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温柔男二号（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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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潇然？”沈陌忽然问她。
顾不上许潇然了，苏吟忙说：“是她，她说她在市二院，也不知道什么事那么急，突然就挂了。”
“市二院？”沈陌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说她在市二院？”
苏吟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沈陌的手劲好大，胳膊上传来隐隐的疼痛。她说：“沈陌，你放手，你把我弄疼了。”
沈陌像被火烧到一样猛地放手，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现在脑子好乱……”
见沈陌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苏吟吓得上前拉住他的手，说：“沈陌，你不要这样，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解决。”
沈陌满脸绝望地看着苏吟，痛苦地说：“苏吟，怎么办？他住院了，是被我气的……”
“你说的是谁？”苏吟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松，我的——父亲。”
苏吟想起来了，在《娇宠》原书中，沈陌同秦松之间是有过一次争执，只不过不是在这小树林，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你、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此刻苏吟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他。
“这是个意外……”沈陌痛苦地靠着松树慢慢蹲下，眼前闪过先前那一幕。
从他断断续续的陈述中，苏吟大致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二教自习出来要经过这片小树林，沈陌眼角无意中瞟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影。他脚下一顿，愣在原地。
和秦慕安一起陪着秦松散步的许潇然见到沈陌，高兴地朝他打招呼：“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松转过头来，对上了沈陌的眼睛。
沈陌清楚地看到，秦松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他不确定秦松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他知道，自己和母亲沈从云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秦松的嘴唇颤抖着，继而整个身体都像风中战栗的树叶一样抖个不停。扶着他的秦慕安不免问道：“爸，不舒服吗？”
许潇然也关心地说：“秦教授，是不是这里风太大？要不我们去室内吧。”
秦松却仿佛没听到他们的问话，甩开秦慕安的手，径直朝沈陌走去。沈陌觉得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可他却没有，他立在原地，等待着秦松。
秦松走到他面前，仔仔细细将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才嘶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出乎意料的是，沈陌的反应很平静：“沈陌。”
“沈？”秦松的嘴唇抖得更厉害了，“你姓沈？三点水那个沈？”
“对，秦教授。”沈陌淡淡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谁？”秦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沈陌说：“我一直知道你是谁。”
秦松的脸色由青转白，又变成了猪肝色，他哆哆嗦嗦地说：“你是沈从云的孩子。”无比肯定的语气。
沈陌说：“我妈妈是叫沈从云。”
“那你爸爸……”秦松犹豫着。
“我没有爸爸。”沈陌果断地回答说。
“爸，到底怎么了？”秦慕安听着不太对劲，忍不住插嘴问道。
秦松却没有理他，依旧问沈陌：“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爬上沈陌的嘴角，他说：“秦教授问得这么清楚，不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我可以告诉您，我妈这辈子就只有一个男人，只生过一个孩子。”
清晰的倒吸凉气的声音，不是秦松，而是许潇然。许潇然瞪大双眼看着沈陌，又看看脸色苍白到极点的秦松，最后又看向同样惊愕的秦慕安。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的希望落空了。
听到这里，苏吟发出和许潇然一样的声音，她不可思议地问沈陌：“你居然和他这么说？”
沈陌喃喃自语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昏了头吧。”
沈陌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秦慕安，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愤怒地对沈陌说：“沈陌，你在说什么胡话？”
沈陌一反往日的温柔，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秦慕安不可思议地转向秦松，说：“爸，你……”
秦松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的病人，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无力：“慕安，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想骗你，他——这个沈陌，说的是真的。”
“爸，你竟然……”秦慕安说不下去了。竟然什么？竟然婚外恋，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心目中崇拜的父亲私底下居然是这样一个男人。
最清醒的反而是许潇然，她怯生生地问：“可是我哥不是比慕安还要大吗？”从方才的对话中，她也猜到了沈陌的身世，可如果真是秦教授婚外恋，为什么沈陌比秦慕安还要大？
沈陌嗤笑一声，说：“秦慕安你放心，你伟大的父亲和别人有没有搞过婚外恋我不知道，但他和我妈恋爱时，你妈还没嫁给他。”
这个消息简直比秦教授婚外恋还要吓人。
秦松无力地说：“沈陌，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从云……”
沈陌的笑容很讽刺：“为了满足你向上爬的野心，你对不起的人多了。一一道歉的话，你道歉得过来吗？况且你的错误已经犯下了，说一声对不起有用吗？”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沈陌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想这样尖酸刻薄，他冷漠地看着秦松，口中不依不饶：“现在你可幸福否？顺利坐上F大历史系的第一把交椅，妻家厉害，儿子优秀，外人都道秦松教授学问好人品好，听到他们这样的赞誉，你的良心会不会有一刻的不安？”
“沈陌，你不要再说了！”秦慕安低声警告说，“我爸他心脏不好。”
沈陌却说：“在你享受这一切辉煌的时候，你可曾想过那个被你抛弃的女人，和她费了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孩子？恐怕你早就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也难怪，谁愿意记得自己过去做的缺德事呢？”
“哥哥，你不要再说了。”许潇然也小声劝解道。
沈陌说：“你没有想到吧，那个被你狠心抛弃的孩子竟然也能顺利长大。或许你早在心里诅咒过千万遍，希望这个孩子早点死掉吧？这样你秦教授的一生才算得上是光明磊落，白玉无瑕。”
秦松的手捂住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沈陌，你住嘴！”秦慕安总算忍不住了，上前要阻止沈陌。
在秦慕安的怒吼声和许潇然的尖叫声中，秦松僵硬的身子迅速朝后倒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温柔男二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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