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觞歌》本大昆

4、金碧新城

　　探索车一个加速甩尾，将附近的几只丧尸硬生生的撞飞了出去，随后直接冲破护栏，下了高速公路，在麦田里走了不到一里路，就看了不远处的清河水面，清河是环绕贯穿南齐市的一条护城河，河水并不深，两侧都是用石块砌成的坡道，虽然比较陡峭，但是对于采用核动力驱动的探索车来说，这点坡度不成问题。
　　李觞歌打算从利用护城河进入市区，不过虽然刚才从车内资料上了解到探索车具备水中行动的能力，但是自己毕竟是第一次驾驶，所以还是有些紧张，他又仔细的看了一番资料介绍，按照上面的说明一一按下按键，检车了车内的密封系统，开启了内循环，检查无误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把探索车开下了河道，然后拉着制动，缓慢而小心的控制车体，当车头被护城河内满是浮萍的水面没过的时候，李觞歌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直到过了一会发现车内一切仪表数据显示正常，他才放下心来，不由的对已经那个制造探索车的科研组又多了几分敬佩，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制造出了这么一辆强大的车辆。
　　根据中央显示屏上的提示，可以选择潜水和浮渡两种方式，李觞歌选择了浮渡，车体会自动感应水压，利用两侧的进气道把水流吸入然后向下方喷射，从而产生作用力让探索车车体浮在水面上，反正现在是夜里，护城河面上也很黑暗，应该没人会注意到的。
　　顺着护城河进入市区，一直可以直通二环路，李觞歌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个点路面上已经没多少车了，李觞歌开着探索车从河道上爬上来，再顺着二环路往南开五分钟，就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区。
　　小区比较老旧，是个开放式的小区，没有门禁系统，倒也方便李觞歌开着探索车一直到了楼下，因为即将拆迁，小区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住户了，又值深夜，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对于此刻正发生在城外的恐怖战斗，大部分人毫无察觉。
　　李觞歌把探索车停在楼下，跳下车忙不迭的跑上了楼。
　　“你说这么晚了跑哪去了？这一身的伤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母亲王粉花一边给李觞歌开门，一边着急的埋怨，埋怨归埋怨，可是李觞歌这么晚没回来，她还是放心不下，根本没睡。
　　“妈，现在来不及解释了，咱们必须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家里不能呆了，太危险了。”李觞歌顾不上多说，着急巴火的就去收拾衣服。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抽什么风？明天我还得上班，赶紧踏实睡觉去。”看着儿子正忙不迭的胡乱用塑料袋装着一些油盐米面，王粉花真的怒了。
　　“哎呀妈，这回真的出大事了，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你快跟我走。”李觞歌收拾了一些东西，就生拉硬拽的拉着妈妈下了楼。
　　路过有住户的单元门，他还忘不了大声的拍门提醒人家有危险赶紧走。
　　“有人吗？别睡了快起来，城外很多吃人的丧尸，马上就要进城了！”
　　当然不出所料得到的是一顿臭骂：“x你嘛的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缺不缺德！”
　　甚至还有人打开们冲出来要揍他，吓的李觞歌赶紧拉着妈妈跑下了楼。
　　“咦，这不是老陈吗？大晚上的你坐这干嘛呢？”王粉花看到单元门口的空地上，五十多岁的邻居老陈正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由得纳闷的走过去问道。
　　“妈别。。”李觞歌还未来的及阻止，原本坐在地上的老陈抬起了脸，月光下，老陈那突出的近乎爆裂的眼球和死灰色的脸，让人不寒而栗，只在一瞬间，老陈如同疯狗一样起身朝着王粉花扑了过来，鲜血淋漓的臭嘴中露出森然的白牙。
　　王粉花吓得呆立当场，连叫喊都忘了，眼看着要被老陈一把扑倒。
　　“砰砰砰！”接连三声枪响，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无比的突兀，老陈倒了下去，倒在地上如同触电一般抽搐着。其中两枪打在他的前胸，另一颗打中了他的脑袋，将半个脑袋打成了肉浆，脑花都喷了出来，红的白的喷了一地。
　　“啊。。。”王粉花惊吓过度，一屁股坐在地上，李觞歌赶紧收起那把92手枪，用颤抖的手臂抱住了妈妈。
　　“没事的妈，没事的，赶快上车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把妈妈扶上车里安顿好，李觞歌开车拐出了小区。
　　“儿子，你这是，在哪弄的这车？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干犯法的事儿啊，你杀了人啊刚才，你不能跑，咱们得去自首，就说是我杀的，老陈想要害我。”王粉花还没能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说话的语调都带着颤音。
　　“妈，你放心吧，我刚才是打死了老陈，但是我没有杀人，杀的是丧尸。”
　　李觞歌感觉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内心居然平静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枪响造成的，外面的马路上，陆陆续续想起了警车的鸣笛声，而且越来越密，如同炒豆子一般的枪响声，也越来越清晰。
　　“到底是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警车和放鞭炮的声音？”王粉花越来越担心了。
　　”没事的，警察现在绝对顾不上我们，因为有更可怕的东西来了。“李觞歌面色严峻。
　　李觞歌拐出小区之后，才发现昏暗的路灯下，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那些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却异常危险的身影。
　　来得好快啊，李觞歌不禁庆幸自己快了一步。
　　砰的一声，一辆行驶在路面上的城市suv因为躲避不及，撞到了马路牙子上，附近游荡的几只丧尸随即扑了上去，那辆suv的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火冒三丈的开门下车，刚要破口大骂，却眨眼之间被扑倒在地，一只变异丧尸直接张嘴咬在他的脸上，硬生生的撕下一块肉来。
　　“啊。。。”一声惨叫彻底的划破宁静，也拉开了这个恐怖夜晚的序幕。
　　一辆巡逻的警车恰好经过，从车上下来三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两人手持警棍，只有一人手持一把手枪。
　　“住手！！警察！再不住手开枪了！”那持枪的警察威严的对着正围着男司机撕咬的几个丧尸怒喝，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几只丧尸迅速调转方向冲了过来。
　　“不好。”李觞歌驾驶着探索车冲了上去，可是距离太远，还没等他冲到，那三名警察就被丧尸扑在身上，疯狂撕咬着。
　　激烈的搏斗很快的吸引了更多的丧尸，眨眼之间，已经有几十只丧尸从四面围拢过来。
　　警车上仅剩的那名警察眼看不妙，迅速的发动车子逃走了。
　　李觞歌眼见那三个警察几秒钟之内就被撕咬的断了气，也只能无奈的掉头加速，开着探索车冲出了丧尸的包围圈。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西城区都开始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每一个小区里，此起彼伏。
　　“那，那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见人就咬，连警察都敢咬，太吓人了。”王粉花从影像系统里看到车外的情况，吓得直哆嗦。
　　“那是丧尸，一种没有思考能力，只知道吃人的怪物，他们之前都是正常人，一旦被感染了丧尸病毒的怪物咬伤，如果短时间内没有被撕烂吃掉，就会产生变异，变成跟它们一样的怪物，不过我们在车里是安全的，妈，别怕。”李觞歌安慰着妈妈。
　　“那咱们是不是该回家躲起来，这外面多危险啊，警察和武警肯定会过来吧，太吓人了。”
　　“不，妈我们不能回家，现在待在家里才是最危险的，因为丧尸病毒的传播非常快，我的货就都被压在了清长市，那里估计全城已经被这些怪物占领了，说不定明天咱们南齐也会是这个下场，一旦被困在家里，那才是九死一生。而且现在也不能全指望政府和警察，我之前在城外高速上见过警察和这些怪物进行战斗，虽然警察有枪，但是夜晚这些怪物数量太多，根本没有胜算。”李觞歌继续说道。
　　就在这时，王粉花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的是李觞歌的二姨王粉霞。
　　“喂，粉霞我正要跟你打电话呢，你不知道出大事了？”王粉花跟妹妹王粉霞联系上，肯定要好好的说道一番。
　　二姨一家在东城区经营一家小型的家政公司，也是他们在南齐仅有的亲人，此外还有李觞歌的姥姥和舅舅都住在乡下。
　　从电话里才知道，市政府所在的城东区已经连夜紧急组建了隔离安全区，正在组织市民转移。二姨一家因为离得近，再加上二姨因为工作的关系在市政府有熟人，所以才能提前提前进入，而且二姨也为王粉花和李觞歌提前预定了两个指标。
　　李觞歌一时也插不上话，利用这段时间，他驾驶着探索车拐进了前方的路口。
　　离家往南不远处的郊外，有一片大概二三十亩的菜地，居住在附近的行庄村村民在这里种满了各种蔬菜和果树，平时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因为王粉花喜欢这种绿色健康的田园生活，所以李觞歌经常跟妈妈来这里散步。
　　平时这里除了几个来收拾菜地的村民，鲜有人来，更不用说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
　　顺着菜地的小路开进来，李觞歌选择了一处茂密的竹林，把车倒了进去，竹林很快将整辆车全部遮盖起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面藏了一辆近七八米长的大车。
　　李觞歌对这片竹林的隐蔽效果很满意，他下了车，在车后部摸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那个外部接水口，他拉着车体自带的软管，钻出竹林，脚下是一片绿油油的油菜地，边上就是村民用来浇地的地下水龙头，他把软管接在水龙头上，然后拧开，大股的清水就被注入到车体的储水箱内。
　　等待加满了水，他把软管收好，关闭好注水口的外部装甲和车门，回到了车内。
　　车内自带有水质净化系统，还有自动饮水机和淋浴系统，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小家。
　　要知道着些都是原本提供给宇航员在火星上使用的设备，当王粉花看到车上居然可以洗澡和上厕所，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这个夜晚受了连番惊吓，她也没力气洗澡了，简单的喝了一些热水，就在李觞歌的照顾下钻到生活舱的睡卧间去睡了。
　　生活舱可以通过隔层简单的分割成三个自带舱室的隔间，虽然隔间很小，但是用来睡觉没什么问题，再加上有驻车空调，车内也很凉爽，李觞歌用从家里临时收拾的毛毯简单的铺了床，有些疲惫的王粉花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李觞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又研究了一番车内的数据库和参数，也抵不住困意，钻进一间舱室睡了。
　　这个夜晚虽然因为丧尸的存现，变得十分恐怖，但此刻的李觞歌睡在车里，却感到一阵的安心，因为他感觉，这辆车会是一个坚固的家，保障着自己和母亲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觞歌早早的就醒了。他下车在附近村民堆放杂物的小木棚里，找到了一只铁锅，还有一些木柴，甚至还有一桶油漆。
　　“太好了，我正愁咱们没带锅，有米也没法下锅呢，你看这里遍地都是青菜，用这锅做一锅米饭，你再去那边拔点萝卜和油菜，妈妈来做饭。”眼见有了锅，王粉花也是喜出望外。
　　“好啊妈，车上有点火器，我给你取火把这些木柴点着了。”睡了一晚上，李觞歌也早就饥肠辘辘了。
　　趁着妈妈生火造饭的空挡，李觞歌提着那桶油漆，爬上了车头，看了看东方正在逐渐升起的朝阳，忍不住胸中一荡，他用刷子扎足了油漆，刷刷刷在车头正中央写上了两个大字：拂晓！
　　“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就叫佛晓号了，伙计，希望你能给我们带来生存下去的希望。”李觞歌笑着拍拍车身，自言自语的说道。
　　幸亏从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带了点盐，否则这顿饭还真不知道怎么下咽，李觞歌就着米饭大口的吃着妈妈做的油菜和萝卜，这顿饭跟平时比虽然没加什么调味料，但吃起来却格外的香。
　　“昨天晚上你姨让我们就尽快赶到城东的隔离区去，说那边涌进来的人会非常多，床位紧张，去晚了就怕进不去了，我看昨晚外面实在太乱了，路上不安全，就跟她说咱们今天一早赶过去，不过你那车到底来路正不正啊，咱们可不能干那浑水摸鱼的事情，这车你要是偷得，就赶紧给人还回去。“王粉花一边吃饭，一边跟儿子说话。
　　听了母亲的话，李觞歌倒是有些别的想法：“妈，这辆车是我在去清长市的路上从一家国外失事的飞机上偶然得到的，人都死光了能去还给谁啊，你放心我没偷没抢，最多算是捡的，不过这车的性能简直跟神器一样，有它在我觉得我们根本没必要怕那些丧尸，所以咱们也没必要去那什么隔离区，到底是个什么鸟样咱们也不清楚，你昨晚不是也给姥姥和舅舅打过电话了么，他们那边乡下还没事，要不咱们去乡下找他们吧。“
　　“你说的轻松，你大舅家一大家子人，你表弟俩孩子，还有你姥姥年纪大了，咱们去了什么也干不了，不是给人增加负担吗？况且你二姨已经去了，那边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咱们现在先去看看，不行再说。”王粉花一口驳回。
　　“好吧，那咱们一会就动身。”李觞歌见母亲坚持，也没在说什么。
　　吃完饭，又给车加了水，李觞歌才开着拂晓号驶出菜地，上了二环路。
　　经过了一个夜晚，清晨的道路上已经是面目全非，平时一大早，很多赶着上班的人流和车辆会填满宽阔的路面，而此时，路上到处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被被扔掉的私家车，甚至奔驰宝马这样的百万豪车，现在居然也像破烂一样被丢弃，从那些敞开的车门里可以看到车内斑驳的血污和肉块，还有残肢断臂。
　　往日繁忙的马路上，此时一片死气沉沉，空气当中弥漫着腐臭的死亡味道，让人触目心惊。
　　李觞歌开着车一边绕过那些私家车，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走了这段路，没有发现一个活着的人，倒是附近有不少四处游荡的变异丧尸，很明显，经过一个夜晚，这里已经彻底被这些怪物所占领，沦为了丧尸的乐园，活下来的幸存者不知道还有多少，路面上看不到一个人影，是提前跑去了隔离区？还是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又或者，也已经被咬伤感染变成了同样的怪物？李觞歌很想知道答案。
　　“觞歌，我觉得前面咱们过不去了，你看前面那车太多了，根本开不进去。”王粉花经过昨晚的洗礼，对眼前惨烈的场景承受力也增强了一些，不再像昨晚那样的慌乱。
　　“前面是十经路主干道，也都被那些扔掉的私家车堵住了，高架桥和其他小路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不然这些车主不会扔了自己的车不去绕道。”
　　“那可怎么办？要不咱们下车想想办法？”王粉花焦急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呢妈，现在下车不到十秒钟，咱们就能被那些变异丧尸直接撕了。“不过李觞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拂晓号采用核能转化成的电能驱动，行驶的时候声音很小，但是相当于一辆轻卡车的体积，这些丧尸没理由看不到，可它们好像视若无睹，完全没有要扑上来的意思，而昨晚，它们却像疯了一样往车上扑来。
　　它们都是瞎子？只能辨别气味和声音？那昨晚应该怎么解释？还是说它们只能在夜晚才能感受到光线？李觞歌在脑子里迅速的思考着，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能够通往城东区的路线。
　　“妈？隔离区是不是城东区奥体附近，旁边就是市政大楼吧。“李觞歌突然问道。
　　“对啊，你姨说还有附近那片写字楼，市政大楼为中心包括附近省立医院等周围都被封锁了。”
　　“那就好办了，奥体后面就是护城河，咱们可以走水路过去了。“
　　“啥？要划船去？可咱们去哪找船？“
　　“不用找，现成的！”
　　李觞歌一甩驾驶手柄，拂晓号动力澎湃的冲出了主干道，从路边的绿化带上驶过，往附近的护城河道而去。
　　“这车还能下水？不会进水把？”王粉花在驾驶舱里看到拂晓号车头冲进水里，紧张的抓住了座椅。
　　“放心吧妈，要是没把握我敢这么做吗？您坐好了，就当是坐护城河的观光船了。”李觞歌安慰着母亲。
　　顺着护城河道继续前行，因为是白天，李觞歌担心遇到不必要的麻烦，就让拂晓号潜入水中，依靠雷达导航在河道中行驶，对于护城河两岸的情况，他一无所知。他不知道的是，随着往城东的方向，虽然道路依旧拥堵，但是陆陆续续开始有幸存者出没，而伴随着幸存者，那些阴魂不散的丧尸也尾随而来，越聚越多。
　　民生广场，恒力大厦，虎跳泉，李觞歌在手机上密切关注着手机导航，一边小心的根据雷达导航操控着拂晓号，虽然现在市区一片混乱，但是网络倒还是可以用的，看着拂晓号到达一个个南齐市的地标性建筑，距离奥体中心附近越来越近了。虽然是在水下，但是不用考虑信号灯和堵车的因素，行驶的非常流畅，速度似乎并不比在陆地上慢多少。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顺利到达了奥体中心后的护城河段。
　　浮出水面之后，一阵激烈的枪声从身后传来，李觞歌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穿越了封锁线，进入了隔离区的内部。因为丧尸好像是不近水的，所以并不会从河道里通过，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在河道里设防，现在的主要防备力量都在陆地上，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看来一线部队正在同丧尸进行激烈的战斗。
　　顺着护城河道的陡坡爬上来，发现这里是奥体中心后面的一处停车场，只不是之前一直处于施工半废弃的状态。
　　“喂，粉霞，我们到了，现在正在奥体中心后面的停车场呢，你们在哪啊。”妈妈已经拨通了电话。
　　“喂，姐姐，你们来的这么快，太好了，外面一直在打枪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们就在奥体东南角的永大金碧新城75号楼23层，你们赶快上来吧外面太危险了，对了一楼都有武警驻守，还有卫生防疫检查有没有受到感染，可能会有点麻烦，我马上下去接你们。“
　　电话那边王粉霞说完，李觞歌和妈妈感觉安心多了。
　　“这一趟总算没白来，终于有点指望了。”王粉花长舒了一口气。
　　李觞歌把拂晓号停放好，然后带上蓝色手环，拿着收拾好的行李跟妈妈一起往75号楼跑去，这里已经位于封锁线内部，因此应该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