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莲》千千记事

82、直挺挺倒地

　　宋慈笑道：“大官人自己对六娘心怀不轨，别以为谁人都和你一样好不好。”

　　“你甭血口喷人，我对六娘是光明正大的追求！不像你！”西门庆叉着腰，跟泼妇骂街似的，“装得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

　　话未完，潘金莲道：“行了行了。你别污蔑好人，你找我什么事？”

　　“……”西门庆先前斗志有多昂扬，现在就有多萎靡不振。分明是他先认识她的，她和宋慈这鸟人才认识几天，就帮着他说话了。好气啊！

　　西门庆想到一个事儿，道：“那个……酒厂已经出了第一批白酒，配方做法既然是奇书上来的，你自己肯定也是没有吃过的了！你要不要去尝尝鲜？”

　　宋慈问：“什么白酒？”

　　“有你什么事儿？”西门庆白了他一眼，嘴角止不住上翘，“待成品出来，你上我家酒店买吧！”

　　潘金莲给宋慈解惑：“是一种清澈透明看起来和白开水一样的高浓度酒。”

　　“哦？”宋慈爱喝酒，十几年来几乎将大宋有名的酒都喝遍了。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一种酒。

　　潘金莲道：“一起去尝尝吧？”

　　宋慈一口答应：“好。”

　　“我不同意！”西门庆怒道。

　　“抗议无效！”潘金莲见西门庆又要张嘴唧唧歪歪个没完，“我是合伙人。”

　　***

　　三人到了酒厂。

　　大老远的就有负责人在门口接迎，“大官人、潘神医，你们来了！”他瞥见后面骑着马而来的宋慈，忙迎上去，“宋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客气客气。”宋慈下了马，朝他笑了笑，“好香的酒，我隔着大老远寻着味儿就过来了。”

　　负责人正要说话，被西门庆抢白，刺了句：“想不到宋大人的鼻子比狗还灵！”

　　我的爹啊！负责人吓得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大官人这是失心疯了吧！宋大人可是堂堂二品官！

　　宋慈笑了笑，不说话。跟着潘金莲走。到了里面，见偌大的酒厂里摆放着几个奇怪的东西。左边高高长长的柱子状底下烧着火，有管子连接到中间三四个人抱不过来的密封桶子里。

　　“白酒也称为蒸馏酒。”潘金莲道，“我们平常喝的酒，发酵好了之后筛、过滤下杂质便可。这种方法制造出来的酒，酒色浑浊、味道涩口、酒精度不高。而白酒，将发酵好了的酒放入中间这个容器中，通过左边的火煮水产生的蒸汽，将酒精和其他物质分离，再冷凝出来到最右边这个容器。此方法制造出来的酒，酒色清澈、酒味浓香、酒精度高。”

　　宋慈听得似懂非懂，“也就是说比一般的酿酒方法多出这一道复杂的工序？何为酒精度？”

　　潘金莲勾唇一笑：“一杯倒！”

　　“哦？”宋慈一向千杯不醉，此时按耐不住口腹之欲，舔了舔下唇，“我可以尝尝吗？”

　　“宋大人，怎么样，我们比试比试，看谁先喝趴下！”西门庆取来几只酒碗，走到宋慈面前扬了扬下巴，挑衅道，“你不敢？”

　　宋慈摆摆手，笑道，“喝多了伤身，我们量力而行，小酌两杯足矣。”

　　“我看你根本不会喝酒吧！”西门庆就知道，这厮死皮赖脸跟来醉翁之意铁定不在酒，“哼！”

　　潘金莲从他手里拿来一个小碗，拧开水龙头，放了半碗。

　　一时间酒香四溢，在座各位都是酒鬼，无不赞道：“好酒！”

　　“此酒乃天上有地下无啊！”负责人乃西门庆亲信，不由得目光长远、居安思危道，“此酒一出，必定名动天下！大官人，看来我们要在酒厂多安排些人手，闲杂人等绝对不能放进来！否则秘方泄露，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西门庆没空理他，他见潘金莲将半小碗酒递给宋慈，跨步上前一把夺过来，仰头一口闷！

　　这世上的第一口白酒是他的！！！

　　白酒很刺鼻，很烈，熏得眼睛都辣辣的，尽管如此，西门庆也要撑住面子，喝完！

　　咽下最后一滴，西门庆将酒碗摔碎在地上，大吼一声：“爽！”

　　然后咕咚一声，直挺挺倒地。

　　潘金莲：“……”

　　宋慈：“……”

　　“大官人，你怎么了大官人！你快醒醒！”负责人声嘶力竭，疯狂地摇晃西门庆试图将他摇醒。

　　然而西门庆仿佛死过去一般，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