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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认知世界(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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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高阳氏颛顼死后,帝喾接任了天下共主之位,在史书中传说从颛顼的儿子穷蝉开始,他们这一脉都变成了平民,但是经过雄陶,邓比才知道,原来他们并不是被贬成平民,而是被指认为巫,巫在这个时代可是很重要的,他们是统治者的一种统治工具,引导百姓,观测天文,奉天事神,特别是在祭祀中显得尤为重要。
帝喾是“五帝”的一员,自然也是圣明的象征,如果他一接手他叔父的王位就把他叔父的后裔变为平民,确实难以服众,也不会这么傻,他就算是为了堵天下人之口,也应该要善待颛顼的后裔,以显他的胸怀,所有穷蝉和他的后辈成为巫也是合情合理的。
“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礼记·礼乐】
诗歌舞是用丰富的想象,富有节奏感的方式抒发自己的思想,经常用于神明祭祀,劳作生活,相亲相恋的场合。所以身为巫的有虞一脉,人人崇尚这些艺术,也就越来越精通了。
“先生你估计也知道王的父亲瞽叟是个盲人,但是你应该不知道吧,他弹得瑟简直能领天地动容。”雄陶给邓比介绍道。
“不会吧?!”邓比震惊,不是说通音律的人都耳清目明吗?这瞽叟眼睛已经瞎了,耳朵还老是听进壬女和象的谗言,哪里像是会弹瑟的人?
雄陶见邓比惊讶,心里窃喜,看吧,还有登比氏不知道的是呢,“是真的,每次君主祭天,都是指定瞽叟弹瑟。”
“好吧,谢谢你的解答。”既然雄陶这么信誓旦旦,他就勉强相信吧。
弄明白了有虞国人精通音律的原因,邓比打算好好欣赏一下这些舞乐,也跟着附庸风雅,陶冶陶冶一番情操。
“先生,不用客气,能为您解答我很高兴。”雄陶内心狂喜,登比氏的人跟我说谢谢耶,虽然后面邓比没有理他,但是他还是对邓比很好奇,“先生,在您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神奇的东西?”
邓比听见雄陶的发问,回头看他,陷入了自己的遐想,“对啊,好多东西这里没有。”虽然已经在这呆了快半个多月了,但是他还是很想二十一世纪。
雄陶兴奋起来,兴奋道:“那您可以说说你们那边有什么吗?我想听。”
见想听这么积极,邓比也想好好诉说一下,难得有这么个捧场的听众,“你看你们这里只有两轮的推车,但是我们那里遍地都是四轮的铁皮车,六轮的卡车,车轮最多的能有六十二个,不过这种车就不常见了,而且我们不用推,他们自己动。”
“啊?!六十二轮这么多啊,那不是跟蜈蚣一样?还不用人推,那是拿来做什么用的?”雄陶一脸神奇,都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样子的车。
“当然是用来承载东西,搬运重物的。”邓比打量了一下四周,对雄陶说:“你看这个茶社所用的木头,,用那个六轮卡车装能一次搬运够三间茶社了。”
雄陶小抿一口茶表示自己的震惊,“我们这间茶社可是花了六辆推车,搬了三天的木头才搬完的呢。”
“还有一种东西叫手机,可以让两个相隔千里的人不用聚首就能听到对方说的话,还有一个叫飞机,可以让普通人能自由的飞上天。”
“这也太神奇了,声音怎么听得到?飞机我好想要啊,以前看到别人飞,我也想飞,但是我是普通人,飞不起来。”雄陶一脸遗憾,觉得自己能飞一次就好了。
“你见过有人能飞起来?”邓比觉得这不可能吧,这个时代哪来的飞机,怎么可能飞,第一次给姚重华画的就是飞机,可姚重华不也没认出来嘛。
雄陶这边却点点头,“对啊,我看到了,那是神迹。”
邓比看着雄陶,这人不会是被哪个骗子给骗了吧,以前江湖上也总是有一些人这样弄些小把戏,他从来不相信胸口碎大石,不相信徒手下油锅,更不相信老和尚空中悬浮。
就在他们江湖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邓比和雄陶起身到窗口往外望,就看到一匹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已经赚翻了好些人的摊子,这时候正好有一个孩子站在路中央,受了惊吓,只懂哭不敢乱动,眼看马匹的距离越来越近,邓比情急之下就想翻窗出去,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快,只见雄陶脚一踩窗栏,腾空一跃就直接了到孩子身边,把孩子抱住路旁闪撤,这身手相当矫捷。
而那马匹因为距离过进又有人突然窜出来,也受到了惊吓,两只前蹄跃起,马背上的人顺势跌倒了地上,一时间惊险万分。
孩子的爹娘都是在旁边互换一些小东西,孩子一直在眼前也放心,只是没想到突然冲出了一匹马,也把他们吓得半死,见孩子没事,赶紧抱住孩子,对雄陶千恩万谢。
“让开让开。”人群的后方钻出一个像仆人一样的人,赶紧把落马人扶了起来,“主人,您没事吧。”
那主人看上去穿着华贵,应该是有权有势的人,他没好生气,用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装,对仆人发脾气,“我现在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仆人就把怒气发在了那孩子身上,蹭着他主人的权势,狐假虎威,“你在路上不看路吗?把我家主人冲撞从马上掉下来了,你说该怎么办。”
这边声响大,有很多人在围观,一听仆人的话,顿时议论纷纷。
一说:“撞了人不道歉,竟然还反过来兴师问罪。”
一说:“就是,不知是谁,如此嚣张跋扈。”
又一说:“那可不是嘛,连仆人都趾高气昂的。”
雄陶是个急性子的,见不得人被欺负,出声应援道:“大街上,你们骑马横冲直撞,你们不道歉就算了却还说他人的不是,你们不觉得过分吗?”
“过分?”仆人不服,亮出了他主人的身份,看谁还敢说主人的不是,“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他可是堂堂君主九佐之一的梼杌大人,受君主之命来与有虞国王有事相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当得起吗?”
唐尧还有九佐?邓比觉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周围的人一脸震惊,显然是却有此事的。
不过好像大家都不是很服气,这不是摆明的欺负人嘛。
雄陶是第一个不服气的,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回道:“就算是梼杌大人,也不能伤害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周围的人纷纷助威,梼杌似乎脸上过不去了,开口冷笑道:“姚重华就是这样教化他的子民吗?客人远道而来,不欢迎就算了,竟然还声讨?”
雄陶道:“这跟王怎么教化我们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们鲁莽在先,还要让你们继续伤人不成?”
“哼,都是一群愚民,看来四岳首领推荐的姚重华是名不副实啊,什么才能,什么德行,都是在糊弄君主,带我回到平阳,定要秉明君主,劝君主好好重新考虑让姚重华摄政一事。”梼杌听不到众人所讲的道理,只听得出众人在反对他,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指着他,更何况是小小平民呢。
“你凭什么这么做,王有没有惹你,是你的错你不承认还斤斤计较,未免气量太小。”众人皆是不服,他们这个部落很一直都在东夷部落了没什么地位,好不容易出现了王能让他们安居乐业,同时也能在外族面前长志气,在民众中的威望甚高,听说王能跟君主摄政,可把他们乐了好几天,可现在突然来了个君主的使臣,竟然想要迁怒于王,他们不能忍。
梼杌其实看不爽姚重华已经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使绊子,这一次君主派他前来蒲阪他是不乐意的,但是现在能抓到姚重华的一点小把柄,他自然不愿轻易放过。“姚重华不过是草根一个,教化出来的也是野蛮人,他隐瞒君主,我凭什么不能说?”
百姓们不想王被自己连累,有些不敢硬撑,纷纷闭口,毕竟梼杌要是真的跟君主说了,那就不好了。
不过,邓比可听不下去了,“不知梼杌大人是想秉明君主说你在有虞国伤害百姓被大庭广众下叫骂,还是侮辱有虞国王却不让爱戴他的百姓反驳,亦或是质疑君主的圣明,认为圣主竟被姚重华轻易的蒙骗?”
梼杌回头看人群中出现的白衣男子,气急败坏:“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这些愚民反抗我。”
“可是你不对在先。”
“我是君主的使臣。”
“天子犯法还与民同罪呢,”
“没有这么个说法,天子岂是他们能比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邓比的咄咄逼人让梼杌哑口无言,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却要死撑这,“什么载舟覆舟的,听不懂,我是君主的近臣,你们有虞国上下串通一气来欺压我,他不会相信你们的。”
“有虞国子民欺负你,可我不是有虞国的啊,我就是亲眼见证你仗着自己是君主的使臣,利用君主耀武扬威,欺负有虞国的百姓了。”邓比不屑一顾,玩辩论,系统学习过的邓比哪里是那么容易好欺负的,前世为了个课题不同见解,他们讨论组能唇枪舌剑三个小时不喝一口水,句句要死掐对方的要害。
“你不是有虞国的人?”这回轮到梼杌愣住了。
一旁的雄陶听刚刚邓比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顿时底气都足了,听到梼杌的疑问,赶紧为邓比作证,“对,他不是有虞国的人,他是登比氏的。”
啊?!
一时间周围的百姓都怔住了,邓比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个“登比”是他随口编的,他哪里知道真的有这么一个部族,而且还想还很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