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何时会停》银月幽若

39、8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拼命地吞噬这些灵魂？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就会有人死。死？为什么我会这么认为？因为已经有人死了。已经有人死了？谁？是谁死了？是谁？………………………………………………………………………………………………………………………………………………………………
　　“幽若，你看，好多萤火虫啊！真漂亮……”谁？是谁在和我说话？
　　“呵，我并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明明很美的啊，你看！”隐约中，我看见一个女孩蹲下身，双手一合，从草叶上取下一只萤火虫递到我面前。“你看……”声音蓦然顿住，因为，在她伸开的手心，萤火虫的光亮渐趋衰弱，最终复归黑暗，仿佛从来不曾发过光，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所以，并不美丽，萤火虫实在太过弱小了，轻轻一捏就会失去生命，所以那光芒……很可怜……”
　　“………………”许久许久，女孩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有夏日的夜晚，微凉的风习习吹过，沙沙的树木吹动声夹杂着些许虫子的鸣叫。
　　“不过，果然还是很漂亮啊……”女孩的声音很轻柔，如同这夏日温柔的风，亦如母亲哼唱的摇篮曲。
　　“是……吗……”我不能表示认同。
　　“也许幽若并不能理解，因为你很强，能做到许多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我……”女孩顿了顿，“我什么力量都没有，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也无力守护，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悲伤……所以我认为，萤火虫真的，真的很漂亮，尽管弱小，可是它们依然用自己的生命散发出光亮，它们努力地活着，努力地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这样燃烧生命的光芒，是它们曾经存活于世的证据，是这个世间最美，最美的光……”
　　“是啊……或许……真的是这样……”…………………………………………………………………………………………………………………………………………………………………………………………………
　　萤绿色的光……那是萤火虫所发出来的光芒……虽然弱小但却是曾经努力活过的证据……所以并不可怜，所以……很漂亮……
　　猛地睁开眼，看见了小樱泪眼婆娑的脸庞。
　　“幽若！太好了……太好了……”小樱搂住我，一个劲地哭泣。
　　“…………”我一时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在一片血色中，点点萤绿色的光亮，荧荧惑惑，刺得我的眼睛好酸，好痛，好想……放声哭泣……
　　“幽若，你倒是说句话啊？没事吗？”小樱抓着我的肩膀一阵猛摇。
　　“小樱，你觉得……萤火虫的光芒……漂亮吗？”我答非所问。
　　“嗯？萤火虫？”小樱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看见了血色中的萤绿色光芒，恍然大悟似的。“幽若，你糊涂了吗，那不是萤火虫啊，是困住空飒的东西的碎片，是被你打破的……啊！可能你不记得了……”
　　“是吗……”我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我好象忘记了什么事情，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算了算了，那些事情记不记得并不重要，你没事就好。现在空飒已经救出来了，我们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记不记得……并不重要？哇！”我正陷入沉思，却猛地被小樱从地上拉了起来。
　　“还有，我说过吧，我这样的柔弱少女是不可以一次背两个人的，所以给我好好站起来走路！”
　　“啊哈……”看着小樱一脸的严肃认真样，我哭笑不得。“OK，我明白，我知道，我的腿好好的没有被废掉，你不用担心，可以了吗？”
　　小樱露出灿烂的笑容，然而，这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前方，一脸阴沉笑容的大名，正举着火把向我们走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贝曼多，绯子，还有另一名从未见过的蓝衣少女。
　　小樱条件反射地把我护在身后。“你们想怎么样？”
　　“嘿嘿嘿！不想怎么样，只是想陪不知死活闯入我禁地的小虫子玩玩罢了。”大名一改以往的语气，变得尖酸刻薄而又阴险，更像是贝曼多的说话方式。
　　“哦？”小樱一挑眉，不屑地白了大名一眼。“我怎么记得，之前某人就是被小虫子整得生不如死啊？”
　　预料之外的，大名并没有对小樱的话进行反驳，而是恭敬地退到贝曼多身后。“大人，您说，该怎么处理他们？”
　　贝曼多的脸上是他一贯阴险的冷笑。“呵，你放心，一定会很有趣的。幽若，你刚才是不是说你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那我不介意帮你想起来。”他向着身边的蓝衣少女努了努嘴，少女立刻明了。“是的，大人。”几乎是同时，她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攻了过来。
　　“哼，我早就料到你们是勾结在一起的。”我一手架开蓝衣少女的攻击，迅速地在空飒所在的地方布上空气的屏障。“贝曼多，如果你还妄想能够用罚责印控制我，那我要告诉你，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因为我的罚责印早已解开了，而且是被你身边那位‘得力’的助手解开的。”我嘲弄地向着绯子眯了下眼睛。
　　贝曼多只是冷笑，而绯子却气得涨红了苹果脸。“什么嘛~~银小若你欺负人！人家只是一时大意，下次绝对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说着，就要向我冲过来，而小樱早已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等等！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绯子颇有些玩味地看着小樱。“嗯……也好，那我就先陪你玩玩。”一扬手，就是一阵五彩的烟雾。
　　然而，烟尘散去，小樱却出现在了绯子的身后。“你忘了，我可是个医疗忍者。”
　　“是吗？看来之前一直小瞧你了，有意思。”绯子轻松地挡下小樱的攻势，“那我就稍微认真一点好了。”边说着，双手翻飞，迅速结印，而小樱也在自己的右拳中凝聚着查克拉………………………………………………………………………………………………………………………………………………………
　　蓝衣少女使用的忍术并不十分厉害，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中忍的水平，然而她的速度却是无与伦比的迅捷，稍不留神就会被她抢身近前，因此尽管知道小樱和绯子已经开战，却无法抽出身来过去帮她。贝曼多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混战，身后的大名一脸猥琐谄媚的笑。仅仅是瞬间的分神，蓝衣少女便冲到我面前几公分的距离，右手拿着的苦无直□□的心脏。我惊了一下，随即抓住她的手腕反向一扭。砰！手中的少女化成了木桩，同时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压力自身后传来。
　　叮！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少女撞在了我事先布下的空气之障蔽上，我猛地一个转身。“裁之刃！”顺势将她周围的空气凝聚，一片片无形细小却快如刀片般的气旋瞬间将她整个包围，因为是无处不在的空气，所以即使她的速度再快也避无可避，少女惨呼一声，身上立时血线四溅，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颓然坠落在地。
　　我手拿苦无，小心地接近倒在地上的蓝衣少女，以防有诈。她见我走来，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同时也拿起苦无对着我，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不似作伪。
　　太弱了……我不由地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自从来到火影世界，战斗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而这种战斗和21世纪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并不是只有力量就能够取胜。相应的，我的速度和应敌反应力也比以前高出许多，但……怎么说，面前的蓝衣少女都太弱了，甚至没有一个中忍的水平，贝曼多怎么会用这种角色来对付我？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蓝衣少女，半长的黑发高高束成一个短短的马尾，清秀的面庞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浑身上下，许多细小的伤口不段地渗出血来，然而她的眼神却是空洞的，黑色的眼眸看不出一点感情色彩。恍然间，我竟然有了她是那种在东京街头随处可见的少女的错觉，每天过着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休息日出来和朋友一起逛街，会因为一直暗恋的男生一句关心的话语而脸红心跳上半天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女。
　　“萤火虫真的，真的很漂亮，尽管弱小，可是它们依然用自己的生命散发出光亮，它们努力地活着，努力地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这样燃烧生命的光芒，是它们曾经存活于世的证据，是这个世间最美，最美的光……”我的脑海中，忽又响起那个女孩的声音，她那模糊的面容和身影逐渐和眼前的蓝衣少女重叠，我一阵晕眩，用力甩了甩头。
　　“嘿嘿，幽若，看来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出手还真狠呐。”贝曼多阴阴地笑着，缓步向我靠近，而我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中，促不及防便被贝曼多一下拎起，随后狠狠地摔了出去，地上，那些枉死的人们所流出的血，溅了我满身满脸。
　　“哼哼，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贝曼多走近瘫坐在地的我，蹲下身，缓缓抚弄我的面颊，将那些鲜血在我脸上滩涂开来。“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好孩子，杀人只是被我逼的。在你9岁，我刚刚教会你使用噬魂术的时候，同现在一样的场景。”他将嘴唇凑近我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吐出：“来栖川光泠，那个被你遗弃在黑暗中的女孩。”脑中轰地一下炸开，记忆的洪流不可遏止地奔泻，我想起了全部的事情。光泠，来栖川光泠，贝曼多嘴中吐出的这个名字犹如恶魔的咒语，引领我向着黑暗的最深处不停地坠落，坠落…………………………………………………………………………………………………………………………………………………………………………………………………………………………………………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我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虽然回家之后我竭力在妈妈面前装出与平时无二的笑脸，但没完没了的暗杀任务和面对阿澈的负疚感始终折磨着我的心。而阿澈却一直都一声不响的完成训练和任务，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心也在时刻受着煎熬。
　　“阿澈，我……”好几次，我叫住阿澈，欲言又止，想要告诉他真相，可总是没有那个开口的勇气，而阿澈只是微微地笑着轻弹我的额头，什么都不再追问下去。
　　这天，我们刚接到了新的任务，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声商讨着对策，阿澈却蓦地拉过我，附在我耳边悄声说：“幽若，小心一点，从刚出校门开始就有人一直跟着我们。”我一惊，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心神恍惚，竟然有人跟了我们这么长时间我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我和阿澈不声不响地拐进一个小巷子里，然后我使用力量将两人的身形隐藏住，果然，跟踪的人一下乱了方寸，不知所措地张望起来。我得以仔细观察来人，那是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女孩，乌黑的长发高高扎起两个小辫，清澈的眼睛却隐含着某种坚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我和阿澈狐疑地对视一眼，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女孩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天地双煞，我知道你们一定在这里！求求你们别躲起来，我有事情要拜托你们！”
　　什么？！她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我和阿澈默契地同时准备好将这个女孩击杀于无形的力量，却听她继续说道：“我是光泠，来栖川光泠啊！上次的任务和你们一起行动过的，你们不记得了吗？！”
　　我们这才隐约地记起，上次的任务贝曼多确实派了些人帮我们引开一些小杂碎的视线，这女孩也许是其中之一吧。于是我解除了隐身，冷冷地看着她。
　　“求我们？哼，你难道不知道决定权都在贝曼多那儿？”阿澈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是的，贝曼多是不会顾及到我这么一个不起眼又没有力量的人的，所以只有你们可以帮我办到！”光泠的表情与其说是坚定，倒不如说是倔强。
　　“帮你？凭什么？”虽然我知道贝曼多手下的人大多并非自愿，都有自己的苦衷，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将气全都往面前这个叫光泠的女孩身上发泄。“教给你更多杀人的技巧？你就这么喜欢杀人？呵，真是变态，我可没空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再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我眯眼，嘲讽地看着她。
　　“我想变强！”光泠的目光直视着我，没有丝毫退缩。“我一定要变强！我要变得和你们一样……不，是比你们还要强，所以请教给我变强的方法！”
　　“你这……”“你想变强的理由是什么？”阿澈冷不丁地插进一句话，把我后面的侮蔑语句给打断。
　　“这……我……”光泠垂下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肩膀在都微微地颤抖，蓦地，又坚定地迎向阿澈的视线。“我的妹妹，来栖川稚子，我想让她过上正常的生活！”
　　我和阿澈俱是一惊，忽然想到之前无意中在新闻里听到的，东京著名房地产开发商来栖川家破产，公司被收购一事，于是我问：“难道……你是之前破产的那个来栖川家的人？”
　　“没错，父亲他……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那个人图谋我们来栖川的产业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父亲是那么相信他！以至于替他的巨额贷款作担保人，可是到了期限他却跑了个无影无踪！那些债主都找父亲来要钱，我们渐渐不堪重负，公司也无法再维持运营下去，妈妈也离开我们而去了，最后……最后……父亲不得不卖掉他花了毕生心血的公司，终于能够还清所有的欠款，然后……然后……父亲他……服了根本无药可解的氯钛化合物……自杀了……呜……呜呜……”光泠已经泣不成声，而我和阿澈只是沉默，陷入了各自的思绪中。
　　但没过一会，光泠却止住哭泣，语调平静地向我们继续说明，这等自制力，让我和阿澈都吃了一惊。
　　“可是，那个人连我们都不想放过，毕竟等我们长大了，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把来栖川家的公司再收回来的，所以他就到处追杀我们！我也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情，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早已和□□的人来往密切，借款担保什么的都只是个骗局！他借款的公司就是和他一伙的□□旗下的，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借款这回事！而且，收购我父亲公司的那家公司，就是挂名在他名下的！我和稚子不断躲避着无休止的追杀，而我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了贝曼多以及他的暗杀组织的存在……”
　　“所以，你就自愿加入成为一名杀手，这样可以暂时保全自己和妹妹的生命安全，因为对于如此神秘而庞大的组织即使是□□也不敢轻易动它，是不是？”我隐约明白了光泠的理由。
　　“嗯，可是，我却发现这里面根本就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光泠垂下头。
　　“因为贝曼多全都是利用一些与生俱来就有特殊力量的人，而你这种什么都不会的，充其量只能当个最不起眼的小杂碎，这样就不能达到你原本的目的了，不是吗？”阿澈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光泠的身体剧震。“不，虽然我很不甘心，我也很想收回我父亲的公司，可是……可是这样会让稚子遭遇危险！我现在只希望稚子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有其他奢望的，真的不会……”似乎说完整件事情把她骨髓里积存不多的能量全都耗尽，光泠直直地朝前栽倒下去。
　　一时无言，我和阿澈面面相觑，还是阿澈首先打破了沉默。“我想，我可能说得太过分了……”
　　“不，其实我也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或许……”我将光泠扶起来，让她靠在墙角。“让她变得和我们一样是不可能的，但达到目的的方式不止一种。”我给了阿澈一个充满自信的笑。
　　“呵，真不愧是你啊，想做掉那个□□吗？”阿澈会意地扬起嘴角。
　　“斩草要除根，哼，贝曼多经常说的这句话我今天才体会到原来是很正确的。首先得把光泠口中的那个人的底细调查清楚，然后……”不知不觉，我和阿澈已经把任务抛在脑后，转而认真思考怎么解决光泠的问题。
　　是的，光泠的出现，拯救了我干涸已久的心，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杀人也可以救人，从此以后我不再迷惘。可是，对于这样拯救我的光泠，我却做出了背叛她的、永远都无法饶恕的事情………………………………………………………………………………………………………………………………………………
　　“什么？！要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我绝对不干！”我向着贝曼多大吼着，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和我们年龄相若的小男孩，况且很不一样的是，之前的任务都是要经过一番仔细的侦察和计划，而当贝曼多在大街上看到这个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清澈的双眼流露出茫然无助神情的黑衣男孩，立刻高度戒备起来，几乎是马上就命令我和阿澈将其杀死。
　　“哦？小孩子就不行？你现在还有的选择？”贝曼多眯缝着眼，“比他更小的孩子你也杀过，那时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难道是看他长得太漂亮，春心大动舍不得下手了？”
　　“你……”我怒目圆睁，仿佛为了证明他所说的话是错误的，几乎用尽我全身的力量发出威力最大的冰箭雨，密密地向那男孩飞扑而去！然而，一道眩目的火焰却赶在我之前封住了所有冰箭的去路，冰箭瞬间消融于无形。
　　“不好意思，本来想抢先一步的，没想到反而妨碍了。”阿澈虽然面对着我，但显然话是在说给贝曼多听。
　　“哼，”贝曼多冷笑了一声，看着因为刚才的一冰一火的惊吓而仓皇逃跑的男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鬼把戏，你们这一套最好少在我面前耍！不然……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吧。限你们今天之内把刚才那孩子找出来并不留痕迹地杀了！”贝曼多抛下这句话之后，径直离开。
　　“可恶！”我狠狠跺了下脚。“贝曼多那混蛋！”
　　阿澈却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今天确实不太正常，难道真的像贝曼多说的那样，你喜欢上他了？呵呵，但他却是你必须要杀死的人，注定的悲剧式苦恋啊！”
　　“切，好了，你现在就算开玩笑我也笑不出来，赶快找出他吧。”我们说话的时间并不长，原以为凭他这样一个男孩子跑不了多远的距离，但我们错了。顺着他逃跑的方向，用最快的速度全力追赶，却依然见不到他的人影。
　　“哈……哈……呼……”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我们是不是追错方向了？”
　　“呼……”阿澈顺了口气说道：“绝对不会错，我亲眼看到他是往这个方向跑的！”
　　“那……我使用浮游术！那样会快上很多，他绝对逃不了的！”我正待使用力量，却被阿澈制止。“不行，这里是闹市区，使用力量太过明显了，会暴露身份的。”
　　“那怎么办？啊，在那里！”前方的马路口，一个黑色的小身影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把脚步向前迈了好几次又收回来，好机会！我和阿澈对视一眼，使用力量隐住身，悄悄地从背后接近。
　　“唔……”当男孩终于下定决心向前走了一步之后，被我一把捂住嘴巴，而阿澈同时把他的双手反剪，然后，我们迅速拖着他向一个偏僻破旧的小巷子里跑去。
　　“啊！”一阵剧痛突然从腹部传来，我不由地松开手，旁边也传来一声闷哼，阿澈用左手紧抓着右手手腕，血从指缝间滴落。
　　“阿澈！”我惊呼，也顾不上自己腹部的痛了，连忙查看他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动脉？”
　　“啊，没有，可恶，太大意了，他身上有武器……幽若！”阿澈往我的腹部看了一眼，脸色煞白。我这才注意到，一把苦无深深扎进我的腹部，鲜血几乎是喷涌着流出。
　　我一闭眼，将苦无拔出，然后立刻止血。“看来他真的不简单啊，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我们隐身他还能准确伤到我们的要害部位，这下让他跑了，要把他找出来就困难得多啊！”
　　“呵，你这家伙，一口一个小孩子，明明自己都和他一样大。放心吧，在松手之前我把追踪器放在他身上了，现在你先休息一下，把伤治好要紧。”
　　“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他这么厉害，我们也就不能像刚才一样大意了，万一完不成任务的话……”我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嗯，我明白，那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