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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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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七七无奈：原本爹就把为我挑选夫婿的过程整的像选秀，现在这是要开始养/成了吗？
“辛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朱老爷转头找盟友。
辛十四娘方才全程也都在安静旁听，现在颇为认真地点头：“七七，朱老爷说的对。”前夫不靠谱的辛十四娘对此深有体会。
“哎呀爹，你先去忙你的，我和十四娘再讨论讨论。”七七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
“真不要爹插手？”朱老爷离去前还不放心地问一句。
“不用不用。”七七招招手，“爹，您去找朋友喝茶聊天去就是了，慢点儿走啊！”
……
“所以，七七，你打算怎么做？”辛十四娘问。
小倩也从碧玉珠串里出来：“七七，有需要用到我的就说一声，解毒我是不会，但是压制毒性这种事我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琢磨，陈永涵已经求助无门了，才来找我，我要是直接将他拒之门外，就是将他完全推到云梦山庄成为王怜花那边的助力，并且还给我朱家树了个敌。不过到底怎么个帮法，还是得看看这小伙子脑子够不够清楚——毕竟去年他爹和咱们朱家定下的契约可不怎么厚道。”
小倩点头：“是呢，我还记得去年刚和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因为这事儿发了一场火。”
“而且，今年之前，陈观海盘算的可不是他儿子入赘朱家，而是想要他儿子把我娶走。漕帮可不是吃素的，陈观海官宦世家出身，和一般江湖中打打杀杀的莽汉不同。若是这几天我真和陈永涵谈妥了，想是要麻烦十四娘和小倩，你们两个一明一暗，相互有个照应。”
小倩能出门玩自是很开心的，不过十四娘担心：“我和小倩都出门去了，你的安危怎么办。”
七七失笑：“十四娘，这里是开封。何况我身边还有我娘在呢。陈观海和可能会出现的王云梦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让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况且小倩现在实体肉身凝结的重要关头，时有时无的，她同你一起。你好顺便多教她一些修炼的窍门，最好是等她稳定了，在外给她弄个户籍过了明路地带回来；最重要的是，这趟出门，你在外面多走走，散散心也好啊。”
去年年底辛十四娘终于解开心结打算回去家中，但是却发现辛家居住的禅院人去楼空，就连老郡君都不知道辛家一大家子去哪儿了。所以十四娘年后一直郁郁寡欢。
……
过了一天，陈永涵又敲响了朱家大门：“整个漕帮我不敢保证，但是镇江以南的运河漕运是我爹前年交给我练手的，现如今管事都是我的心腹。只要贵府愿意出手相助，不论事情成与不成，镇江以南免三年朱家商船费用；若是成了，十年内，镇江至苏杭这段河道所有收入都归朱家。”
镇江至苏杭正是江南最繁华的地方，不仅水运发达而且码头众多，朱家商船每一旬去一批次，粗略统计，三十六批商船，每次十艘，平均每船（明面儿申报的）一万两的货值，一年南下货物便是三百六十万两银之巨——这还只是南下所载，返航带回南边的货物货值算上，最起码还要再翻一倍。哪怕一路打点损耗是货值的百分之一，一年也有七到八万两银子。三年便是二十多万两。
可以说是下血本了。
七七想了想，便给出回答：“你既如此有诚意，我也不说虚的，清明之后，十四娘便可启程去镇江。”
陈永涵归心似箭：“不能即刻就走么？”
“总要把事情给料理好。你既然爽快，我也不会白白占你便宜，仁义山庄那边，且让我今日下份拜帖……明早你与我同去；况且还有你带来的那位王公子，他可不是好相与的。”七七看在对方给自己送钱的份上，耐心解释。
陈永涵脸一红：“是我心急了。”
陈永涵回院子的时候神色不那么郁结，沈浪看在眼里，他也不细问，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倒是‘恰巧’路过的王怜花，摇着头对陈永涵说：“陈兄糊涂啊，朱家虽有家财万贯但是毕竟不是江湖中的，只怕此事朱家自身难保。”
小陈忍住不去炫耀朱大小姐身边两名貌美武功奇高的年轻姑娘。
但是神色中始终露出几分，叫出言试探的王怜花心生疑惑。
是夜，沈浪靠在墙边，对才飞跃到屋顶的男人说：“王公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往哪儿去呢？”
王怜花足下一顿，转身哈哈一笑：“夜里突发酒性，想找个地方喝几杯。院子落锁了，便不想喊小厮开门，谁知道沈兄也是好雅兴，一起去喝几杯么？”
沈浪将抱在怀里的剑往腰上一别：“相请不如偶遇，走吧。”
于是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一开始还偷偷用内力排酒，后来喝多了，便开始勾肩搭背喊对方兄弟。一场酒下来，倒是称呼变成了王兄、沈兄。
亏得王怜花进店的时候出手阔绰，最后两个人都喝迷糊了，还是店小二帮着搭把手安排了两个客房。
……
夜半三更，七七依旧在睡梦中。
聂小倩一脸兴奋地和留宿的辛十四娘说：“十四娘，外面有人在打斗，咱们要不要把七七喊起来？”
“七七不是说了么，只要没打到院子里就别吵着她睡觉。想来沈少侠的武功应该不至于那么次吧。”
沈浪和黑衣人打斗，出于各种心思并没有直接用兵刃。你来我往的拳脚功夫和你追我赶的轻功最是考验武功功底是否扎实。
沈浪在心中感慨到：王怜花的武艺真不可小觑。
殊不知和他交手的王怜花心里才叫震惊：沈浪其人，以后必定是我最大的对手。
起初是难分伯仲，后来还是沈浪更胜一筹，王怜花见无法讨到便宜，及时收手溜了。虽然他知道沈浪肯定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有些事情，只要没有撕开来说，日出之后，大家就还是好同事。
……
次日，朱七七带着陈永涵去仁义山庄。
其实七七昨个儿的名为拜帖实为信件中已经将事情说了大略，所以冷二爷答应去信给在外游历的冷大爷，让他清明后在镇江等开封过去的辛姑娘。
陈永涵一听，激动万分——那可是仁义山庄的冷大爷，江湖中一流的高手！爹能康复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成！
他连连对着冷二爷、冷三爷、朱七七、辛十四娘拱手鞠躬。
冷二爷托起少年。
小倩在一旁仗着别人看不见说：“这个姓陈的小子，现在看，也不那么惹人厌了么。”
……
三月底，朱七七又去了一趟薛府，带着好几大车的祭品，纸糊的金山银海锡箔纸钱大元宝，就连马拉的车架子最后都留下烧了。
“行啦，马儿我可舍不得烧了，反正你们阴间坐骑多的是，烦请老大人自己找人驯吧。这些东西……您也别吹胡子瞪眼，不是贿赂您的，是劳烦您给我们家小倩鬼籍的事情加把劲，快点落实的辛苦费——总不能托您办事还劳您倒贴去打点吧？”七七拍了拍手，把手上香灰给拍干净了。
薛尚书一甩袖子，走了：“老夫不会欠你人情的。”朱家小丫头给烧了这么多分明是让我打点判官免得去年失职被追究的，别打量老夫不知道。
老郡君笑着打圆场：“老头子就是这个脾气，朱姑娘莫要往心里去。多亏的朱姑娘援手，我那孙儿才能有个安稳的落脚之地。”
“我家商队本就是走南闯北的，老郡君以后莫要觉得您孙儿风餐露宿太辛苦才是。”七七笑笑。
“怎么会呢，哪怕是行商，也比刺字流放要强。何况你又给他换了户籍名姓，以后在西北落户生根，当个普通百姓，是再好不过了。”老郡君是真的感激七七，别看她被称一声郡君、她家老头子是什么五都巡环使，但是这都是阴间的名头，在人间根本无用。不然老头子也不会为了救孙儿性命差点犯下大罪。
才走的薛尚书又回来了，带回来一张中州地图：“哼，我也不白承你的情，此去往西八百里西峡县米坪、石界河、太平镇三乡交界处有座山，名叫白石尖，南面山下有老君饲、金水调两座石庙，北面是深山老林，那北面山沟地下，有一座金矿，至今无人开采。”
七七瞪大眼睛：“薛尚书，您变了！以前您挂在嘴边的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哦……”
“哼。”薛尚书把地图往他老妻手里一塞，甩袖子再次走了，应当是恼羞成怒。
……
“七七，是金矿哎！”虽然聂小倩现在不需要用人间的钱财，但是乍然听闻一座金矿，也是兴奋的。
七七点了点地图：“是啊，金矿。不过，现在可不是开采的好时机。”
“那要什么时候啊？”
“总得再几年吧。”七七也不是很确定。
“好吧。”小倩略遗憾。
……
清明之后，陈永涵带着辛十四娘（别人看不见的聂小倩）以及仁义山庄的护卫们出发了。
王怜花隔三差五就蒙面想要夜探朱府，当然每一次都没有成功。
每天清晨朱七七都从她美人娘那儿得到实况转播，朱夫人对此十分忧心：“我观那王怜花也是个高手，若是以后沈少侠离开了，朱府的安危可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沈少侠今天依旧不在朱夫人的女婿候选名单里，不过倒是在朱夫人的门客招揽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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