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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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万里睁开眼，侧头看到平还在呼呼大睡，头凑近仔细观察了下平的脸，发现脸基本上消肿了，万里伸手摸了摸平的脸，起身进浴室开始洗漱。
万里进浴室不久，平也醒了，慢悠悠地走进浴室。
“哟，你醒啦。”万里刷着牙跟平打招呼。
“早。”平打了个哈欠，趴在门边看他刷牙。
“昭姨应该准备了早餐，我先过去了。”万里放好毛巾，给他挤好了牙膏装好水。
“嗯。”平开始洗漱。
平觉得来须应该不会再找他了，毕竟……平摸摸脸，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在感情方面真的缺根筋，真羡慕万里，平瞟了万里一眼，情商高会哄女孩子开心。
万里察觉到平的视线，侧头看着他笑了，“怎么啦？”
“没什么，”平莫名有些脸红，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么。
“啊，”万里注意到来须又来了，也有点惊讶。
平也看到了来须，“来须同学。”
“天野学长，”来须鞠了个躬，“昨天很抱歉，你说的没错，是我太唐突了。”
“日下学长！”来须看向万里。
“啊？”万里摸不清她的套路。
“天野学长借我一下，可能会拖到很晚。”说完，来须拉上平跑了。
“啊？”平没反应过来就被架上了车。
“这算绑架吧？”目睹这件事的花岛田走过来问道，“不用追上去吗？”
“还是算了，我不喜欢被驴踢。”万里看着远去的汽车，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你要带我去哪里？”平和来须下了车，在路上走着。
“去我家。”来须笑了笑，“因为你不是不了解我吗？”
“那也不用…”
平没说完便被来须打断了，“学长昨天说的，因为你不了解我，所以请你看着我，了解我，否则太不公平了，在路边叽叽歪歪跟我的形象不符，我是好学生，不能在学校附近鬼混。”
“听说你是全年级第一名。”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高兴学长能注意到我，所以啊，我才要戴上没有度数的眼镜，头发也扎得紧紧的。”来须扯下头上的橡皮筋，让微卷的头发披散下来，“呼，好舒服。”
“你烫头发？”
“自然卷，怕老师啰嗦，所以把它扎起来，只是整天这样扎着头会疼，每次回家路上，总会被我扯掉。”
“那干脆不要绑。”平不太理解。
来须摘了眼镜，整个人跟在学校的状态完全不同，“不行，我不想破坏以往形象。”
“很奇怪，你完全不提那封信的事。”
“我是有很多事想问你。”
“例如？”
“例如…你看上我哪一点。”平略微有点脸红，觉得自己真是太厚脸皮了。
“学长看了我的信？”来须笑着问。
“我是看了，不过你形容的人不是我。”
“是学长没错。”
“我没有那么美。”
“是吗？照我的印象，学长应该很适合穿襦袢。”来须想着什么颜色会比较适合平。
“襦袢？”平听到陌生的名词，有些疑惑。
“我家到了。我有襦袢可以借你看。”来须指了指几米远的小别墅。
“我的房间在二楼，”来须带着平走上楼梯。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平觉得她的家有些过分宽敞了。
“她是个医生，有自己的小诊所，”来须打开自己的房间，很有少女气息的房间，粉红色的蕾丝花边，到处放着布偶公仔，“请进，这是第一次让家人以外的人进我的房间。”
“你的朋友呢？”
“我不交太过亲密的朋友。”来须让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我去端饮料过来。”
“……喔，”平拘谨得坐了下来，“女生的房间……”
平看到桌上摆着相框，看照片大概是来须四五岁的时候，她爸爸抱着她拍的，两个人看起来笑的很开心。
“让你久等了，”来须端着茶回到房间。
“照片拍得很好，你很爱你爸爸吧？”
来须顿了顿，“我讨厌他。”
“啊？”
“咖啡好了，这杯是你的。”来须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便岔开了。
“你妈妈呢？”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顿时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糖呢？糖？”
“我没拿糖过来，”来须皱着眉喝了一口，“我妈妈每天出门，有时候是购物，有时候是音乐会，不过，反正家里有保姆在。”
“那你爸爸呢？工作很忙吗？”
“不知道，我不相信男人，也讨厌男人。”
“我也是男人啊。”平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
“不！学长不一样，学长很美。”来须反应过来，说道。
“我没才怪呢，打球打得全身脏兮兮的，”平一提起打球，就觉得自己饥肠辘辘，肚子很配合得叫了几声，“而且是大食客。”
“我去拿吃的来！”来须也听到了平肚子的叫声，站起身就往楼下跑。
平倒在沙发上，女人心海底针，一下生气……突然又很活泼……摸不透她的脾气。这样想着的平，渐渐睡着了。
来须端着蛋糕上来，发现平已经卷着沙发上的毯子睡着了。
“学长，这样你也睡得着？第一次进女生房间，你也？”来须无语，“不敢相信，有这种人！”
不知过了多久，平醒了过来。
“啊！你醒啦。”来须捧着一件类似和服的长袍，发现平醒来了。
“那是什么？和服吗？”
“这个就是襦袢，穿在和服底下的，应该算是内衣吧。正想给你换上去。”来须拎着襦袢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女人的内衣……而且差点被换上去……平觉得自己是被人耍了。“你在耍我，我要回家！”平拿起包想走，发现自己的手指被涂上了艳丽的大红色指甲油，“啊？”
“这是你在别人家睡觉的惩罚，简直不敢相信！”来须哼了一声，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混蛋！我走了！”
来须躺在床上涂着指甲油，“是学长自己不好，谁叫他那么滑头。”
平把手揣裤兜里走在路上，发现路人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难道发现我手上有指甲油？奇怪，手指头明明被我藏起来了……
“我回来了，终于到了……”平回到家，在玄关脱鞋。
“哇啊，阿平！”昭妈妈看到平，惊讶得喊了他一声。在喝水的小成直接被水呛到。
“我知道手上擦了指甲油。”平脱着鞋子，无奈道。
“妈妈去拿卸妆油！你等一下！”昭姨噔噔往楼上跑去。
小成拿起一碗红烧肉，忍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马上、立刻、现在就把这碗红烧肉送给万里，噗！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平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指甲油会让小成小成这样。
“现在去！”
平打开万里家门，“万里——红烧肉——”
“哦——来须怎样了啊？”万里跑下楼，看到平愣了，噗一声笑得满地打滚。
“万里？”平觉得自己肯定是穿越了，一群人都那么奇怪。
万里接过平手上的红烧肉，快步跑到妈妈的工作室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拖上平进了自己的房间。
“干嘛？我还没吃晚饭！！”
万里不理会他的挣扎，到了房间就把平的校服脱了下来，“啊！你干什么？万里！会疼！”
万里帮平整理了下换上去的衣服，带他到全身镜前，手臂圈着平“喏！”
“这位是谁？你家有女孩子？”平看到一位化着美丽妆容，头发上绑着缎带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子，“你好…”
平突然发现不对，这是全身镜！“那是我？”
“答对了！”万里笑出声，双手抱着平，“你就这样走回来？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万里……”平看着镜子，想起万里经常被他妈妈当成女装试衣模特，“镇里的人不光我怪……”
万里想起自己的女装史，沉默了，放开抱着平的手，“别脱啊，我拍张照。”
话音还没落，刺啦一声，平不小心把连衣裙的袖子给撕了。
“这是下次表演要用的服装……”万里头疼的说。
“谁让你给我穿这种东西！快帮我脱掉！”
万里把连衣裙的袖子用胶带黏上，放回了妈妈的工作室。
平在万里家吃了家里送来的饭，在万里家洗了澡。
万里拿了妈妈房间的卸甲油帮平卸指甲，平看着洗完澡也不掉的指甲油说，“好厉害，洗了澡也不会掉。”
“我跟你说，脸上也是要专门的卸妆油才能卸掉的。”万里一边卸指甲一边给平科普。
“喔~”
“你真够天才的，去女生家里竟然睡着。平常人会做这种事？”
“她是不是讨厌我？”
“人家不都说爱恨只是一线之隔。”万里看平的手已经卸干净了，扔掉卸妆棉，“好了，结……”
平默默地把涂了指甲油的脚递过去。
“……”万里死命得往卸妆棉倒卸甲油，“你究竟睡了多久？连脚趾甲都被涂了指甲油。”
“我也不知道……”平动动脚趾头，“刚才洗澡才发现的。”
“你知道，被独占之后，人会变成怎样？”平问。
“这个嘛。因人而异，没有定论。”
“为什么大家都想得那么复杂？”平觉得自己的一根筋太不适合揣测人感情了。
“这不是想不想，只是实话实说。”万里想了想，“我做个比昨天更容易懂的假设，要是——”
万里扔掉卸妆棉，换上新的继续，“我交了新朋友，而且感情比你还好，那是你会怎么办？”
“我不要。”平毫不犹豫得回答道。
“……”万里看了他一眼，“啊，噢。”
“那再一个，更简单的，要是一濑，有了男朋友？”
平愣了，抽回自己的脚。突然想起木木佐的话，万里也对一濑有意思！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万一一濑和万里在一起，我说不出不要的理由，为什么不要你们那样，哪一点不要……
万里看着平的反应，突然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合适，平看上去像要哭了。
“我不知道。”平避开万里的视线。
万里举手投降，原本想解释什么叫恋爱时的占有欲，结果把自己绕进去了。
“我不知道不行吗？”平还在追问着。
万里沉默得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你说啊——”
万里沉默良久，抬头：“笨——蛋——”
社团活动结束后，平跟万里跟往常一样换好衣服准备回去。
来须哼着歌跑了过来，“学长~”
“来须，昨天你做的好事！”平想起昨天的事还有些气。
“我已经反省了，所以，学长星期天跟我出去约会。”来须说。
“啊？”平愣住了。
万里也愣了。
一濑停下了脚步。
坐在窗边的花岛田听到这句话，不自觉俯下身子，贴在墙上偷听。
全世界安静了下来。
只听见来须继续说道，“去我家学长会睡觉，所以我们去外面。星期天11点在罗那动物公园，我们不见不散。”
“你疯…我不会去的！”
“那周六！”来须笑嘻嘻地走开。
“我说不行！”平追上去想拒绝。
“周五！不能再改了！”
“你疯了吗？那天有期末考。”
“那天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天，早上就考完了。”
“喂！”
“周五两点，在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仿佛静止的世界，在来须跟平吵着渐渐走远后，重新运转了起来。
一濑和她的闺蜜相模真跟万里擦肩而过，万里看了她们一眼。
“来须，等一下！”平追上来须，“你听我说！”
“我有喜欢的人，所以不能去，”平红着脸说。
来须看着平，清秀的脸上带着红晕，他大概是很喜欢那个人吧，可惜那份喜爱不属于自己。“这和……那个没有关系，已经太迟了，那不是我，学长你还不了解我。”来须错开身打开门，“所以，这样的话我不接受，因为学长不公平，我们后天见。”
“来……”平想追上去继续劝来须。
“她那样说其实也没错，”万里站在平不远处说道。
“万里！你偷看！”平脸红了，恼怒得踹了他一脚。
回到家的两个人，一边写作业一边聊着。
“可是为什么嘴里说喜欢，一旦被人家拒绝，就连朋友都不愿当？为什么会有我们到此为止的奇怪想法？”平问。
“因为这样很残忍啊。”万里用笔点点平其中一个习题，“这题错了。”
“残忍？我一直在想，万一她哭了怎么办？要是她哭了……”
“应该会哭吧。”
“可是，我并不讨厌她，更不想害她哭。”平趴在习题上。
“小阿平怕女人哭呀——”万里趴着笑眯眯得看着平。
“宁愿让男人哭，也不愿意害女生哭。”
“男人才没那么爱哭！”平反驳。
万里暧昧得笑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
来须家。
“小姐，有老爷送你的礼物。”保姆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送到来须房间。
来须拆开包装，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哇，好可爱！你要叫什么名字呢？你今天开始就要住在这里咯！”
来须把娃娃摆放好，让它和其他的玩偶坐在一起，“嗯，大家都很乖。”
每个都很有礼貌，也不会回嘴。不会多嘴地说：来须的爸爸每天都住在别的女人家。真希望学长和娃娃一起坐在这里。
突然楼下响起了保姆的声音，“太太，您回来啦！您今天好早！”
来须迅速站起身，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成绩单，戴上眼镜绑好头发冲下楼，“妈妈，你看！”
迎接她的是一室冷清，来须垂下手，“金婶，我妈呢？”
“太太只是回来放个东西，马上就又出去了！”金婶答道。
“喔。”来须上了楼。
就算考满分，也没人会注意，像这样的情形，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