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进行中》馄炖馅儿

4、第四章 归宿的终焉 众生皆为幻影

　　风瑶一路疾行，沿着那个酷似指南针的路引，每当她到达一个路口时，路引都会跳转到一个方向。
　　这分明就是一个古代版GPS嘛。
　　风瑶苦中作乐，来掩饰心中快要压抑不住的悲意与慌乱。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却更是忍不住地想逃离。
　　所有的一切都不太对，周围都没有人，甚至没有生物。
　　到了。
　　推开熟悉的大门，青橙就坐在主位，一袭华裳，居高临下。
　　没有熟悉的座椅，没有屏风，没有她刻意托人做的花雕，所有的一切都像被时空泯灭，从不曾存在过。
　　“我，回来了。”
　　风瑶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响起，眼前却逐渐模糊，最后连光感都被剥夺。
　　我这是……怎么了……
　　身体似乎在下沉，风瑶下意识地想要触碰地面，却真的踩到了实物。猛地抬头，竟看到了熟悉的黑板。
　　同桌伊雪偷偷地拉了她一下，“老师叫你呐。”
　　“嗯。”风瑶起身，面无表情。
　　“上课睡觉，看来是都会了是吧，那就请风瑶同学给大家讲一下楼兰的基本信息。”说完，竟带头鼓起了掌。
　　这个老师总是这样，断绝了学生所有后路，不留一点情面。然后学生答不上来，才好借题发挥，狠罚一通。
　　风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楼兰，又名鄯善，据推测建于公元前176年，于公元630年灭亡。疑似葬于风沙……”
　　风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历史老师倒是多看了她几眼。
　　“坐下吧，下次上课认真听。”
　　当然，答对了就可以被既往不咎。
　　风瑶惊讶自己居然答上来了，明明从没看过关于楼兰的历史详解啊。
　　最后她把所有的惊讶都吞回肚子里，这样的事情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坐下后，伊雪悄悄地问她，“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才你突然跺脚，老大声了。”还指了指风瑶袖子上的泪痕。
　　“嗯。”
　　风瑶也不知道这泪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只是梦见了一只青色的大鸟而已。
　　梦中的鸾鸟舞于风暴中央，最终褪色，化为风沙。虽然青鸟勇往直前的执着很令人感动，但这还不足以让风瑶落泪。
　　很快就放学了，今天是周五，明天不上课。
　　“喂？在吗？爸？”风瑶喜欢给父亲风平打电话，即使从初中开始，父亲就和电话画了等号。
　　遥远的边疆是战乱的好地方，能挣的钱也更多。可即使是和平年代，也依然会死人。
　　记得当初风瑶军训时的教官，就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幸运儿。
　　他说当初和恐怖分子交火，上级的命令是原地待命，一百五十个人死去了一百零八个，最后终于可以持枪反击，可死去的人都回不来了……
　　现在想想，也许教官想让我们知道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吧。
　　风平的语速不快，可是话却总也说不完，有时候还能猝不及防地灌一口鸡汤，可风瑶就是爱听，这是知道父亲平安的唯一途径了。
　　入夜，风瑶早早地睡了。
　　梦境中，有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一直在叫阿瑶，仔细听听倒真像一对男女在同时说话，可听久了，就像是劣质的特效，毫无诚意。
　　咚的一声响，完全没被人放在心上。
　　…………系统加载中……启动……正在准备第一次穿越……身份请宿主自行编辑……无应答……时间顺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