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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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品格》/公子绯悠
Part.017
她说完这话，眼神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和恐慌，希望大家能配合她的领导，再听她指挥一次。她也怕，怕自己说的话没有人听，那她作为队长的尊严简直是被踩在脚底了。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眼色的时候，有人动了。
程诗研。
她第一个站到以水瓶为中心的自己的位置上。
奇熙贤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一方面不受控制的开心还有人听她的，可当她发现这个人是自己隐隐当成竞争对手的程诗研时，心里面莫名有些不得劲。
程诗研动了后，全部人就像是机器上了发条，也跟着移动了起来。
从最基础的喊节拍开始纠错，把所有有问题的部分都改正过来。
就算有人因为紧张而出错了，奇熙贤也没甩脸色，而是耐心的指导了一遍，才重新再来。
而每每到这种时候，她都不自觉的会看程诗研一眼，好像在无意识的接受着对方的命令而下命令。
奇熙贤不服输，更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即使她在被裴老师批评得狗血淋头的时候，都快忍不住哭出来了，她也不能这么做。
她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也想向大家证明她可以做得很好，整个人就像是绷紧了的弦，每一刻都在钢丝上跳舞。
程诗研最开始真没注意。
有人发号施令，那她听着就完事了，她也习惯了不出头，但她看着奇熙贤越来越糟糕的样子，还是皱了皱眉。
101宿舍不能外带东西，但你想要什么，总会有办法带进来。
这事不能让金真实知道，她知道了陈秘书就知道了，陈秘书知道了，沈先生自然也就知道了。
最后委托人是大叔笑话爱好者金硕真，带的是酒精度不高还有点甜甜的果酒。
离第四次评价只有一天了，程诗研选在这个时候喝酒，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如果被扒出来，影响可真的不好，怕是好不容易转好的风评又得有变动。
如果是程诗研以前认识的人，他们都会多问一嘴，可金硕真也不知怎么得，非常体贴的什么都不问，就像他带的不是酒，而是普通的矿泉水。
程诗研看着他淡淡笑着的脸，反而想反过来问他，为什么不问。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金硕真把袋子递给她，指了指道：“我放了柠檬和解酒糖，柠檬在喝的时候切片放里面，会掩盖味道；解酒糖装在润喉糖的小盒子里，平时误吃了也没关系。”
他知道程诗研酒量好，这解酒糖也不是为她准备的，而是为她所要款待的人备下；至于这几颗柠檬，切片后的味道足够掩盖果酒本就不浓郁的酒味。
太周到了。
程诗研抬起头，看着他，没说话。
他似乎是奇怪她为什么不说话，微微歪了歪头，眼里透着疑惑：“怎么了？我太多此一举了吗？”
程诗研摇头。
哪里是多此一举，简直把她没考虑的都考虑到了。
“你……”
“嗯？”他摆出倾听的表情。
程诗研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反而问道，“你很喜欢这个香，是什么？”
“啊？”金硕真一愣，随后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道，“是迪奥的旷野，我感觉蛮好闻的，你不喜欢吗？”
这可是为了讨好心上人特地喷的，难道他踩雷了？
正想着，就叫程诗研上前一步，凑到离他只有一拳的距离，垂眸深深的吸气，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
金硕真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稳住泛起战栗而差点后退的身体，强装镇定。
程诗研没有跟进一步，反而退回去，说：“后天评价结束，有没有时间？”
金硕真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的眼里泛着淡淡的光，点头：“有的。”
“行。”程诗研挥挥手，直接走了。
留下金硕真惆怅若失。
这算什么呢？
约会吗？提醒他腾出时间？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可真让人苦恼。
虽然这么想，可当金硕真坐回车里看着后视镜时，就发现他的笑容不知道在脸上悬挂了多久。
回到宿舍后，他想起刚刚程诗研的话，抬手闻了闻自己的味道，鼻子却好像锈了一样，什么都闻不出来。
正好南俊经过，他忙拦住他，问：“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你觉得是喜欢还是讨厌？”
南俊不解的看他，但还是配合的凑过去嗡动着鼻子嗅了下，“这味道……迪奥的旷野吧！这不是最出名的渣男香吗，还挺好闻的，怎么了？”
“渣、渣男吗？”金硕真结巴了，“女生会不会……”
南俊顿悟，暧昧一笑：“哎呦，有女生哦嘿嘿嘿。这款还好啦，说是说渣男香，也不真就是渣男。如果你想换，我推荐一款给你啊！”
金硕真看他猥琐的表情就嫌弃，“你走开！”
回头忍不住自己嘀咕：“……也没说不喜欢吧……”
只是那意味不明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想破头都想不明白！
那头有男人在为她牵肠挂肚，这头程诗研在操心别人的事。
她抱着柠檬往厨房走去，途中遇上金请夏，跟她说：“喊一下熙贤，我在楼道等她。”
金请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等程诗研切好柠檬到达楼道时，奇熙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那里了，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听到门开了，奇熙贤回头，问她：“叫我什么事。”
她明明不像是对人有敌意的，但偏偏像刺猬一样，扎手的很。
程诗研没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把装着柠檬片的碗递给她：“会喝酒吧？”
奇熙贤有些慌张的接过来，不明所以：“还好。”
“嗯。”程诗研微微颔首，直接从楼梯往上走。
楼上的楼道里，她从门后拉出一个袋子，刺啦一声打开一个罐装果酒，倒到纸杯里，又从奇熙贤怀抱的碗里挑出一片柠檬平放在酒水上面，递给她。
同样动作又做了一遍，她是给自己准备的。
“喝吧。”她说，不管奇熙贤有什么想问的，就是一副不开口的样子，只碰了下她的纸杯，然后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奇熙贤默默无言，看程诗研喝了一口，她才张嘴。
酒入愁肠，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一杯接一杯，柠檬片酸不溜秋的却也是一片接一片的吃。
直到六罐果酒都喝完了，程诗研才把东西全部收拾掉，掏出解酒糖塞给奇熙贤。
“不错。”
怡然的走了。
门开关声响了两下，奇熙贤把解酒糖塞进嘴里。
“……切，真是莫名其妙……”
一滴一滴晶莹的珠子砸落在地上，晕开点点花样的圆。
上台表演最后一天，《Fingertips》小组练到深夜，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程诗研加入了指导当中。
奇熙贤纠正动作细节，程诗研掌控整体大局，两个人无言的合作下，表演中的缺点越来越少，整齐度和默契度越来越高，好像她们最初就是一个组合的。
最重要的是小组的气氛也有了变化，没那么压抑后，大家的心情都得到了放松，唱跳时就少了那份被束缚的感觉。
彩排完，裴老师拍拍手：“可以，我就知道你们会做的很好。”
得到老师的肯定，大家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张根硕对程诗研招手。
他低声道：“我答应你了，每天都在给你投票。”
程诗研道：“我只是一句玩笑话，前辈您太客气了。”
张根硕没特地纠正她的称呼，问：“想不想赢？”
“您有办法？”程诗研微微睁大了眼睛，见对方等着自己追问的样子，却笑得纯粹：“没关系的，我会靠我自己赢。”
张根硕准备说出的话被堵了回去，他没恼，像是看着不成熟的孩子，摇摇头无奈道：“行吧，你去吧。”
程诗研鞠躬离开，转身时表情已经收敛。
她厌恶施恩，因为她欠的早就还不过来了。
能自己拿到手的，她不求人。
第四次评价，三千名观众的舞台，《Fingertips》小组做到了她们成组以来最好了一面。
最出色的开场，最整齐的舞蹈，最棒的主唱主舞主rap，最耀眼的两个center，最让人印象深刻的ending表情。
【诗研的力道！太用力了！我不行了！我死了！】
【没有在现场的人都不配说话！我就问你们！诗研姐姐的腹肌你们看到没有！！！！看她的腰线！看腹肌的起伏！看性感的小肚脐！这得练成什么程度才能有这种腹肌！！女孩子的腹肌本来就很难练的！我断断续续练了一年才在饿着肚子的时候勉强有点样子！】
【程！诗！！研！！！！！妈妈要送你上王座！！！】
三千人的呐喊和一千人的呐喊果然是不一样的。
顶着刺眼的白灯，勉强能看到台下数不清的手臂在疯狂摇晃着长条的手幅，呐喊着什么。
采访后一行人离开舞台，回后台等待所有的舞台结束，等待最后投票的结果。
说实话等的时间太长了，尤其是在最后整理投票结果，工作人员光是数票加校对就废了好一会儿。
程诗研都快犯困睡过去的那瞬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猛地睁开眼。
但凡是把喊她的金世正给吓了一跳：“姐姐，集合了。”
程诗研用力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清醒了。
投票结果从最后一名开始公布。
EDM主题……HIP-HOP主题……Trap Pop主题……
最后同时公布第一名和第二名，看到结果时，程诗研立刻垂下了眼睛。
有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有些意外，总是不可避免会发生，只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而已。
旁边《同一个地方》小组还不敢置信的盯着屏幕，就仿佛自己实在做梦一样。
身后，因为明显跑调而愧疚的女生已经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13张票的差距，《Fingertips》屈居第二。
“马上，将进行第三次排位发表仪式，留下从第1名到第22名，其余练习生请返回自己的公司。”
之前的投票清零，在规定时间里的网络投票数和现场投票第一的15万票做综合调整，最后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怕是很难知道。就连金世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稳住榜首的位置。
发表式当日。
练习生的名字一个个的念过去，从17名到21名，从12名到16名，11名，10名……
九……八……七……六……
第一名候补练习生……
“CJ ent.程诗研练习生，JYP全昭弥练习生，请上舞台。”
全昭弥从第三名公布后就已经很惊讶了，现在整个人已经有些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第一名和第二名差了10220票。”
张根硕说的那些磨人的话她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耳边忽然间变得静极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道声音蛮横的闯入她的脑中。
“……恭喜你，全昭弥！”
程诗研抬起头，看着自己和全昭弥相差一万的、总共三十七万的票数，对这已经哭出声的孩子笑了笑。
“……程诗研练习生，今天很可惜只拿到了第二名。”
程诗研拿起麦：“不可惜，二位那也是上升了，这是对我的肯定，也是对我的奖励。”
但她还需要别的奖励……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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