过吃的,道了声谢,撕开包装皮就开始狼吞虎咽,黎辉看我这样,眼角抽抽,他那份也给我了,我也没跟他客气。
      \'给你。\'
      \'干什么!我不吃!\'
      \'你晚饭都没吃。\'
      \'少吃一顿又饿不死人。\'
      \'你不吃,把奶喝了。\'钱旺拧开牛奶盖,将瓶子塞到叶逢舟手中。
      \'那群老狐狸,你要是一滴酒都没喝,他们不会那么痛快的放你走。\'
      \'我没喝。\'
      \'可拉到吧,就你一张嘴说话,那满嘴酒味,以为抽根烟就能盖过去了\'
      \'狗鼻子,我好歹也是个修道的,一口酒而已,开车前就代谢没了。\'
      \'空腹喝酒毕竟伤胃,把奶喝了。\'
      \'逢舟,钱哥说的对你就喝了吧。\'
      \'这时候,你向着他说话。\'
      \'那是,吃人嘴短,拿人家手软,我这又吃又拿,当然要帮着钱哥说话。\'
      叶逢舟小口小口喝着瓶里的牛奶,奶瓶见底。
      急救的红灯灭了,副局长被推了出来,麻醉的效果还没过,整个人昏昏的睡着,跟着去了病房,副局长的病房和赵莀光的病房仅一墙之隔。
      \'局长看这样,是没事儿了,严子你在这儿守着,我们去隔壁看看,连把吃的给明镜送去。\'
      \'行,钱哥你们去吧,这有我呢。\'
      推门进入病房,一个端庄稳重的男人,穿着常服,守在病床前,床边的仪器,滴滴运作着,床上的病人,带着呼吸机,半边脸包着厚厚的纱布,另半边青青紫紫,左手打着石膏放在一旁,右手扎着吊针,人在昏睡着,插着尿管。
      \'人怎么样了?\'
      \'情况稳定,一个小时前,放了一回尿,受害者的父母呢?还没来吗?\'明镜接过钱旺手里的面包牛奶,一边询问着。
      \'亲生父亲不承认他这个儿子,亲生母亲接了电话哭哭啼啼,说来,但现在还见不到人影,这孩子一身的伤,到底藏了多少痛到窒息的回忆。\'
      \'钱旺,你少在这儿感伤,怎么的,等人一醒,你是不是还要跟人家说,真正的勇者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敢于正视惨淡的人生这种屁话那你还不如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实在。\'
      \'叶逢舟,你少阴阳怪气的,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工作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人心的背面是什么。\'
      \'你我虽然修道,但也是会受伤,会流血的普通人,别太把自己当根葱!\'叶逢舟说完,神色懊恼,推门离去。
      \'人生本就如此,失望,受伤,无能为力是常态,完美无缺的是童话,但为了不给遗憾留下机会,也要拼尽全力去干些什么,挽回什么,现在全城警戒,抓捕犯罪嫌疑人赵文,他就是全身都插满了翅膀,也别想飞出城一厘,现在重要的是,受害者的母亲什么时候来。\'一直在安静吃面包的明镜,冷不防的开口。
      \'我,出去打电话问问。\'钱旺也推门出去。
      房间里,只剩,我,黎辉,明镜。我站在病床前,细细的端详床上的人,越看越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在看什么。\'
      \'老板,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孩子。\'
      \'在哪里。\'
      \'嗯嗯嗯……想不起来,但肯定是最近见过。\'
      走廊里高跟鞋,踏踏响起,听声音,步伐的主人定是一路小跑,到了门外,遇到了钱叶二人,带着哭腔一直在问我儿子呢?我儿子呢?刷,推门而入,发丝微乱,画好的妆容渐花,眼睛红肿,满脸的彷徨
      害怕。
      啊!是她!我想起来!他们是昨晚在斋心堂的母子,现在的芳兰芝身穿的并不是昨晚的那一身,但看着也决不比昨晚的穿着便宜到哪里去,来去也不过十个小时,本来好好的孩子现在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的都是管子,看着让人心疼。
      \'小光!小光!我可怜的孩子…\'方兰芝一进屋便扑倒在自己儿子身上,呜咽的哭着,痛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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