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40、首映

　　“真的吗？”爱德华多道，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迷惑，似乎不记得这件事——

　　迪尼希可以确定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了，但是爱德华多显然不能，特别是当理查德露出失落却又勉强掩饰的表情时。

　　迪尼希和吉尔弗尔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这货段位这么高了？”的表情。

　　“也许我有些记不清了——”爱德华多道，理查德，迅速打断了他：“没事没事，我也觉得说不定是我记错了，我以为我对你说了这件事实际上没有，你知道我前几天脑子一直不清楚，这大概是我记错了。”

　　“爱德华多开始内疚了。”贾里德在吉尔弗尔和迪尼希身后小声道。

　　“某人把某人吃的死死的啊。”吉尔弗尔客观的评价道。

　　“不不不，”爱德华多道，“应该是我记错了，对不起理查德，我会回绝马克的。”说着，他立刻低下头开始编辑信息，理查德抬头便看见站在爱德华多身后的迪尼希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理查德松了一口气，攥紧了衣兜中的首映票。

　　“马克也想加入。”爱德华多抬起头，看向理查德，“他说也有人送了他首映票，你同意让他一起来吗？”

　　吉尔弗尔差点就笑出声了，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朝理查德摇了摇头。

　　理查德挤出一个笑容：“当然，为什么不呢？我挺想和他多接触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我挺想和他接触的’。”爱德华多一离开，迪尼希就笑出声，“理茜宝贝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虚假了？”

　　“闭嘴，迪尼希。”理查德没好气道，他用手撑住额头，贾里德坐到他的身边，“别担心，理查德。”他道，“你可以赢过马克.扎克伯格。”

　　“我可以吗？”理查德道，“我以前就很担心了，现在——”

　　他叹口气：“你又和肖恩.帕克重归于好了，我总感觉这会给马克.扎克伯格一些想法。”

　　“不，”贾里德迅速否认，“我没有和肖恩和好，也绝不可能，你不用担心这会给马克.扎克伯格什么想法。”

　　——

　　“相信我，”肖恩.帕克在通话里对马克道，“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

　　“不，我做不到吸大麻和在家开未成年少女参加的派对。”马克冷静的对着电脑到。

　　“特指追回前男友——你他妈到底要不要我帮忙了？”肖恩道。

　　“你也从来没有帮上什么忙。”马克道，“如果你有贾里德.唐恩的一半有用，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通话了。”

　　“你什么意思？”听见贾里德的名字，肖恩有些严肃起来。

　　“达斯汀发现FB有个女工程师是魔笛手总工程师的炮友，根据她炮友的说法，似乎贾里德不仅为理查德的商业决定出谋划策，还有恋爱方面的建议。”

　　“哇哦，迪尼希那家伙的嘴可真是松的跟个坏了的水龙头一样。”肖恩道，“现在还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话吗？”

　　“晚了，”马克道，“上次科技展会过后迪尼希就和她分手了，据说就是因为她是FB的人。”

　　“哇哦，真够狠心的。”肖恩道，“所以你真打算去首映礼？”

　　“我刚好当天晚上有空闲时间。”马克扫了眼自己的日程，“你觉得我会让理查德.亨德里克斯和华多单独去约会吗？”

　　“不，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他们现在住在一起呢。”肖恩道，“你最好对这玩意儿也采取点措施。”

　　马克微微皱了皱眉。

　　“你没有必要穿的多么时尚帅气或者隆重，如果爱德华多会特别被这种类型的人吸引，你甚至不会被他注意到或者青睐。”贾里德对理查德道。

　　“最重要的是帅气，你之前约会都是穿的什么鬼？格子衬衫？T恤？牛仔裤？你怎么不穿双拖鞋去？”肖恩.帕克对马克道，“你得花心思在衣着上，让爱德华多眼前一亮。”

　　“穿的随性一点，但是不要完全不花心思。”贾里德道，“最保险的办法是看爱德华多有意愿穿什么，然后再选择搭配的，但是只要给人一种有联系的感觉，别完全复制。”

　　“理查德.亨德里克斯那贱人多半会选择和爱德华多配套的衣服，别理他，那既乏味又无聊，你的帅气可以给他当头一击。”肖恩.帕克道。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其他的。”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其他的。”

　　当爱德华多走下楼梯时，一眼便看见了理查德和贾里德面对面坐着，都拿着一沓纸，仿佛在讨论着什么。

　　哦，对了，爱德华多想，今天是理查德和贾里德去录访谈节目的日子，这算是魔笛手第一次面见大众，不怪他们两个如此早便在客厅里准备起来。

　　“嗨，伙计们。”爱德华多朝两人打了招呼，贾里德和理查德也向他问好。现在这房子只有他和理查德两个人住着，贾里德找到了新的公寓，而拿到薪水的迪尼西以及吉尔弗尔早就租了两个相邻的独立公寓，理查德还没有提出搬出去住的想法，爱德华多不知道原因，但是对此也完全不介意，毕竟他们仍然需要一个大房子聚会，而爱德华多单独住在这里总会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你们准备好了吗？”爱德华多问，他一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碗里，一边问沙发上的两个人。

　　“差不多吧。”理查德道，“贾里德能够应付大多数的问题，不该他说我们该警惕主持人问一些我们的企业计划和技术构思之外的东西，那些主持人有时会以这种方法吸引观众。”

　　“八卦、流言蜚语。”贾里德摊手道，“没有人对这些不感兴趣。”

　　“别担心，”爱德华多道，“魔笛手至今为止都没有过任何黑历史，他们就算想要抓住流言蜚语博眼球对我们的伤害也不大。”

　　“我也是这么想的。”理查德道，“不过贾里德还是有些紧张。”

　　“爱德华多，你不知道有些记者为了博眼球会问些什么问题。”贾里德道，“当然，我知道访谈节目主持人不是记者，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想要的都是同一种东西。”

　　“我当然知道。”爱德华多道，“你不会忘记我和马克闹崩的时候漫天的新闻报道吧？我相当清楚哪些记者能够做什么。不过你对付他们的经验很充足，不是吗？”

　　“是的，你是对的。”贾里德道，“我什么没有见过？”他微微笑了笑，但是看起来更像是强颜欢笑，爱德华多和理查德已经习惯了贾里德的各种忧虑——大部分没有道理只是臆想，小部分才需要重视。

　　“你今天要做什么吗？”理查德问正在吃麦片的爱德华多。

　　“公司的布局还需要考虑，我约了迪尼西去写字楼，”爱德华多道，“下午沃利共游戏公司的人想和我见面谈谈压缩程序的问题。”

　　“沃利共，我好像玩过他们的游戏。”理查德道，他顿了顿，“嗯.......”

　　“怎么了？”爱德华多看向理查德。

　　“没什么，就算詹姆斯前几天好像和我说过想和我们合作什么的，他最近开发的一款游戏的聊天程序需要找公司代劳。”理查德道。

　　“哦，这很好。”爱德华多道，“但是，我们也许可以将这个议题后推一些，我们现在需要知名度，因此也许一些更著名的公司会提供更好的平台。”

　　“我知道。”理查德道，“所有我，额，没有接这个话头，虽然我觉得挺不错的。”

　　爱德华多抿嘴笑了笑，贾里德在一边接起一个电话，对理查德道：“我们是时候该去电视台了，理查德。”

　　“好运。”爱德华多朝准备出门的理查德举了举装着果汁的玻璃杯，理查德笑起来，道：“好运。”

　　等到他走出门后几秒，门又被推开，爱德华多挑眉看着理查德，刚想问他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理查德便立刻语速极快的道：“冰箱里我冻了布丁，姜汁布丁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不过我觉得挺不错的你可以，呃，试一试。”

　　说完，不等爱德华多回答，他便又关上了门。

　　——

　　“如同我说过的，这就好像是会改变游戏规则的——我不知道，新规则，魔笛手会带来革命，它的平台会让许多不可能的东西变成可能。”理查德道。

　　“哦，”女主持人道，“请问你能更详细的解释一下吗？”

　　“当然，”理查德道，他努力的放慢自己的语速，“你知道，因为繁杂的数据，有些在当时有用，后来不再必要却依然占据着存储空间的数据，或者现在的大多数的，笨重的编码，严重的妨碍了我们的效率，如果用上魔笛手的程序，也就是我们的技术，这些问题就会被解决，想想看你看视频的时候完全不需要缓冲，医生可以在世界的另一端同步做手术，任何互联网上进行的行为都会变得更快，更轻——就好像是你原来背着一个笨重的包去爬珠穆朗玛峰，但是忽然你只需要一个钱包就可以代替那个笨重的登山包了——这就是魔笛手程序的作用，同样的内容，把登山包换成钱包。”

　　“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比喻。”女主持人道，接着，她将主持稿翻了一页，继续微笑的看着理查德问：“硅谷人竟皆知，Facebook的前任CFO现在是魔笛手的CFO，这对于两个公司来说意义重大，我们有理由认为Facebook和魔笛手会合作，或者Facebook会支持这样一个新兴的科技公司吗？”

　　贾里德见理查德的脸色开始变化，心里暗叫不好，立刻抢先答道：“我认为这是爱德华多——我们的CFO的个人事务，显然他并不认为——我相信大家也已经知道了，自己代表了Facebook，我们当然很希望能和这样一个优秀的公司合作，但是——”

　　“爱德华多现在是魔笛手的CFO，”理查德打断了贾里德的话，他看起来已经很不高兴了，语气冷硬，“我认为这样将他过去的任职经历牵扯到现在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他个人也表达过他和Facebook现在只是股东和公司的关系。我不觉得他会，而我相信他也不再想插手任何Facebook的事务，这个问题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们当然非常欢迎，也很希望和Facebook合作，但是我们认为我们的CFO在其中不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我们要合作，也必定只是两个公司之间非常合适的原因。”

　　“但是塞维林先生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牵线人，不是吗？”女主持人道，“我听说他和Facebook其余创始人们的关系有所缓和——”

　　“爱德华多和Facebook只是股东和公司的关系，”理查德直接打断了女主持人的话，“我不觉得这是个合适的问题，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显然有他自己的考虑。”贾里德抢话道，他笑着示意理查德冷静，接着道，“魔笛手程序不仅是一个压缩程序，我们当然也会依此为基础做出很多的先进的软件，这是会是一场全新的革命，谁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呢？”

　　“对，”理查德咬咬嘴唇，也岔开了话题，“就好像——就好像之前很多因为技术原因而无法实现的设想。”他忽然愣住了，贾里德立刻接上话，“当然，很多都可以借此成为现实。”贾里德微笑道，拍了拍沉默的理查德的肩膀。
　　——
　　“他们居然没有剪辑掉中间那一段。”吉尔弗尔一边吃酸奶麦片一边摇头道。

　　他们现在在公司的大电视前观看访谈节目，身后是几个刚刚招募的工程师，而爱德华多正在办公室陪着抱住垃圾桶吐的理查德，无奈的安慰道：“没事的，理查德，你说的话也是事实，虽然也许会有有心人刻意曲解——”

　　理查德吐的更厉害了。

　　“——但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些我和Facebook之间的问题都是老生常谈了，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理查德，”爱德华多道，“没关系的。”

　　理查德默默的，沉重的点头，然后把垃圾桶推到一边，坐在地上，爱德华多也只好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他们居然不会剪辑。”理查德道，“这简直是灾难，我就不该上那个访谈节目，贾里德说到很好，但是我——我听起来就像是在抨击Facebook！”

　　“你也很好。”爱德华多道，“我不觉得你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别担心，这没什么影响的，我们继续工作吧，或者你想休息一下，去喝杯咖啡？”

　　“不，不用了，我就是头有点晕。”理查德道，爱德华多从怀里拿出棒棒糖递给男孩，理查德含住棒棒糖，终于在爱德华多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刚刚站起来，便看见所有的员工都在玻璃墙外看着他，他艰难的、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缓慢的坐到了椅子上。

　　“啊，恋爱中的罗密欧啊。”吉尔弗尔道。

　　“你就没有罗密欧和朱丽叶之外的选项了吗？”迪尼西道。

　　爱德华多推开门，对贾里德道：“我们需要找公关吗？”

　　“不，暂时不需要。”贾里德道，“这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相比起我在互利遇到过的众多灾难，分享几张我们上次聚会的照片就可以解围了，理查德和马克有合照吧？”

　　“当然，”爱德华多道，“我记得一个女孩拍了几张，我这就去问问。”

　　——
　　所幸理查德的话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在访谈节目播出的第二天，另一个硅谷亿万富翁逃税被查的消息引开了大家的注意力。因此当理查德、爱德华多和马克一起去观看星球大战外传首映时，他们之间的气氛仍算和谐。

　　“哇哦，你们两个是约好的吗？”虽然知道这不大可能，爱德华多还是道，“你们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展出什么奇妙的友情了吗？”

　　理查德和马克看向对方，他们穿着的都是星战官方和一个服装品牌出的衬衫周边，同一款式，只是图案和颜色不同，理查德的蓝色T恤上印的是义军的徽章，而马克的白色T恤上印着的是达斯维达的头盔。而华多穿着异常休闲的蓝色平价卫衣，手里拿着三杯可乐，心情不错的看着他们。

　　理查德张了张嘴，马克先道：“不，我觉得这只是个有趣的巧合而已。”

　　“是。”理查德点头道，从手里的爆米花桶里拿出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却一脸食不知味的样子。

　　“我之前还从来没有见你穿过这样的衣服。”爱德华多笑着对马克道，“我以为你觉得这样很幼稚。”

　　“我猜是以前的我有些没必要的死板坚持吧，”马克道，“而且既然是星球大战的首映，总该穿些应景的衣服。”

　　“呃......”理查德道，“你喜欢达斯维达？”

　　“我喜欢他的头盔。”马克道。

　　“我也喜欢他的头盔，我的意思是，他的头盔衣服和说话的声音都超级酷！不过关于理念我还是更喜欢义军，卢克.天行者和其他人，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