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谢谢，英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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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消灭了Caster后，娅蒂又回到了Berserker所操纵的战斗机上。她坐在机翼上，靠着黑骑士的铠甲，因为疲惫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为了防止自己的行为给身负任务的御主带来不必要的负担，她只动用了自己的魔力储备，故而现在魔力供应的严重不足导致她眼前一片模糊，只有脸颊接触到的冰凉感让她能够勉强保持清醒。
为了防止她受到伤害，间桐雁夜刚想让Berserker升空，却见理应无理智的黑骑士已经默默带着她远离了地上英灵的攻击范围，并且警惕地望着唯二能在天空驰骋的王者。
“我可没有对那小姑娘出手的意思。”征服王首先说道，眼神有些迷茫“不过似乎稍稍想起来了一点关于她的事情。”
而英雄王毫不掩饰脸上充满占有欲的表情，傲慢地冷哼一声，屈尊降贵地道：“本王允许你这个杂种暂时登上本王的座驾将她放下。”
征服王挡在了战斗机前面。
黑骑士移远了一点。
英雄王“……”
“Berserker，带我去教会。”娅蒂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虽然嗓音有些沙哑与微弱但足够身旁支撑着她的黑骑士听见。
她现在无法感应到自己的御主身处何方，所以只能选择两人初次见面的地点作为集合地。
她相信……不，她知道御主一定也会去往那里的。
黑骑士应答般发出一声低吼，战斗机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未远川边。
英雄王注视着他们离去，感到无趣般说：
“走了，时臣。”
不等御主回答，他驾驶的维摩那就像追逐着战斗机般，消失在了同一个方向。
被两个人丢下的征服王驾着战车回到御主身边，喃喃般从口中吐出了一个词组。
“Grand Order.”
听到了他模糊话语的英灵们全身一震，脑海中有一段记忆清晰起来。
而没听真切的韦伯却茫然地拉着自己从者的红色披风问“Rider，你刚刚有说了什么吗？”
“只是一个对现在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征服王朝着自己的小御主笑了笑“不过恐怕这场圣杯战争的胜负已经定了。”
“什么——”
韦伯的惊叫声泯灭于战车腾空带起的风声中，征服王一抖缰绳冲入云霄。
「本王对圣杯无意，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有了被本王所认可的主人。」
怪不得王者之宴上那个英雄王会这么说，倘若没有了人理，那我们现在争夺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
从一开始，最应该获得胜利的就只有那个人。
*
而回到了教会的黑骑士与娅蒂成功阻止了阿其波卢德对言峰璃正的痛下杀手。
黑骑士如同一堵高墙，将两个暂时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护在后面。
“璃正先生……！”娅蒂用手捂住言峰璃正的伤口，默念着治愈术的咒文，体内的魔力再次透支，让她差一点连实体都无法维持。
“不要救我了……”奄奄一息的言峰璃正微笑着抚摸娅蒂的脸庞，眸中满是身为父亲特有的隐忍着的慈爱，与其说他在注视着娅蒂，不如说他是在注视着或许存在于她眼眸深处的言峰绮礼“我会把所有的令咒留给绮礼，你……”
“我不要。”娅蒂用力抿唇“我不允许你死。”
幸好在最后一刻，言峰绮礼赶到了。
他先用一划令咒补充了娅蒂的一部分魔力，让她成功治愈了言峰璃正。看着躺在地上沉睡的父亲，言峰绮礼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娅蒂和黑骑士交流了一会，就向言峰绮礼提出了申请：
“Master，我去一趟间桐家，和间桐雁夜的约定是时候履行了。”
言峰绮礼慢慢点了一下头。
“魔力够用吗？”
娅蒂查看了自己的魔力储备，迟疑一下，摇摇头。
“过来。”
言峰绮礼把自己的从者召到面前，盯着她的眼眸慢慢俯下身子。她的眼眸清澈见底，因为他的举动而浮现出了疑惑与好奇。视线下移，就是色泽红润的嘴唇。
他吻住了那抹殷红。
于是那双金色的眼眸中装满了错愕。
言峰绮礼的吻冷静而克制，他伸手固定住了娅蒂下意识向后躲的头，带着些凉意的白色发丝柔顺地从指尖擦过，摸上去手感好得惊人。
魔力的供给明明已经足够了，但是他的吻迟迟没有结束。
直到娅蒂因为无法呼吸而难受地开始挣扎，言峰绮礼才动作轻柔地放过了她。
看着她闪着泪光的眼眸以及略微急促的呼吸，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意识到：
他亵渎了神明。
——在自己的父亲面前。
等到娅蒂匆匆往间桐家赶去，言峰绮礼才捂住脸低声笑了起来。他从地上的血泊中找到了父亲昏迷前留下的秘密记号，将所有的令咒转移给了自己。
而这一幕，远去的娅蒂已经看不到了。
她从间桐脏砚手里救下了间桐樱，眸色空洞的少女几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反应，只会被动地接受着救护。
用空间转移魔法轻而易举地将那只被间桐脏砚植入樱心脏的魔虫取出，娅蒂把昏迷不醒的间桐樱抱在怀里，带着间桐雁夜转头就去了远坂宅。
已经通过言峰绮礼知道了一切的远坂时臣从她手里接过间桐樱，然后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
远坂时臣与间桐雁夜去了内室，外边一下就只剩下了娅蒂一个人，而英雄王就是在这时实体化出现在她的身边。
“娅蒂·德西弥亚，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他的目光一直凝聚在娅蒂身上，或者具体一点讲，是她的嘴唇上。
娅蒂沉默。
这是圣杯战争来她第一次与这位王者独处，内心的预感告诉自己：如若暴露出自己其实并不认识他的事实，后果大概会不堪设想。
而王者似乎也习惯了她的沉默，并不期待她给出什么回应，自顾自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如果真的到了Grand Order结束的那一天，你会赴死吗？”
娅蒂觉得自己知道他在说什么，似乎又并不知道，可无论如何答案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点了点头。
“我会的。”
为了人理而死，本来就是她理所应当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谢谢，英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