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水竹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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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安置好欣欣，心有余悸的在竹林坐着，直到夜幕降下，才回到水竹轩里的住处，抿了一口凉茶，心有忐忑的不放心。
心存一丝期待，希望水一方今晚会来。
“吱……扭”
小不点看那门口，当即附身敬拜。小不点知道灵王来此的目的。
灵王没有看小不点，而是走马观花般打量屋子里简单的摆设，确定屋子里没有藏人后，在小不点面前停下。
小不点尽可能平和愈加急促的呼吸，恭恭敬敬的附身敬拜，恰好也是一种掩饰。
灵王一根手指伸向小不点，拖起小不点的头，细细端详小不点半边没有瑕疵的面容，良久。
小不点不敢说话，不敢发问。
灵王默不作声的坐下，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小不点保持灵王抬起的姿态，不敢有所改变。
“起来说话。”灵王吩咐。
小不点站起来，低头沉默。
“想来，水一方为我打理水竹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小不点顿时觉得灵王似乎打算放过一马，即便如此，依然不敢有任何大意。
“自有水竹轩之日起，水竹轩里不曾偷偷来过生人，你可知？”
小不点慌张跪拜，只盼灵王不要在说下去，更盼水一方来此。
“灵王，一方见过灵王。”水一方走近跪拜。
小不点心中有数，既然只要水一方，应该不会有事。
“嗯。”灵王看着天色:“时候不早了，一方啊，当初的水若寒。”
话尽如此，实在半句。即使半句，水一方和小不点都知道，灵王意思是什么。
水一方当即解释:“当初是一方见不得水若寒一家全部死亡，一时怜悯，故而以尤物之名留下水若寒。一方与水若寒当真清白无染。”
灵王微微冷笑。
水一方言尽如此显出紧张:“灵王，小不点是一方真心喜欢的人，倘若小不点做错了事，一方愿为她受罚，从此以后，一方会好生管束小不点，请灵王……”
“算了，若是石嗍这样说，我不会相信。至于你，我信。”
灵王抿嘴笑开，灵王当然信，倘若不知真相，怎会后来霸王硬上弓的春风得意。至于水若寒心里较什么劲，灵王没兴趣。
水一方再次叩首，因为在乎而过度紧张小不点的水一方放心了。
“至于那个人？”灵王。
“她是一个没有双亲无家可归的人，是小不点一时同情，请灵王恕罪。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此刻的小不点惟愿灵王不要发怒，免得伤及水一方。
“既然来了，就长留吧。”灵王。
“是。小不点明白。”小不点。
“时候不早了，歇了吧。”灵王说完离开。
水一方和小不点跪送灵王。
灵王走后，小不点瘫软般跪坐在地。
水一方无奈:“我是担心万一，所以过来看看。结果真的如此。以后还敢吗？”
小不点知错且委屈:“人家不是怕她单纯吃亏吗！放心吧！为了你，以后也不敢了！”
水一方“噗嗤”笑了，抱起小不点走近烛火吹熄，借着淡淡月色走近床边。
院内的灵王，凝视窗口，直到熄灯后离开。
床榻上，水若寒盘膝而坐。
小不点晃悠着双腿，美滋滋的看着水一方好似打坐的平静神情。
小不点就这样看着水一方，似乎这样看着也是一种幸福的享受。
水一方慢慢睁开双眼，一扭头，示意小不点睡觉。
小不点撅起嘴巴，贴近水一方耳边低语:“等会！”
水一方不禁笑了，却又瞬间憋了回去，当真用心打坐。
小不点憋着调皮的笑意乖乖躺下，轻轻扯动水一方散落在床榻上的衣摆，枕着，美美的闭上眼睛。
小不点今天很幸运，却不代表没有危险。
次日清晨，水一方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水若寒差人来叫小不点过去说话。
水一方正要说话时，小不点欢快离去“我去了。”
水若寒和小不点如此经历多次。每次水一方在小不点处过夜，第二天一早，水若寒就会差人来叫小不点过去。
离开水一方的视线后，小不点鼓鼓双腮，捏捏双腮，无奈且习惯的知道，半边脸八层又要遭殃了。
一进门，刚要给水若寒行礼时，小不点发现水若寒手里攥着马鞭，不禁心中思想，到底做了什么惹师傅不高兴。
看那一旁的早餐一口未动，就知道水若寒气的不轻。
水若寒也是不客气，二话不说就是狠狠一鞭子抡开。
小不点顿时一声惨叫，惊扰了不远处听声的水一方。
除了毁去容颜那回，这次是小不点第二次被折磨。
小不点最服最无语的就是水若寒出手前从来不给理由，事后更没解释。
水一方来的快，瞬间抓住水若寒手腕，令水若寒措手不及中惊恐。
小不点不回头也知道是水若寒，莫大的水竹轩，除了水若寒，别人有心也不敢劫下师傅的鞭子。
“她又犯了什么错？你何必如此为难他，若是对我不满，冲我来就好。”水一方。
水若寒甩开水一方的手，冷笑:“我在管教徒弟，你若不走，我打给你看。”
一时间，水一方进退两难。
小不点尽可能收起疼痛的表情，挥动有些僵硬般的手，要水一方离开。扭回头的小不点再次痛得大张嘴。
水一方无奈，只能离开。
水若寒扔下马鞭，坐在桌边，沉闷良久。
小不点也跪了良久。
小不点并不知道，曾经毁去容颜的事，在水若寒心里一直是一根刺，时不时地提醒水若寒那时有多残忍。
小不点虽说反感水若寒抽风般的脾气，但曾经刚刚跟从水若寒后的一次高烧。却是水若寒不分日夜的守在小不点床边。
小不点看着没有热气的饭菜，忍着疼痛站起。
“你们都出去。”水若寒。
小不点伸向碗碟的手停下，感觉师傅还没消气，只好选择离开。
“你留下。”水若寒。
小不点乖乖留下，服侍的奴婢们离开。
水若寒又沉默了。
小不点感觉师傅应该说点什么才对，师傅不说，也只能耐心等待。
“水一方挺好的。”
水若寒略有忧伤，又仿佛很倾慕。
小不点极为诧异:“那……那，师傅您看到水一方时为什么总是那么凶？”
水若寒神色骤变，瞪眼睛。
小不点使劲抿紧嘴巴。
水若寒一时苦笑，难得的叹气:“灵王娶你你可愿意？”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这样……他也要娶？”小不点慌张得有些结巴。
“我说的是假如。”
小不点终于苏了一口凉气，不满师傅为何要说出这样吓人的“假如”，无语摇摇头。
水若寒又是苦笑:“这样的话，我心里还能好受些！”
“嗯？师傅……什么？”
水若寒不会告诉小不点当初毁去容颜的目的，因那样，不是水若寒的性格。
水若寒再次严肃:“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小不点不知道不吭声。
“你把生人带到水竹轩，如果没有水一方，知道灵王会如何对待你吗？”
小不点知错的低下头。
“石嗍和水一方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去。我知道你的心思，想留下，就安分点。”
水若寒的话句句在理，小不点知错的点点头“嗯”。
“切记，做事不可莽撞，别以为灵王宠你的一方，更别以为石嗍是你心上人的兄弟。嗨——”水若寒:“就你这莽撞不服气的性子，我还真替水……”
小不点充满好奇的看着水师傅，巴不得师傅说下去。
水若寒偏偏说到重点时不说话了。
小不点不禁在想“水，师傅在担心一方？”真的这样分析的话，小不点更懵。
似乎闲来无事的石嗍，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
“主人，水一方准备第二轮竞赛了，您不过去看看？”
说话之人名叫午其，石嗍的心腹之人。
石嗍躺卧，闭目养神，捏按鼻子:“你觉得小不点长得如何？”
午其有些诧异，不知石嗍为何忽然这样问。顿顿道:“不错。倘若那半边脸没有瑕疵，定是一个美女坯子。”
“哼——当年我就没想明白，她水若寒为何那般残忍。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是水若寒不甘心做灵王的女人，担心小不点和她一样，故而毁去小不点容貌。”
“……”午其。
“如果小不点生的花容月貌，又被灵王看上，你觉得，水一方还会像现在一样淡定？”
午其顿时领悟:“主人的意思是，要属下去找寻奇花异草除去……”
“聪明！水竹轩里虽说也有这种活水，却被灵王独占。立刻，马上，着手去办。”
“是。”
……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水竹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