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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茫然 ...

  •   而南玖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且房间里本身就有些闷热,衣服在她无意识的抓拉下,露出的乳白色的香肩,若隐若现的,让所观之人更加是燥热不安。

      眼镜男坐在了床边,动作有些缓慢,甚至有些颤抖,他将那金丝边眼镜取了下来,没有了眼镜的装饰,人原本的那些气质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复文雅也没有书卷味,倒是多了几分凌厉感。

      眼镜被随意的放置到了床头柜之上,镜片的反射光照射在眼镜男身上,那贪念的目光透了丝丝兴奋,兴奋之余手上也开始有了动作。

      手落在了南玖那小巧的脸上,因为酒的缘故小巧的脸上带了丝丝潮红,看起来更填了几分其他的韵味。

      他有意无意的轻轻抚摸着南玖的脸颊,那触感很是柔滑,让人有些爱不释手,南玖或是觉得有些痒,伸手想要拨开那导致自身不舒服的存在。

      但就在此刻眼镜男一扫之前的温柔,顿变强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南玖的手,手腕上的疼痛感让混沌中的人有了那么一丝的清明,微微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是旋转不停的。

      眼镜男也没有了外人面前的斯文,笑容中的贪恋感逐渐变得有些猥琐起来,那跃跃欲试的样子让醉酒的人有了些意识,身体的不适感却让人无从反抗,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反感的脸,那一刻的感觉是反感的。

      南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这个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上的人,但是力气悬虚太大,且此刻浑身软绵绵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那是过度饮酒之后的后遗症,所以这些推却动作在对方看来竟有些欲拒还迎的错觉。

      “你做什么,放开我。”

      语气是愤怒的,南玖有些焦急的想要推开这个一直亲吻着自己脖子的人,脖颈之处传来的那些触感让人心底泛起了恶心,但是这些焦急甚至威胁一般的言语根本就动摇不了这男子丝毫。

      开始时威胁,最后是恳求,直至演变为哀求,那男子见南玖态度软了下来,表情变得饶有趣味,带着玩味一般的看着南玖,还不忘言语侮辱一番。

      “你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才会去喜欢女的吧……。”

      他似是受不了南玖这一直没完没了的挣扎,话还没说完便停止了下来,有些粗鲁的一把彻底钳制住了南玖挣扎的手。

      “放心我的技术起码不会比那女人差……。”

      带着强硬一般的吻附在了南玖的嘴唇之上,那吻让人有些作呕,手被他用力的压在了床垫之上,生疼到让人皱眉,拼命一般的反抗、嘶吼、求救,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想要踹开此人,但却依旧于事无补。

      绝望的求救声,痛苦的求饶声,夹杂了那男子得意放肆的嘲笑声,偏过头去泪水随着那些疼痛感滑落脸颊。

      那一刻南玖想到了母亲离去时的场景,想到了父亲喝醉之后踩着自己手的疼痛感。

      每一刻每一秒,痛苦不堪。

      没有人来帮助于她,从来都没有。

      曾经南玖将那个把自己从高楼上拉上来的小绘当做唯一。

      多年以后将那个和自己同样喜欢钢琴的柏白视为归宿。

      可什么都是奢望,什么都没有,一切还是如此。

      黑暗痛苦无奈。

      男子低吟之声拌合着床剧烈摇晃发出咯吱声,回荡在空荡且寂寥的房间里。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南玖一个人卷缩在床的角落处,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膝,头搁放在膝盖之上,越抱越紧,眼神有些空洞。

      早就已经停止了哭泣,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床单之上留下的那一抹红。

      殷红璀璨的也是恐怖的,凄凉的绽放着,刺耳也刺目。

      不哭也不闹,头发凌乱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废至极,那个一直骄傲且不愿低头的人,第一次出现这种颓废之感,那感觉仿佛是最后的信念也破灭了一样。

      眼镜男此刻已经是穿戴整齐的走到了床边,看了一眼南玖,扶了一下金丝边的眼镜框,那儒雅的书卷之感再次回到这个男子的身上,眼角微微上扬,似是得意到了极致。

      起初看到那一抹鲜红的时候心底是有一丝诧异的,不过随即便是兴奋,兴奋到有些掩饰不住,如获至宝一般。

      他凑近南玖,用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南玖那散乱的头发,发丝软软滑滑的,而那被触碰之人也没有挣扎,就连最基本的闪躲都没有,让原本心情就很不错的人变得更加愉悦了。

      低下头凑了过去,吻在了南玖的脸颊之上,对于这个吻南玖没有丝毫的反应,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床单之上。

      眼镜男似乎是还说了一些话,不过南玖完全没有听,对于他的亲吻也没有闪躲,怔怔的,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

      而当房间只余下南玖一人之时,她也依旧保持着这样的眼神与动作,茫然的空洞的。

      这种情况并没有很快缓解过来,连续几天她一直都是这种状态,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比黑暗的世界里,谁唤也唤不醒,她不愿醒也不肯醒,犹如一个洋娃娃一般机械的任人摆布,似又一触即破。

      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去挽留,不肯去示弱,那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结果告诉了她,那些都只是徒劳而已,母亲离开的时候,她面容泪痕尤在,乞求着母亲能够带上自己一起离开,而换来的只是不曾眷恋的离去,因此自己失去了最为倚重的亲人。

      父亲醉酒将右手踩在脚下的时候,乞求着父亲能够清醒,可换来的也不过只是更加狠绝的力度而已,因此断去了最爱的钢琴,永远隔绝了那最后的爱好。

      饶是多年之后,那位将自己推下高楼的人,自己也曾乞求过,但是那决绝的目光背后什么都没有,只余下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所以后来学会了掩藏起这些,因为无论如何示弱,都不会改变事情的本质,与其那样,倒不如伪装起来,起码那样看起来没那么的悲哀,起码在他人眼中自己还是那个看似坚强洒脱的人。

      所以小绘结婚之时,南玖纵然不舍,却也不曾挽留,所以柏白离去之时,纵然还爱,却不曾放下那些身段。

      终究是要走的人,何必留。

      但尤在昨天,自己又一次乞求了,放下了所有伪装,只盼那人能够放过,时隔多年的乞求,绝望的,黑暗的,不堪的。

      果然,结果依旧如此,麻木了,那种从心底溢出来的麻木感,终于将人淹没,最终不剩一丝一毫。

      时间是在流逝吗,感受不到了,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听不清了,眼前好像有人影闪过,看不清了。

      这样的状态不知究竟维持了多久,可为何那麻木感依旧没有缓和呢。

      耳边似乎有父亲的叫骂声,又似乎有医生的嘱咐声,还有李叔的叹息声,可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想听到的,自己究竟想听到什么?

      身体在不断的被人晃动,医生赶忙上前阻止了南老这过激的行为。

      “您这样的是没什么用的,她这是心病,需要加以调解。”

      南老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那年轻的医生。

      “都一个月了,她就这要死不活的样,心理医生也看了不知道多少个了,你们就会说这些屁话,我看根本就不需要调养,直接打一顿就清醒了。”

      说着南老一把推开了那医生,南老虽说人已经晚暮之年,但人依旧是中气十足,那年轻医生一个踉跄还真被一把推到了一米开外,撞到了旁边的医疗设备,发出了碰的一声。

      站立在房间一角的李叔默默的摇了摇头,示意那医生退下去,医生也是犹豫得紧,絮絮叨叨了几句还是走了出去。

      南老自推开那医生之后,也没真上前动手,而是压低了心中的怒火说道。

      “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倒是真和你那妈一模一样。”

      这些话仍然是没有激起南玖的任何反应,一个麻木的人说什么也是缓解不了的,南老似是忍耐到了极限,抬起手来,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了南玖的脸上。

      被这重力的击打发出了闷哼的一声,原本是呆坐在床上的人,此刻被这动作打得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后没有再动作,就那么顺着倒下去的身体,不再爬起来了,就那样趴着,仍是那茫然的神情,并没有因为那疼痛感而恢复任何。

      而南老也听到了南玖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以为这一行为奏效了,可还没来得及高兴,接下来没有反应的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南老那暴怒的眼神中其实并没有心疼,更多的是不耐烦,一直以来他都是不耐烦的,从小如此,不喜便打,没有怜悯更不会有关切,就仿佛是养了一个宠物。

      沉默了很久,本以为会就这么安静下去,可接下来进来的人,让这些安静再次沸腾了起来。

      南老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源泉,冲了上去,一拳就挥在了那刚刚进来的人脸上,眼镜碎裂开来,眼镜脚划上了那男子的鼻翼,泛出了一丝红,滴滴血溢了出来,划过鼻角,滴落在了雪白色的地板上。

      “老子要你生米煮成熟饭,谁要你把她搞成这个鬼样子。”

      这句话终于是激起了那躺在床上的人的一丝反应。

      难怪,那么一个一直规规矩矩的人怎么会突然这样,竟然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授意而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笑不出来,最终那些微微的泛起的苦涩,又一次归于的空洞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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