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仙工作实录[快穿]》花棉袄

38、全息新人生（七）

　　晚饭后，灵姈再次进入了游戏。为了能更好的给苏珉章下绊子，她打算先去了解了解男女主角的进度线。目前她能利用的资源只有网络，不过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灵姈将神识分割成极小的粒子黏附在数据流上。顺着它，灵姈可以自由的穿梭于各个数据平台之间。经过几番对比，她锁定了几个比较火的论坛。灵姈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平台的数据库，仔细筛选起与“呼吁回归现实”话题相关的帖子。

　　东翻西找一晚上，灵姈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帖子。再说了，她可不愿意潜入别人的终端查看私人消息。思忖片刻，灵姈决定暂时静观其变，一有动静再做打算。

　　此时天也大亮，该是苏珉章起床的点了。他趿拉着拖鞋，和往常一样抱着侥幸心理去厨房觅食。进了饭厅后，苏珉章大失所望——餐桌上空无一物。他不甘心的在餐桌上弹了几下手指，似乎这么做就会有早饭凭空变出来。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苏珉章只好去橱柜里翻以前剩下的营养豆，准备将就凑合着吃一顿。

　　灵姈没出现之前，苏珉章一日三餐全靠营养豆解决。
　　人都说由奢入俭难，如今，苏珉章吃了近大半月的正常饭菜，再让他换回营养豆，难受程度不亚于让他再从头改编一次游戏。不管内心如何拒绝，他也得先吃一点儿垫垫胃。毕竟今天还得继续检查隐藏任务，等到了晚上才能吃口饭。

　　在厨房里磨蹭了半天，苏珉章还是没见到灵姈的踪迹。想想她可能在的地方，他随手抓了一把营养豆，径直往数据室而去。

　　灵姈果然在那儿。
　　此时她坐在控制面板面前，身上数据连接线的指示灯闪烁着橘光，代表她的意识正在回流。

　　见状，苏珉章随意的倚在面板外沿，一边嗑着营养豆，一边盯着灵姈瞧等她醒来。

　　他早已不去纠结为何程序无法删除灵姈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灵姈的自我意识程度非常高，而且偶尔会产生攻击性。当然，只是针对个别人。神奇的是，她的基础设置从未被更改过而且完好无损。

　　这时，苏珉章蓦地想到一个可能：难道说，是意识融合？
　　现在有很多科研人员在深入研究如何将意识和身体剥离，让意识独立存在——全息技术其实就是最原始的意识剥离。若是某人的全息和NPC无意间融合了，也不是不可能催生出灵姈这样的产物。

　　可是，灵姈清醒的知道自己只是NPC，并无他人的记忆。

　　哎，很多疑团像个毛球缠在一起，绕来绕去没个头绪。就在苏珉章东想西想的时候，灵姈突然睁眼。

　　两人猝不及防的来了个对视。静默了一会儿，灵姈率先出声打破尴尬：“你发什么呆呢？”

　　苏珉章不自在的别开脸，收起营养豆，走近游戏舱取了头盔戴上，道：“没什么……该进游戏了，你还来吗？”

　　“今天你打算做什么？”
　　“继续检查隐藏任务。来吗？”
　　“……来吧。”反正她是得跟着。

　　为了节省时间，苏珉章建议还是像昨天那样去碰瓷叮当车。前五次，两人反复被传送到演唱会副本，直到第六次，他们才顺利进入新的副本。

　　这一次，灵姈和苏珉章被传送到了一片荒原上。他们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底下，放眼望去，前方白雪皑皑，天地交界之处似有山峰伫立。目能所及之处，根本见不到什么活蹦乱跳的人或NPC。苏珉章打开终端查询副本详情，很快确定他们是来到了探寻宝藏的副本。

　　副本地图显示，岩石群附近有一处避雪营地。该副本的NPC主角就在那儿。苏珉章带着灵姈按照地图的路线走了一会儿，很快，红色的帐篷顶慢慢进入了视野。

　　说是营地，其实就是几个大帐篷靠在一起。高耸的岩石三面环绕，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挡住了大部分风雪。

　　两人选了最大的帐篷走了进去。帐篷里人不多——全是NPC没什么玩家，三三两两围成圈坐在一起喝酒烤火。不起眼的角落里搭着个小吧台，一名酒保打扮的人正站在那儿擦杯子。

　　不出意料，这酒保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NPC。苏珉章拉着灵姈走过去，坐上高脚凳。酒保动作没停，只撩眼皮瞅了眼他们俩，语气平淡的问：“要来点儿什么？”

　　“两杯啤酒。多谢。”游戏里的酒喝起来口感不错，且不醉人，于是苏珉章也替灵姈叫了一杯。

　　酒保擦完手里的杯子，从柜子下面拿出两个大酒杯，接满啤酒后重重放在两人桌前。

　　“喝完了自己接。”边说着，他指指吧台上的小酒桶。见苏珉章明白的点头，他又开始擦起了杯子。

　　灵姈小口抿着啤酒，眼角偷偷打量着酒保，瞧上去他似乎并未产生自我意识，仍然是正常的NPC。酒喝了一半，灵姈用手肘捣了捣苏珉章，问：“怎么不理我们了？”

　　苏珉章咽了口啤酒，偏头解释到：“我没有触发隐藏任务，所以他现在该干嘛就干嘛。”

　　马戏团副本里，若没人触发隐藏任务，马戏团便会一日复一日的表演下去。后来，张胡子触发了隐藏任务，按剧本走，应是原团长邀请张胡子作为马戏团顾问，为马戏团出谋划策。虽然期间原团长撂担子走人了，事情有些偏差，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至于演唱会副本，不提也罢。

　　寻宝副本机制类似，若普通玩家未能触发任务，酒保应该没有进一步交流的步骤。

　　“他怎么知道你不是？”灵姈撑着下巴打量他，“我看你挺像的呀。”

　　灰扑扑的竹竿打扮，外加浑身上下散发的丧气，在她看来形象挺符合的。

　　苏珉章摇了摇头，摩挲着酒杯道：“几年前，研究院有一种新兴技术，可以鉴别感情缺失症严重程度。但这个技术尚不成熟，至今都没进行推广。我们买过来用在隐藏副本里也算是替他们试水。公司原本的想法是，NPC识别出重症患者后，一面用剧情吸引患者注意力，一面通知数据库，好让工作人员定位并联系专业人士上门。不过，五年过去了，效果也不是很明显。”

　　为了帮助重症患者，公司发展起来后也宣传过他们可以为患者提供免费的专业人士辅导，但收效甚微。
　　大多数重度感情缺失症患者在生活中的言行举止与一般患者相差不大，家人与朋友也不能及时发现并带人就医。最重要的是，重症患者内心没有活下去的念头，早已不在乎是否有辅导了。

　　说完，苏珉章喝干酒杯里的酒，指了指灵姈的空杯问她：“再来一杯吗？”

　　“来点吧。”
　　啤酒的口感确实不错，有点儿甜丝丝的，更像果酒；况且多喝一点儿也没问题。

　　“那我们在这继续干坐着吗？”灵姈接过苏珉章递来的酒杯道了谢。
　　“喝完回初始点找找其他的副本吧。”既然NPC没有产生自我意识，那么隐藏任务应该不会有影响。

　　这时，帐篷的挡风帘子再次被掀开。灵姈听着动静往后一瞧，又来了一个人。灵姈拉了拉苏珉章的袍子，让他也往后看。

　　“怎么了？”苏珉章疑惑的看着灵姈，凑在她耳朵边问。
　　“诺，玩家。”

　　那人张望了会儿，视线最后落在吧台上。察觉到灵姈和苏珉章的视线，他拉高衣领裹紧风衣，快步走到吧台的另一端。

　　“要来点儿什么？”酒保依旧语气平平。
　　“威士忌。”

　　酒保照常上了酒，但没立马回去擦杯子，反而俯下身同那名玩家低声说起了话，似乎是在拜托什么事情。音量太小，灵姈和苏珉章隔得远，没听清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只见玩家脸色一动，看似有些犹豫。酒保继续发起语言攻势，很快，玩家败下阵来，终于点头答应。他猛的一口扯干杯子里的酒，“砰”的把酒杯一放，跟着酒保走到喝酒的人群里。

　　酒保将他介绍给了一个长相威严的红发男。几人相互寒暄一阵后，玩家跟着红发男的队伍一起离开了帐篷。

　　“跟不跟？”灵姈眼神示意苏珉章。
　　“跟！”

　　从酒保与玩家搭话开始，苏珉章便联系了技术团队，让他们注意数据库是否接收到了反馈。果然，没多久他就收到回复说数据库收到了第一条重度患者的反馈。这么一点时间，团队已经向医疗中心报备了情况，并正在获取患者的真实定位。

　　按理说，苏珉章现在完全可以带着灵姈去另一个副本检查，但是，他也好奇技术团队根据各种论文理论设计出的隐藏副本是否真的能缓解患者的病情。机会难得，苏珉章果断选择跟上去瞧瞧。

　　灵姈几口喝光啤酒，与苏珉章一起追了上去。出了帐篷，两人傻眼了。几口酒的时间，队伍已经走的老远，只留下了个小黑点。

　　“怎么回事？”
　　“他们……估计坐了什么车……”
　　“你有吗？”
　　“……没。”

　　闻言，灵姈眼刀子甩向他。苏珉章站在那儿眨巴着眼睛，似乎还委屈上了。

　　“傻愣着干嘛，还不快买一个！”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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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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