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Sacerdos

14、争执

　　爱德华多没有理会吉尔弗尔，他拿起贾里德递给他的手机，揉了揉太阳穴，按下了接听键。

　　“嗨，马克。”他道。

　　“你现在有时间吗？”对面的声音道。

　　“有。”华多道，“对不起，早上的时候我有些急事，你那个时候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吗？”

　　“没什么，”马克道，“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和达斯汀想和你见一面。”

　　“有的，”华多回想了下自己的日程，道，“什么时间？”

　　“下午三点。”马克说出了一个餐馆的名字，“可以吗？”

　　“当然，”爱德华多道，“到时候见。”

　　马克没有挂电话，爱德华多也没有，过了几秒后，爱德华多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马克道，接着挂断了通话。

　　爱德华多看了电话一眼，走上了楼，他轻轻的推开了机房的门，理查德正坐在电脑前面不断的敲击着键盘，他还戴着爱德华多给他买的耳机用以隔音。那算是爱德华多第一个送给理查德的礼物，那时理查德的经济状况还远不足支撑他买一个性能顶尖的头戴式耳机。

　　他全身上下都是赤.裸的，只穿了一条内裤，他专注的盯着电脑，似乎已经完全浸入了数据的世界里。

　　还好天气尚不冷，否则爱德华多又得担心他会不会因此感冒。

　　“我回酒店了。”他朝楼下说了一声，“记住我说的！”

　　“完全OK，”迪尼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每两个小时检查理查德的死活上报财务官！”

　　“是让他离开机房待至少五分钟，不是确定死活！”爱德华多强调道，贾里德在这时走到了他的身边，“爱德华多，”他道，“既然看起来理查德已经解决了我们面对的困难，也许我们需要一份新的初步策划，我来写一份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爱德华多道，“还有十分钟就要和公关团队视频了，我们先去书房吧。”

　　——

　　第二天早上爱德华多审了一遍公关团队赶出来的初稿，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意见之后又打电话联系了将原始网站给盖文.贝尔森的那个理查德的网友，他并没有和爱德华多交谈多久，但是爱德华多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得知盖文.贝尔森现在相当的洋洋自得。

　　让他禁不住想到如果盖文.贝尔森知道理查德有了升级算法的头绪，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马克选的餐厅在Facebook附近，当爱德华多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只是没有看见达斯汀的身影。

　　“嗨，马克，”他道，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一些，别带着怒气或者僵硬，这两个都不行，绝对不行，“达斯汀没有来吗？”

　　“他有事，临时来不了。”马克道，他的面前摆着杯柠檬水，里面还有冰块。

　　“是吗。”爱德华多道，他并不相信这个说法，不过也无所谓，“你想说什么？”

　　“唐纳德.唐恩不值得信任，”马克道，“你小心一点。”

　　“为什么。”爱德华多道，他一副冷漠的样子，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看着马克。

　　“肖恩告诉我——”

　　爱德华多冷笑了一声，几乎是不可抑止的打断了马克的话：“哦，我知道了。”

　　“这和肖恩本人无关。”马克道，他抿起了嘴唇。

　　“那么他是怎么判断——对不起，但是不是唐纳德.唐恩，而是贾里德——贾里德不可信任的？”爱德华多问，他当然不是真的有多信任贾里德，只是相比起来，肖恩更是不值得信任的那个。

　　“肖恩曾经和他一起创业过，”马克道，“他背叛了肖恩，毁掉了整个公司。”

　　“怎么毁掉的？”爱德华多问。

　　“肖恩黑掉了国家图书馆的网络，”马克道，“他们本来达成了一致，但是之后他却举报了肖恩。”

　　爱德华多嗤笑了一声。

　　“好吧，”爱德华多道，“还有什么事吗？”

　　马克.扎克伯格没有说话了，他只是看着爱德华多，他穿着兜帽衫，灰色的，坐在爱德华多的对面，那双蓝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如果不是这光线，爱德华多有一瞬间会以为他们又回到了质证的时候。

　　“你为什么来硅谷？”马克问。

　　“因为piedpiper，”爱德华多道，“和理查德。”

　　“理查德是谁？”马克问。

　　“我的朋友，”爱德华多道，说起理查德，他稍微放松了些，“他创建了魔笛手，昨天早上我之所以那么急就是因为要去向医生询问他的病情，他把自己送进了医院，难以置信对吧，居然有人能连着编程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动一步。”

　　“我有过，”马克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爱德华多，“Facebook第一次受到大规模攻击的时候，我连着三十多个小时都守在电脑前面。”

　　“哦，”爱德华多道，他点的饮料上来了，是浓茶，“那么我很抱歉因为你把我踢出去了所以那个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他知道这句话太讽刺了，简直就像是故意挑起争执，但是这进行的如此自然，仿佛是他内心的怨恨满溢流露。

　　马克的脸色在那瞬间发白，爱德华多的手机也在同时响起，他看了眼显示屏，是理查德打来的，他看了眼面前的马克，道：“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接通电话的一瞬间，理查德兴奋的声音就窜了出来——

　　“华多！”他道，“我们成功了！5.2！华多！维斯曼指数5.2！我们可以轻轻松松的踢盖文.贝尔森那个贱货的屁股了！”

　　“太好了，”爱德华多禁不住笑了起来，“5.2——天那，理查德，那是真的吗？这几乎将维斯曼指数的理论极限翻了一倍！——”

　　“是的！华多！”理查德道，“我测试了好几遍！5.2！去他的2.9！让盖文.贝尔森吃屎去吧！”

　　“我们一定要庆祝，”爱德华多道，“不如这样，我回来的时候带一箱酒，你们想要的任何酒都可以。”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迪尼西兴高采烈的声音——“吉尔弗尔！快点查最贵的酒是什么！”

　　爱德华多不禁笑的更开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华多？”理查德道。

　　“我尽快。”爱德华多道，他顿了下，“理查德，你是最棒的，你挽救了整个公司。”

　　“和你的Facebook股份，”理查德少有的，带着点得意洋洋道，“你尽早回来，迪尼西说他要叫上十几个女孩——”

　　“不，理查德，”爱德华多立刻道，“应召女郎和脱衣舞女郎不能进房子里。”

　　“——所以我才让你快点回来，不让他们会把房子给拆了的。”理查德道，他的语气还是带着兴奋的。

　　“当然，”爱德华多道，“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来。”

　　他回到餐桌上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笑意，马克看了他一眼，道：“魔笛手？”

　　“是的。”爱德华多道，他坐到了座位上，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刚才我不该提起那件事，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对吧。”

　　“是啊，”马克道，接着他道：“理查德.亨德里克斯是怎样的人？”

　　“你为什么问起他来了？”爱德华多问。

　　“你为了他来到了硅谷，”马克道，“你本来不该来硅谷的。”

　　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问题，是的，爱德华多本来不该来硅谷的，硅谷见证了他最大的失败，在能力上的，在人际关系上的，这里本来该是他讳莫如深的地方，他的阴影所在地。但是马克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发现愤怒升起，他压下了这股怒气，告诉自己这没有意义，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得不到解决，也不可能和解，只能压下去，尽量和平的相处。

　　“我猜那是因为他愿意听我的建议而不是一意孤行？”

　　哦操，他又搞砸了。

　　“那是因为你的意见还不能对公司产生决定性的影响，而且你就在他身边，我猜这让很多事都变得容易起来了？”

　　“哦，我不觉得这会是问题，我和他也有很多时候都在电话里交流的，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吵起来过，也没有诅咒对方，因为他会认真听完我说的话然后再说出他的意见——不论是反对还是赞成。”

　　“当然，因为你的意见想必对他来说还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也没有那么不可理喻，因为你们还只是一个起步的公司所以任何一个决定都不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影响。”马克道，他的语速太快了，“怎么？你想用魔笛手比拟Facebook——”

　　“是因为他尊重我的意见！就算我的意见出错了他也会和我沟通而不是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他不是一个自私自利一意孤行只知道在乎自己的感受完全不会询问别人意见就算询问了也只是如过耳之风一样毫不在意的人！”爱德华多压低了声音，接着他立刻道，“你知道吗，我不想——”

　　“你为了魔笛手从Facebook的股东大会上离席了！”马克道，“而你为了那些所谓的垃圾俱乐部根本就是将Facebook弃如敝履，如果你根本不在乎Facebook的重要性我要怎么和你沟通Facebook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我让你来加州就是为了告诉你和你好好的谈一谈可是你就一直待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