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如（仙剑1同人）》顺手

10、part 10

　　天色近黄昏，林月如走在路上，心里仍旧踌躇不定，她不敢保证，到了地方就有勇气扣响门扉，她更不敢确定，自己这般鲁莽的叨扰，会不会吓坏了美人。
　　情之一字，自古以来就最是磨人。所有的心跳与不安，都在涌动中酝酿成悍不畏死，飞蛾扑火又不自知，也许，总有一些侥幸的所谓如果。
　　自盘古大神开辟天地以来，万古更迭，无不是朝夕尝情苦，乱世促佳偶。叶露沾绣鞋，月影翻小楼。世间多数的痴缠情谊，都源自：月挂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林月如在自己家，当然是用不着星夜兼程，偷偷摸摸翻着栏杆去会佳人的。黄昏天，落日红霞有一种别样的情致。饭食还不曾开膳，倒也算挑了个好时辰，实在没话好说，还能唤上佳人一同用餐。
　　夕阳下，一切都仿若是披上了一层橘色的纱，林月如在阶前来回踱步，她早就到赵灵儿的院落有盏茶功夫了，望了望即将迟暮的天色，林月如摸了摸下巴，小声道：“死就死吧，林月如，她只是一个姑娘，又能把你如何？去敲门！”像是给自己鼓气，也好像真的从中得到了力量，林月如平稳的叩响赵灵儿的门，不急不缓的三声敲击，清晰，却不焦躁，显得很是有礼节。
　　赵灵儿正在屋内，趴在桌上延着茶杯边缘摩挲，听到敲门声，她从放空状态回过神来，惊觉天色已黄昏，也不知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间段登门拜访？毕竟自己在林家堡，只与逍遥哥哥一人相熟。
　　赵灵儿应了一声：“这就来，劳烦稍等。”揉了揉脸，免得脸上肌肉太过僵硬，喝了杯子里剩下的半杯冷茶，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这一进院落所处位置有些特别，坐落在西厢，赵灵儿的这一间房舍，门正巧对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夕阳余晖下，打开门的赵灵儿有些微的不太适应，就见得满目金色的光辉，光影里站了个人，身影纤长挺拔，腰身却极细软，那个人逆着光，赵灵儿眯着眼，却总也看不清人的长相。只隐约觉得，那个人就像是从光里走来，周遭都镶上了金边。
　　林月如站在光影里，这那么看着眼前的姑娘，赵灵儿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下，扶着洞开的门扉，冲着自己的方向眯着眼，光辉掩盖不去她的灵秀，她小巧的鼻翼，她染上夕阳色彩的腮鬓，林月如一丝一丝看得仔细。
　　林月如徒然有些窘迫，只顾着看人家了，还不曾打招呼，眼见着赵灵儿眉间堆起来的褶皱，她讪然开口：“在下林月如，乃林家堡大小姐，冒昧前来，叨扰姑娘了。城外之事让姑娘见笑了，自此一别，不知姑娘可还安好？”
　　她并不知道赵灵儿只是因为看不清她的脸，有些烦躁才皱起了眉。听到她的声音，看她拱手施礼，赵灵儿舒展了眉眼，抿唇笑了。林月如身后的光在慢慢淡去，黄昏的光晕，总是很快就逝去的。她从光影里跳脱出来，让赵灵儿终于找到了一些真实感。
　　松开握着门扉的手，赵灵儿微微施礼：“林姑娘多礼了，请先进屋喝杯茶吧。眼看外面就要黑下去了，我先掌灯，有什么事情，稍后再细说。”边说，边做了个请的动作。就自己取了蜡烛，慢慢点亮屋内的灯烛。
　　林月如进得屋内，搓了搓手，也顺手取了一支刚刚被赵灵儿燃起来的蜡烛，油蜡烧起来，哔啵一声，火焰调皮的弹跳了一下。林月如自然的顺着赵灵儿另一侧，点燃别的火烛，一边点着蜡烛一边假装淡然：“冒昧询问姑娘姓名，相别匆匆且情况复杂，当日不曾有机会问及。”
　　赵灵儿点燃最后一支蜡烛，屋里已经十分光亮，微微笑着：“小女姓赵，小字灵儿。枉费林姑娘还惦记着，当日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弯腰把蜡烛插回到桌上，赵灵儿对着林月如微微施礼。
　　林月如伸手扶住要行礼的赵灵儿，晒然开口：“当日我家小厮拐带了我贴身侍女，不曾说与我知道，竟就私自逃了出去，我林家堡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地方，我也是因着他们欺下瞒上一时气急，才让姑娘见笑。说到底，还是我语气太差，显得太过跋扈了些。怪不得姑娘。”
　　赵灵儿突然被林月如扶住了双臂，林月如的手掌有力，隔着衣服，传过来温热的气息。赵灵儿有些愣怔，心里感觉有些微微发麻，僵在原地，生生憋红了脸颊，整个面部有些发烫。
　　林月如感受到赵灵儿身体不自然的僵硬，觉得人家可能不太喜欢自己，尴尬的笑了笑，松开了抓紧的手，手心里微微的汗湿，她的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背过手，躲着赵灵儿的视线，曲握了几下手掌。掌心的潮意才有所减退。
　　对于一个常年握剑的人而言，手心出汗，是一件不常见的事情，握剑的手，只会磨得略微粗糙，不可能真的光滑细软，粗糙的掌纹，让林月如蹙起了眉头，如果真的握住了她的手，会不会被人嫌弃。
　　赵灵儿在林月如飞快撤走双手后，有些失常的低落。她没有经历过感情，避世已久，她不知道这种忐忑不安，就是情动的表现。她只是渴望了解林月如，然后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害怕，感觉这样的情绪似乎不是一件好事。她最该选择的，应该是躲避才对。矛盾中，她烧热的脸颊，渐渐失了温度。
　　赵灵儿在桌边坐下，取过茶盏，把有些微冷的茶水倒入杯中，递过去给林月如，温声软语：“林姑娘坐吧，这样站着也不像回事。茶水有些微凉，还望不要嫌弃。”林月如笑了，拉过圆鼓凳坐下，抿了口茶水，调侃道：“我自己家的茶，我肯定是不能嫌的，那我真的就不跟你客气了。”
　　赵灵儿抵着茶杯，慢慢的喝茶。也不知道怎么接林月如的话茬，气氛就僵硬了下来。林月如也只能跟着喝茶。过得片刻，天色就彻底黑了下去，林月如心想，该不是就要在这里喝一夜的凉茶吧，要不然就算是传点晚膳，也算犒赏一下自己饿扁的肚皮啊。
　　正当林月如心内如猫抓挠一般的时候，安静的气氛里，传出一声咕咕咕的肚子叫声，林月如肯定，不是自己的肚子叫了，再看赵灵儿局促的样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赵灵儿没有吃晚饭，要不然自己可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眼见赵灵儿耳根子都开始明显泛红，林月如总算是憋不住，笑道：“饿了吧，刚巧我也还没有用晚膳，我这就吩咐人，让他们给咱们弄点吃的。我们边吃边聊。”赵灵儿绕着手指，低着头咬着唇线，声如蚊呐：“好。都听你的。”
　　林月如起身朗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也很饿，就算你的肚子不先咕咕抗议，我的肚子也得抗议了。”像是要证明林月如没有撒谎，话音刚落，她的肚子也咕咕咕叫了起来，当然，比赵灵儿的肚子叫的还响。
　　赵灵儿低着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月如放松下来，也跟着笑弯了眉眼，揉着赵灵儿的头，温声道：“一会儿就好，我这就去吩咐，灵儿有什么想吃的，也可告诉我，我让她们去做。”
　　赵灵儿有些受惊，抬眸就撞进了林月如眼里的温柔，感觉到头上揉弄的手掌温厚，耳闻的那句灵儿，莫名的有些缠绵缱绻，显得有些痴呆的赵灵儿心里微微有点发酸，喃喃一般：“嗯~~没有特别想吃，都听你的就好。”
　　林月如轻笑，眼里如打翻了千年的陈酿，留给赵灵儿一个安心的表情。自去张罗起了晚餐。
　　赵灵儿在林月如走后，抬手摸了摸被林月如揉过的发顶，抚了下悸动的心口，赵灵儿对自己之前产生的感觉，感到陌生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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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终于铺过来了。决定改动怀孕会现蛇神这个设定。我讨厌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