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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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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成为一位母亲,人生才能算是圆满了吧?腹中阵阵疼痛的感觉传来,一向划着精致妆容的蓓摩特,此时只是穿着简单的长裙,腹部高高的鼓起,看起来狼狈不堪,脸色苍白,这是日本乡下一所小小的教堂,地方偏僻寂静,加之这里教父布兰德乃是她多年的好友,蓓摩特想此时应该放松下全身,先生下这个孩子再说。12月24日深夜,乃是基督耶稣的诞辰,这个孩子却偏偏生在这个时候,是上帝的讽刺吗?蓓摩特不知道答案,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一旁的修女米娅紧张的替她擦着汗水,鼓励着她坚持下去,蓓摩特又是用劲,终于听见米娅说。
“生下来了,生下来了,是个女孩子,恭喜你。”。
蓓摩特已经力竭昏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擦洗过一番,放在她的身边,因为刚刚出生,小脸红彤彤的,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但是蓓摩特却是从未如此喜悦过,哪怕这个孩子的出生对于Boss来说,天理不容,但是这大概是她唯一一次成为母亲的机会,所以蓓摩特不后悔,但是为了这个孩子,她知道她现在必须离开了,此后也不能与女儿有任何交集,否则就是把crystal拖入深渊。
“My life has been dark, like hell ,but wish you white as ever ,my dear crystal .”。
她呢喃着这句话,把一个十字架挂到了孩子的脖颈上,这是她作为母亲仅仅能留给女儿的,‘我的人生黑暗如在地狱,但是愿你纯白如初,我亲爱的crystal。’。接她的人很快就来了,虽然琴酒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满是不悦,但是蓓摩特知道他会帮她的,因为这是他们的孩子。琴酒没有进门来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人生里的变数,也是蓓摩特威胁他的来由,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制于人,更何况是那个狡猾如狐的女人。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布兰德扶着虚弱的蓓摩特出了门,此后这个孩子与她再无关系,他们也会再无联系,这是蓓摩特决定好的事情,头发花白的神父,深棕色的眸子满是神色悲悯,为蓓摩特的命运多坎,为多年相交的故交,为那个刚刚出生,就注定要无父无母长大的孩子。
黑色的保时捷消失在夜色里,车上两人均是静默无言,大概是刚刚生产完的缘故,蓓摩特身上带着一些还未散去的血腥味。琴酒点燃雪茄,直直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车很快就顺利的到了羽田机场,琴酒妥善的安排蓓摩特上了飞机,返回美国。这场交易结束,无论是蓓摩特,还是那个孩子,都与他再无关系。
此后六年匆匆而过,在教堂的日子虽然清静,但是无论是布兰德神父,还是米娅修女,都对泉彼方很好,所以泉彼方很知足。泉彼方这个名字是布兰德神父起的,在工作人员来登记户籍时,布兰德神父就入乡随俗的为她取了一个日本名字,但是泉彼方很清楚的知道,她应该不是日本人,又或者说,至少她的亲生父母的一方不是日本人,因为泉彼方有着金色的卷发,碧绿的眸子,与日本人迥异的面孔,更加偏向西方人,但是她从不多言,也不会向神父问起关于自己的身世。布兰德神父总是在说着圣经一些有趣的故事,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慈爱,泉彼方很尊敬布兰德神父,在她无父无母的童年时光里,是布兰德神父充当她的长辈的角色,给与她关心爱护,保护她健康成长。布兰德神父是一位十分正直的人,这所小小的教堂会收养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身上总是有着相似又不同的不幸,但是神父是真心实意的收留照顾了每一个孩子,这里也像一个大家庭开始热闹起来,泉彼方有了弟弟妹妹,越发像一个该有朝气的孩子。从彼方的身上,布兰德总是能找到蓓摩特的影子,这个孩子越是长大,眼角眉梢之间就越是像她的母亲,只是彼方不会重复蓓摩特不幸的命运,她会好好的长大,拥有一个幸福的未来,这是布兰德答应挚交的约定。
八岁的生日,圣诞节的前夕,为了奖励她在圣诞节前不错的小考成绩,加之也是泉彼方的生日,布兰德神父就带着泉彼方一起去了一趟大阪,城里与乡下总是不同的,大城市之间人们熙熙攘攘的,来往不断,都是行色匆匆,神父要去店里买答应好孩子们的节日蛋糕,留泉彼方一人在装饰精美的圣诞树下等他,反复叮嘱她不能乱跑,才匆匆离去。泉彼方抬头,可以看到圣诞树周围站着的人们,或是亲亲热热的情侣,或者相携而来的家人,大家大多都是有伴的,很少看见独身一人的,更何况是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小的女孩子。被远山荷叶拖来看圣诞树的服部平次,在青梅竹马沉迷在精美的灯饰时,却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个孤身一人的女孩子,她穿着粉色的连身洋装,齐耳的金色卷发,精致姣好的五官,皮肤白皙似雪,一双碧绿的眸子,如同温润明澈的湖水一般波光粼粼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染上各色的色彩,熠熠生辉,身后有谁和她打了招呼,穿着黑色长袍,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笑容,牵起那女孩的手,离开了那里。
“平次,看什么呢?”,身后不解的远山荷叶叫嚷着,不满服部平次的分神。“没什么 ,我们去看灯吧。”,牵起远山荷叶的手,服部平次不再去想把刚才惊鸿一瞥的女孩子,专心致志想哄自己不高兴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