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魂梦与君同（重写）》陆霓

19、探案

　　这是我曾经刻在心里的人，我永远不可能认不出他的声音，他和我一样被抽签来到这个世界吗？
　　我不敢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慌张地看了周围，四周的磁场稳定，并没有扭曲。
　　站一旁的莫天高轻轻碰了我的肩膀，“撞懵了？”
　　我瞬间回神，而对方也正瞧着我，我惊了一惊。
　　“那个那个。。。”我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我希望他是，亦希望他不是。
　　“姑娘，没事吧？”他有礼而温和地问道，眼里看不出任何情感。
　　我正欲说些什么，突然有人向我们袭来。
　　莫天高扯着我躲过他们向我们劈来的招式，且战且退，也有几个围攻他，我松开莫天高拽着我的手，提剑快步走向他的方向，袭击者很奇怪，本来围攻我的几个人开始跑去莫天高那边。
　　一个和我纠缠很久的袭击者趁我不注意，从后面挥剑刺向他的心脏，我拉开他，以剑阻挡攻势，但还是被袭击者伤到他的手臂。
　　莫天高渐渐处于下风，形势不妙，可奇怪的是，袭击者突然撤退，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莫天高撑着剑过来我这里，但是我扶着他，没办法腾出手来去扶莫天高。
　　他松开我的手，向我作辑，道：“在下王宇明，是大理寺少卿，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姓王，原来不是他，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我扯出一个微笑，“王公子，小女苏丽，是清心道长的弟子。这位是我的大师兄。”
　　王宇明冲莫天高拱了拱手，连声说幸会幸会。
　　“听闻清心道长医术了得，法力高强。原来两位是他的弟子，真是幸会。”
　　莫天高这个榆木脑袋，人家这么说，也不知道问问人家家在那，借个地方住啊！（作者：你好直接。玛丽：低调！）
　　“王公子可知是什么人追杀你？在闹市行凶，刺客胆子不小。”莫天高一脸冷漠。
　　“这个。。。”他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王公子，我刚刚在路上听见百姓议论一件大案，你能方便跟我说说吗？我们是奉师命下来调查，可能是同一人所为。”我一脸严肃认真地说，内心却在纠结，要不我直接开口让他借宿吧。
　　“你们也在调查？”
　　“是的。最近师门好几人已丧命，而且我听百姓议论死者们的死状，与师门的人大致相同，我猜测凶手是同一个人。”我在暗自着急，快点，快点问我们住哪里，然后借宿我们！
　　“那你们有什么头绪吗？”王公子顿时来了兴趣。
　　“这里不太方便吧。”我豁出去了。
　　“如果你们不介意，可到寒舍一聚。”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
　　就这样，我和莫天高来到了王公子的府邸，聊案件，吃饭，然后，我在王公子的热情款待下，勉为其难地留宿，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理论下，我成功俘获王公子的心，最后喜结连理。以上，是我的计划。
　　只是，到了勉为其难地留宿，莫天高不知道抽什么疯，一定要走。我拼命向他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可他硬是装作没看见。
　　我闷闷不乐地跟在他后面，“人家都当你是救命恩人了，你干嘛不留宿？我们的钱住不了客栈几天。”
　　“你的包袱有。”他的样子很肯定。
　　“我信你才怪！我明明都翻遍，就几个铜板，哪里够！”
　　“够的，你回去看看。”他还是很肯定的样子。
　　我不答话，看他这么肯定，我开始有点动摇了，莫非真的是？但是我真的找遍了。
　　回到客栈，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包袱，我居然信了他的邪。。。。。。这个明明是我装钱的地方，今早掏光钱才回客栈休息的。
　　我抱着包袱不动，就这么盯着他，他也看着我。
　　“打开啊。”他没感受到我的死亡凝视。
　　“快打开啊，里面有钱。”他执着地要我打开。
　　我把心一横，打开就打开吧，怪我太年轻，居然信了你。嘤嘤嘤，我要王公子家的高床软枕。
　　我打开包袱后，顿时傻眼了，怎么会？怎么还有钱？东西都退了？
　　我急忙向桌上看去，东西还是好好地放在那里。这就奇怪了，我明明花光了。
　　我短时间内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我又变回有钱人了？
　　我貌似一路上对他挺没礼貌的，怎么办？他会计较吗？
　　我对他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和蔼的笑容，“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先休息，明天再找王公子调查案件？”
　　“嗯。”
　　我站在门里，目送他走回自己房间。
　　不行不行，这暴脾气得改改，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在这里摔跟头。
　　我把钱放好，再收拾收拾就睡了。
　　唤醒我的不是美好的阳光，不是温柔的呼唤声，而是打更的惊恐声。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
　　我迅速穿衣赶往楼下，莫天高站在案发现场，警惕地看着周围。
　　打更的已经吓得腿软，滩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嘴里念念有词，“死人了，死人了。”
　　现在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很多小贩已经来到这里准备开市，他们站在一旁看热闹，可他们又害怕，不敢往前看个仔细。
　　接到消息的公差迅速赶来，一同来的还有王公子。
　　王公子命人抬尸体回去验尸，提取证物，并且封锁现场。他在案发地点小心翼翼地走动，生怕破坏了线索。
　　我和莫天高站在一旁，等他走后，我们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怎么样，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我低声问莫天高。
　　“我下来时，他已经死了很久，死状和本门弟子一样，心脏被挖，七孔流血。”
　　“啧啧啧！你说这个人得多变态，杀人手段如此血腥。他心理一定有问题。”
　　“我记得我没告诉你他们是被生挖心脏，你怎么知道的？”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我随口说说而已。。。。。。”我突然觉得后背一阵恶寒，“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们是被生挖心脏？”
　　“现场没有剧烈的打斗痕迹，死者的衣服没有明显的褶皱，原因是他们被挑断手筋脚筋，无法反抗。但是他们身下的土地，有十分明显的扭动痕迹，而且他们衣服，尤其后背沾了很多泥土。我推断，他们是被生挖心脏的。”
　　我听完后，简直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死者？
　　“要不要去找他？让我们搜搜死者的身上，有没有残留一些凶手的痕迹？”
　　“可以，但几率不大。依我看来，凶手武功高强，他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死者，并且生挖心脏。死者连呼喊声也没发出过。”他转过头来看我，目光灼灼，“别忘了，案发地点离我我们的客栈不远。他的剑，很快。”
　　“难道我们坐以待毙？既然不找他，那我们干嘛跟上？”
　　“我以为你要找王公子。”他神情坦荡，只是眼中写满了他的内心话：excuse me？
　　“。。。。。。”我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我们两个像智障一样站在人家门前对望，气氛尴尬。
　　王公子换了一套官服出来，看见我们凝视彼此，他轻咳一声，“苏姑娘，莫公子，你们？”
　　糟！我还没检查下我的发型有没有乱，衣服颜色搭不搭。
　　“我们来是想问下案件的进展，昨晚的凶杀案，应是同一人所为。”
　　“没错，你们要不跟我去停尸间，看看会不会发现新线索？”王明宇热情地邀请。
　　我生怕他把刚刚的话说出来，抢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