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十五只祖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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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仙人的运气真的很不好。
如果他和羽村一样，先跟辉夜姬结识的话，他至少还能感受一把久违的母爱。
但他出现在辉夜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拿回了过去的所有记忆，刻骨铭心又黑暗冰冷的封印生涯直接让她对羽衣充满了恶感，更别说这个大儿子是带头叛逆她的那个。
融合了两段人生的辉夜的性格要比以前柔和并懂得人情，但也正因如此，她比卯月女神更无法原谅背叛了自己的长子，同时她也无法仇恨他，因为那个被神树侵蚀了心灵的自己确实需要被阻止。
或许是逃避吧，她已经不想再算那些陈年旧账了。
她已经自由了，现在这个形态，无论是封印还是神树都已经无法束缚她。
没有追兵，没有控制，她可以过上自己选择的人生。
辉夜转身看向羽衣的查克拉虚影。
“大筒木羽衣。”
羽衣悚然一惊，要知道就算是在他们母子关系最差的时候，母亲都是称呼他们的名字，从未连名带姓地叫出来。
“母亲，你……”
“不要叫我母亲了，”辉夜平静地说道：“我不会再想施展无限月读，也不会取回封印中的身体和力量。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卯月女神了。”
羽衣抗拒地皱眉道：“但灵魂是同一个，你当然是我的母亲。”
辉夜一脸淡漠：“一个人死去了，然后转世为另一个人，你认为他们还是同一个人吗？”
“性格是会被环境影响的，哪怕有着相同的天性，也不可能长成同一个人。”
辉夜看了眼脚底的封印，本质上的联系可以让她“看”到自己的身体。
“虽然我拥有大筒木辉夜的记忆和感情，但我也有大筒木姬的一切，两方融合后产生的我已经是新的我了——一个比大筒木辉夜温和，也比大筒木姬残酷的女人。”
“原本，现在的我有着双方的过去和羁绊，我既是羽衣羽村的母亲，又是被柱间捡回去的小女孩。”
“但是，大筒木羽衣，你与羽村不同，哪怕是在放弃无限月读的现在，我仍然无法原谅你。”
“作为不懂得感情的卯月女神，我无法原谅你破坏我的计划。”
“作为知晓情感的大筒木姬，我无法原谅你的背叛。”
六道仙人悲哀地望着他的母亲。
早在当初决定阻止她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母亲憎恨的准备，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被母亲原谅，但无论多么痛苦，他都不后悔这么做。
只要母亲不伤害其他人，想怎样向他复仇都行。
“……但我也无法憎恨你。”辉夜沉痛地闭上眼说道：“对大筒木辉夜而言，你是她的孩子；对大筒木姬而言，没有你当初的决定就没有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我想，就这样吧，让我对你的爱与恨相互抵消，至此我不爱你，也不恨你，我如今的人格已经与你毫无关系，因此我也不再是你的母亲。”
静静地给六道仙人和辉夜姬留出交谈空间的柱间和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目露心疼。
但这对母子的恩怨现在必须有个了结，柱间和斑所能做的只有站在妹妹的身后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这样么……”羽衣苦笑了一下，“如果这就是您给我的惩罚的话，那么我会接受它的……大筒木姬。”
羽衣闭眼深吸一口气忍住哽咽和眼角的湿润，当他再睁开眼睛时，他又成了那个威严的六道仙人。
威严，又苍凉。
“老朽早已死去，弥留在这世间的不过是一缕查克拉，然而在消散前，老朽必须完成老朽的使命。”
“在老朽彻底消失之后，世界需要新的守护者，这份准备多时的力量不能与老朽一同消失。”
“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六道看向两人，“老朽的孩子——因陀罗与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啊，老朽的力量与使命将由你们继承。”
斑问道：“你所说的使命是什么？”
“阻止神树与卯月女神复活。”
在斑瞪过来前，六道补充道：“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点已经不需要担心了。”
“所以你们只需要做到另一个就好——用这份力量，守护你们所爱的人。”
六道仙人讲述了他的两个儿子的故事，然后温和又愧疚地看着他们的查克拉转世：“当年因陀罗的事情一直是老朽的遗憾，在世间飘荡的这千年间，老朽看尽了世间的分分合合，也曾想过如果当初对因陀罗多些关心的话，结局是否就会截然不同……但没有如果，时间永远不会倒流。”
“老朽希望，他们的纷争能够结束在你们这一代转世者身上。”
斑冷哼了一声，刚想说自己和柱间肯定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就听见旁边那个不争气的家伙抗拒道：“可是查克拉和解的话就不会继续转世了吧？那下一个我和下一个斑不就没有宿命的羁绊了？”
柱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做出了怎样惊人的发言，自顾自地说道：“不要啊！哪怕只是查克拉，我也不想和斑形同陌路！”
斑一脸嫌弃：“难道要我和你这麻烦的家伙的查克拉永远纠缠到一起么？那也太可怕了吧。”
“斑！QAQ”
总是有着蜜汁自信的宇智波白了泪汪汪的基友一眼，姿态睥睨地说道：“没办法，无论有没有那个查克拉，下一个我们都会彼此吸引——因为我是宇智波斑，而你是千手柱间。”
“羁绊？宿命？这些都不是关键，我们就算没有幼年那场意外，也会逐渐了解彼此并相互吸引，因为我们本就天生如此互补，离开了任何一个都做不到完美。”
柱间愣愣地看着斑自信骄傲的脸庞，那双看着自己的漆黑眸子里满是信赖。
再一次地，千手柱间在心中感慨。
斑，果然是上天给予我的启示。
我的天启。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三十五只祖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