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C01号的暗黑本丸》真羽君

5、第5章

　　一期一振在远征归途收到了乱藤四郎快马加鞭带来的消息——新的审神者要上任了。
　　认真安抚了一下几个陷入恐慌的弟弟，一期一振也不由得陷入深思……

　　时间不对，以往时之政府都是每年派遣一个审神者接任，但他们上个月才把那个难办的审神者解决了……怎么这么快就又派了新的审神者上任？
　　但不论政府想搞什么花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手刃审神者。

　　眼见着就要到达本丸，乱藤四郎却愈发焦躁不安，回到本丸后就到处走来走去或者练刀法，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也是让一期一振感到不解的。

　　“乱。”

　　听到呼唤，乱藤四郎转身走向一期一振，背手而立：“我在。”

　　“为什么审神者一来你就这样慌乱，这可不像你。”一期一振安抚性地摸摸头，“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哥哥吗？”

　　乱藤四郎摇摇头，表情沉重：“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在审神者将到的时候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本丸里的那棵樱花树也黯淡了。”
　　“……我只是突然有点害怕。”

　　啊，那棵樱花树啊……
　　一期一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乱是在本丸初建立的时候就来了，幸存至今。那棵樱花树他听乱念叨过几次，据说很神奇……
　　鹤丸国永也有解释过说那棵樱花树是类似于守护灵的存在，正是因为那棵樱花树的存在，即使他们手刃了那么多的审神者也没有被政府清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是鹤丸国永胡编乱造唬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暗堕的气息影响人心，他很难相信他的同伴们……
　　但他相信他的弟弟。

　　“既然如此，那么等回到本丸的时候，我去试探一下审神者吧。”一期一振弯下腰对着乱藤四郎微笑。

　　“……可是。”乱藤四郎不太赞同，他不能因为自己害怕就把一期哥推出去。
　　不管这么说害怕归害怕，但他在本丸驻守多年的经验和实力都是实打实的，再加上他善于隐蔽，论试探还是自己亲自来比较好。

　　“可是乱很害怕，不是吗？”

　　乱藤四郎哑口无言，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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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丸＋

　　等回到了本丸，一期一振就发现厚藤四郎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一期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厚藤四郎大步上前，和一期一振拥抱的同时附耳轻声，“她刚被鹤丸先生领进来，应该是躲过了一次袭击，恐怕现在有所防备。”
　　一期一振点点头：“好，我会小心的。”
　　得到回应，两人迅速地松开，厚藤四郎转眼看向乱藤四郎：“你总算回来了，大家都担心你的伤势。下次别乱跑了。”

　　目送厚把乱拉走后，转眼看就发现同行的同僚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好吧，大家都是内部只顾自己，只有对外时才一致的家伙。
　　摇摇头，重新打起精神，心里估摸着审神者还没来多久，应该还在前庭附近。
　　正往那边走去，迎面就是动作小心翼翼的五虎退，满脸写着紧张。

　　见状，一期一振心里一紧，拦住五虎退询问。

　　“是亡灵！那一定……一定是亡灵。小虎看见她身上冒黑气……而且乱…乱哥说她可能和本丸有联系……”五虎退抓着两边的头发拉扯，似乎有发狂的倾向，“一期哥你知道的，每一任审神者都被我们……但她却跟这个本丸有联系……她一定是之前哪一个审神者的死灵……”
　　“可是小虎它挣脱了我，我抓不住它……不然我会被发现的。它往那个审神者那边跑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可不妙啊…
　　一期一振不相信死灵一说，倘若真的有什么过去的审神者的死灵回来，那肯定不止一个。
　　好吧，假设那真是死灵，也绝对找不上他——不过他的这些弟弟们或多或少都沾过点血。就凭这点，他也必须亲自去试探一下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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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神者＋
　　一期一振来到了前庭，一只白色的小老虎从他的脚边奔过。那只小老虎一下子就跑没了影，一期一振来不及抓它，只好抬起头寻找审神者的身影。
　　正如他所料，审神者跟鹤丸国永还在这里……不过这审神者也太小了吧！？时之政府已经丧心病狂到动用童工了吗？
　　这么小的孩子来接管当真合适吗？所谓试探还有必要吗？

　　不过按照厚藤四郎说的，审神者已经躲过了鹤丸国永的一次袭击……想来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小孩，应该做不到这个地步。
　　这样想着，一期一振重新打起精神，正想过去打个招呼之类，就听见审神者一脸激动地提到“play”“和五虎退寝当番”云云。
　　一期一振当场愣在了原地，仿佛听见了代表理智的弦“咔”的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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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羽感觉很不妙，非常的不妙。
　　她顺着鹤丸国永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英俊男子正黑着一张脸，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吓得真羽想当场跪下喊饶命。

　　她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居然把对方惹成这样，哪怕是刚刚被鹤丸国永袭击的时候，她都没有感觉到这么强烈的杀气。

　　不，她好像是说了一句话。

　　“我想跟五虎退寝当番”
　　『寝当番』是『睡觉』的意思，她刚刚想表达『我想和五虎退好』的意思，所以就这么说了。
　　鹤丸国永之前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她心里有所怀疑，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难道这就是鹤丸国永的目的吗？

　　虽然不明白『寝当番』除了『睡觉』以外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眼前这个水蓝色头发的男子也不会脸色难看到这种地步。
　　联想一下，鹤丸国永刚刚说五虎退的哥哥快回来了，所以他这是踩着时间给她下套呢。哥哥听见有人要对弟弟做坏事，不愤怒才怪。

　　把一切都想通了之后，真羽回头瞪了一眼鹤丸国永。
　　见状，发觉自己的计划被识破，鹤丸国永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倒是一边笑着“哈哈被你发现了～那你自己保重咯”一边扬长而去。
　　留得真羽一个人面对愤怒的一期一振。

　　真羽吞咽了一下，也不知道对面姓甚名谁，只好颤颤巍巍地说：“哥哥大人，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住口！”一期一振不想再听什么『哥哥大人』『一切都是误会』，一个闪身冲上去挥刀而下。

　　真羽反应极快，被打断后条件反射向旁边闪去，躲过了第一轮的攻击。
　　——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继续躲下去。

　　一期一振的刀落了空，转过头和真羽一个对视，吓得真羽掉头就跑。
　　她一边跑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只听”嗖”的一声，真羽赶紧侧身躲过飞来的刀刃，但小腿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真羽闷哼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

　　她头一次知道还有人会把刀掷出来砍人。

　　『跑不掉了。』
　　真羽绝望地想着，现在她必须想出一个平息对方怒火或者让对方暂时不会动手的方法。

　　归根结底，对方会这么生气是为了他的弟弟。那么他的软肋应该也是他的弟弟……

　　一阵黑影笼罩，真羽抬头发现一期一振已经赶了上来，手里的刀刃还沾着她的血迹。

　　眼见着白光舞动，真羽闭眼大喊“五虎退——！！”
　　“五虎退——他受伤了对吧？！我可以治好他！”真羽没办法，她只能这么说。
　　刀剑男士受伤了是自己处理还是审神者处理？审神者该怎么治疗刀剑男士？——她都不知道。

　　发现一期一振紧握着刀的手有了放松的趋势，真羽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不只是五虎退…如果你还有其它的亲人受了伤——包括你，我都可以帮你们治疗。”真羽坐在地上往后挪了挪，见对方虽有动摇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心里一急。
　　“你应该不想让他们继续被疼痛折磨吧！”

　　一句话，一期一振彻底破防。
　　他当然不想，每次听见他们半夜因为身上无法愈合的伤口而痛得难以入眠，他就觉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但是他害怕啊…他怕让审神者活下来，他的弟弟们就要承受更大的痛苦和恐惧——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骨喰被迫出阵时碎刀的场景…当骨喰哽咽着说不想死，但更不想在这个本丸继续活下去时……他感到当时让审神者活下来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所以，审神者你还是快去死吧。

　　真羽看着一期一振眼神先是亮了几分，然后又暗了下去，原本看起来快要放下的手又重新握紧了刀剑。
　　她不明白，她以为她这么说就可以让眼前这个男人饶过她这一次。

　　“你真的不管你的弟弟吗？哪怕是等我把大家治疗好再杀也不迟吧？！”
　　不管了！豁出去了！
　　虽然只是把死期延后了，但好说歹说让她活过这一次，再让她好好想个办法怎么逃出这个本丸。

　　闻言，一期一振晃了晃，深吸了一口气，将刀收回到刀鞘。
　　他看出审神者是想逃出这个本丸了……这样也好，审神者离开了他们也不用受折磨。
　　但最好是真的不会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要真留下来了，那他可不会再放过她了。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不敢。”真羽松了口气——最起码是活过这一次了。

　　紧接着一个拳头迎面而来，真羽脸上一阵发麻，脑子嗡的一声，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