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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释银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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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要会合时,突然涌出一队骑兵人马将三人冲散,云在和冥晖又被挤到了一边,冥让左右顾不上,只能焦急的砍倒一个个骑兵,“我们没有问题,你去帮王。”笨蛋,云在心中暗骂,这么大声音喊冥落是王,只会让他更加危险。不过冥让也不能再犹豫,咬牙,回云在一眼,向冥让那儿杀去。
部队被越冲越散,得到预期的结果。战斗也差不多结束,冥落和冥让不知去向,云在和冥晖反正已经是身陷困境,他们被一队骑兵包围着,骑兵们围成一个圈,无声的压迫,典型的瓮中捉鳖阵势。他俩已是疲惫不堪,几乎只能靠意志来支撑疲惫的躯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冥晖开口道,痞痞的。“多谢夸奖。”云在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正说着,骑兵队出现一个缺口,一个将军服走了出来,很狂妄的开场白:“弃械投降吧,你们没有任何希望,不要再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云在调转马头,与冥晖并排正对着那人。“喂,投降吧,我们。”商量的语气,却因为少了气馁而显得调侃。
“那好啊,本将军真的好怕怕啊。”冥晖很配合的回道,说罢,狂妄的大笑,笑到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再明显不过的拒绝,云在只是微微笑着看呢冥晖一眼,就望向那个出窘的将军。
“对不起啊,没有保护好你,军令报销了,反正回去也是要自裁。”完全忽视了对死亡的感触,冥晖很诡异的担心着冥落的军令。
“请不要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你的军令和我没有关系,我可还有自己的未来,要死自己死吧,本少爷不陪你。”云在激将着鄙视冥晖,她可真没想要死在这里的啊!
“不想死,也可以,放下武器,好好配合我们,本将军放你一条生路。”另一个身着副将盔甲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些本事,不要不识抬举,人死了,可就活不过来了。一样的狂妄自大,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是会有些得意的吧!
“你们以多欺少,我们自然难以摆脱,不过呢——”云在郑重的接下去“以多欺少,那本是弱者才会干的事情,站在强者的角度上看,我们未必逃不掉,对吧,冥晖?”
看着云在认真的样子,冥晖只是报以一笑,听似很有道理的东西实际上很完全的就是天方夜谭。
“好,让你服,单战,输了就投降”
“赢了让我们走?”云在立马接到。
“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转身对后面的副将说道:“你上!”
“我和他较量较量,你好好看看本将军的风采。”冥晖笑着要策马向前,却被云在横剑挡住。
“我去。”看见冥晖瞬间不爽的表情,云在立马狗腿的说道:“我们俩个你比较强是吧,等下他们输了要反悔你也要保存好实力救我不是?”
在冥晖展开眉头的一瞬间,云在展开一个灿烂明媚爽朗的笑容,策马向前。却突然眼镜咕噜一转,顿了下,回过头,从怀中拿出个布包,交给冥晖。“这个,交给冥让,待会我抓住那个和我比武的家伙,要挟他们让你走。”
“拜托,兄弟,这好歹也是个计策吧!你用得着这么大声让所有人都听见么?还有,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让我逃!”面对云在的态度,冥晖很不爽。
“你以为我是谁,冥让让你单独保护我,你以为我是谁?”云在突然大吼。
冥晖被震了一跳,眼神立马镇静,冥让的军令,绝不是那么简单。既然是军令,便一定要执行,拼了性命,死了也要完成。
闽军的两个将军可乐开了花,冥让要求保护的人物,呵呵,这个功劳可赚大发饿了,那个什么一言为定,只有小孩子才会记得。
“还有,那个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冥让,不然,你自己明白。”云在阴恻恻的恐吓。
“如意算盘打的响亮,不过,还是先问问我手中的灭云剑再说!”话未结束,剑锋已在云在脸侧,左右闪躲攻击,兵刃相接火光四射。幸好马术还没有丢掉,这家伙的确不好对付。躲过右侧的剑芒,云在向后一倒,然后回旋翻身,躲过身后刺来的大剑,纵身一跃,停在了第一个进来的将军的马上,剑呢?正架在那将军的脖颈之上。
“承认。”云在微笑不改。“叫你的手下让路吧,将军。”
“卑鄙,你的对手是我,和我打。”那副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粗着脖子吼道。
“不肯让道啊!”云在有些难过的样子,“那我只好杀了你,继续和那位将军打了。”说着便要动手的样子。
“不要。”这个将军慌了,“闽透,还不放人,真想害死我不成。”
见那闽透并没有放人的意思,云在再次开口:“唉~~看来那位将军真的不想救你,那我只好动手了哦。”一副更加难过的样子,剑向脖颈处滑去。
“闽透。”
“放人。”闽透终于开口,骑兵队立马空出个缺口,看来这副将明显比那将军要有威信。
“冥云,我们一起走。”冥晖道。
“算了吧,逃一个已经不错了,两个一起还带走个将军,他们太不划算了。”云在低着头,有些失落的样子。
“你还管他们划不划算?这是战争——”生气的口气很冲。
“笨蛋,这么不划算的事情你会干啊?到时候两个都跑不掉就完了。那东西,一定要交到冥让手中,不然,不然冥让也会杀了你。”很严重的要挟,军令如山。
看看手中的白布包,冥晖看看云在,一咬牙,狠抽马鞭,一溜烟跑掉。
“人也走了,你该放人了吧。”闽透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安定。
“要他跑远了才可以放的吧!不然你们追怎么办?”小声客气的回话,却有着无法忽视的坚定。
“当——”一颗石子将云在手中的剑打断,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将从天而降,一掌向云在打来,云在忙躲过,翻身下马,那老将却紧追过来,一刀挥向云在脖颈,云在左右闪躲中,闽透已提着长刀砍了过来。云在两面受攻,刚躲过长刀,老将一掌拍在云在背上,击得云在一下子跪在地上,刀又向云在飞来,一翻身,伸出手做暂停状,“我投降。”闽透还在惊诧,得令的士兵便已将云在来了个五花大绑。“通知各分队,严加防守,阻击刚才的那个副将。”
“属下办事不利,让歹人带得机密逃脱,请将军责罚。”吩咐完命令,闽透半跪在老将面前。
“无妨,有他在就够了。”看着皱着眉头活动受伤肩膀的云在,老将一脸的意味深长。
回到闽军本营已是下午时分,云在在被带往牢房的路上就被拦截,直接带向老将的帐篷。云在一进帐篷,就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没有看见刑具火炉,却见老将跨坐在帐篷正中央,桌上摆放着一只完全没有切割的烤羊腿。两边坐满着两排将士,位前的桌上也摆满着酒肉。云在像小丑一般被扔在中央,周围的人在大声吃喝玩笑,用他们鄙夷看猎物的视线打量着云在。而云在呢,完全忽视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一心盯着桌上的肉块咽口水。
“把他带上来。”老将终于开口,身后的士兵便要推云在上前,云在轻巧一闪,自己轻轻松松大跨步走上前去,气势上完全摆脱了老将想要强加的压迫。“您是闽稠将军么?”
老将一愣,随即微笑着点点头道:“后生挺有眼力的啊!”
“真的是啊?就是那个在冥闽分裂战‘断河之战’担任主帅,‘车破之战’担任第三副帅,‘逆培汤都之战’担任先锋,‘联合讨吾战’担任第二副帅的那个闽稠将军吧!”不顾周围或惊讶或不满的目光,云在兴奋的继续说道,“‘讨吾之战’各国损兵折将,能在‘讨吾’中全身而退的大将也就只有列国的列康连,列微茫,列守部,培国的培欣,蔓国的蔓荣,闽国也就只有你闽稠将军了吧!”继续忽视旁边将士露骨的打量,云在依然没有停止,“这次冥闽刚刚开战,您竟然被派遣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是您年知天命,有失威猛,还是在朝中受人排挤呢?”
“放肆,区区阶下囚,竟敢在父帅面前口出狂言。”
云在一顿。
“罢了罢了,想不到冥国修养数年,竟卧虎藏龙,是老生孤陋寡闻了!冥国对此次战争,果然是费尽心思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闽稠将军呢?”
云在却是未进一词,盯着那个被她挟持的将军半晌,然后失魂落魄般自言自语道:“虎父果然还是有犬子的呢。”
“你说什么?”那将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流星步跨过来,挥手便是一拳,云在可不愿意挨打,身子一歪躲了过去,将军还不死心,云在手被绑着,脚可灵活的很,左蹦右跳,就躲到了闽稠身后,那将军依然不肯,还是伸手要来抓。
“住手,还嫌不够丢脸的是么?”闽稠一声大喝才止住这场闹剧。“展示了这么多,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闽稠平静的问道。
“这个,哈哈,我饿了!”云在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睁大着眼睛望着闽稠,完全忽视着周围将士们头上挂满的黑线。
闽稠微微展露个微笑,“想吃就吃啊,不必客气。”却没有丝毫要给云在松绑的意思。
呵呵,下马威?
强劲的气流带着残断的绳子飞出,再定眼看,云在已经跪坐在主帅桌前用两把银质的小刀叉开始享受烤羊腿。
众将立马暴动着要拔出刀剑将着不知好歹的小士兵抓住,闽稠却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镇定,然后竟也从从容容的坐下在云在旁边的位置。众将见闽稠如此,便也尴尬的坐下,继续被打断的酒宴。
“小兄弟果然胆识计谋过人,可惜我们是敌非友——”
“不提这个,今日得见闽稠将军,三生有幸,云在敬将军一杯。”说罢一昂头,一杯水酒下肚,闽稠只得微笑着亦喝了一杯。
云在依旧低头卖力的吃着羊肉,帐篷内的气压也不再低迷。
“闽将军,你要问什么我大概都是知道的,可是我能说的很少,对于这次战争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而且对您的了解也并不是冥国的什么详细资料准备,我几年前略略读过近二十年的战争史,那个同伴带走的也并不是什么机密,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活着回去的理由罢了。”闲谈般的语气,“那小包中的,与我手中的东西一样,”微扬手中的刀叉,“不过是一些小银具罢了。”
“而且,我还有事情,不能多陪了。”闽稠一震,戒心大增,云在却不以为然,拿起旁边的白布,将刀叉上的油渍擦净,微微一笑,“我并不是冥国人哦。”依旧低着头,轻轻动动嘴唇“释银术,听说过吧。”云在一个翻身,从闽稠身边跃起,闽稠弹指,刀从刀鞘中飞出,却被强力弹回,那是云在手中的银器释放的巨大耀眼的光芒,然后是一声尖锐的鸣叫,空余一屋茫然的闽国将士,闽稠睁大双眼,微微颤抖:“吾国人,他是吾国人,吾国,又要开始了吗?”
释银术是吾国光明魔法的上乘,它通过咒语让施法者的能力与银产生共振,使银制物质分裂成无数细小的颗粒,同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