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37、精分

　　爱德华多默默的喝了口白水掩饰自己的情绪，吉尔弗尔说话有时就是这么直白而不看人的脸色，几乎想到什么扎心就说什么。“我觉得我们也许该走了，”爱德华多道，“我明天还得和莫妮卡一起去看公司的办工地址——”

　　“哦我的天那，”迪尼西道，“我们终于要有一个正经的办公地点了吗？上帝回应我的祈祷了？”

　　“和莫妮卡一起？”理查德问，“彼得让她来的吗？”

　　“哦，不。”爱德华多道，“只是刚好出租人是我们共同熟悉的人而已。”

　　“原来如此，”理查德道，“那很好，我明天——我明天好像得做些小测试，然后还得去和一个人见面…..那祝你成功？”

　　“祝我们成功。”爱德华多笑道，“租下的办公地点又不会是我一个人的私宅。”

　　“也是。”理查德道，“你和莫妮卡两个人可以吗？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其他人陪你们？虽然我们也没有多少人手，以后会有的——虽然现在没有。”

　　“不，”爱德华多迟疑道，“理查德，你还好吗？”

　　“我很好。”理查德立刻道，“我们走吧，扎克伯格先生在哪里？我们要去和他说一声吗？”

　　“我去和马克说一声吧。”爱德华多道，他环顾四周，在灌木丛边找到了正在打电话的马克，看见他来了，马克迅速挂断了电话，还没有张开嘴，爱德华多便道：“马克，我们就先离开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现在就走吗？”马克道，将手机放进兜里，“我刚才还在和达斯汀商量我们可以在聚会之后一起待一会儿。”

　　他说的是克里斯、达斯汀、爱德华多和他，当然，房子里的聚会，也许还有下棋或者传统的纸牌游戏，啤酒之类的。

　　“下次吧。”爱德华多道。

　　“那我下次再约你。”马克道。

　　“好的，”爱德华多道，“再见？”

　　“下次再见。”马克道，“哦，华多，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爱德华多停住了准备离开的脚步：“什么？”他问。

　　“那个炖菜，”马克道，“是真的好吃吗？”

　　“没有达斯汀说的那么夸张，”爱德华多道，“不过我说的都是真话，你比我第一次做的时候要好多了。”

　　——

　　马克.扎克伯格在和一个肖恩.帕克介绍的风投谈话，一些简单的寒暄，面前的家伙不喜欢简单的切入正题，而是一直在聊着些看似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题。马克有些无聊了，然后他注意到身边更加无聊的肖恩.帕克又拿出手机看了一次，算下来，这大概是他自这顿饭开始后的第八次。

　　而这个会面才开始二十分钟。

　　“你还好？”在面前的风投去洗手间后，马克问身边的肖恩。

　　“我？我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地方吗？”肖恩回答。

　　“一分钟前我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肖恩不屑道。

　　“我一分钟之前没有说话，”马克冷眼道，“那个男人一直在闲扯他在太平洋那个有私人医院的岛屿。”

　　“好吧。”肖恩道，“我在等一个生意伙伴的回复。”

　　“贾里德.唐恩？”

　　“操，”肖恩道，“不是。”

　　“你们昨天才在我宅子里的客房搞了一发，而且魔笛手的人都知道了。”马克压低声音道，“我现在没有把你拉进黑名单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肖恩.帕克。”

　　肖恩正欲张口辩驳，忽然诡异的停住了。

　　“你是……”他道，“在嫉妒我吗？”

　　“为你和前男友搞了一发嫉妒你？”马克瞟了他一眼。

　　“为我成功和想追的人搞上了而某个人半口都咬不着而嫉妒我。”肖恩道，报复心重的朝马克笑了起来。

　　“为你看了十多次手机而一直都没有收到回复嫉妒你？”马克丝毫没有受影响，而是反问道。

　　“你又不知道他是不是太忙了。”肖恩道，“魔笛手可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肯定在你以前谈过的女朋友里一定也有人在同样的情况下说过同样的话，”马克道，“你确定你那个时候在‘忙’？”

　　“把和我争执的一半功夫花到爱德华多.塞维林身上，你早就和他两个孩子一条狗的幸福生活在一起了。”肖恩磨着牙道，“而不是现在还看着他和那个小贱人牙痒痒。”

　　肖恩本以为自己会被戳中痛点的暴君就地处决——说真的吧，他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马克.扎克伯格看着他，或者看向他的方向，沉思几秒后道。

　　“你是对的。”

　　肖恩差点想撬开马克的脑子看看是不是被外星人入侵了。

　　“你，”肖恩道，“在赞成，我。”

　　“不然呢。”马克道，“赞成我面前的这具行尸走肉吗？”

　　“所以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肖恩道，“或者你想告诉我你是怎么想通的？对于你黑暗的未来你有什么预期吗？”

　　马克沉思了一会儿，他看着肖恩，这次确定是在看向对方了，因为他的眼神让肖恩感觉有点发毛。

　　“你爱贾里德.唐恩吗？”马克问。

　　——

　　手机又亮了。

　　贾里德把手机翻了个面。

　　“贾里德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吗？”

　　爱德华多在电话里问，他现在在准备租下作为魔笛手办公室的一栋楼内的一层，下午还准备去和理查德一起面试新的申请人，现在理查德、迪尼希和吉尔福尔都在房子里，一部分是因为要见申请人，更大的一部分是因为想看贾里德的笑话。

　　硅谷塑料兄弟情，你值得拥有。

　　“当然，”吉尔福尔对着话筒道，一点也不收敛，“不知道他是在懊悔自己上错了人还是被错误的人上了，总之肯定是处在极大的懊悔中无法自拔。”

　　“通吃男女睡遍硅谷的情圣也有这一天。”迪尼希小声逼逼。

　　“感情啊。”吉尔福尔干巴巴的感叹。

　　“他可没多少时间哀伤自己犯下的新错误了。”爱德华多道，“两个小时后我们的申请者就要来了——理查德，迪尼希和吉尔福尔穿的衣服合适吗？”

　　“合适，”理查德顶着吉尔福尔和迪尼希的视线勉强道，“把全身都遮住了。”

　　“行吧。”爱德华多道，“莫妮卡和我一致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明天我们会来签合同，我应该十多分钟后就能往回走了。”

　　“太好了。”理查德笑道，“我——我先去给贾里德说一下，你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好的。”爱德华多道。

　　理查德挂断了电话，走到二楼，还没有敲响贾里德的门，房门便唰的一声打开了，差点没有吓理查德一跳。

　　“贾里德，你还好吗？”理查德问。

　　“我完蛋了。”贾里德道，他的眼睛下面挂着几近恐怖的黑眼圈，配上他苍白的面容和瘦削的身材，几乎像是一个没有血肉的僵尸或者节食的吸血鬼啥的。

　　“有.......这么糟吗？”理查德保守的问。

　　“比这更糟。”贾里德道，他眨眨眼睛，朝理查德挤出一个让理查德差点想拔腿就跑的微笑。

　　“不过我是不会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时间的。”他道，“我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

　　“肖恩.帕克的？”理查德小声问。

　　“什么？不，当然不是。”贾里德迅速回答，他强做幽默道，“哈哈，他是谁？我是说，自从我们公司开始运营以来，显然非常的火热，一个硅谷著名的节目邀请我们上去解说一下魔笛手程序的先进性和独特的功能。”

　　“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我们公司的机会，”贾里德强调，但是理查德有点不敢直视他，因为现在贾里德睁大了眼睛，配上他惨白的脸和认真到有些神经质的神色看起来真的有些吓人，“我答应他们会和你们商议，明天早上给答复。”贾里德道。

　　“很好。”理查德道，“我们下午一起讨论一下，还有你——真的不需要再休息一下？”他指了指眼睛部分，示意贾里德的黑眼圈。

　　“不，完全不用。”贾里德道，他扬起微笑，还来不及再说什么，手机又亮了，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手机锁屏。

　　理查德没问谁在给他发信息。

　　“请原谅我.....”贾里德示意手机，谦和——如果他的脸还做的出这种表情的话——的笑了笑，然后走到了窗前，用最凶恶的，几乎让理查德发抖语气道：

　　“肖恩.帕克，我们之间早就他妈的完了，你再敢找我，下次我就把你他妈的脑袋拧下来当喷泉的出水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吐字清晰坚定果断，理查德仿佛看见了贾里德手里拿着肖恩.帕克的头颅，然后满脸扭曲笑容的把它安到喷泉出水口的场景。

　　理查德咽了口唾沫。

　　“好了，”贾里德回头，又是一个阳光向上的COO，“让我们开始工作吧！我都迫不及待的看见公司有新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