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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   段修给李若非铺好了床铺,从柜子里翻出了陈年用的被子套,上面积满了灰尘,他咳了两声,掸了两下,“咳咳,这被套也不知有多久没拿出来过了,净是些灰尘,咳咳。”
      李若非将茶壶提了起来,水流汩汩的倒入他的杯子,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看着蜡烛的火焰摇曳跳动在昏暗的房间中,“这灰尘,在这烛光下,倒别有一番光景啊。”
      “师父怎么并未喝酒却先醉起来了,见这呛人的物体都赞美起来了,咳咳。”段修又用力的拍了拍从柜子里的棉被。
      “哈哈哈,呛人的东西,这些东西或许不可怕吧。有些不呛人的物体或许才可怕吧。”李若非望了望紧闭的窗外,紧蹙了眉毛。
      “师父说的对。”段修把自己的床铺铺在地上,心中却不时的想起刚才那个穿着白色衣衫随风飞扬,素雅干净的女子,“师父,刚才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年纪轻轻怎么敢只身来到京城,师父还对她礼遇有加,她是个什么人?”
      “你见她之时,不就正见她眼望星辰吗。”李若非走到床铺边坐下,“你说,若是有人能得知神的旨意,那么谁敢去伤一个神的人呢。”

      “观星师啊,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呢。”月见望着暗黑的夜幕和上头易明易暗的辰星,又看了看这白色女人不时抬起的头和紧蹙的眉头,“长的和穿的都漂亮,大约喜欢她的男子也约莫不少。”
      “首先我想想哦。”月见四处望了望,“啊,这住在醉仙楼那边的就刚刚好有一位呢。”
      突然有一只大手把窗户关上,“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再喜欢星空的女子也看的太频繁了些,而且你看那个醉仙楼的窗户,一直不关,眼睛也一直盯着那个女子不是吗?”月见坐到了座位上,拿起茶壶正打算倒茶,却发现茶壶里一点水也没有。
      “我是在真的问你这些问题的吗?我是叫你,不要整天都鬼鬼祟祟的。”
      “那这些日子就没什么意思了嘛。”月见摊了摊手,“而且我每天观察来往的人,可以提升我的本事。”
      “能提升什么本事,难道是些小……”
      月见两手马上去封住夜深的嘴,身高矮了些,她踮了脚伸长了手才封住,“是识人辩相的本事,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些。”
      她的手里有些药香味和原本就有的花香味,甚至还残留了些刚才用手拿过糕点后糕点的甜腻味,有点与众不同。
      “是够冠冕堂皇的。”
      “这两天陆陆续续会有各大门派过来。”夜深把药碗端给月见,“先把药喝了。”
      最近几次都是这样,月见早就没脾气了,反正最后也是一样的下场,她拿过来一仰头就喝了,对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夜深觉得难看死了。
      “落花谷的人。”夜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也许会来。”
      她立刻变了脸色,想去摸背后的剑,却居然惊觉不在了,抱着颤栗的身子蹲下来。
      他想把她软弱的身体拉起来却未果,“你就那么怕?”
      “武器不在了,自然怕。”
      “你当年不是还逃出来过吗?如今年长五岁,反倒不如当年了吗?”
      夜深蹲下来,他轻轻的抚摸把头埋在膝盖中的月见,她的发质柔软乖顺,使她从膝盖中抬起头来望着他。
      他眼神坚毅的望着她。

      后来月见回忆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哭鼻子的七八岁小丫头片子。
      夜深想了想说的确是哭鼻子了呀。
      月见拿出剑把他胡乱砍了一通,当然没拔剑鞘就是了。

      她静静的盯着他,眼睛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就如同被野狼追赶的小鹿似的。
      他看着心里乱,故意避开些,他用一只手去摸月见的脸,“我能救你一命,就能护你第二次。”
      夜深以为,月见绝对会非常的感谢他这个搭救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及许下承诺的人。
      却没成想月见眨了眨眼睛,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话来,“药太苦,府上可有甜水。”
      这孩子似的模样,确实是她的一贯作风。
      “还得是您亲手撒的糖,我眼睛耳朵嘴巴都生的刁,喝的出来。”
      “你自己去厨房,我可养不起你这大小姐。”
      月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不是现在就在养我这大小姐吗?你们府上不是很少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吗,你连自己的人都不信啊?”
      夜深把手背在后面,“我与你不同,生在帝王之家,即便父亲是亲王,仍然时时刻刻被猜忌,被疑心。”
      “你与我自然不同。”月见不嗤,“平民百姓天堂忧心着忧心那的,最可怜是生病却死在医馆门口的例子,说句难听的,你们帝王,却盯着子虚乌有的事,眉毛打结了一辈子,你说这是不是世上最让人发笑之事。”
      夜深紧握着拳头,月见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可恨自己丢了剑,不然好歹还能保证一条小命。
      不久后他的拳头舒展开来,“这去世在医馆门前之事你从何听来?”
      只见月见脸色潮红,东张西望,左脚不断的摇晃着,眼睛也不敢看他,“是我胡诌的。”
      夜深瞧着她,她有时净些说些有道理的话,却又带些胡诌的成分在,真是个奇怪的姑娘,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性子。
      “待会我会让人送些茶与茶点来,也不知是不是你喜欢的,你既是个大姑娘了,就该知道填饱肚子要紧。”
      “那你既是个大男人了,就该知道姑娘的闺房是进不得的地儿。”月见冷哼一声。
      “在这王府中,还没有我进不得的地方。”

      唐礼从柜子里拿出一用红布包裹着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他小心的打开红布,里面是一雕刻的精美绝伦的木质盒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盒子外表刻着多年以来唐家流传下来的族徽,一个方方正正的“唐”字,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的确实一毫不出众的黑色药丸,比他们平时做出来的药丸子样子差的多了,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礼!怎么这么慢?”
      他吓的一哆嗦,赶紧的把木盒子和上,其中还不小心夹住了自己的手,即使是痛却也不敢叫出声,赶快的用红布包住。用两手恭敬的捧着,从藏宝阁走出来。
      唐元接过盒子,甚感欣慰的发出慈祥的微笑,“今日便启程去京城。”
      唐礼愣了一下,马上恭敬的作揖,“是。”
      唐义走到唐礼身边,满腹疑惑的问道,“师兄,我唐门从不插手武林盟主之争,怎么这回,师父偏偏?”
      “师父的心思,本是你我都琢磨不定的,若是师父愿意告知,我们便听着,若不愿意,师父让你我跟着那就跟着便是。”
      “师兄说的是,师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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