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麻瓜大学》一粒芝麻

79、滚蛋吧，初恋

　　詹姆、莉莉还有西里斯在两天之内先后打电话过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忽悠哈利请假回家“玩玩”。
　　“玩玩？”当哈利听到莉莉这么说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你没事吧，妈？我这离秋假还有一星期呢。”
　　“对呀，所以你再和教授们请个假，回来休息两星期好了。”莉莉格外温柔地建议道，“一般来说不是每个教授都会给三次缺勤机会吗？不用就浪费了。”
　　“你没事吧？”莉莉如此反常，哈利顿时紧张了起来，“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好得很。”莉莉含含糊糊地试图糊弄过去，但哈利一点也不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几通电话让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直觉告诉他这背后一定有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然而到头来，莉莉也没泄露天机。只和哈利达成口头协定：请假的事情等他放秋假回家后再说。
　　正当哈利烦得要死的时候，秋又跳出来说要约他去上次未能去成的那一家咖啡厅。
　　哈利当时就想拒绝，还是赫敏阻止了他：“自从上次不算约会的约会之后，你俩还有过私下里的来往吗？”
　　“发过一两次短信吧。”哈利心烦意乱地答道。赫敏一拍手：
　　“那就是了！可见秋还是想努力与你发展关系的。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能应该那几个电话就完全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啊。”
　　“我不是完全因为那件事……”哈利犹豫了片刻，不情愿地将上次与秋约会的感想告诉了赫敏，“我觉得她没那么喜欢我。”
　　“是吗？”赫敏挠了挠下巴，“老实说，我对你的判断力持怀疑态度，哈利。”
　　“你不要怀疑男人的直觉。”哈利闷闷不乐地说，“我还是别和她出去了吧，上次气氛就怪怪的，说不定这次更尴尬。”
　　赫敏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你直接拒绝的话岂不是要彻底闹翻。听我一言：去还是要去的，你就去看看她什么态度、整体氛围有没有改善。如果你还是觉得没有发展的可能，那你就过后慢慢冷处理。”见哈利仍在纠结，她又十分仗义地追加了一句，“她和你约的是午饭后吧？那你下午来图书馆找我，我给你补补物理，下星期不是要考试么。”
　　赫敏万岁！
　　哈利顿时感到人生还是有一丝光明的。罗恩真是个呆瓜，他喜气洋洋又倍感遗憾地想道，这么好的女孩他怎么宁可别扭也不肯早日下手呢。

　　到了约定的日子后，哈利意识到他和秋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稍微好了一些，至少秋更主动了。她挑起了有关超级碗的话题，而哈利恰好算是这方面的半个行家。他们一路上一直谈论着橄榄球，哈利很高兴地发现事情仿佛怎的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正在此时，一辆跑车从他们旁边过去，上面坐着的正是德拉科还有他的那几个跟班。
　　“波特和张！”德拉科似乎都快被笑死了，“我的天哪，起码迪戈里长得还不错，波特……哈！”
　　一切都被毁了。哈利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真想开着坦克把德拉科的跑车碾成废铁——迪戈里的名字就像是一片阴云似的遮住了阳光。
　　他们一路沉默无言地走到了步行街。
　　“你说的咖啡店在哪儿？”哈利四处张望着。
　　“噢，就在那，帕笛芙夫人茶馆。”她带他走进一家小小的茶馆，那是哈利从来没注意到的一个地方。里面面积很小，热闹非凡，每样东西都被精心装饰过。
　　“很可爱，对吗？”秋似乎开心了一些。
　　“呃，是的。”哈利撒谎道。
　　“来吧，那儿还有一张空桌。”秋说。他们不得不从狭小的过道中走过去，天花板上悬挂着彩球和星星灯，直觉告诉哈利这不是一个适合他的地方。
　　他们的桌子就在玻璃窗旁边。一臂之外就是另一张桌子，那对情侣正是只交握你侬我侬地说着甜言蜜语。这个画面让哈利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当他环顾四周时，他不幸地发现这里全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哈利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甚至能隐约看见屋内弥漫的粉红泡泡……也许秋也希望他握着她的手呢？
　　“想喝点什么，亲爱的？”帕笛芙夫人问。
　　“两杯咖啡，谢谢，”秋说。
　　在等咖啡的时候，隔壁那对情侣开始在他们的糖罐上方接吻。哈利真希望他们别这样，他觉得这是一个坏榜样，让他更不知所措了。他觉得气氛越来越尴尬，为了缓解紧张，哈利试图重新扯起刚才有关橄榄球的话题。
　　但橄榄球显然不适合在现在谈，至少不适合在这样一家明显是为情侣准备的咖啡厅里谈。
　　最后他们又归于沉默，在邻桌传来的啧啧水声中，哈利愈发痛苦地想起了上一次他莫名失去的初吻。
　　老实说，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然后他一错再错了下去：“呃，我今天可能得早点走，我和赫敏约了在图书馆见面。”
　　秋抬起了一条眉毛。
　　“你要和赫敏碰面，今天？”
　　“是的，嗯，她要给我补习物理。”哈利愚蠢地又补充了一句，“她说你要来的话也可以，我们可以一起复习。”
　　“噢，她可真不错。”
　　秋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真的觉得不错，相反，她的语气非常冷淡，脸色也突然变得很可怕。
　　在一片沉默中几分钟又过去了，哈利的咖啡迅速见了底。隔壁的两人如胶似漆地吻来吻去，一点也不怕窒息。
　　秋的手就放在桌子上她的咖啡旁边，哈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握住它。试试看？他鼓动自己。就现在！你们已经接过吻了！
　　但是正当他把手往前挪的时候，秋忽然收回了手。她用一种略带兴趣的神情瞟着旁边的人。
　　“他约过我，”她平静地说，“几个星期前。但是我拒绝了他。”
　　哈利猛然抓紧了糖果以掩饰他刚才的动作。他完全无法理解秋的话。如果她想和这个男生坐在一起接吻，那她干嘛要先来约他呢？
　　“去年我和塞德里克一起来过这儿。”秋接着说。
　　他花了两秒种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哈利觉得内脏被冻住了。他难以相信此刻她竟然要谈论迪戈里。
　　秋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她们——我的朋友们——觉得我应该试着和新的人出来玩，这样……这样或许会有帮助，你知道，塞德里克退学前一点风声也没向我透露。”
　　“嗯。”哈利安静地说，与此同时他终于明白了秋主动发出邀约的目的，“所以你想借和我出来约会的机会来忘掉迪戈里？”
　　他看到她的眼中又有了泪花，而他显然再次说错了话。
　　“但是，”她说，眼泪滴落在桌子上，“你和他完全不一样。”
　　那对情侣终于分开了，他们扭过头来看着哈利和秋。事实上，整个咖啡厅都注意到了他们这里的动静。
　　“是的。”哈利听见自己有些冷酷地说，“我可不是迪戈里的替代品。”
　　“走吧，离开这儿！”她戏剧化地抓起餐巾捂住脸开始哭泣，“好吧，反正你本来就是要去和格兰杰见面的，对吧！”
　　哈利觉得现在已经没必要就这件事作出更多解释了：“再见。”
　　他勇敢地迎着别人探究的目光冲出了咖啡厅的门。
　　再见啦，该死的初恋。
　　他干脆利落地拉黑了秋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