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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该喜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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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阅愣了愣,茫然着一张脸。
几乎是片刻,她推开楚蕤,蹬蹬蹬跑着上了楼。
楚蕤忽然被推开,先是莫名的傻了一傻,然后像是感应到什么,慢慢的回过头。
嗯,一圈冒着狼光的视线。
有同学爱热闹,他问,“楚蕤,你厉害。”
“哇哇哇。”
全部同学都挤眉弄眼向他笑,竖起大拇指,哇靠。
各种不嫌事大的目光。
“笑什么笑啊。”擦干眼泪的宋阅又红着眼,站在了楼梯口。
见下面的同学一下闭了嘴,她露出白白的一口牙。
“忘了你们刚刚看到的,阅姐才没哭。”
下面的回答异口同声,“阅姐没哭。”
非常整齐划一,像是一个人拿了几十个高音喇叭。
宋阅想凶人了,有点恼羞成怒,“闭嘴,不许说了。”
只有楚蕤是站在两层楼的转角处。
他看见宋阅小女儿状的跺了跺脚,她眼角微挑,脸颊酡红。
无端端的诱死了人。
楚蕤低头,胸前一团湿漉漉的,他拧眉,脱下了外套。
宋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乖乖的低着头,面前有一本书。
楚蕤来了,让她去办公室。
宋阅哦了声,刚反应过来后,她恨不得时光倒流。
阅姐才没哭呢,她偷摸摸的打量楚蕤的目光,又转过头,正好看见几道八卦的视线。
太踏马的烦死了。
烦死了,可烦了。
事实查明,黄霜霜先进了看守所。
宋阅忍不住,想弄个清楚,“你才十六岁,怎么有这么狠的心。”
黄霜霜冷漠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父母都是□□,你却每天无所顾忌,我呢,怕死了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的出身,况且你还光明正大的玷污我喜欢的人。”
宋阅难以置信,“就因为这样,你就想推我下楼。”
黄霜霜可惜的叹了两声,“可惜你命大。”
“唉,黄霜霜,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条人命啊。”她被她草菅人命的语气气着。
“呵呵呵。”黄霜霜不住冷笑。
宋阅摇头,出了门,世人千万种。
“出来了?”清冷的声音蓦地一下响起。
宋阅瞪大双眼,“你怎么在这儿。”
楚蕤慢慢向前走,“我啊,怕你被吓哭。”
宋阅笑嘻嘻的跟上去,戳穿他,“明明是关心我。”
“嗯,怕你把我的衣服哭脏了。”
“楚蕤,你给我站住。”
黄霜霜的身体慢慢从墙上滑下去,冰凉的手掌挡住光线。
监狱啊,啪嗒,一滴水滴在坚硬的水泥上。
黄霜霜的事情很快解决。
她先是在宋阅的课桌里放毒品,接着又故意陷害宋阅。
这些事情都是有证据的,楼梯口有监控,毒品的事情有宋爹找到的人证物证,她年满十六,可以对自己做的事情负刑事责任。
很快,就被判了刑。
她以故意杀人罪,态度恶劣等被判了二十年。
宋阅阅知道她被判的刑罚以后,感慨的戳了戳旁边的人,“蓝颜祸水啊。”
楚蕤白了宋阅一眼,“好好上课。”
宋阅立马端正身体。
半响以后,她又偷偷的看了看楚蕤,黄霜霜喜欢他,误会她也喜欢他,呵呵真的是脑袋有病。
她看着他的下巴,她怎么会喜欢她小弟呢。
不过,想到黄霜霜吸毒贩毒家暴的父亲,宋阅叹了一口气。
“错了,这道题你需要设三个未知函数。”下午散课后,楚蕤留在教室。
宋阅咬着笔头,听楚蕤这样说,讨好的笑了笑,“蕤哥,你真聪明。”
楚蕤扯出草稿本,在上面耐心的写上公式,嘴里却说,“是你太傻。”
宋阅撇撇嘴,在草稿本上画出几根线条。
有求与人,我忍。
“先解用上面两个公式解除X,根据X算出Y,最后是Z。”他在纸上行云流水的演示。
声音不太温柔,还带着一股嫌弃,可每个数字都干净利落,解题过程比答卷都详细。
稍微跑神的宋阅立马停下草稿上的线条,转过头。
她的动作有点大,细小的发稍拂过楚蕤的鼻头。
很痒,很软,还有茉莉的香。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这样吧。”宋阅挨近书桌,她双眼炯炯,端详着解题过程。
在楚蕤的公式下带入数字,小心计算。
楚蕤微微后仰,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
今年的十月底比起往年,似乎秋天来的晚了。
“楚蕤,楚蕤,是7吗。”宋阅算出了答案,迫不及待的把结果向他面前凑。
楚蕤猛地拉回思绪,他瞟了眼答案,点头。
宋阅忍不住欢呼出声。
下一瞬,他指着她的笔迹,“字真丑。”
欢呼出声的宋阅顿住。
她抬眸,楚蕤的表情一本正经,简单的像是阐述一个稀松平常的事实。
他又说,“我忍很久了,以后每天写五篇临摹字,我检查。”
宋阅不干,居然给她课外布置作业。
她哇哇大叫,说她时间太少,没空写字。
楚蕤嗤之以鼻,冷着脸,往宋阅的方向靠去。
宋阅一惊,楚小蕤不会对我动手吧,我要怎么做,不打他脸。
刺啦一声,楚蕤的衣袖经过宋阅的胳膊。
他嘴角冷笑,扯出宋阅搁在一旁的草稿纸。
指着上面的猪鼻子猪眼睛的小人上面的大字,“有空开小差,没空写字。”
声音四平八稳,波澜不惊。
“你还给我。”宋阅伸手,想夺回来。
“嗯?”他鼻端发音。
宋阅的手讪讪收回,“那啥,你说了算,我写,我写。 ”
她咬着牙,成绩好了不起啊,当她老师就能说她字丑吗。
“骂我呢。”安静的教室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宋阅张大了嘴巴。
楚蕤伸手,到了一半,又收回手。
宋阅笑着打哈哈,“ 怎么会。”
他抿唇,以为他不知道,她心里骂人的时候左眉毛会轻轻挑起。
十月底的蓉城,街道上依旧郁郁葱葱,满眼苍翠。
只是天色暗的早,楚蕤回去时,稀稀落落的几颗星子升上天空,可是在灯火通明的蓉城上,看不透。
他推开门,刺鼻的酒味窜入鼻端,本来还含笑的眸子立刻变得阴冷。
楚蕤把钥匙向兜里一揣。
“死小子,回来了啊。”楚风酒气熏天,打了一个嗝。
看见楚蕤,他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的脸上带着常年酗酒的惨白,身形虽粗,像是虫蛀的野果。
他在裤子上蹭了蹭酒渍,又伸手胡乱的在裤兜上乱摸。
“老子最近运气不好,有钱吗?”
楚蕤没理他,他在客厅入口站了片刻,然后回卧室,锁门。
楚风被楚蕤的态度激怒,他三两步冲上去,重重的拍门,嘴里也不三不四。
“忘了是谁把你生出来的,楚蕤,小杂种,老子不就是问你要点钱,你是什么东西。”
楚蕤瘫在床上,最近莫名的好心情立马消失无踪。
外面男人的嘶吼还在继续,他捂住了眼睛。
“和你奶奶一个德行,老子不就是要点钱吗?”
哐当一声,门被大力拉开,楚蕤红着眼,眼里的寒意料峭,陡然冷漠倾泄。
“你去找奶奶了。”
楚风被他的表情一激,大腿不可见的抖了抖,然后又气势汹汹的吼,“我是你老子,我做什么要你管,给我拿钱。”
楚蕤忽然笑了,那笑里有岑寂,然后瞬间变成寒冰利铁。
他一把揪起楚风的衣领,字字恨不得扒皮抽骨。
“她上个月脑出血才出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楚风被楚蕤惊的心脏收缩,片刻后反应过来,
半响,他振振有词到,“我又没打她碰她,要点钱怎么了。”
“怎么了。”楚蕤一拳揍过去。
又看着面前的男人,冷笑不止,“她迟早被你害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明晚10点左右
今天超级爱你们,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哒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今天星期二,距离周五还有三天,心疼的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