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阿阿阿钰

9、第 9 章

　　“我是刘北” “刘氏老总的孙女” “我爸爸是刘氏老总的二儿子” “但我和刘美不是同母所生” “我是私生女”刘北似下了很大决心。“尽管我妈妈是富家千金，但我的身份从未得到过认可” “刘氏第三代：大伯家的刘斐、刘蕾、刘给都是不成气候的人” “爷爷便将我带了回来” “爷爷说我若助大姐刘美振兴产业，便可以得到财团股份。” “我那时已经成年了，所以便答应了。” “可刘美她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我生活的水深火热。” “后来，她说，我若让她的‘零秒’成为业内全国第一，她便立刻放了我，并且答应给我的承诺。” “我同意了。”刘北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让我又想起了小北。“之后她就给了我一间地下密室，机器引奴就在里面。”
　　“引奴是谁？”我问。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引奴就是于小北。”她舔了舔嘴巴，但我没有给她水喝。“由我控制”她低着头。“我的体内遍布仪器，与引奴同城感应，她可以与我做同样的表情、动作。” “密室四面都是大屏幕，就是通过引奴的‘眼睛’来显示影像的。”
　　“所以，小北是机器人？”我难以置信。
　　“是！” “她的一切都由我操纵” “目的就是接近你，盗取文件” “让‘零秒’永远领先‘闪云天下’一步，进而取代你的位置。”
　　“从八年前开始？”我问她。
　　“是，八年前。”她的话让我遍体生疼：天呐，我和一个机器人相互纠缠了八年，一年前我还让她——一个机器人，给我生孩子！
　　“再准确说，是九年前。我和引奴有一年的练习期。”刘北的话又一次惊呆了我。
　　“‘闪云天下’的失窃案。”
　　“是我！”她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那个产品的资料我从刚开始研发时就关注着，消息也渐渐透过引奴的‘眼睛’传送过来，到了发布那一天，刚刚好。”
　　“那小北被呛呢？”一切都在解开，我抓住了那条线索。
　　“小北进水了”我先她一步开口：“但她是引奴——机器人，所以出问题了。”我看刘北点头，接过我的话讲：“然后她去了药店，那家店是刘氏的产业，那里隐藏着的技术人员修好了她。”我皱了一下眉。
　　“那这次呢？我不记得‘闪云天下’有新产品出来。”
　　“但是有第三代更新的计划书。”她提点我。冷静的她让我抓狂。
　　我激动地站起身，逼向她，将她围在办公桌旁：“你让我生气!”我盯着她，眼想喷火将她烧成灰。“现在又是为什么？”我声音冷冽：“让你和盘托出，有什么目的？”···
　　谈话结束后，我和刘北分道扬镳。我开始调查取证，欲诉告‘零秒’。
　　一周后，刘北以被害人身份，在我的帮助下召开新闻发布会，声称自己因私生女身份受‘零秒’公司刘美胁迫，接近‘闪云天下’。举国哗然，‘零秒’股票暴跌。
　　我冷笑，想起那天办公室里刘北的回答：“利益。刘美对我的承诺是将我牢牢抓在手里的筹码，可当这个筹码不存在了呢？”自然是离开！
　　紧接着，我对外宣布起诉‘零秒’，使‘零秒’雪上加霜。
　　真相大白一个月，法院共进行了两次审判。因为我的造势，与本次事件的严重性，整个事情调查取证。法庭审理均是公开进行。占据了所有电视台直播时间，及所有报纸版面进行取证的跟踪报道。
　　‘零秒’本来手段下作，只是因为刘氏财团的庇荫才相安无事，这次在全国人民的监督下变得不堪一击。众多证据展现，就连刘氏都公布‘零秒’脱离刘氏。瞬间‘零秒’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昨天，是法院三审。‘零秒’获刑已成定局。
　　“兰晨，我喜欢你。”昨天的法庭上，我又见于小北。不，引奴。她在退庭后被作为特殊证物，要移交至国家研究院前，忽然自启。
　　“不是我，不是我。”退庭后，刘北跑来慌张地向我解释：“自那天后，我就切断了和引奴的联系了，而且地下室的控制系统也被封，绝对不是我！
　　兰晨，我喜欢你——这是于小北八年来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不仅是口头禅，更像是习惯。可能引奴有记忆功能吧。
　　我不得不这样想，我实在难以理解：一个机器人会无缘无故自启，然后无人控制却喊出一句话来，眼睛依旧带光直直看向人群中的我。
　　算了。当时梦吧，我和于小北出现的八年一样。不过，
　　这个梦可比八年短多了，而且醒来的结果也还不错：
　　‘零秒’被没收，刘美入狱。
　　于小北的确不梦，她从未在现实中存在过，那个被我忽视，被我厌烦，被我拒绝，又被我接受，被我爱着的于小北是一个梦。
　　现在，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