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16、版头

　　“昨天我和马克见面，”爱德华多道，“肖恩对他说了些你的事。”

　　“哦，”贾里德道，“他和扎克伯格先生关系那么好，也怪不得。”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爱德华多问，他也坐到了贾里德旁边的沙滩椅上，“肖恩说的仿佛都是你的错似的，不过他是个混蛋，所以我对此存疑。”

　　贾里德愣了几秒，然后笑了下。

　　“没什么，”贾里德道，“就是普通的公司合伙人因为意见不和而分裂了。”

　　“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爱德华多问。

　　“有些吧，”贾里德道，“一点，然后再加上我的一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爱德华多没有说话。

　　“和我和马克像吗？”接着他问。

　　“有点，不过没那么严重。”贾里德道，他扯了扯嘴角，也许是喝酒了还没有消下去，眼睛和脸都是红的，但是他的脸色看起来却很平常。

　　“我刚进硅谷的时候就遇见了肖恩，”贾里德道，“那个时候他也才二十不到的样子，张扬傲慢，谁都看不起。”

　　“现在也是一样。”爱德华多道，贾里德为此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为一家风投公司工作，”贾里德道，“一个小助理，肖恩是来拉投资的时候和我遇见的，我们挺聊得来的，我是指除了代码之外的部分，那个时候我对代码所知甚少。后来他和风投公司的合作掰了，但是他把我拉入了他的创业团队。”

　　“你为什么要抛弃工作和他一起去创业？”爱德华多问。

　　“因为……”贾里德思索了一下，他笑了起来，笑的很好看，他本来样子就生的温柔，这样看起来眼睛里像是贮满了柔波，“他就像是魔法一样，或者磁铁，我不由自主被他吸引，爱德华多，他的野心，他的天才，他的思想。我遇见太多平庸的人了，爱德华多，而肖恩在他们之上，当他在那间小小的烤肉店和我讲述他的想法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得跟他一起干下去。”

　　“那你们最后发生了什么？”爱德华多问。

　　“我们的公司，做的是——”贾里德道，“你知道的，网上阅读，最初的线上电子书的原型，我刚进入公司的时候，公司已经初具规模了，当我进入公司，作为为数不多的管理人员过了两个月后，我们的用户已经突破了十万人。”

　　“哇哦。”爱德华多道，在五六年前，十万的确不算是个小数量。

　　“但是肖恩觉得还不够，他觉得我们应该迅速的扩张，让用户的人数越多越好，你知道，那个时候网络阅读很多时候还是将纸质书给转换为电子文档，”贾里德道，“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时间，我们得一步一步来，但是肖恩觉得这不够快，这就是我们矛盾的开始。”

　　“那个时候，”贾里德顿了顿，“也有一些和我们相同的公司，做网络阅读的，和我们势均力敌，肖恩希望我们发展的更快，能够甩掉他们，为此他不惜采取一些也许会犯法的方法——在取得了版权但是我们还没有电子档文书的情况下，他设计了一个软件，自动搜索全网，找寻那些文书的电子档，然后将那些东西取到我们的网站上。”

　　“那是窃取。”爱德华多道。

　　“那就是我告诉肖恩的，”贾里德道，“但是他认为我们已经取到了版权，就没有必要在乎是如何获得书籍的电子档，而且这会让我们发展的速度快于同行，被起诉的风险也很低。”

　　“在那个时候，我正在为公司拉投资，”贾里德道，“我认为这是我的职能，当肖恩告诉我他希望我暂时停下拉投资的事情，因为他正打算自己做网络货币用以继续支撑公司的时候，我没有听他的，我继续和那些公司洽谈，觉得他早晚有一天会放弃他那冲动的想法——自己做网络货币是个很好的点子，但是那个时候网络货币的市场还不成熟，他没办法保证自己的成功。但是拉投资会有一个问题，那些公司不希望肖恩的行为给他们惹上什么麻烦，如果我们和那些风投公司合作，肖恩就得停止他窃取——我称之为窃取——他人制作的电子档的文书的事，他不想这样。”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内，”贾里德沉默了会儿，继续道，“他发现了我继续在拉投资的事情，和我大吵了一架，并且中止了所有的谈判；他决意黑入国家图书馆的网络获取更多电子档的书籍，一意孤行；他将进入网站后台核心的权限——本来公司的行政人员也拥有的——限制成了只能支持他的技术人员进入；公司的高层分裂了；我举报了他，但是最后没有发现证据因此他被释放了；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拉到了新的投资，他道了歉，并说准备按照我的计划发展公司，然后让我到公司签了一份会让我的股份被不断稀释的合同。”

　　“这就是这个故事了。”贾里德道，“没有你的那么严重，我知道签了那份合同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不想再和那个公司有什么瓜葛了，所以我签了。”

　　“但那是股份啊。”爱德华多惊讶道，“而且他欺骗了你。”这样一想，他甚至有些愤怒——看啊，肖恩和马克，故技重施，连套路都是一样的，该说他们不愧是志趣相投的混蛋吗？

　　“那个公司倒闭是迟早的事情，我看得出来，”贾里德道，“就好像我知道肖恩会有多混蛋，所以对他欺骗我一点都不意外一样，我的意思是，我刚刚把他举报了还和他大吵了一架，我还能指望什么？”

　　爱德华多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什么来。

　　“他说你和他本来已经默认了他做的事。”爱德华多道，“窃取。”

　　“我反悔了，”贾里德道，“因为我受不了内心的折磨，像是我在互利一样。”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爱德华多问，他当然知道肖恩的第一个创业公司是一个阅读网站，但是那件事中却没有贾里德的名字。

　　“他从不提起，”贾里德道，“也许这是因为那是他一个巨大的失败？无论是做人的还是做事的。总之，他很少向谁提起过我，不过也许我还得感谢他，我得到互利的工作就是因为盖文非常的讨厌他，虽然这件事是在我入职两年后才知道的。”

　　“你恨他吗？”爱德华多忍不住问。

　　“我——有些伤心，对他，不可抑止的。”贾里德道，他抽了抽鼻子，小小的耸耸肩，“不过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为什么？”爱德华多问。

　　“如果我不在当时和他决裂的话，后果本来会更糟。”贾里德道，“你不去睡觉了吗？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

　　当爱德华多从属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下面的几个人居然都已经开始在对着电脑工作了。

　　“你们在干什么？”爱德华多在栏杆边问，贾里德不在其中，当然，贾里德应该还在睡觉。

　　“华多！”理查德听见他的声音，往上看的时候愉快道，“快点下来，我们正在设置网站版头的创始人栏。”

　　“哇哦，”爱德华多从木制的楼梯轻快的跑下来，“那么快？”

　　“不是，只是吉尔弗尔想先模拟一下。”理查德道，“迪尼西在把最新的算法用在他制作的一个无聊的软件上——”

　　“魔笛聊很酷的好吗！”迪尼西不满道，“它是最酷的视频聊天软件！”

　　“好吧好吧。”理查德敷衍道。

　　“你呢？”爱德华多坐到理查德身边的沙发上，理查德正盘腿坐在地毯上。

　　“我还在完善我们的后台，”理查德道，“我删掉了一大堆东西，你不知道，我简直是把我们的平台给毁了然后又重建了一遍——”

　　“好了。”吉尔弗尔道。

　　“哦，我看看。”理查德赶忙凑过去，爱德华多也上前去，迪尼西也翻到了吉尔弗尔的身边。

　　理查德看着版头，轻声读了出来：“【理查德.亨德里克斯，CEO，编程有点厉害，小甜甜，弱不禁风一朵娇花——】哈？”

　　爱德华多继续念了出来：“【爱德华多.塞维林，被狗啃过，CFO、COO，基本上包揽所有除了CEO和CTO的活儿，甜爹——】吉尔弗尔？你在做什么？”

　　“我他妈的是什么——【迪尼西.丘格塔，可以忽略的打杂的】？”迪尼西不敢置信的叫出来，“吉尔弗尔我要一拳把你揍到你的屌里去你个贱人！”

　　“【伯特伦.吉尔弗尔，世界上最棒的CTO，加州统治者，骇客霸主】。”吉尔弗尔诡异的笑起来，“不错，对吧。”

　　“哦你还把贾里德加进去了，”爱德华多道，“【贾里德.唐恩——新来的打杂的】。”

　　吉尔弗尔笑的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