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风月·二一 ...
-
“寄丹，你就是你，天下没有第二个，所以，不用问我你算什么，天下也好，我的心也罢，你都是唯一的寄丹！——我喜欢的那个寄丹！”
得到这般肯定而决绝的回答，寄丹反而是没有料到了。帝江一脸认真，若此时再说他是开玩笑，他会不会生气？
不过……如果这个算是表白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来缓和下突然安静的气氛？说点什么好呢？
寄丹内心其实根本没有表面来的那么镇静，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个场景他在梦里似乎也梦到过，帝江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直径走进了他的生活，并且把他的生活搅和地一团糟，可是为什么，这乱七八糟的日子里，他还是因为得到了帝江肯定的答复而欢欣雀跃，一改了往日处变不惊的冷静？
见到寄丹突然安静下来，帝江原本想他会有点其他的表示，结果什么都没有，到是有点气闷，他把妤桃都抛在脑后了，跑到这个游戏人生的人面前来表演真情告白，不是证明自己有多蠢么？不过他倒是有兴趣等寄丹的余下反映，是接受，还是拒绝，或是跟早先样的，遇到跟自己利益冲突的事情，就打个哈哈地忽悠过去。
结果，很出意外的，对方什么也没说，到是直接用行动表示了。
寄丹腾地从木盆里站起来，抖落了一身的水，赤条条，竟也不顾帝江的感受，身手就拽过帝江胸口的衣料把人拉到面前，而后抬头的瞬间，一个异常香甜的吻便落在了帝江唇上。
寄丹合着眼眸，水珠从睫毛上落下来流进帝江嘴里。
起先，他以为那是水汽，而后在舌头勾住对方的小舌追逐嬉戏并且尝到了那滴水的滋味后，帝江才知道，那咸涩味道的来源，是寄丹的眼泪。
何曾亲眼看到，眼前这个倔强之人哭过？如今把眼泪深深溶入了帝江的体内，他终是揉碎了心一般的疼痛。
待双方意犹未尽的抽开彼此的身体，结束这个绵长而激烈的吻的时候，寄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泪迹。
帝江不会问他，有没有哭，为什么哭，就算问了，寄丹也会不承认，但确实，他感受了怀里的人微微的颤抖。
“你刚刚……可是算回应了？”帝江抽过身边的睡袍，把寄丹包裹地严实，他怕他着凉了。
寄丹笑着任由帝江笨手笨脚地替自己穿衣服，一面不忘继续调侃：“这个吻的味道如何？”
“恩？”帝江手一滑，明显的心思还在刚刚的吻上。这算什么回答？用问题，回答问题？而且，这个关于“吻的味道好不好”的问题，确实叫他无法回答。
“到底怎么样？说呐！”有人想要撒娇。
一个头两个大，帝江只好讨饶般的回答：“很甜！”
“很甜？”对方的眼眉弯成了新月。
“对对，很甜……”
话还没有说完，手被对方重重按下，下一秒，身上突然多了一个妖娆的身资，对方搂过自己的脖子，紧贴过脸庞，鬼魅般地在耳畔撩动。
“——还有更甜的！”
天旋地转，帝江的呼吸还没有平复，云里雾里的摇晃着，就被寄丹顺势压倒在了身后的床上。他抬头，即挨上寄丹散发湿热气息的身体。
“你……做什么？”
“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一道做完了！”流云目里暗情汹涌，豪不避讳地勾引着身下的男人。寄丹出奇的主动，不过这就是他张狂的个性。
说完，一手撑在帝江胸前，拉扯着他的衣服，急切而富有攻击性。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用说，早就褪在了一旁。
“……等……等等……”
送上门的美味不接受，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帝江一把抓过寄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不动。对方这才不解地停下动作，等待帝江开口说话。
“我喜欢你，可是……你不用这样……我喜欢的是你，这跟我们有没有[那个]……跟[那个]没有关系……”
寄丹有点发憷。帝江的意思，是拒绝跟自己行事？
“虽然我很想要你……可是，我绝不会在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以后的情况下要你，让你觉得我喜欢你只是为了想要你的身子！你明不明白，寄丹？”
房间突然没了声音，帝江从寄丹身下爬起来，又把丢在一边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你心里……对别人还有留恋？”收住手，当家迟疑地吐出了这一句，又挨着床角坐下，抱成了一团，“……所以，你不肯接受么？如果是这样，不要拿什么[不想让你觉得我喜欢的是你的身子]这样的借口，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耍脾气的样子，还说自己不像小孩子？
帝江笑着摇头，也索性爬上床，把被子拉开，将寄丹包裹了起来，一面温柔地连被带人拉进自己怀里。
“骗你做什么？想骗你就不会在刚刚说那些什么喜欢你的废话了，我的寄丹最精明，我没办法瞒你，现在不要你，不代表我不想，那个晚上，我就被你勾出了火，可我不能这样做，起码，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我不会碰你……结果怎么样，我心里没有底，所以，更不能负你了。”
“……”怀里的人不说话，不再别扭地想从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逃出来。
“刚刚你问我是不是心里对别人还有留恋，……寄丹，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我心里的这个人，有根扯不断的线，绑在我和他的身上，别人拉一拉，我就会感到痛……若我告诉你，我前世不是人，而是天上的神仙，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神仙？”出乎意料之外的，怀里的人没有笑，到是饶有兴趣地听他继续说这个“离奇”的故事。
“……就算你认定我是个疯子离我而去也没有办法了，该说的我还是要说——我找了那个人两世，第一世，我错过了他，如今是第二世，他在哪里我一无所知，兴许我要找的就在我面前，兴许就是你，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我不敢贸然地说喜欢你，我也很怕承认这一点，若我说我喜欢你，那么他算什么，这对你，或者是他，都不公平……可我也不想就这样胆怯下去，如果你真的就是他呢？所以我要赌一次，就算你们的个性再如何的迥异，我都想再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断到此，寄丹低声道：“那么……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你心里的那个影子……如果最后你发现……我不是他呢……”
帝江把人收地更紧，恨不能直接溶成一体：
“你是不是他，这根本不重要……你若是，最好；你若不是，这一世，我会一直陪着你到你死，安稳地过日子，直到你在我怀里安静地睡着永远不醒来。……至于我欠他的，若这一世，我真的跟他依然没有缘分，除了叹惋我无能为力，等你百年后，我自然会随他而去，换下一次的轮回继续找他直到找到他。……可我的今生，只有你寄丹……”
寄丹开始不说话，隔了很久，终于在帝江的怀里小声啜泣了。
他说的全部是实话，他心里有别人，可是，他愿意用这一生陪着自己，一点点走完它。
他说的是不是疯话，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寄丹终于听到了帝江的心声，长久以来，蕴埋在心底的话，他的肯定，他的义无返顾，都叫自己不能不接受，不能不迷恋。
作者有话说第63章 风月·二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