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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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晨风带着些许凉意，南沢站在楼下，踢着脚等待陈小希下楼。她想着小希的车被偷走，而自己的放在学校，两个都是没车的人那就一起去上学吧。
一个人的等待总归有些漫长，即便只有短短的十分钟或是二十分钟。
感到无聊的南沢低头踢着石头，然听到铁门发出的“咯吱”声，惊喜地抬头，“小希，你终于...”话被堵在喉间，晶亮的眼眸黯淡，她叹了口气，“早上好江辰”
“怎么？失望？”不满她态度的明显变化，江辰沉声道。
啧，刚刚还笑的跟朵花似的，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不是。我在等小希一起去学校”南沢摆手摇头，跟着江辰到车棚看他弯腰开锁，“小希昨天不是车丢了吗，我的车在学校。一个人走还不如两个人一起呢，所以我就在等她”
“那她下来了吗？”江辰牵着自行车，垂眸凝视直到他肩头的南沢。
“还没有，我还没见到她”南沢微仰头，望进那双黝黑却透亮的黑眸。
“嗯。那她还在楼上还是已经走了？”
“不知道，我怕打扰到叔叔阿姨就没去敲门，只是发了短信跟她说在楼下等”
“那如果她没下来呢？”
“嗯~”南沢拖长音调，思考了一下，回答“那我再等一会儿就自己去学校”末了，还仰头给他个灿烂微笑。
听到她的回答，江辰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叹气“你啊~”随即跨坐在座椅上，偏头道“上来”示意她坐在后座上。
“不行”想都没想，南沢拒绝“我还在等人呢”
“如果她已经走了呢?”江辰问
“那如果她还没走呢？”
“切”江辰冷漠脸“照她之前给我送早餐的时间她这时候已经起床而且走了”
“但她没车啊”
“。。。”被噎到无语的江辰沉默，黝黑的眼底似燃起火光，他微恼，看着她“你爱坐不坐吧”什麽嘛，明明陈小希就很想坐，你怎么没有想法的呀。
“好嘛好嘛”男生冷俊的脸上染上委屈的色彩，南沢笑嘻嘻的上前，横坐在他的后座，一手抱着他递过来的书包，一手拉着他的衣角。
“嗯~我等了....哇二十五分钟”低头瞄了眼因抱着书包露出的腕表，南沢惊叹自己等了这么久，就相信了江辰的那套说话“看来小希已经走了啊，对吧江辰？”
“嗯”默默骑车，默默微笑的江辰听到风传来的声音，沉声回应。
“不过”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嘴角上扬的弧度凝固，“你是怎么知道小希很早起床给你送早餐？你看到了？”
“啊？嗯”江辰沉吟，眸光流转，他想了想继续道“之前有次出门看到她提着包子坐在门口睡觉。”
“几点的时候？”南沢好奇。
“大概六点多吧，天没亮的时候”
“那你就不感动？”
“嗯”
“那...”
“别跟我讲话”江辰被问的有些烦躁，厉声喝道，但随即软了语气，“分散我注意力等下摔倒了怎么办”要是你摔倒了，我就把你扔出去，扔得远远的。
“不说不说”扯扯手上抓着的那块布料，凑近“生气了？”
“嗯”没有。
女孩脸颊的温度好似穿透了那两层校服，带着糖果香味的温热，又柔软。
“不要生气嘛，我不说不说了。”说好不分散江辰注意的南沢拽着男生的衣角叽叽喳喳不停。
“昨晚睡得好吗？昨天我和队友玩游戏的时候看到独身一人的玩家就开车碾过去，然后他残血趴在地上，我们几个就下车用拳头打他，打死就赶快跑...帅吧我”
“嗯”
“下次我们一起玩。你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游戏还不如我们一起玩呢。你说是吧？”
“嗯”
“江辰是大笨蛋”
“嗯...”反条件应声后就反应自己回答了些什么的江辰停下踩脚踏车的动作，单脚踩在地面撑着整个自行车及后座的女孩，侧头，好笑道“你见过年级第一的笨蛋吗？”
“哦，你”南沢扬起下巴，一脸倨傲，完全没有自己坐在人家车上的自觉“完全没有自觉自己多吸引女孩，你看小希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人家多可爱的小姑娘啊，喜欢男生结果人家不理不顾。嘤,可怜的我的青梅啊”说着说着就皱起眉眼假哭。
“我们不是说好不说这些事情了吗”江辰无奈，连惯常的冷面都无法好好维持。
“可...”
“你再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让你跑过去”
见南沢乖乖闭上嘴巴，还做出拉上拉链的动作，江辰重新蹬起自行车，载着后面的女孩一起去学校。
被威胁的南沢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瘪嘴重新拉着江辰的衣角，抱着他的书包被江辰载去学校。
到了学校，南沢一溜烟，头也不回的就冲向教室，不等后面锁车的江辰。
“咦？小希还没来？”狐疑的四处瞄望，南沢坐在位置上拿出昨天的作业，见江辰走进来，质问“你不是说小希很早就起床上学？她人呢？”
“可能赖床了吧”为自己辩解的江辰余光暏见邻座南沢鼓着白嫩的包子脸，噘嘴的模样，一早上都在眼底的笑意徐徐荡开，黝黑如深渊的黑眸温润如水。
但触见南沢因看见陈小希和林静晓走进的身影马上移开的视线，江辰舌尖抵住上腭，轻啧一声。
这家伙，心思移的可真快。
***
“同学们”上课铃声响，语文刘老师踩着铃声节点走进教室，“这次作文呢我们班有几个同学发挥的不错。像徐斓，李薇，还有江辰。特别是江辰，他的作文写的很感人。这节课呢，我们就听听这几位同学的作文。江辰，你要不要读下你的作文？”刘老师拿出江辰的那本作文本，走下来问他。
“老师我不想读”江辰拒绝读自己写的那篇作文。
“那有哪位同学想帮江辰读一下他的作文的？”刘老师继续问道。
老师的话一问出口，南沢和林静晓就转头看着陈小希低头娇羞，手慢慢的举起示意。
“老师，她她她！！！”林静晓指着陈小希就对老师叫。
“很好，最近陈小希同学表现异常积极主动，老师对你提出口头表扬”刘老师走下讲台。笑着递给陈小希那本江辰的作文。
“谢谢老师”陈小希双手接过，随即便起身翻开。
“父亲，作者江辰。我不记得父亲这一生中对我是否有过真的鼓励或是加冕。人的记忆不是完整的，至少我的是。对于我的印象记忆最深的是我七岁的时候....”
南沢低头扣手指，认真倾听那对父亲的思念或是哀悼的作文。这一时刻，属于江辰的悲伤与惦念笼罩在南沢的心头。
南沢视线向左边看去，将他握笔低头不语的样子印在眼中。
唔，要怎么办呢。
鼓腮沉思，南沢思考能让他开心点的办法。
听着陈小希朗诵自己作文的声音，江辰陷入年少时和父亲一起吃面的回忆。
年轻时的父亲，笑着，温柔着凝视生气的自己，为自己夹了喜欢的荷包蛋，笑看自己吃完它。
耳边依稀还能听见他温柔的哄着自己的声音，但，一回神，耳边就听见陆杨问“你爸还对你这样吗？”
还对我这样吗？要是可以，那该多好啊。
南沢听到对面那臭小子问的问题，在桌下偷偷踢了他一脚，对看过来的陆杨龇牙咧嘴“嘘嘘嘘”
“怎么了南沢？”陆杨见她一直对着说嘘，难道“你想上厕所？”
“陆杨！！！”娇喝一声，南沢不想再理这傻小子，低头继续吃饭。
好似听到了陆杨的问话，江辰恍恍惚惚，胡乱点点头，轻嗯一声。
陈小希有些担心，睁大眼睛凑近“江辰，要不今晚去我家吃饭吧”
戳着碗里的饭，江辰魂不守舍，抬眸，望望窗外的风景，看看一脸担心盯着自己的南沢陈小希，应道“行”
然后就这样，江辰魂不守舍，恍恍惚惚了一天，陈小希就担心了一天，同样，担心的还有南沢。
毕竟在这里，除了她们两个和班主任外，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没人知道他的故事。
牵着车，江辰静静地走在河边，后面跟着同样牵扯的南沢和别偷车没车牵的陈小希。
走了巨久，江辰不累，陈小希不累，但南沢累了。她停好车，快步上前，拉住江辰的后座。
“江辰，不是和小希说好要去她家吃饭嘛，我们回家吧”
以为他会骑车带着陈小希一起回家的南沢就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自行车的钥匙，递给同样睁大眼睛一脸期待他回家的陈小希，说“我还有事，要是放我家门口就行。”往前走了几步，转头，看见南沢就在自己身后，他加了一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哦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江辰就一个人沿着河边走着，越走越远。
“我们回家吧”南沢转身，见陈小希一脸郁闷加委屈的跨坐在自行车上。
“嗯。等会你还出来吗？”陈小希一边往家里骑，一边说。
“怎么了？”南沢回应。
“江辰妈妈不是要回来了吗，江辰一个大男孩怎么会准备东西，所以我就想...嘿嘿嘿”话还没说完，陈小希就笑出声了。
“所以，你就想帮他买？顺便让他感受到你的心意?”南沢补充说道。
“嗯嗯，就是这样”
“但我不出来了”
“为什么呀？”
“你不是已经有静晓了吗？让她陪你也是可以的。这可是你为心上人准备的事情，我就不去参合了”停好车就一溜烟的跑上楼的南沢回想些什麽，噔噔噔跑回来拥抱了陈小希，留下一句好好加油，又噌噌噌跑上楼了。
回到家后，换上自己的衣服，南沢先在自己房间内和战友玩几局游戏。然后南曜回来后，就在客厅内和他玩亲亲抱抱举高高，和他一起看海绵宝宝，悠闲地美滋滋。
等听到门外的声响，南沢看了腕表才发现时间过得飞快，但门口叽叽喳喳的声音让自己和南曜实在是听不清海绵宝宝说了啥，于是她把趴在身上的南曜抱起坐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起身开门。
额，现在，是怎么回事？
保持开门的动作，南沢就看见陈小希背对着自己指着江辰家的门骂骂咧咧的。
嗯？陈小希对江辰居然生气了？那这是大事件了吧。
觉得自己应该默默退场的南沢握着门把，就想把门关起来，将自己和对面人隔绝开来。
但，门那头传来的拉力使南沢的想法受到阻碍。
挑起眼皮，看见陈小希含泪的凝视自己。
“怎么了怎么了？”将伤心的青梅搂抱进怀里，就抱着她关门进屋，然后在妈妈和小曜的注视下，抱着她进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不是说要为江辰准备好东西吗？怎么生气了？”手向后撑，倚靠桌子问。
“哼。江辰不喜欢我给他准备的，也不愿意我靠近他....”回想起刚刚的一切，陈小希气到要跳脚。“他说用我的东西让他讨厌，我烦他，他嫌我...”
“冷静冷静，小希。说不定他有原因呢”南沢安抚。
“有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用我的东西让他难受，觉得我很烦...”越说声音越低，慢慢哽咽，“你说，他为什么这样呢？明明他没买东西，我也为他买好了....”
“你别多想呀”青梅沮丧到颓废的模样，南沢有些手无足措。幸好这时候门被敲响“咚咚咚”，妈妈的声音传来“我能进去吗？”
“妈妈~~”兴冲冲把门打开，南沢就见到妈妈端着切好的水果站在门口，“谢谢妈妈~”
“嗯”妈妈往房间里看见和自家闺女一起长大的陈小希耸肩垂头，问“小希怎么了？”
“没事。就是和江辰吵架了”南沢解释。
“啊，不过刚刚江辰妈妈打电话过来了，说这次江锐生病就不回来了”妈妈说“小希好好玩啊”说完就到厨房准备晚饭。
“。。。”陈小希僵住，眼眶里的泪水挂在眼睫，要落不落“阿姨刚刚说什麽？江辰妈妈不回来了？？？”
“所以说，江辰刚刚肯定是有心事才那样的。这不你看”叉起一块苹果喂到僵硬呆滞的陈小希嘴边“啊~”
“啊”陈小希咬住，“也就是说，江辰刚刚那么冷漠是因为他妈妈不回来，他心灰意冷，脆弱敏感，然后我撞了枪口？”
“可以这么说吧”给自己喂了一口，南沢一副别人的事都不叫事的姿态。
“嗷”陈小希双手抱头，抓狂“我居然在江辰身上捅了一刀，这不就好比他那茫茫漂泊在大海上的木舟身上掰下主木块，他不一下子淹死了？！”
“还没那么严重，你不是邀请了他回家吃饭吗？这是切入点”
“那还等什么？走了走了”
陈小希起身，拉着南沢的手就冲到门外，但在门口要敲门时犹豫了。
“咚咚咚”看她半天要敲不敲，南沢朝天翻白眼，自己上前敲响。
“我还没准备好...”陈小希话没说完，便被出来开门的江辰打断，她抬眸呆呆的看着他。
“哟，江辰呀~”南沢微笑，“我们是来道歉的”不知道是因为什麽，反正先道歉就好。
拉着旁边发愣的青梅，南沢就往屋内走，说“小希说她不应该在没了解到事实真相就说你，她说她错了。是吧小希~”
“嗯嗯”被扯回神的陈小希道“我不知道江阿姨不回来陪你，还说了一堆不好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江辰”
江辰不说话，垂眸看着眼前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而且你们不是说好一起去小希家吃饭嘛，和好和好，不和好我多不自在呀”拉起江辰垂放身侧的手，要将它和陈小希的手交握，却不想江辰手上的温度高出正常人的，起码南沢握住的时候就感觉手上似握了个暖宝宝似的烫手。
“呀，江辰你发烧了！！”管不上两人和好成功没，南沢抱着他的手，健步向前，凑近，空着的手覆在江辰被刘海覆盖的额头。
“小希小希”跟凑上来的小希一人一边把江辰搀到他的卧室，让他在床上。
江辰的床跟正常人的没什么两样，一样床是床，书桌是书桌，就是学霸的书桌上的书多了点。这让学渣南沢和陈小希避而不见。
陈小希为江辰盖上被子，南沢帮江辰调整好枕头高度。两人跟照顾重病患者似的态让江辰好笑“你们这是干嘛？”
男生柔和的语气缓和了那一声冷凝的气度，冰冷的眼眸似柔化了般水波漾漾。
“你别动，你这是感冒发烧，就差流鼻涕了”南沢拍打下江辰要掀开被子的手，呵斥道。但清甜的声音似撒娇般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于是陈小希双手叉腰“就是就是，你就该好好躺在床上。”
“你们在这等着，我回家找下药”南沢说完就给两个人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让他们解开误会。
看着南沢离开的背影，江辰眼光似水，但吐出的话就像冰刃般刺痛陈小希的心。
“小希，不要喜欢我了”
“...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忍住眼睛涌起的酸涩，陈小希硬声。
“不要想了”
“我不要。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你允许”
“小希，也许你喜欢上的只是你的一个臆想；也许是因为你身边只有我这么一个男生...”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对你的想法”
“小希...”“江辰”江辰想说的话被陈小希堵住，他抬眸触见那红着眼眶的样子，停下话语，只听见她急忙忙道
“我们刚刚还吵架了呢，才和好不久我们又要开始了吗？江辰你现在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说些没有用的...”
“怎么了这是？”推门而进的南沢感觉气氛有些凝重，她端着水杯，拿着药走到床前，示意江辰自己吃下。
“没什么，反正我不会放弃的”陈小希背对南沢，用手背擦擦眼睛，低头“我妈妈刚刚打电话说吃饭了，我看江辰也吃不了，那我先回家好了”说完就头也不回低头冲出去。
“诶？”疑惑青梅有些反常，南沢看着门的方向，歪头纳闷。
“我吃好了”打断她的思绪，江辰抿了口温水，吞下嘴里的药丸。
“那你躺下睡一觉”帮他盖好被子，南沢坐在他床边撑头问“等你醒了想吃什么？我让妈妈熬蔬菜粥了。想喝粥吗？”
江辰一言不发摇头拒绝蔬菜粥，不再是乖乖的点头应和。
“那你想吃什么？”南沢继续问。
“炒面”
“炒面啊~”南沢拖长音调，考虑大晚上吃炒面对病人的胃来说会不会太过油腻，但暏见床上躺着的男孩期待时眼睛亮闪闪的模样，心软了“要出去吃吗？”
“嗯。等我睡醒了我们出去吃”吃药后的化学反应上来，江辰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耳边那清甜的女声越飘越远。
“等你醒了，我就叫上小希一起去”
“..嗯”
意识飘出，陷入混沌，周身的一切远离了自己。
南沢等江辰想来的期间，玩五块钱买来的游戏机玩的不亦乐乎，把游戏机的音效关了，管自己玩俄罗斯方块，玩贪吃蛇玩的美滋滋的。
时间越来越晚，天色越来越暗。
期间南沢的妈妈进来一次，看床上的男孩睡的一脸安详，而自己的女儿则抱着游戏机玩得忘乎自己，嫌弃摇头，有这么照顾病人的？然后放下熬好的粥让南沢吃掉，就出门回家。
南沢吃完粥，继续窝着，这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乱瞟的眼睛见江辰的长长卷卷的睫毛颤动，忙放下游戏机，凑到跟前。
“江辰江辰~竹马呀~”
微睁开的眼睛将南沢带着光的脸映入，抿抿干涩的唇，哑声应道“嗯~”，随后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
“喝水来来来”
悠闲地抿下南沢重新接的温水，入口润滑干涩的喉咙。
南沢用手背大概估量了下他现在的温度，觉得热度下降，不是那么烫人了，提着的心回笼，她说“现在体温大概下去了，那你还想吃面？”
“嗯”
“好吧”
得到江辰不变的回答，南沢从口袋拿出手机拨打陈小希的号码，一接通就说“小希，江辰说去吃夜宵，我们在楼下不是你等我们就是我们等你...嗯...等会见哦”
江辰靠在床头，静静的凝视南沢背对自己打电话的身影，眸光浅浅动人，流转风华。
过去，有爸爸；现在，有她。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