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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隔墙有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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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在一趟化学课后，汤姆莫名其妙地出言叫住了詹姆。
詹姆回头看了眼莉莉，很不情愿地转向汤姆：“干什么？”
这一年以来的种种迹象向詹姆表明：里德尔并不是一个好人。再联想到之前的兴奋剂事件，詹姆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你要我等你吗？”这时莉莉在他背后问道。詹姆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在詹姆英雄救美之后，他们的关系成功晋级到了“朋友”——但里德尔却抢先打断了他：
“不，我有一些私事要和他说。”
詹姆大声反驳：“我和你一点儿私交都没有好不好！”
“是关于你的朋友莱姆斯的。”汤姆不疾不徐地小声耳语道。
詹姆的话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里德尔，后者一言不发，脸上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微笑。思考片刻后詹姆摇了摇头：“你先走吧，别等我了。”
莉莉仿佛不是很赞同他的决定，但她依然离开了教室。
“你要说什么？”门刚一合上，詹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可以借你的电脑一用吗？”里德尔问。获得默许后他走上前在搜索栏里输入了一行字，待网页跳转完成后，他退后一步：“你自己看吧。”
里德尔用谷歌搜索了一个名字：莱尔卢平。
看清网页上一篇新闻的标题后，詹姆的脑袋“嗡”地一声炸了——
“卢平一家受死亡威胁……”
“你知道莱尔卢平是什么人吗？”里德尔自问自答，“他曾经是一个医学生，立志要成为传染病专家。卢平当年主攻艾滋病研究，前途不算大好但也光明。可惜他后来公开提出了一个恶名昭著的方案，建议将艾滋病人隔离……”
“你在撒谎。”詹姆不假思索地说，可是里德尔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你打开卢平的维基百科页面看一看不就知道我在不在撒谎了？总而言之这个方案重挫了他的事业。本来这件事基本上也就过去了，不过今年早些时候一种被研究多年、声称可以控制住HIV病毒的疗法被宣布研发失败，这一下卢平早年说过的言论又被人重新记起……所以你明白为什么你的朋友突然消失无踪了吧？”里德尔停顿了一下，恶意地笑起来，“他根本没病，他怕那些有病的人来找他算账。”
斯内普在教室里等了半天，没等来里德尔，却等来了多洛霍夫。
“里德尔去哪了？”斯内普问，“现在不应该是TA hours吗？”
“他可能有事吧，”多洛霍夫毫不在意地伸出手，“把你的复习提纲借我拍个照呗？”话是这么说，但在斯内普回答之前多洛霍夫已经熟门熟路地拿走了他的笔记本。
在他低头拍照的时候，斯内普皱起了眉头：“我给他发了邮件他也没回，你能不能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来？我刚才看见他和波特在教室里说话，可是现在那里已经没人了。”
“他估计是不会来了。”多洛霍夫头也不抬地答道。
斯内普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这不是里德尔第一次放他们鸽子了，事实上他经常无缘无故缺席TA hours，而且从不回复任何邮件。斯内普曾经想过向斯拉格霍恩举报这种阳奉阴违的行为，但诡异的是似乎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对此有任何异议——莉莉、詹姆等人自己组了一个学习小组一起复习，可是剩下的人难道一点儿都不需要来自TA的帮助吗？
“你拍了照片之后会回宿舍复习吗？”斯内普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会。”多洛霍夫把笔记本丢回给他，一边晃了晃手机，“这种东西就是当睡前故事看的好不好。”
“你不怕考试挂科？”斯内普充满怀疑地望着他。
多洛霍夫嘿嘿一笑：“一点也不怕。”
斯内普觉得他的笑容里藏了点别的东西，他本来不打算继续追究，但转眼间他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里德尔那个什么研究项目，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一点进展都没有啊？”
在斯内普答应加入他的研究项目之后，里德尔动作很快地搞了一份知情书让他签字，过后却没有任何后续消息。
“啊……那个项目。”多洛霍夫打了一个哈欠，“你那么当真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
多洛霍夫耸耸肩膀：“你还真以为汤姆会像导师一样带着你去实验室里做实验啊？”他拎起自己的书包，“这种项目就只是挂个名的好不好。”
没等斯内普弄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多洛霍夫就走出了教室。
但故事并未这么结束。
半小时后斯内普终于放弃等待里德尔，可是在他路过一楼的盥洗室时，却听见里面传来多洛霍夫的声音：
“……你说他是不是傻啊，还以为真有实验可以做。”
另一个人回答：“可是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捅到斯拉格霍恩那边该怎么办？”
“那怎么可能。斯拉格霍恩压根儿不会相信他好不好。”多洛霍夫满不在乎地说，“而且知情书里也规定了他不能将实验内容泄密……反正汤姆总有办法压下来就是了。”
“汤姆这一票玩的挺危险的。”对方答道，“你没有说漏嘴吧？”
“没有。”多洛霍夫说，“剽窃可是大罪，我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斯内普屏住了呼吸，他意识到自己偷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盥洗室里静了一会儿。
“我们今晚准备一起打游戏，你来不来？”
“来！”
那个斯内普不认识的人笑了起来：“反正你考得再差最后也能把成绩改过来，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