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家有女青捕快》苏蕾拉

43、第四十三章 武进烟火二

　　凡纯青卸了标志性的耳钉，也不穿绿衣服了，她在城里走了几转。百姓对贾鸿鹄的风评还可以，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贾鸿鹄要娶的也只是个普通的米铺女儿，为人和善读过书，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千金。看样子她的竹马正在稳步前行啊。
　　反观自己，年逾二十，大龄剩女，看样子，是要跳过媳妇直接熬成老太婆咯。吃着糖葫芦在大街上晃荡的凡纯青摇了摇头，她这是不是可以叫做，官场得意，情场失意呢。
　　“青青。”展昭叫住了独自闲逛的凡纯青，凡纯青嘴里咬着最后一颗糖葫芦，手上拿着小摊上的胭脂，展昭看到的就是这毫不做作的真实样子。“你怎么也出来了？”凡纯青自己出的府，一来她是有事要打听，二来她觉得展昭刚回来，应该会被他家里人围着才是。
　　“出来走走，看看有什么变化。”展昭不常回来，与其被展夫人抓着念叨他老大不小该娶亲什么，不如出来找凡纯青走走看看。“二哥，二……咳，凡姑娘，两位站在小店门口干什么，进来啊。”展昊硬生生岔了口气，差点漏了口，还好还好。
　　凡纯青这才看清，他们站在了一家制衣铺门口，“你……会做衣服？”展昊非常自豪的挺胸抬头，“我可是全武进最好的裁缝。”凡纯青也没有不信，怪不得展昊穿得是那么光鲜明亮的粉色。凡纯青走进店里看了几眼，款式的确好看，“这就是晋陵绢？”摸了几把这上贡的面料，手感不错。
　　“这只是打板的中上品，上品都是客人定制才会用的，最好的特品都送进宫里了。”展昊凑近凡纯青，用扇子遮掩，悄悄的说：“我特意给你留了两匹。”“给我留？”凡纯青很疑惑，他们之前又不认识，给她留这么好的东西？“走走走，进去我给你比划一下。”展昊岔开话题，推着凡纯青进后堂，要给她做衣服。
　　被展昊折腾了一会儿，展昊埋进布料里，凡纯青和展昭就走了。“你的衣服都是展昊给你做的？”展昭的衣料耐磨透气，还有小暗袋，样式简洁，适合武人，该是展昊特意准备的。“大部分吧，偶尔娘也会做。”出门在外，大部分都是有需要就现买的，哪能天天都穿得上弟弟精心设计的。
　　隔天展昊就让展云把新衣给凡纯青送去了。“这么快？”凡纯青挺惊讶的，花纹不是很繁复，但就是剪布料缝在一起，也不能这么快吧？难道说，展昊通宵赶制的？
　　“三表哥的手艺不好，他能那么自信吗？青青姐你快试试合不合身。”展云推着凡纯青到屏风后，催促她换衣服。
　　这是一条白裙子，肩袖的花朵到裙摆散落的花瓣，是从白到蓝的渐变，深蓝色的腰封非常亮眼。穿上这样一条漂亮裙子，凡纯青都觉得自己本来行走江湖方便的黑靴子拖累了一身衣服，要买新鞋买首饰来搭配一身了。
　　“不错不错，很好看啊。漂亮裙子穿上了怎么能不打扮一下呢？ ”展云来的时候除了衣服还抱了个大盒子，她把盒子打开，拿出了凡纯青刚才念叨的绣花鞋、首饰、胭脂水粉等。
　　“我知道你出门在外肯定不会有这些东西的啦，嘿嘿嘿，小妞还不快坐下，让大爷我好好疼爱一下。”展云在梳妆镜前拿着胭脂水粉耀武扬威，凡纯青也很配合的示弱：“爷，您轻点，小女子怕疼。”“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姑娘被自己逗笑得东倒西歪的。
　　展云毕竟是一府千金，和粗生粗养的凡纯青不一样，对于胭脂水粉的研究，凡纯青是比不上的。“完美。”最后插上一支金步摇，展云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去前厅吧。”凡纯青看着自己这一身，穿这样出去吗？“新衣服去喝喜酒的时候不穿，你还要珍藏到过年吗？”展云拉着凡纯青就往外走。
　　凡纯青一出门才发现，展昭早就等在门外了。
　　暗纹滚边的白色长袍，蓝色腰封将外披的蓝色纱衣一同束紧，玉冠束发。和平日纯色素袍的粗俗武人不一样，今天的展昭更显儒雅贵气，也更帅气了。凡纯青有些尴尬，这样的装束，这两条腰封说不是同一匹布剪出来的，她都不信！察觉凡纯青想要后退，展云赶紧挽住了她的手。
　　“你这样很好看。”被展云暗地里踢了一脚的展昭反应过来，女孩子是要夸的。说实话，除了穿着官服要上朝汇报或者升堂，凡纯青就没上过妆，她这样从头到脚精心打扮的样子，展昭还是第一次见。咳，好吧，他是有点看愣了。
　　“谢谢。”凡纯青低着脑袋，小声回到。展昭注意到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然后又慢慢退了下去，真可爱。凡纯青觉得很尴尬，她真的无法直视展昭，这绝对是展昊故意的，这么明显的情侣装，偏还有人不给她换。“走吧，别让爹娘等我们。”展云偷笑着，青青姐也是很害羞的啊。
　　“爹，娘，儿子我的手艺，是不是很好啊？”展昊看着走来的三人，经他一番加持，俊男美女，赏心悦目。“好好好，我儿子真棒。”展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展老爷也满意的点点头，这下走出去，谁不知道凡纯青和展昭是一对啊。凡纯青远远的就想跑，全部人，只有她和展昭是蓝色的，这还不够明显吗！
　　也不知道展昭在想什么，展家人误会他们也不澄清一下，这出了门，展昭再想在武进找媳妇就难了。凡纯青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展昭的不作为，一边表里不一，安静如鹌鹑的跟着展家一行人去县衙。凡纯青暗暗唾骂自己没出息，没有澄清没换衣服，甚至对此沾沾自喜，这真的是她最不该走的一步错棋。一步错，步步错，凡纯青踏出展府大门的时候就知道，放纵这一次，以后就不能再有借口说她对展昭只是朋友了。
　　贾大娘见凡纯青和展家走得近，就把她和展家一大家人安排在了一桌。武进的乡民只知道这是展家带进来的，不知道凡纯青是知县的朋友，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展昭带回来的媳妇。席间不少人祝贺展老爷展夫人，两人回答得言辞含糊，在凡纯青看来，这完全就是在说她啊！展昭不但不澄清，对他人的敬酒祝贺也是照单全收。凡纯青出于自己都不肯承认的小心思，展昭不说，她也赌着一口气不说，就让误会像雪球，越滚越大。
　　饭后展昭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他们就和其他人分开了。因为是晚上，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不过因为贾鸿鹄的婚事，街上的人还是有的。“还在生我的气？”展昭看了一眼身边的凡纯青，姑娘家一整晚都很懊恼的样子，不说话就知道吃。“我没有生气。”她就是觉得别扭，嗯……可能也有一点点生气吧，气展昭话不说清楚。
　　展昭也不戳破她的自欺欺人，伸手环过凡纯青，将她带上屋顶。突然间被展昭抱住腾空，凡纯青愣了一下，这不才刚疑似“争论”，怎么就亲密起来了呢？“这里是看烟花最好的地方。”展昭看着十分紧张的凡纯青，心里还想再逗逗，不过恐怕凡纯青会咬他。“什么烟花？”难道是展昭要给她放烟花？凡纯青不可抑制的小激动了一下。
　　“贾大人为了今天的亲事，安排了人在城中塔楼放烟花庆祝啊。”展昭示意凡纯青往下看，街上的人就算说是吃完喜宴各自回家的宾客，也多了些。“哦。”凡纯青承认自己失望了，原来那么多人都是等烟花的，大家都知道，就她傻。“回了开封给你放。”展昭有些失笑，凡纯青语气里的失望，实在明显。凡纯青撇过头，没管理住语气，真没用。
　　“嘭”烟花炸响，凡纯青还没想好要怎么继续和展昭聊下去，就被绚烂的烟火吸引了。火药真的是伟大的发明，古时候的烟花并不逊于那些带有奏乐的烟火汇演。凡纯青像得到糖的孩子，本来有些羞恼的脸色，在烟花的映衬下越发明亮。
　　“青青……”“嘭嘭”又是两束烟火炸现，盖过了展昭的声音。“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凡纯青侧过耳朵，眼睛还是看着烟火。展昭凑近凡纯青的耳边，“青青，嫁给我吧。”“嘭嘭嘭！”三枚青色的烟花接连炸开，凡纯青眨了下眼。过了好一会儿，凡纯青转头看向展昭，展昭没有催促她，耐心的等着。凡纯青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展昭，烟火的光亮映在他的眼睛里，剑眉星目就是这样的吧。
　　“你知道我大哥临近年关还出门办事，是去哪了吗？”展昭突然提起了他不在家的大哥，凡纯青只听展云说展明出门办事未回，并不知道细节。“大哥去了韶州，为我向你爹娘提亲去了。”他的求娶并不是说说而已，是已经经过家人同意，付诸于行动的事。
　　凡纯青瞪圆了眼，上她家提亲去了？“而且今日下午收到大哥来信，你爹娘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年后我爹娘就会亲自到韶州去，商议我俩的亲事事宜。”什么？她爹娘答应了？
　　接二连三的惊吓让凡纯青不禁后退了一步，神思恍惚的她一脚踩空，差点从屋脊上摔下去。展昭眼明手快将人搂住，顺势圈进怀中。凡纯青整个人僵直着，呆愣的看着展昭，过了好一会儿，凡纯青才回了神，放松了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失忆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恍若隔世。
　　“你刚才答应嫁给我了。”“你别胡说！”凡纯青要推开展昭，又是一脚没站稳。她一以轻功自傲的侠女，三番两次要踩空摔下屋顶，说出去真是不用在江湖混了。“你既失忆，又怎知我在胡说。”展昭憋着笑把人重新捞回来，既然失忆了，那就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啊。凡纯青气鼓着脸，展昭怎么变得这么无赖啊。
　　“对付你得强买强卖。”这是窦英儿教导的，展昭是半信半疑的，因为凡纯青更像是那种抵死不从，千万种方式弄死对方的人。“我不嫁。”鼓着脸凡纯青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顺便脱出了展昭的怀抱。“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为什么要娶我啊？”怎么突然就摊牌了呢？平时她是小打小闹，跟展昭比较亲，可那不是大家同僚的默契吗？凡纯青反思着自己，除了今天她平日里举止没什么偏颇吧？
　　佳人离怀，展昭将手背于身后认真的看着凡纯青，凡纯青有时候思路清奇，这姑娘怕是以为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他要借她帮助了。“首先，展昭要言明我要娶你无关他人无关事件，仅仅是我要娶你。”凡纯青更不懂了，展昭突然想通不再无心成家之事是好，但为什么是她？还这么的雷厉风行。
　　展昭挑眉，窦英儿说的对，凡纯青真是装傻得可以。明明就心虚的不敢看他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要负责那真的大可不必了啊，我说翻脸可真翻脸的。”只是看个肩膀包扎一下，凡纯青可不屑以此绑定展昭，看来她真是低估了展昭的执着，就应该让他连门都不能进才是。
　　“我有我的坚持，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但青州的事，只能说是一个契机，我不只是为了负责。”为凡纯青包扎不过是一个开始，让他认真考虑的开始。
　　“在牢里说要跟你成亲的事不过是个权宜之计，如果换做是别人，大哥或者白玉堂什么的，有必要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凡纯青搜肠刮肚的找理由反击，不只是负责，这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我知道，因为青青很善良。”听到凡纯青这么说展昭当然生气，但展昭也知道，她是个心很柔软的人，若真的人命关天她做得出这种事，可是，“如果你待我和白玉堂没有区别的话，你会干净利落的解释清楚，而不是需要喝酒壮胆，连包大人、公孙先生都不说。所以，我是特别的对不对？”当凡纯青喝了酒喊出要娶他的时候，展昭就明白了。她在害羞，酒精给她壮了胆，亦掩盖了她羞红的脸。并非公事公办，而是带有私人感情的。
　　“……”凡纯青努力保持镇定，快动脑快动脑，被人拆穿，还是被当事人揭穿，凡纯青很着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展昭倒是一直气定神闲，他要打消凡纯青所有顾虑才行。
　　凡纯青沉默了一会，“很久以前我就说过，跟我在一起，是要承受很多流言蜚语的。”面对展昭的坚持，一直就不肯承认的凡纯青松动了，她是不是可以选择期待呢。“我若在乎别人说什么，就不会从江湖入朝堂跟随包大人了。”流言蜚语，他人的嘲笑不理解，展昭早就经历过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和她成亲没有任何好处啊，凡纯青侧对着展昭，他看不到的那侧手绞着衣裙，期待又害怕。
　　“因为我喜欢你。”展昭不自在的别过脸，能说出这句话他也很努力了。最后一响烟火炸入夜空，展昭似有所觉回过头去看凡纯青，烟火的明亮清楚印照了凡纯青的错愕。暗夜恢复平静，凡纯青一转身就想跑。“青青。”凡纯青轻功了得，让她离地他怕是要追不上，展昭从后抱住了凡纯青，反正她挣不开。
　　“青青，展某官低薪薄，只有一颗匡扶正道、为民除害的心。小蝶以后展昭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在成家上，守好包大人、为民请命更为重要。但在和你相处的这几年来，你的善良、锱铢必较的直爽、敢爱敢恨的性子打动了我，我已经看不得你有任何烦恼或伤心难过了。”
　　“青青，可以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吗？”展昭将人转过来，却见凡纯青低头捂着脸，青丝未遮住的耳尖红透了。“青青？”“你闭嘴啦！”还不给人害羞的吗！凡纯青就是不肯抬头，自然看不见展昭得意的笑，会害羞那就是好事。展昭轻轻抱着凡纯青，好吧，小姑娘害羞就宠着吧，可不能让她恼羞成怒。
　　捂着脸的凡纯青心跳很快，闷得她有些呼吸困难了才松了手。“你、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北宋人是这么直白的吗？说好的古代人含蓄呢？洪玉娇都说白玉堂没直接跟她说过爱她呢。“你师娘告诉我说，如果我不够直白，你就会否定这件事一辈子。”展昭的脖子其实也红了，这几个字他也难以启齿，不过凡纯青只顾着震惊害羞，并没有注意到。
　　“我师娘？”凡纯青愣了一下，合着她师父师娘已经站到展昭那边了。“嗯，齐夫人说以你执拗的性格，如果不直接说明白，你会有千万种理由拒绝我。”展昭本来没想说的，但是凡纯青真如窦英儿所说，千方百计的拒绝承认他喜欢她这个可能性，并企图以各种理由将他劝退。
　　“提亲的事是真的？我爹娘答应是真的？”凡纯青不禁怀疑这都是展昭的说辞，为了唬她同意。“是真的。”就是因为收到展明的来信，所以他们家才这么明目张胆，但怕吓走了儿媳妇，所以展老爷和展夫人对他人的恭喜才含糊其辞。
　　“我爹娘明明答应我，我的夫君我自己决定的，怎么可能会答应？”因为这个所以再多媒婆上门找她爹娘凡纯青都不慌，凡大力和凡张氏再怎么挑选，最后拍板的也是她。“齐前辈在你家。”凡纯青的爹娘是不会拍板，所以展明才估错了时间，本以为能直接下聘回来的，没成想凡家不收。可加上齐威海和窦英儿四个人一起，那就难说了。
　　也是展明幸运，遇到了齐威海带着窦英儿到凡家过年，这才完成了任务。有了齐威海和窦英儿打包票，江湖上对展昭风评又好，这亲可不就定了吗。“你什么时候买通我师父师娘的！”居然连师娘都不站在她这边了，凡纯青深受打击。平时都说由她决定，关键时刻意见都不管她的吗？展昭看着凡纯青，还是说了吧，“齐前辈在开封的时候，把摘月剑法教给我了。”齐威海试了他之后，在离开开封前，把心法剑法都交给他了。
　　本门派的双人剑法，这意味不言而喻，凡纯青不敢相信，“他们……”她还是不是亲徒弟了！等会儿！“你成我师弟了？”展昭挑眉，这还想占他便宜呢，“回娘子的话，为夫并未拜入你师门下。”“谁是你娘子，你别乱喊。”凡纯青又红了脸不敢面对展昭，她实在不适应。
　　“回家吧。”展昭也不逗她了，免得未过门的小娘子真跑路了。展昭牵着凡纯青，凡纯青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能由着他。凡纯青一路上也没说话，偶尔看看他然后脸红低着头。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家。”展昭空着的另一只手拍拍凡纯青的头，凡纯青有些小低落，他不再问问她的回答吗？“怎么？我是有什么该做而没做的吗？”展昭怎么觉得凡纯青有些哀怨？因为没抱抱吗？
　　“？我不是要你抱。”凡纯青把人推开，算了，“我答应你。”凡纯青跑回房间，他不问，她自己答还不成。原来是这个，展昭失笑，“好。哈哈哈哈哈……”
　　凡纯青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反正她是笑醒的，还是有些不真实。穿越女主的剧本，人生巅峰也就是如此了吧，事业小成，喜欢的人刚好喜欢自己。真的会这么圆满吗？过于幸福，让凡纯青不敢相信。
　　“你这着急又生气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凡纯青梳着头发，一早展云就跑过来了，肯定有事。展云抽了下嘴角，她就知道瞒不住。“好啦，是表哥出事了。”展云扁着嘴，一脸嫌弃的坐到一边，不催凡纯青了。凡纯青等着展云继续说，她好几个表哥，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就……”展云开了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吧，展昭肯定得说她嚼舌根。凡纯青也跟着展云一脸纠结，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哎呀，总之你再不快点，二表哥就要被人抢走啦。”展云放弃了说明，拉着凡纯青就走。
　　展云拉着凡纯青进了另一处院落，展云一进院子就把凡纯青往外推，“啊哈哈哈，你看我急的都走错路了。”说着就把凡纯青往前厅拉。凡纯青不说话也不反抗，反正她都看见了，展昭在院子里抱着一个姑娘。
　　早饭的时候展昭和那个姑娘都没来，展家人对那个姑娘也只字不提，透露着小心翼翼，对她小心翼翼。凡纯青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很谢谢各位这几日的款待和照顾，以后有机会大家到韶州来，我一定张罗周到。”
　　“青青姐你要走了？”展云紧张起来，随即想起现在是年末，凡纯青不回家才怪。“你该不会准备等会儿就走吧？”凡纯青点点头，她本来就打算参加完贾鸿鹄的喜宴就回去的。“我等会儿去县衙取些东西就直接出城了。”贾大娘备了些礼要让她带回去给爹娘，那她只好去拿咯。
　　展云只思考了一秒，蹭地站起来跑走了。“武进到韶州的距离也不远，而且听说你的坐骑是千里马，凡姑娘何必这么急着回去，再多留两日亦可啊。”展大夫人开口挽留，没去管展云怎么突然跑走了，想也知道是去找展昭了。
　　“听说我爹娘给我应了一门亲事，我当然要赶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凡纯青说得也不是很直白，但在座的肯定都心知肚明。“哎呀二嫂，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更不用这么早回去啦。”既然讲开了，展昊就毫无顾忌了。凡纯青看了展昊一眼，展昊立刻闭嘴，他二嫂原来这么气势的吗？
　　“二哥！”还好，展昊往门口看一眼展昭就出现了。“现在就走吗？”“嗯。”“我送你。”展昭和凡纯青说着就走了，展云和展昊无法理解的相看一眼，什么情况？展云跟上拉住了展昭，“我是让你留人不是让你送人，你和青青姐怎么回事呢？”一句话都不劝留，直接送人走，说好的成功呢？
　　“你不会明白的。”展昭倒像没事人跟上凡纯青。“你不生气？”凡纯青一点反应没有，倒是展昭忍不住问了。“我多么善解人意。”展家人瞒着她，他们肯定都知道那个姑娘是谁，至于展昭，应该是没来得及跟她说。
　　展昭轻笑一下，“我以前曾定过亲，等我爹娘提起这事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家道中落。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家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妹妹，就是你刚才看见的那个姑娘。”展云喊的那么大声，展昭当然听得见，也看见了凡纯青。不是展云跑得快，是他本就在赶来前厅的路上。
　　“我是在青楼里把戚姑娘赎出来的，戚家的仇我也报了，戚姑娘后来也嫁人了。这都是我遇到包大人之前的事了。”想来也过了很久了，展昭没说的是戚叶圆嫁人之前，妄图嫁给他。展昭虽对戚家心软但并不喜欢戚叶圆，也不知道这姑娘哪不招展大夫人喜欢，反正他出去躲一趟后，戚叶圆就远嫁了。
　　凡纯青也不在意展昭那些没说的话，她不想知道还有人着急要告诉她呢。因为那夜半投靠的戚叶圆，展昭没能把凡纯青送回家，只能送到城门口。“好了，就送到这吧，回去处理你的风流债吧。”凡纯青是谁，猜不到全部也要猜得出一半，才能对得起她名捕的名头啊。“等我，年后去接你回开封。”展昭也没想瞒，他的事他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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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这段真的卡了很久……也不能说卡，就是写了觉得不好，不好写不下去，写不下去放着……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推翻重写，重写了觉得不好，不好写不下去……反正改了第三遍了，这才满意点。大概下章就是完结了，怎么的也要拜了堂才能撒花是吧(?ō?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