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教沉香·见哪吒·瑶池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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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陶醉已经在代我教导沉香，他知我心思，未教功夫，先将沉香关到我书房中。因我的法力，我上天这一会功夫，府中已过了几日。
据陶醉说，开始两天沉香只不甘地闹腾，还毁了我不少书，后来许是无事，也开始看书，但也只看些三言之类的传奇话本，《孙子兵法》一类早被他毁光了。
……我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我不由与陶醉相视苦笑。
开门放他出来，看他如遇救星，不迭地向我告状的样子，便知陶醉的苦心算是白费。
叹气，随意变出两把剑，一把递给他，道：“拿着，我试试你功夫。”拔剑出鞘，想想又叮嘱了句，“放心 ，我只用一成功力。”
“是！”沉香兴奋地接过剑，刚要拔出，却又犹豫，“可是师傅，我没学过剑法啊……”
再叹口气：“没关系，把剑当作你身体的一部分就好，你天分很高，一定做的到的。”再不理他，直接攻过去，“看剑。”
“啊！”沉香吓的尖叫起来，赶忙拔剑一挡。
我一笑，反映不错。
百余招后，沉香的剑已使得有模有样，攻多守少，确实是块好料子，可惜……我的身形一闪，恰好避开沉香直攻我眼的阴招。
人品欠佳。
还有……我躲过他的虚招，心中暗叹，他的小聪明啊，真让人头疼，在武学上都是这样，用招实实虚虚，真是……不纠正不行了……
索性接住他的虚招，任他的杀着长驱直入，攻向我要害，然后未等他得意，淡然一笑，一震长袖，一道袖风飞出，削去剑尖，同时将长剑掷出，擦着沉香脸颊飞过，削断了几根发丝，被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陶醉含笑接住。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沉香看看地上青丝，看看陶醉手中长剑，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
我只得苦笑，接过陶醉手中葫芦，灌了口酒，嚎了一嗓子：“安公子，安公子～”
“悟空，叫我什么事？”书生出现在我面前，喝，修炼挺快的，估计是因为有底子吧。
“跟我过过招。”随手变出把长剑扔过去。
“啊？”书生手忙脚乱的接住，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我？”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
“没关系，我只用一成功力。”再喝一口，还给陶醉，一把拉开沉香，头也不回地对他说道：“沉香，你要看清楚了，等我们打完，你要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输。”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先告诉你，这书生的功力，比你差些。”
“啊？是。”
……不得不说，书呆子不愧是书呆子，剑如其人，一招一式绝对的呆板，远不如沉香的剑有灵气，但就是这样的剑，才实在：他虽是防多攻少，但他防的滴水不漏，攻也总能攻我必救之处，而又正因他招式太死，我不太敢用歪招，怕被他所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因此以一成功力，一时半会我奈何不了他，转眼两百招已过，不分胜负。
我擦把脸颊的汗，感激地向书生笑笑：“有劳了。”然后转向若有所思的沉香：“我也不要你说了，你今晚自己好好想想吧。”转身欲回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对了，今晚你还睡书房，记得把我的书房整理好。”
回房思量片刻，出房，寻来陶醉，只与他对视一眼，他便心领神会的笑笑，折扇轻摇，示意我放心，遂出府，架云直奔华山，如上次一般运法力，却愕然地发现进不去，甚至运上十二层法力，都毫无办法。我若有所思而还。
次日指导沉香练功时，他见我有些心不在焉，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本想随口答没事，话到嘴边，心思电转间，说出口的话成了：“沉香，昨晚，我去了华山。”
“华山？师傅，那您看到了我娘吗，她……她怎么样？二……我舅舅，又没有为难她？”沉香激动地扔下斧头，扑过来问。
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他，飞速组织语言，将能告诉的告诉他：“抱歉，我……进不去。”
“啊？”沉香一呆。
“是的，我进不去。”我垂下眼睑，“我曾经去过一次的……这次，却进不去了。”
“是吗……”沉香垂下头，片刻后又抬起头，坚定地说：“师傅，你放心，不论那……我舅舅有多强，我都一定会救出我娘的！我去练功了！”
“……”我望着沉香离去的背影，那叫一个彻底无语，不禁呻吟一声：“陶醉啊……”
“又是你那‘好’徒儿？”瞬间出现的陶醉将扇一收，笑着递过葫芦，看向沉香。
直接把记忆传给他后，无比哀怨道：“我怎么会收这种徒弟啊？”
陶醉也只得摇头苦笑。
说是五成，那天我展示出的也不过七成，因此实际上只有三成半。
但也无妨，我真正想教沉香的，是成熟稳重。
……好吧，我承认我很失败。
又去了趟兜率，扫荡了不少仙丹，却不愿都给沉香。
催熟的瓜，没几个甜。
恰我洞府岁月长，索性让沉香一步步走，虽然慢些，却稳妥些。
可惜沉香不是能耐的下性子的人，当他再次毁了我的书房，将我大部分藏书付之一炬时，我清楚，他该下山了。
若他无法潜心念书，那么，我也没什么好教他的了。
很多东西，自己领悟比别人告诉好上千万倍。
给了他五颗仙丹就把他赶出了府，与陶醉在下山路上设下层层关卡，都是些教导意义大于考验意义的关卡，能领悟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
“胜佛！胜佛！”
……真不想开门……许是因我从未在少年时代拥有少年的肆意，我不喜张扬的少年。
“三太子，找悟空有事吗？”还原猴身……
“特来请胜佛帮忙。”
……我能说“我很忙，懒得理你”吗？
“想必你已经听说，我请玉帝将二郎神软禁起来了。”
……是，所以很想杀了你……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甚至还略带幸灾乐祸的笑笑：“悟空知道。”
“我怕玉帝看不住二郎神，所以请胜佛来帮忙，上天陪玉帝下下棋，喝喝酒，听听曲儿。”
……你这么聪明，考虑这么周全，还与杨戬共事如许年，为什么，就看不出杨戬的不对呢……
“这……”我犹豫了，的确是好差事，但是……
“去吧。”陶醉笑笑，用扇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这么好的差事，为何不去？”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好，我……去。”我下定决心道。
该面对的总得面对，早死早超生。
“多谢胜佛。”哪吒笑着一抱拳，“对了，沉香来过吗？”
……沉香……如果可以，我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一看到他就烦……
“沉香？他怎会来悟空处？”
“怎么还没来……”哪吒垂下眼睑，显出几分焦躁的神色来。
“怎么了？”
哪吒不答，直视我眼，清澈的眸里映我污秽的影，“请胜佛转告沉香，说我在翠云山等他，告辞了。”一晃火尖枪，转身就要走，被我一把拉住，他不禁疑惑地问，“胜佛，还有什么事吗？”
“三太子，悟空只想劝你一句，行事莫要这么风风火火的，很多事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哪吒，你很聪明，我希望你能听进去，如果是你的话，应该……
哪吒垂下眼睑，思量片刻，看着我眼笑笑：“多谢胜佛，告辞。”
……谢你个头，你眼中不是怀疑与疑惑我就撞豆腐自杀！郁闷回洞的某人气哼哼地狂嚎ｉｎｇ
许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仙凡抱任何期待的，包括，沉香……
不久又有人拜访，自是，沉香。
“师傅！师傅！”
……如来，我要搬家！
“沉香，有事？”没事就给我滚！
“师傅，多日不见……”
抬手打断，“说正事。”
随后沉香提醒我落入杨戬手中的宝莲灯可能恢复神力，千万不要与他战斗。
我有些敷衍的应允，心中已在考虑要如何寻回灯芯，抑或，找些替代品？唔，情报太少，不能鲁莽决定……
“还有事吗？”沉香是改了性了么，就为这种事……
“我还有一件小事……”
“什么？推倒了十八层地狱，放跑了几十万恶鬼？还小事？”我又惊又怒，沉香，你简直无法无天了，如此大祸都敢闯！你知不知道将有多少凡人无辜被害，多少父母生下死婴，妖物也将趁此机会大收恶鬼，炼制法器，攻向仙凡，你负得起这个责吗？而且你居然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来，只微有些有求于人的不好意思，你这是知错的态度吗？“这事我管不了，自己惹下的祸，自己收场！”
“师傅，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沉香拽着我软磨硬泡。
原想振袖回府，忽然想起，若沉香收不了场，杨戬会怎样？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似乎是沉香越好对他越有利，那么……心，软了，挣开沉香的手，叹道：“好了，我答应你，还有事吗？”
“呃，师傅，我还有点事……”沉香目光游离，欲说还休。
我不耐烦，转身欲走又被沉香拉住，他最终说出是为牛魔王之事，想为百花之事去给牛魔王提个醒。
“等等，你说清楚，百花？她怎会被牛兄抓住？”不可能，牛魔王与百花没有任何仇怨，牛魔王也不是不识厉害之人，贪图美色之类更是无从谈起，怎么会……难道……
“牛魔王好像是被二……我舅舅指使，所以我才要去给他提个醒嘛，以免……”沉香还在滔滔不绝的陈述，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果然是为了我……
对不起……
“别说了，这是牛魔王之子红孩儿的画像，拿去吧。”以沉香的功力必然会被牛魔王与铁扇，甚至是玉面，一眼看穿，但这样也够了，他们一定猜得出，这是我的授意，表明我已知此事，心领好意，劝他们收手。
在洞口发了会呆，苦笑一声，刚要去天庭，面前忽然闪出一位白衣蒙面少女，张开就问我记不记得万窟山。
我莫名其妙。
但见少女为妖，我诛的妖何其多，便是忘了也正常。
见少女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动手，我无奈，原不愿开杀戒，但有人打上门来，恰我心情欠佳，偶尔为之，想来佛祖也不会怪罪吧？
刚亮出剑，却见一身影飞来，似是沉香，忙换为棒，喝声：“沉香，这妖精就交给你了。”架起云直奔天庭，那少女虽想拦，又哪里拦得住？
隐身闯到瑶池，却与一元神撞了个正着，一看，正是杨戬，失笑之余，见他神情疲惫，眼有倦色，不由有些担心，看正举杯畅饮的玉帝一眼，犹豫间还是任他的元神沉回体内。
现出身形，大笑着向玉帝走去，“玉帝老哥哥，有如此好酒怎也不叫悟空一声？所幸悟空因事路过此地，闻得酒香，因而不告而入，老哥哥不会怪罪悟空吧？”
“哈哈，你这泼猴啊！”玉帝笑着递过玉杯，令人多添副杯盏。“你来的倒巧，这可是司法天神私藏的万年陈酿，你也可饱一饱口腹了。”
我大笑，一饮而尽：“老哥哥真是好人！”一侧头，仿佛才见杨戬在旁一般，讶异道：“二……二郎神？他怎的在此处？还伏在案上，莫不是……喝醉了？”不由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哎呀呀，没想到杨小圣的酒量那么差，看这壶儿，似乎没喝多少就醉了啊？”
“哈哈哈，你这泼猴啊，喝了人家的酒，不感谢人家，还拿人家开涮！”玉帝笑道。
我大笑，喝得兴起，索性扔了玉杯，抢过青瓷壶儿，打开盖子，直接对着嘴灌。
不得不说，这酒，着实厉害，不过两壶下肚，手腕都有些乏力，一个没拿稳，笔直砸在案上，直砸的酒菜杯碟乱溅，莫说是杨戬，便是玉帝，出其不意之下只举袖挡在身前，少不得狼狈一番。
“陛下……”杨戬顺势站起身来，佯作惊异地环视四周，施礼道，“小神不胜酒力，失态之至，尚请陛下恕罪！”
……呃，衬着一身五颜六色的珍肴美酿，偶们帅气逼人的杨GG此时实在是……
……所以我：“哇哈哈……”……请相信我，这不是我的错……
“哈哈哈哈，真君，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我擦擦眼角泪花，刚要走去帮忙拍干净，却足下一个跄踉，跌坐在地上，酒意涌上来，忍不住夺过玉帝手中杯，呵呵傻笑着举起道：“那……这酒……就当是悟空道……道歉了……我们……干！”一饮而尽。
“……”杨戬沉默喝下，倒转了杯口，示意涓滴无存。
“痛……痛快！再……再来！”迷迷糊糊的，我笑得分外开心，抬手又是一杯。
随后但见杯盏起落，转眼星官已斟空了八壶儿。
“痛快……太痛快了……哈哈哈……悟空定要与你交朋友……哈哈哈……”我大笑，忽然又象个小孩子般痛哭起来，“呜呜呜……几百年了……再……再没人和……和悟空……这么……这么喝酒了……呜呜呜……金蝉……天蓬……卷帘……全都变成了悟空不……不认识的人……呜呜……敖丰……吴刚……去灌江口了……呜呜呜呜呜……还有牛……牛兄和铁扇……呜呜呜……悟空知道……他们不想见悟空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忽然将玉杯一甩，怒气冲冲地一把揪了玉帝龙袍前襟，哭叫道，“都怪你们……都怪你们……呜呜呜……为什么这样对我们？我们……我们根本就……根本就不可能，也没打算威胁你们啊……呜呜呜呜……我只想与杨戬一战而已……呜呜……有什么错！？”
玉帝脸上色变，我却已松了手，颓然跌坐下去，喃喃地道：“现在好了……天蓬回来了……似乎又没回来……都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呜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哭得声音都有些嘶哑，抬头一见对面似有人影，模糊的双眼已看不清是谁，但依稀记得是刚交的朋友，于是傻笑起来：“幸……幸好……你……你没有变……来！我们继续……喝！唔……”一个酒呃，俯下身狂吐不止。
玉帝无奈，拍拍我的后背，劝道：“胜佛，你喝醉了，别喝了，啊？”
“不……不要！我……我才不要！好……好不容易……喝一回的！”我夺过酒壶，还想喝，却见壶中空空如也，于是怒道：“肯……肯定是……你把酒喝……喝完了！呜……你还……还我……酒！”
对面传来一声冷笑：“你连喝的是谁的酒都不知道吗？”
我一愣，依稀记得似乎是他的酒，语塞半晌，忽然食指一弹，金箍棒入手，叫道：“那你就……就再拿酒来啊……否……否则……”话未说完，向着对面人影便是当头一棒。
呛地一声，似有什么尖尖长长的东西凌空摄来，与我的金箍棒相交，尚不成招式，便齐齐脱手摔落地面。我一呆之下，只觉步伐轻浮，手腕乏力，整个瑶池都似在旋转不休。那边的人也好不了多少，才站起身，足下一个跄踉，又重重地跌坐了回去。
玉帝哭笑不得，拦在我们两人中间，劝道：“罢了，罢了，你两人都喝得高了，休要再闹，休要再闹！”我哪里肯依，大叫大闹，对面人又一句一句地反驳过来，只气得我暴跳如雷，高呼着便要酣斗。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仙吏捧了一堆公文匆匆进来，向玉帝施礼呈上，上奏恶鬼之事，玉帝脸色一变，还未开言，我跌跌撞撞地过来，扶着玉帝肩膀，傻笑道：“呵呵呵，恶鬼……我……知道！我……答应了……沉香的……我……我去收……恶鬼！”还没等那二人反应过来，我身形已然消失，却是醉得用错了法术，用了……钻地……
“嘭——！”“啊——！”我重重地砸在地上，半晌，方才迷茫地爬起来，摇摇晕沉的脑袋，疑惑道：“奇怪呀……我明明……明明没看到铁扇啊……怎么……怎么被扇飞了？”看看四周，糊涂道：“这……这是哪儿啊……”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惊喜地一拍掌，“对……对了，我……我要去收……收恶鬼！我……我要……”
面前忽然出现一白衣少女，还未说话，我先指着她问道：“你……你……是不是恶鬼？”
少女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道：“主……主人啊，您醒醒吧，我是止轩啊。”
“止……止轩？”我仰着头想了想，“哦……有……有点印象……不……不陪我喝酒的！呜……我要喝酒……呜呜呜……”我忽然又哭起来，“金蝉……天蓬……卷帘……吴刚……敖……敖丰……牛兄……铁扇……呜呜呜……来一个都好啊……”
“主……主人！”少女很显然是被吓到了，无措之下，咬咬牙，翻手变出一桶水，对着我往下泼：“醒了没有？”
“啊？”还有点迷茫，我什么时候闯到瀑布底下去了？我不是和那止轩说话么？“哦……我知道了……你是……你是瀑布变的！”
“……”再来一桶！
“这……这瀑布……怎么时有时没有？好好玩……”
“……”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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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轩！你谋杀啊？”我惨嚎，“这么冰的水你一桶又一桶的就这么往下浇？”我敢保证它不超过零度！
“不然主人您哪醒得过来？”止轩可爱的吐吐舌头，忽然又转为肃然的跪下，“主人，刚得到线报，真君已经出了瑶池，正向……广寒宫飞去。”
“广寒宫？”我一惊，默运法力，蒸化水气，架云就要上天庭，“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和我一样喝醉了，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而嫦娥又对他心怀敌意，借此做文章的话，他就……”
“还有一事……”止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牛魔王抓百花一事已被哪吒查出，沉香等人打算以此攻击杨戬，似乎……老君也……”
“什么！？”我咬牙，这都什么事啊，以牛魔王的性格，先不说他可不可能交出百花，就算交出，他也决不会使杨戬受牵连，而会一人揽下此事——反正，他与铁扇，还有玉面的心，早死了，活着，也仅仅是活着而已。
但是我……啊，不管那么多了！先处理眼下的事！
“止轩，先回府与陶醉商量一下对策，我先去广寒宫，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教沉香·见哪吒·瑶池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