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苹果》牛奶配烧饼

4、拜见

　　“小姐，最近的行动还是暂停一段时日吧，已经有人盯上咱们了。”女人恭敬的站在少女身后，屋子里面只有一盏橘黄色的小台灯，少女坐在落地窗前
　　“是吗？”少女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眼神游离“那就暂停一会好了，查查有什么人盯上我们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掉。”
　　“........这次有点不同，是军方势力介入。”女人迟疑了一会，说出了口，“听说还特地找了个疯子，具体情况我还没有得到。”
　　“那就快点点去查，滚吧。”少女并不在乎女人所说的，A市，是自己的地盘，她们就是A市地下的无冕之王！要玩吗？那就开局好了，反正，少女诡异的笑笑，一定死的是你们！

　　“……”作为一个军人，即使是睡觉也要抱有警觉性，听到房门咯嗒的响声时，顾南晴就已经醒来，仔细听着脚步声，鼻子轻嗅气息，最后没睁开眼，爷爷_感觉到爷爷拉开窗帘，刚睡醒的顾南晴有些鼻音，“爷爷~”小女儿特有的撒娇，睡眼惺忪，还有微红的脸蛋
　　“晴晴，起床了，呆会谢砚那个臭小子来接你去医院，拿药，再带你出去玩玩。”顾直讨好的蹲下身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色盒子，打开“喜欢吗？”盒子中央是一个银镯子，镯子上有着雕花凤凰，最好看的是镯子并非是纯银，而是细细的镂空，里面又有一环红玉，衬着银镯雕花，十分好看。
　　“好看。”自己长年在军校，要么训练，要么执行任务，和华美的衣服一样，首饰什么的，自己并不喜欢，但是，看着爷爷期待的目光，顾南晴点头，这种东西能说些老人家开心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昨晚想了半天谢老头的话，确实不假，“来来来，爷爷给你带上。”顾直拉着顾南晴的手，顾南晴的手不像富贵人家的小姐，手掌中有着厚厚的茧子，再细摸，可以发现有些茧子是新的，有些却是老的，厚厚的，手腕很细，银镯子戴在手腕，松松垮垮，还可以往里面塞一个大拇指。
　　“爷爷，你别用失足儿童的目光看着我，慌。”顾南晴感受到凉凉的触感，有些不习惯，将手缩回了薄被中。
　　“快穿好衣服，下来吧，早饭做好了。”顾直拍拍顾南晴的头，走出了房门，又探回头“自己家，不用锁门。”自己可是一家之主，我可是有钥匙的^V^
　　“……”有些头疼的抓着乱哄哄的鸡窝头，顾南晴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了。”看着房门被关上，顾南晴赤脚才在木地板上，站在窗子边，自己小时候很喜欢三种职业，军人，医生，老师。老师可以教育学生，学生可以成才。医生可以救人，每一次手术台上，都在和死神抢人。军人的天命是服从，有的职位的军人死去，连个姓名都不能留下，只有一个编号，一块墓碑，一份遗书。爷爷是军人，父亲也是军人，所以自己进军校也没有太大抵触。但是经历过这么一次两次死亡，忽然害怕了，阳光还这么好，亲人都在身边，关心自己，做好了死的觉悟，却没有这个勇气。所以说，顾南晴呼拉开的床帘，大把暖和的阳光洒在身上，自己真是个懦夫。
　　“？？？？？南晴？”顾北有些诧异，本来准备叫妹妹去吃早饭，再问声早安，一进房门就看见顾南晴站在窗口，站在阳光中，一动不动。听到自己叫自己，下意识的转身看着自己，不知道是自己眼睛不好还是光线问题，顾北看见顾南晴的眸子中满是伤意，本来喜欢笑的嘴角，现在微抿唇，形成一条薄线，老人家常说，嘴唇薄的人最是无情。
　　“我知道了，待会就下楼。”顾南晴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笑着将顾北推出去。打开衣柜，清一色的长裙，顾南晴选了半天才找到一条裙裤，上身配蓝色的泡泡袖短衫，找了双平底的凉鞋，洗漱完毕后，下楼吃早饭。

　　“早安，小哥哥。”顾南晴从背后猛然捏住顾北的脸颊，轻轻一捏就放开，坐到顾北的对面，拿起杯子喝豆浆。
　　“……”秉承着自己是哥哥，怎么能计较顾南晴的小放肆，手腕上的银镯子！在阳光的折射下，银色的光芒有些扎眼！顾北合起财经杂志，“手上的镯子，谁给你的？”
　　“哦(-ω-`)这玩意是爷爷早上给我的，怎么了？”顾南晴顺着顾北的目光看去，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你吃早饭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奶奶出去喝茶了，爷爷去溜猫了。谢砚可能还有半个小时来接你去医院拿奶奶的药。”顾北一手推开凳子，走向书房。
　　“？？？？”莫名其妙的感觉，顾南晴咬了口油条，老外就爱吃什么汉堡牛奶，不如油条一根，豆浆一杯，小菜一碟，清粥一碗吃的快乐。

　　或许是军人的天生警觉，谢砚才走进大厅的时候，顾南晴就掉头对上谢砚的，谢砚今天没穿正装，一身休闲装，比起昨天的禁欲系，今天的端的是霁月清风，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但顾南晴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身继续看军事理论栏目，悠闲悠闲的。
　　“南晴？早安。”谢砚才进门，回望间，就对上顾南晴的眸子，浅茶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真是奇怪，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今天怎么一下子高冷起来了？一只手托着下巴，电视机上面放着军事理论什么的，银镯子松松的在手腕上戴着，看来小丫头还不知道这镯子代表什么意思，不然早就张牙舞爪的跳过来，不痛不痒的挠几下了。
　　“走吧，拿完药，我还要去见个盆友。”顾南晴利落的起身，双眼盯着手机上的回信，“最好十一点以前。”约了不语聊些家常话之类的，结果不语说自己有点事情，在上班中，要到十一点才能溜走。
　　“好。”谢砚也没多问什么，点头答应。

　　“奶奶要什么药？”顾南晴到了医院才有些疑问，奶奶的身体不是挺英朗的吗？也没有听说有毛病呀！这来医院拿什么药？
　　“老人家总喜欢养身，拿些中药，比如白芝，当归，黄精，菟丝子之类的，回家煲汤喝。”谢砚关好车门，“一起去拿药 ，还是你在大厅等我？”
　　“你去吧，不太喜欢医院”顾南晴一向讨厌医院，有时候做完任务，受伤去军区医院包扎，总能看到一些死去的战友，虽然自己不认识，可是一张白布单，一个担架，抬走火化，若是校级以下的，追封个烈士什么的，一张荣誉证书了结。有时经常会想，若是自己死了，还会有人记得自己吗，墓碑上又该如何写，逼格才高些。
　　“好的，大概久些，毕竟没有预约。南晴可以玩会手机。”谢砚嘱咐了一阵子，才走向四楼的中医科。
　　“啧，”顾南晴坐在医院大堂的等候区，这家市级医院看病的人还挺多的，整个大厅人来人往，顾南晴一时间没事可做，就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直到听到一阵吵闹声。
　　吵闹声是从一楼大厅的南边传来的，根据声音判断，再结合指示牌，应该是儿科。顾南晴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儿科室门前，顾南晴站在最外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听着前面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是一位母亲急着给发高烧的孩子看病，但是排队人太多，儿科的医生看到后，就让护士询问这位母亲，恰巧该轮到一位孩子看病，家长去了厕所，叫号半天没叫到人，先给这位孩子看病，哪知道那位家长回来后，一定拽着医生，说她收了红包，不按顺序来，这不医生和家长吵着呢，听说这位家长后面有人还是怎么的。

　　顾南晴撇撇嘴，有人怎么了？最是奇怪！不过........医生有点眼熟.......呀？

　　“我没有收任何钱，我只能说孩子发烧严重些，不过几分钟，要是拖下去可能会烧坏脑子，所以先开了药，如果你要闹的话，这个帽子我也不想要。”明不语避开女人的巴掌，有些不耐烦，这份工作不要也罢！只是闲来无事的掩饰身份，没了也没损失。师姐还约了自己去餐厅。要是在这么扯下去免不了麻烦什么的！
　　“你这种坏心眼的医生，我可见多了！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闹到警察局去！让你坐牢！”女人不依不饶，拽住明不语的白大褂，要去警察局！
　　“那你可棒棒了。”一只手又抓住女人的手，女人想耍开，挣扎了半天，没动分毫，不由气恼的抬头看向来人，面红耳赤的大声说“你放手！你在不放手我就打110了！”
　　“你快打呀！”顾南晴直点头，“你不是有后台吗？叫过来看看呀。”
　　“……”师姐？明不语眼睛一亮，崇拜的看着顾南晴，没想到师姐也在这里！好巧呀！
　　“哼，你放开我！我的姐姐可是温家夫人，你要是惹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女人有些迟疑，但是壮着胆子说，温家虽然不如顾家和谢家那般风光，但是也是有头有脸的，这小丫头......
　　“......温家？哦，在下不才，顾南晴，顾直是我爷爷，顾楷是我父亲，顾北是我哥哥。还有什么疑问吗？”顾南晴一连串报出名字，现在的人呀，有些破钱，有些烂权就了不起了，真是可笑，看着女人惨白的面色，顾南晴也不打算为难，转身看向明不语“闲聊几句？”
　　“当然可以了！师姐！”明不语拉着顾南晴走向走廊尽头楼梯间

　　“师姐貌似来头很大，顾家可是在军政处有实权的。难怪Kesh教官要让师姐过来坐镇。”明不语挽着顾南晴的手臂，开心的说，虽然有些惊讶师姐的身份，不过仔细一想，也只有这样子才配得上师姐的霸气！
　　“那是他们，和我没半毛钱关系，不过拿出来吓唬那个女人，你最近有发现什么嘛？”又是这种眼神！顾南晴着实头疼π_π自己不是奥特曼，别看了。
　　“算是吧，这家医院，可能是个毒品中转站，我发现每个月药品到账时的货车会多停留一个小时，按照正常的计算，一个市级医院一个月的补充药品量最多不过半个货车大小，但是我观察过，每次都会有满满一货车，并且那时会多出许多私家车，我猜测是进行分批运输。如果是这个样子.....这家医院有问题。”明不语是日本住友家族出生，是著名的财阀，自己也有一些企业，不过不怎么打理罢了，但是也知道一些关于医院方面的经营情况之类的。
　　“是吗？”顾南晴摸摸下巴，又有一番推论，“你在这里当儿科医生吗？很棒。”
　　“真的吗？”明不语眨眨双眼，“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找到一些证据！”
　　“不语，”顾南晴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不急，你自己注意安全，任务再大，你的安全却是最重要。”缉毒，唔，顾南晴想想，一年死于这种任务的，少说也有两位数，有自己的直系学姐，也有不认识的，比自己优秀的多了去了，可还是死了，一枪下去，啥东西都没有了，自己可不管其他人，自己带出来的组员一个都不会少！
　　“可是任务........”Kesh教官很看重这件事的，不然也不会派2位校级的当队长，明不语咬唇，小纠结≥﹏≤
　　“你死了，也只能抓了这么一个团伙，活着呢，什么都有了，还可以抓很多人。不语，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果然还是太嫩了，等再过几年，熬成老油条就知道了，顾南晴拍拍明不语的肩膀“明士官，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今天不约了，改天吧。”顾南晴先出了楼梯间，挥挥手，自肆潇洒，留下明不语好好思索。

　　“嗯啊？”顾南晴听到谢砚嘴里说出kesh的名字时，只是愣了愣又恢复面无表情，“你听到了呀。”肯定的语气，当时自己并没有察觉到，看来真是太松懈了！
　　“感觉南晴的身份很神秘，最近有位军长来找我，邀请我加入一个案子中，我拒绝了。”谢砚听到楼下的吵闹声，就立刻从四楼下来，看到顾南晴和明不语一起走向偏僻的楼梯间，根据心理学的侧写来说，明不语挽着顾南晴的手臂，眼睛中的神采，两个人一定是熟人，但是顾南晴这几年不在A市，一直在纽约生活，所以说，这个女医生一定是明不语在国外认识的。顾南晴从未提及这件事情，出于好奇，自己跟了上去，听到了所谓的秘密。有点出乎意料呀，昨天晚上看到顾南晴躲避顾北的身形很像军中的步子，自己自是有点好奇，现在全部都解释了。
　　“是吗，那你最好别参加，容易死人。”顾南晴看着车窗外，一片繁华喧嚣。可是就在这繁华喧嚣下，隐藏着一颗毒瘤。
　　“我们接下来去A大，我的导师有些事情找我。然后，我就送你去赴约。”谢砚也不理会顾南晴的嘲讽，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不用了，直接回去。”顾南晴淡漠的叹了口气，已经见过明不语了，没有必要再见第二次。有些事情，让明不语好好想想吧。这个后辈，自己还是很喜欢的。

　　A大是百年名校，前面是校区，有29个独立的院校，过了院校，就是宿舍楼。谢砚的导师秦宋就住在教职工的宿舍楼。青青藤蔓，曼曼疏影，流水过桥，车到校门口就停了，谢砚领着顾南晴骑着自助自行车在校园里面穿梭 ，还向顾南晴介绍着A大的百年校史。
　　虽说已经将近8月，但是有些学生还没有回家，留校做研究。看到谢砚和顾南晴一起骑车，还说说笑笑。这不对劲呀！他们的谢大神一直走的是“你爱喜欢我就喜欢我，你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就是这么高冷的”神坛路线，现在遇上这个女孩子........怎么觉得怪怪的，温顺的可怕？？？
　　“南晴很喜欢？”顾南晴一直骑车没有应答自己的话，但是黑脑袋一直四处张望，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可以看出小丫头心情颇好。
　　“喜欢。”顾南晴点头，自然而然的忽视周围学生惊奇的眼神，。和军校的严肃庄重，统一规划不同。A大随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学生们有的坐在草坪上学习，还有的情侣坐在林荫道的两边的长椅上，亲昵的说着什么。调皮的大一新生滑着滑板，从行人身边擦肩而过。顾南晴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
　　“临近的W市，有座寺庙和山，风景也是极好的。到了，就在这里。”谢砚有看见微风撩起顾南晴的长发，现在经常会有人说自己对某个人一见钟情，自己却是不相信，喜欢什么的，要对得上眼，哪有这么巧，人群中只因多看了你一眼就在一起了，不过是个笑话，现在呢？谢砚想想，原来真的有人会让自己的情绪有所波动。
　　“你上去吧，我就自己在下面溜达溜达。”顾南晴摸摸鼻子，撑住自行车，望着谢砚。
　　“导师为人十分幽默，你就在客厅喝杯水，看看书就行了，外面太阳大。”谢砚放好自行车，看到顾南晴轻舔嘴唇，心神一动，说到。
　　“……好吧。”顾南晴撅着嘴，总感觉什么都能被这个坏家伙看清。