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如（仙剑1同人）》顺手

13、part 13

　　月色如水清冽，短烛燃尽的烛火伴随青烟渐渐熄灭。林月如睡在床边不是很舒适，于是往床里挪，动静虽不大，却还是惊醒了一边酒意消退的赵灵儿。
　　赵灵儿挣扎着坐起来，揉着自己睡得迷糊的眼睛，赵灵儿觉得她的头还有些微微的钝痛感。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期望可以减缓疼痛。
　　赵灵儿揉着头，眼光往四处看看，屋子里还有大半的烛火点着，显得很亮。床沿处躺着没盖被褥的林月如，在睡梦中的林月如皱着眉，似乎睡的不是很满意。隔着屏风幔帐，倒不曾看见外厅桌上的杯盘狼藉。
　　赵灵儿屈腿坐着，回忆睡前的记忆，虽然身子不大舒坦，却也没发生什么酒后失忆的情况。先前发生的，历历在目。赵灵儿红着脸，抿唇幽怨的看着床边的林月如。
　　林月如毫无知觉，依旧斜着身子，双臂抱在胸前，蜷缩着睡着，很显然睡得不是特别安稳，睡梦中偶尔还吸吸鼻子，搓下手臂。看着林月如没有整理过的外裳，露出的一截锁骨，明晃晃的刺痛了眼睛。赵灵儿突然就觉得十分羞窘，先前自己与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
　　扶额叹息，担心林月如受凉，赵灵儿还是轻手轻脚的把人往里挪，蹑手蹑脚的帮林月如脱鞋袜，然后小心的盖上被子，赵灵儿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就怕林月如突然被自己吵醒了，那就真的要羞死了。
　　赵灵儿悄悄的挪下床，没有沐浴还是显得很难受，然而一时之间也没法准备足够的热水让她去泡一泡。赵灵儿顺着烛火一盏一盏的灭火，让光线暗下来，好让林月如睡得更好一些。
　　赵灵儿顺着吹灭灯烛，来到外间，口渴得紧，想要喝杯茶水润一润，外间反倒显得有点昏暗，最后一支短烛也在赵灵儿踏入外间时，好巧不巧的灭了去，只余下一支长烛还在亮着光。撑在桌边，赵灵儿看着桌上的杯盏，舔舔唇，那壶温过转凉的酒，她很想喝，于是又把剩余的酒都喝光了，才算稍微心满意足。
　　没有洗浴实在有些不习惯，赵灵儿倒了杯凉茶喝下，压一压酒气，吹熄了长烛，在黑暗中对自己使了一遍净尘诀，觉得还是不满意，又再对着自己使了好几次净衣咒。这才懒散的回去床边。
　　赵灵儿脱靴准备回床榻上继续睡，看着林月如依旧皱着眉，赵灵儿觉得是光亮依旧有些刺目，便又去吹熄了两支烛火。只余下床头帐边的一盏烛火，使得屋内不至于太昏黑。这才借着微光钻回去。
　　赵灵儿侧身躺着，一只手拖着自己的小脑袋，烛火摇曳的微光里，身边的女人舒展了眉，微微呢喃了一句赵灵儿没来得及听清的话，翻身对着自己的方向，砸了砸嘴，睡得似乎挺沉的。
　　看着这孩子气的一幕，赵灵儿轻笑出声，又飞快的止住，探手过去，替林月如拉了下被角，轻轻的摸了摸林月如的侧颜。林月如在睡梦中，如小猫一般，蹭了蹭赵灵儿的手掌心。
　　赵灵儿吓了一跳，迅速缩回手去，结果林月如并没有醒，赵灵儿惊魂未定，抚了抚狂跳不止的胸口，憋着气躺进被子里，慢慢贴过去靠着林月如，林月如气息温润，带着温柔的暖意。躺在林月如身边的赵灵儿感觉很舒适，于是乖乖闭上眼睛哄自己睡觉。
　　自此无话，直到天色即将破晓，林月如和赵灵儿差不多同时醒过来，赵灵儿多年修习，林月如常年练武，每当这个时辰，也就是起床准备早课的时间。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林月如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赵灵儿的睫毛太过浓长绵密，她一定数得清。
　　赵灵儿醒来，睁眼就撞进了林月如清澈的眼眸里。她看自己的眼神纯粹，没有杂念。发现自己枕着林月如的手臂，赵灵儿感觉脸有些发烧般的烫。
　　“我有没有压痛你的手臂？”“灵儿，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发誓我……”两个人同时开口，林月如急不可耐想要表明，自己真的不是禽兽这件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刚刚赵灵儿仿佛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结结巴巴的林月如干巴巴的问：“灵儿，你刚说，说什么……”赵灵儿眼里满是无奈，干脆坐起身来，指了指之前还枕着的那条臂膀，轻声说：“我昨夜似乎是，喝醉了，谢谢你照顾我。我有没有很重？有没有压疼你？”歪着头有点害羞的赵灵儿显得很可爱。
　　林月如听得赵灵儿关心的话，笑了起来，为了表明自己身体很棒棒，还故意坐起来使劲儿甩了几下自己的左臂。一边耍宝，一边嬉皮笑脸：“你看你看，我没事。我身体很棒，没问题的。”
　　两个人一边笑闹着，一边各自穿戴洗漱。感觉这一夜之后，更像是多年的夫妻，十分契合。也许有些人，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吧，即便现在还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突破进展。（画外音：还想要什么进展？林月如这个情商低到土里的人，表白都不敢，切！~）
　　洗漱过后，林月如与赵灵儿站在小院中，清晨的空气清新，院墙边的树梢上，早起的鸟儿正在叽叽喳喳的吵闹着，朝阳在东方冒出一缕微光。两人看着树上的小鸟上蹿下跳，心情也都伴着欢快。
　　两人都是聪明人，没有谁先去捅开某些心知肚明的事，对于一夜暧昧，都相互保持着一种默契的缄默。林月如在松快的气氛里，伸展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噼啪的声响十分的清脆悦耳，表明她其实一夜都没敢乱动，睡得十分拘谨。
　　赵灵儿斟酌了片刻，还是选择开口：“月如，我得晨修，要到后山去。”林月如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道：“正巧我也要去后山晨练，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吧，晨练事毕再一起用早饭。”赵灵儿没办法，顺从的点头道：“那你稍微等我片刻，我有东西要给你。”
　　赵灵儿转身回房，取来了林月如的越女剑，贪恋的擦拭了一遍，出门亲手递给林月如：“当日你羞愤之下，刺伤了逍遥哥哥。弃剑我捡了，就希望还能见到你，把她归还于你，现在，我也遇见你了，这就把它正式交给你了。”
　　林月如看着自己当日气怒之下丢弃的佩剑，伸手接过来，眷恋的抚摸着，这把剑跟了自己多年，不说别的，用它打起架来肯定事半功倍。捧着越女剑，林月如眼里都是莫名的情绪，望着赵灵儿的眼眸更加深邃，轻声道谢：“谢谢你，灵儿。”赵灵儿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林家堡去后山的路上，林月如手里提着越女剑，不得不觉得好笑，本打算拿来当借口的，最后也是赵灵儿把剑给了自己。心里默默道：“灵儿，谢谢你原谅我的鲁莽。谢谢你不在乎我的刁蛮。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谢谢你不计较我的任性。谢谢老天，让我能遇上这样的姑娘。”
　　两人一路走来，早起的奴仆小厮丫鬟都看到了，她们刚走远，就有人用很小的声音议论纷纷。
　　小厮A一边洒扫一边用崇拜语气念叨：“不愧是大小姐啊，人就是好，那么快就和新来的漂亮姑娘成了好朋友了。”
　　同样是小厮的B擦着旁边的栏杆不屑道：“不懂就别瞎说！我可告诉你啊，昨夜咱们大小姐是和那个漂亮姑娘睡的。不是我吹牛啊！我可是亲眼看见大小姐提着酒壶进了姑娘的房间，然后就没再出来过。”
　　这一句话可就不得了了，顿时引发了一场大小姐是不是睡了漂亮姑娘的讨论，结果各种数据都显示，自己家大小姐可能真的把人家姑娘XXOO了。
　　各路小厮丫鬟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转念想想，自家小姐喜欢个女孩子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大小姐若是男子，想嫁她的人绝对要排队排到镜湖去。
　　突然有个小丫头满脸娇羞的扭来扭去：“哎呦，人家就说嘛，大小姐平时干什么老是喜欢摸人家屁股。真是羞死人了羞死人了……”说话的人，正是林月如房里的丫头。
　　小厮A上上下下打量了说话的人，啐道：“春红，你不是吧？你看看小姐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姑娘，就你？啧啧啧……”那嫌弃的样子，溢于言表。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一阵哄笑。
　　被唤作春红的姑娘当时就不乐意了，两步上前，揪住了小厮的耳朵：“姑奶奶哪里不好了？你说，你倒是说呀！！”
　　小厮A怪叫求饶：“疼疼疼……姑奶奶饶命，快饶命！！先撒手…撒手…小姐是什么人啊！就算摸你屁股，也就调戏你几句，你祖坟冒青烟，也顶多就是个通房丫头……”春红听着这话，心里都泛酸，哼了一声松了手。
　　春红心里酸道：是呀，和那个姑娘一比，即便做个通房丫头，都算是得了天大便宜了。叹口气，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这样的一幕，在林家堡这个夏日的清晨，时有发生，而当事人早就去后山晨练了，哪会知道这些。
　　小厮丫头都在讨论后感伤：真不能比啊，真的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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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月如那么怂，要不然让赵灵儿明骚一下勾搭勾搭她好了。拯救下这个蠢孩子。（你们别再打作者的头了啊~！！再打就真的傻了！！会导致两个主角不xing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