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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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到了。”
宁疏雨看着朱墙红瓦，脚下踏着这宫中独有的青石板，莫名心中泛起一股冷意。
“小姐，这宫中······”
“嘘。”
“晓风，在宫中莫要在叫小姐了。”宁疏雨停住了步伐，叮嘱道。
“是，晓风明白了。”
“奴才/奴婢等人，给宁嫔娘娘请安。”
“起来吧。”宁疏雨道。
“娘娘，奴才是小安子，是这落梅居的掌事太监。”一个略显清瘦的少年回答道。并且指了指身边一个看起来穿着沉闷，上了些年纪的女人。
“这是落梅居的掌事姑姑，夕云姑姑，且照规矩，您还得提一个一等宫女，贴身服侍。”
宁疏雨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几个宫女，发现她们神态各异。
“奴婢叫做橙香。”她有些局促不安的拉了拉衣角。
“奴婢叫苏香。”
“奴婢叫凝香。”’
……
宁疏雨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宫女。〔第一个宫女有些许的不安，第二个看起来很沉稳，第三个也是不卑不亢……〕
“那就她吧。”宁疏雨指向了苏香。
“是，苏香多谢娘娘。”苏香上前行礼。
宁疏雨坐在主位上，手指轻扣桌面。
“诸位以后便都是落梅居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相信诸位都是个明白人。”
“奴才/奴婢，明白。”众人行礼齐声道。
晓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分发给众人。
“多谢，娘娘的赏赐。”
这时，夕云上前来。“娘娘，各宫娘娘的赏赐，奴婢已经登记在册，请娘娘过目。”
宁疏雨看了看她，轻声应。晓风拿过一本册子放在桌子上。
“娘娘，自明日起便需向皇后娘娘请安。”〖①〗
“本宫乏了，都退下吧，晓风和夕云留下。”〖②〗
“诺。”
夕云看着静坐在主位上的宁疏雨，眼神闪烁。
“娘娘，明日需向皇后娘娘请安，今日须早些睡才好。”
宁疏雨敛眉看着夕云。“姑姑，可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本宫说？”
夕云向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下。“娘娘，奴婢于仁宣十年入宫，入宫已有二十年，之前一直在永乐长公身边侍候，直至仁宣二十三年，永乐长公主远赴北戎和亲，之后，奴婢便换过许多主子，如今调入这落梅居。便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敢欺瞒娘娘。”〖③④〗
“起来说话。”
宁疏雨身边的晓风连忙上前扶起夕云。“夕云姑姑不必如此紧张，这这道理小姐也是懂的。”
宁疏雨微微点头示意。
“晓风姑娘，如今入了后宫该称娘娘的，莫要让人抓了把柄。”
夕云微微松了口气。“皇后娘娘乃是出自京都程家，程家是跟随太/祖一起征战的武将世家，皇后娘娘其父是当朝的镇国大将军。陛下登基后，大婚入住凤仪宫，对待宫人非常宽厚，许是出自将门的缘故。但在平兴二年，意外小产，伤了身子，至今无嗣。之后，皇后娘娘便是性格大变，对待宫人甚是苛责，平日里陛下去皇后娘娘那里，皇后娘娘除了初一十五在，从不留陛下过夜。只是这是意外还是人为，奴婢这就不得而知了。”
宁疏雨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大皇子······”晓风有些疑惑。
“大皇子的母妃蕴德妃，出自姑苏谢氏，更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在陛下当年还是王爷时，便是侧妃了，陛下登基后封为蕴德妃，奴婢对德妃娘娘不甚了解。只知，蕴德妃在平兴元年诞下一子，也就是大皇子。平兴二年，太后病重时，德妃娘娘也是日日侍疾。自太后病逝后，便深居简出，只是每日向皇后娘娘请安。宫人做错事情，德妃娘娘也不见责骂，所以，宫中人人都想调往甘泉宫侍候。”
宁疏雨静静的听着，这姑苏谢家倒是大有开头。〔谢家，在前朝汉时便已十分繁盛，满门皆是文人雅士，在前朝灭亡时，便举家迁回祖籍姑苏，现在也是不容小觑，毕竟谢家门生满天下。〕
宁疏雨按了按太阳穴。“多谢姑姑的提醒，本宫也有些乏了，姑姑先回去休息吧！”
“诺，奴婢告退。”夕云行了礼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娘娘，这夕云姑姑的话有几分真假？”晓风扶着宁疏雨走向软榻。
“她不会也没必要来骗本宫。”
宁疏雨略施粉黛，着翡翠烟罗绮云裙，梳着朝月髻，斜簪一只碧玲珑簪。
“姑姑，说说这宫中的其他主子吧。”宁疏雨带着云夕向凤仪宫走去。
“林贤妃，其父是当朝宰相，其母出自清河崔氏，家世显赫。平兴元年入宫封贤妃；慧妃温氏自幼便跟着陛下，在陛下还是王爷时，便是妾室，登基后封慧妃。陛下是一个念旧的人。杨昭仪出自京都杨家，其父为禁军统领，平兴元年，入宫封为昭仪；而曹襄嫔则是育有一女，平日里倒也不怎惹眼，只是您未有封号见到曹襄嫔也需行半礼。”宁疏雨被云夕扶着，踏着长长的青石板路，走向凤仪宫。
“长乐侯府宁疏雨，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兰陵萧氏，大理寺卿之女萧芸，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青州通判之女秦馨，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奉天府制中之女秦若月，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闵浙巡抚之女安惜竹，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赐坐，既然进了宫，那便都是自家姐妹。”
宁疏雨坐下之后看了一眼，主位上端坐的是皇后娘娘，身着镂金牡丹花纹蜀锦裙，一只鸾鸟朝凤簪，略显老气。
皇后左手边第一位坐着蕴德妃，蕴德妃一身暗花细丝褶皱裙，看起来颇为淡漠。
而皇后右手边第一位坐着林贤妃，林贤妃身着金丝绣花长裙，雍容华贵。还没看完便被打断。
“诸位妹妹都是十分的出色，尤其是这丽贵人真真是颜色极好的，不愧于丽之一字。”曹襄嫔看向丽贵人萧芸。
“多谢襄嫔娘娘谬赞，嫔妾只是蒲柳之姿，只有皇后娘娘方是国色天香。”萧芸上前一步，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皇后淡淡的撇了眼萧芸，并未搭话。
“丽妹妹，可真是能说会道。”曹襄嫔捂嘴笑。
“襄嫔，今个倒是关心起人来了。往日，也不见襄嫔妹妹对本宫有多亲近。”杨昭仪呷了口茶，笑道。
宁疏雨看到。〔好利的一张嘴，三言两语便让襄嫔里外不是人。〕
“昭仪姐姐，这话就不太对了，妹妹是没有姐姐那般，对身边的宫女都关心备至。”曹襄嫔正色道。
宁疏雨心思流转。〔这杨昭仪与曹襄嫔之间······〕
杨昭仪瞬间脸色有些阴沉。“本宫的事，何时轮到襄嫔说三道四了。”
“够了，入宫多年了还如此吵闹。”皇后拍了拍桌子。
“皇后姐姐，别气坏身子了。”林贤妃柔柔的笑道。话锋一转“不过，昨日陛下还和臣妾说起大皇子，大皇子今日功课不错。”
“陛下赞誉了，礼墨年幼禁不起夸的。”蕴德妃淡淡的回道。
“大皇子的确十分出色，前些日子柔嘉跑了告诉臣妾，父皇常常夸皇兄，都不夸柔嘉呢。”襄嫔提起女儿，脸上出现了几分柔意。
“陛下子嗣单薄，诸位妹妹入了宫，自要是为皇室开枝散叶。”皇后说着，涂着红色丹蔻的指甲轻轻扣了一下桌面，仿佛若有所思。
“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嫔妾盼着您早日诞下皇子。”欣常在秦若月面向皇后福了福身，笑容满面。
鸦雀无声
宁疏雨想到昨日夕云的话沉默不语。〔不知她是真蠢，还是……〕
大殿突兀的静了下来，欣才常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有些惶恐的跪了下来。“嫔妾知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林贤妃喝了口茶微笑道“皇后姐姐，欣才人初入宫中，有口无心。皇后姐姐执掌六宫，自是不会和你一般计较，。”
慧妃这时看向皇后，微笑道“妹妹，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但宫规毕竟是宫规，欣常在理应罚抄三遍宫规，以儆效尤。想必，如此才可以服众。”
欣常在抬头看了一眼皇后。
“宫规森严，欣常在便要将宫规谨记心中。太后仙游不久，欣常在不如再抄上一篇法华经为太后祈福。”皇后轻轻看了眼欣常在。
欣常在连忙上前。“皇后娘娘仁慈，嫔妾自当会为太后祈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