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寂【伪斑鸣】》扎坦诺斯

39、第三十二章 真相

　　三人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星期，水门总算是学会以灵体触碰现世了，因此书房就成了他主攻的地方。不过鸣人和斑似乎都不喜欢把关于战事的资料拿回来，所以除了那天晚上听到的关于宣战的事情，水门只得到了“晓将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只言片语。
　　说他不急是不可能的。如果在五影会谈上宣战，鸣人就永远逃不脱叛忍的罪名了，但是现在的他只是个灵魂，被禁锢于此，逃都逃不出又能怎样？而且鸣人要是真的一心想毁灭世界……那千古骂名，水门都不敢想。
　　“找到了！”在成堆的封印术里，水门总算是找到了和指环上封印术对应的封印。这几天他一直在干这事，也不知鸣人是怎么想的，她虽然封印了九尾却没有收走他，而是直接封在指环里了。他初次察觉时，也十分震惊，大概是她对自己的封印术十分自信，不相信一个连查克拉都没有的鬼魂能破除吧。不过说来也巧，水门之前对那片废墟格外感兴趣，无意之中潜进去看了两眼，却没想到那废墟底下竟然有个内洞，被砸的不成样子。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在洞里找到了一些饱含查克拉的晶石！上面的查克拉与鸣人的查克拉极其相似！正是这些晶石才让水门得以确认指环上的封印，并在书房里苦寻破解之法。
　　将解除封印的方法牢牢记下之后，水门长舒一口气，还原了书房，无意之中发觉角落里压着一箱子卷轴，有数十卷，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卷轴是清一色的模样，却都没有提名。这一书房的书，全都有提名，不然谁分得清哪本是哪本啊。水门心觉奇怪，便拿起一本看了起来，起初看很奇怪。卷轴似乎是一个人的自传，写了些琐事日常。但是文中提到的人名却让水门心中一沉，那正是屋后墓碑上的名字。难道这是这座木屋以前主人的日记？水门接着看下去，便愈加心惊肉跳，这木屋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原来，大筒木竟然是六道仙人的姓氏！人们叫了千年的六道仙人，又有谁还记得他的本名是大筒木羽衣呢？
　　羽衣？！水门心中一阵狂跳，他还记得鸣人在保护鬼之国巫女时，用的就是这名字！
　　还没等他细想，大门便传过来了声音，看来是有人回来了。水门慌忙将这一箱卷轴压在书堆下原样放好，拿起一边一本宣扬忍宗的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今天有什么收获？”回来的是鸣人，她径直走进了书房，找到了水门。每天她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向他说这句话，搞得水门一直觉得没底，不过他底子好，也是很勤奋地练习精神力了，大概没那么容易看透吧……
　　“能有什么收获，有些看不懂。”水门努力装作委屈地指了指摊在桌上的书，那是关于空间忍术的。
　　“认真看就懂了。”鸣人看上去似乎并没发现什么，转身向外走去，“你的书拿反了。”
　　“……”水门尴尬地立在原地，愈发没底了。见鸣人没有追究什么，而是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再出来忙别的去了。
　　见鸣人没了踪迹，水门这才从书房里出来，直奔鸣人的房间。他能触碰现世时就已经能进去了，不过这么做终归不太好，所以一直没去瞧瞧，而现在，他必须确认一件事。
　　没搜寻多久，水门就发现鸣人的房间极度的不对劲了。先不说装潢和女性半点关系都搭不上，她桌上竟然还放着笔墨纸砚，一点现代感都没有。更让水门不能接受的是，她的书桌边上有一卷崭新的卷轴，和那一箱卷轴一模一样！水门权衡了片刻，才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卷轴，上面记载事情的风格与之前的那些无异，却写的……是鸣人亲身经历的事情！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水门心中升起，可就是这个猜测解开了鸣人身上的一切谜团。极其早熟，身负诡异的能力，敏锐的思绪，长远的目光，尚未成年就完成了一个成年人都不能做到的事情。还有楼兰离别之时，惊鸿一现的紫芒。他真的没有看错，那是，轮回眼啊！可是……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一整个晚上，水门都浑浑噩噩地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就连鸣人和斑又在交流什么情报都没心思去听了。他现在只觉得，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什么万全之策、奇兵强者在鸣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她时常露出蔑视众生的气场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确有其事。难怪她对五国联手都没什么反应，他们千方百计的调查试探，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计。如果连六道仙人都放弃了众生，谁还能救他们呢？
　　到了后半夜，水门才终于冷静下来，脑海之中关于鸣的事情愈加清晰起来。他还记得木叶谈话时，鸣人那冷傲狂妄的杀气。但是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甚至没见过鸣人发脾气的样子，她一直保持这平静甚至有些温柔的气场，就是霸道的时候，也是为了你好。这让水门心中的违和感愈加的深厚。
　　鸣人就是六道，如果她并没有放弃众生，换一种想法呢？
　　第四次忍界大战一旦爆发，其中的意义和其他三次完全不同。五大国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晓，而联手，在共同患难之中，各国之中的芥蒂也许会因此消失，就是想翻脸的时候也会顾及到共战之谊。退一万步讲，鸣人是绝不可能死在四战之中的，她会一直存在，让五大国根本不敢松散。而在大国联手的大势之中，那些心怀鬼胎的小忍村无论如何也掀不起风浪。如果四战战胜，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个世界也就和平了。

　　完全沉入自己思绪之中的水门错过了一大早就匆匆离开的鸣人与斑。心中的猜测压的水门喘不过气来，他直接坐在正堂里盯着大门，不管鸣人和斑谁先回来，他也必须问个清楚。
　　“嗯？”鸣人先一步回到了木屋，一进门见水门面色阴沉地坐在正堂里，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她勾了勾嘴角，毫不避讳地望了回去：“看来今天有所收获啊。”
　　“……”水门沉默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开口说道：“我想问你三个问题。别急着拒绝我，等我问完。”
　　“说吧。”鸣人一反常态干脆地说道。
　　水门怔了怔，但是该问的还是必须说的，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不是六道仙人。”
　　水门紧紧盯着鸣人，哪怕她脸上有一丝松动，他都会捕捉到，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鸣人答得极其干脆。
　　她说：“是。”
　　水门的手一下子抓紧了桌角，本来他也有些心理准备，现在却被鸣人干脆的承认，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是不是……为了和平。”水门再次问道。他之前一直期盼鸣人能回到木叶，但是现在却又不希望鸣人说出肯定的答案。那寥寥数语之中，背负着怎么沉重的担子！
　　眼前的鸣人忽然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并不是讥讽和残忍的，而是一个称得上温柔的笑容。
　　她说：“是。”
　　水门有些动容，他忽然觉得自己选择坐着问她是多么明智的选择。虽然只是个灵魂，他却只觉得全身发冷。
　　“宇智波斑知道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